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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他,你不必给我说这些。”
“其实我也知道,自从进了这相府,我是根本逃不掉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能让秋家几十口人因我而亡。”一行清泪顺着俏丽的面庞缓缓落下。
“月儿,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小鬼头了。”叶聪唇边一丝苦苦的笑意,这就是成长带来的代价吗?
“聪哥哥,我们还有明天吗?”
“月儿,现在这件事还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你看,这次太子王爷选妃,朝中很多大臣都有献女,而太子正妃只有一人,以阁老当今的地位,他的女儿断不能封为侧妃,由于万贵妃执掌后宫,凡皇上宠幸过的宫女只要身怀有孕都会莫名流产和离奇失踪,所以皇上现成年子嗣不多,就三个成年皇子选妃,所以这件事我们的希望还是很大,一旦你落选,阁老必放你回家,到那时,你我就可以永不分开了。”
“相信我,月儿。”叶聪咬了咬唇,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柔润的双唇已毫不犹豫地覆上了她的唇,从最初的轻柔试探到细细的添舐,缓慢却缠绵,似乎要将久压在心底的那份情绪全部渲泄而出。
冰月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俊容,那长长的睫毛下,一汪深瞳似乎忽然变得深不见底,如暗夜深海。
如同被盅惑了般,她微微的喘息一声,任自己的双手环住了他的颈畔。
呼吸间,是熟悉的浅浅清冷梅香,如丝如缕,细细地渗入肺腑,原来,她早已恋上了这个味道。
察觉到她的回应,叶聪的唇角微微扬起,辗转加深了这个吻,想到她有可能入宫,他的心疼到几乎麻木,这些年来,她的气息,她的笑靥,早已镌刻在了心底。。。。放弃,他做不到。
“我们唯有赌一赌了,是吗?可是,如果赌输了呢?”冰月埋首在叶聪的胸前,闷闷地问,整颗心紧缩着,不论无何,她要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月儿。。。。”
冰月久未等到他的回答,心底觉得莫名的慌乱。
叶聪看向窗外良久,终冷冷而又决绝的说道:“命中之事,谁也无法改变。”
冰月闭眼,强形稳住要倒的身躯,“月儿。。。”叶聪伸手扶住她。
“你走吧,我累了。”
“月儿,你。。。怪我了。”
冰月无力的摇摇头:“不,我谁都不怪,只怪命,你走吧,天快亮了,天一亮你就走不掉了。”
“月儿,不论你是否理解,我却已是无法脱身,难道,我不想与心爱之人策马江湖,笑看星月?我的身份,不容我选。”
秋冰月沉默未语,却缓缓将自己的手抽离那熟悉温暖的手掌。此时,她只觉得,他的掌心灼热得让她想逃。
砰,叶聪一拳头打在床沿上,怔了片刻,转身向窗边走去,“对了,月儿,我现在已经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了,要经常在皇上身边走动,可能。。可能来看你的时间会很少。”许久没有等到冰月的回答,叶聪低叹一声,一跃而出,踏着夜色而去。
对她的情,他只能暂时放在心底,有朝一日,他势力稳固之时,他一定向她负荆请罪,矢志不渝。
秋冰月缓缓蹲下身子,抱着双膝重重坐在地上,她被孤立了,只有一个人,泪不知不觉地自颊边滑落,一滴一滴落在衣襟和手背上。
原来早已经离不开了,习惯了叶聪的一言一行,习惯了和叶聪总是那样不经意的相处,最重要的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才会在被强行拉开的时候,惊觉已经连为了一体。
冰月无意识地喊道:“聪。。聪。。聪。。”一声声的叫唤让门外守着的烟儿也心酸不已。
冰月多希望这一叫,叶聪就会翩然而至,笑着握住她的手说不要难过,可是一抬眼才发现,窗外除了浓浓的夜色,什么也没有。聪哥哥,我们该怎么办?为什么你是大将军的儿子,为什么。。。。冰月喃喃地说着,泪如倾盆的雨越积越多。
“小姐,你怎么了?”看着秋冰月苍白的小脸,烟儿担心的问道:“易大哥呢,他又走掉了吗?他不是来带我们出府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冰月伸手轻抚过微肿的粉唇,仿似那里仍残留着一缕梅香,“烟儿,我们没有易大哥了,以前的那个易大哥。。。没有了。。。”
“啊。。小姐。”烟儿的小嘴惊讶的久久张着。
烟儿不明白秋冰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冰月不想说,她也不便问。
☆、12 错点鸳鸯
十日后,紫禁城宏伟庄严的太和殿内,文武百官齐唰唰的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内阁大学士张峦之女张氏,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品行端庄,特指婚与太子为正妃,三日后大婚。
刘阁老之义女秋氏指婚与靖王为正妃、尤尚书之女尤氏指婚与康王为正妃,十日后二王同婚。三位皇子大婚,普天同庆,天下大赦。钦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尤尚书,恭喜恭喜啊。”
“哼哼,阁老同喜。”
“没想到你我二人之女竟都比不过一个内阁大学士,尤尚书是不是很失望呀?”
“刘阁老说哪里话,太子得贤妃,本尚书高兴还来不及呢,倒是阁老你心里不好受吧,谁都知道靖王长年驻守边关,性格冷漠,独来独往,虽是皇上亲儿,但对朝中之争不感兴趣,与你我更无半点情谊,只怕你得了这样一位女婿,也是无济啊,你以为皇上就那么好糊弄吗?太子选妃在即,你却弄了个义女过来,民间的女子,又怎能坐上太子妃的宝座,太子妃将来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哈哈哈。”
刘阁老看着尤尚书的背影,恨恨的骂了一声:“老匹夫。”
砰,相府书房内传来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阁老息怒,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阁老恕罪。”
“你是怎么办事的,枉我把你力荐到皇上身边做锦衣卫指挥同知,官拜从三品,可这么大的事,你却一点消息也得不到。”
“不瞒阁老,臣前几日还得到风声,皇上确想将阁老女儿立为太子妃,臣以为这件事已无变化,没想到。”
“哼,定是那老匹夫与那老妇人出的歪主意,他自己女儿没被太子瞧上,也不让老夫的女儿当上太子妃,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算清楚。”
“臣在宫里听说太子和太子妃从小就认识,关系极好,只怕这件事太子那也拿了主意吧。”
“阁老,康王虽是皇上的侄儿,但也是从小过继给了皇上,算得上半个儿子,而康王似乎和尤尚书走得较近,这一次,他们又联姻,你看靖王那我们是不是也要争取一下?”
“别提他,那个软硬不吃的东西。”刘阁老一脸怒容,想到那个靖王几乎从来都不用正眼瞧过他,心里就来气,本来以为以皇上目前对自己的信任来看,太子妃怎么也能落到刘家,算来算去却得来这么个结果,真是枉费了自己一番心血,看来想通过联姻来保全自己在宫中的地位是行不通了。
“我们手中不是还有靖王妃嘛,如能把靖王拉拢,对我们也是大大有利的啊。”
“下一步怎么走,老夫还要好好想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了,你和冰月是在一个府里长大的,你过去看看她吧,顺便帮老夫劝劝她,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秋小姐怎么了?”叶聪故问。“听丫环说是病了几日了,但太医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猜她是想家了,你是她府里的人,去开解一下她,她还是得完完整整的做靖王妃的。”
“阁老命我来看看小姐,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要和小姐说,烟儿,你也先出去。”叶聪身着暗紫色镶金边长袍,神情飘逸,把个小烟儿看得直愣。
“易大哥,你来了,小姐,快醒醒,易大哥来了。”
待屋内人全部退下,叶聪立刻来到床边轻握住冰月的小手,“月儿,你怎么了,几天不见,你就瘦了那么多,手也是冰凉的。”
“叶公子来了,难得公子百忙中还记得我,真是不敢当。”
“月儿,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说话,我永远都是你的聪哥哥。”看着冰月娇艳欲滴的小嘴,竟又有了想吻的冲动,依稀记起了他们一年前离别时的一刻,心中不禁一荡,连忙起身走向窗前,叶聪缓缓说道:“月儿,太子妃已经册立了,不是你。”
闻言,冰月嗖一下翻身而起。“真的吗?那我们是不是就。。。”
“你被指给了靖王为妃,十日后大婚。”最后这句话,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声音,将冰月彻底击倒了。。。。
☆、13 说好的幸福呢
“月儿,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出乎阁老的意料,但对于我来说倒是个不幸中的大幸,毕竟嫁给靖王总比嫁进皇宫强,至少你还有自由,我们还能相见,给我两年时间,我会从靖王身边把你抢回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你闭嘴。”秋冰月眩泪欲滴,抱着他,捶打着他,“为什么会这样,小聪哥哥,我们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我们。”
早就知道结局会这样的不是,可是当结果摆在面前时,还是会天旋地转,撕裂了整颗心,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都在痛,痛不欲生,冰月绝望地喊道:“每次你都许给我一个美好的愿望,然后却残忍地将它们一个个戳破。”
良久,冰月才抬起泪眼凝视着他,幽幽问道:“聪哥哥,你告诉我,这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叶聪润润唇,艰难说道:“开始是我爹的意思,现在也是。。。我的意思。”
冰月靠在墙边,缓缓阖上了眼帘。“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好,既是聪哥哥的意思,那冰月就为了聪哥哥,嫁这一回,用我的一生,来偿还你十几年来的关照,你可满意?”
久久,叶聪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月儿,你是要和我划清关系了吗?家仇不报,我生不如死;可没有了你,我却是心如死灰。”
“心如死灰吗?”冰月心中怆然,喉间一股腥甜涌起,生生的咽了下去。“你这句话,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月儿,你再相信我一次,我叶聪这一生爱的人只有你,不管你是不是做过别人的妻子,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我是不会放手的。”
“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再听,你。。。从此以后,是争夺也好,是放弃也罢,我累了。。。我本就是一个凡俗小女子,原也惹不得那些情情爱爱,却一头扎进去,伤了也是应该的,遇上你是我今生的债,如今想来也还清了。”
“月儿。。。我。。。”
“你走,走啊。。。”冰月抓起枕头对着叶聪扔过去。
叶聪胸口如撕裂般的疼痛,一步三回般走至门边,摇摇头说道:“月儿,别人都说靖王这个人阴晴不定,冷血得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我。。我走了。”叶聪眼神凝向她,眼底,哀伤之色一闪而逝。
冰月爬到床边还想喊住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无声的哽咽。
放开放不开的爱,退到无路可退还要退,走吧,走吧,通通都走吧。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不放弃的话,那时,她已嫁做人妇,与他之间,还能如何?况且搅进了朝政里,就算是为了他好,也不能再与他有所牵连。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啊!冰月跪坐在冰凉如水的地上,仰天一笑,明明很难过,眼中流着泪,她却莫名地想要狂笑。
“我乐天知命,我认得清自己的身份,我是踩不死,掐不断的野草,不管到哪儿都能发芽,成长。”冰月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