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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然愕然地看了一眼雍妍,又看向郝连泰,他希望雍妍说服郝连泰,跟着他去衙门。
雍妍何尝不想去衙门,不过,舅父的倔强,她刚刚已经领教过了,现在,几个和尚都被擒住,只要他们招供,这几桩案件,就算是告破了,不知道为何,秦浩然还要请她到县衙去。
“舅父,还是我去吧。”雍妍笑道:“知县大人曾说,我朝虽然没有女子做过问案的捕快,却有过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既然女子可以上战场,为何就不能参与小小的刑案呢,不过,舅父愿意跟着,甥女也不会反对。”
说到忠义大将军,郝连泰一脸崇敬之色,“好,即是如此,舅父就不跟着去了,这段时间,日夜兼程,舅父也累了,贤婿,你可要照顾好蝉儿。”
秦浩然连忙点头答应。
两人出府,秦浩然边走边说,“知县大人把东厢夷为平地,也未曾见到那些和尚的财物,地下那些通道,也着人看了,并没有找到其他通道,那些女子,也不知道如何走出去,只说是和尚听到犬吠,便急急逃走了,而且,是空手逃走的,可以想见,那些财物和尚并未带走。”
“那些财物很重要吗?”
“是,夫人有所不知,今阳是座小县,每年征收的税赋,都排在最末位,不要说别的,单就是县衙内的书吏,差役,都不能保证他们能够养家糊口,徐大人又不忍心加重百姓的赋税,上任以来,每每左右为难,若是真能找到永庆寺的财物,也能缓解一时之急。”
雍妍一边走,一边静静地听着,她觉得今阳没有秦浩然所说的那样不堪,不过,这是建立在她没有远行亲眼所见的基础上,所以,她只能相信秦浩然所说。
“几个和尚,无一肯招供吗?”
“都用了大刑,也不肯招供,还有两个,宁肯咬掉了舌头,也不肯说出实话。”
雍妍心弦一震,这些和尚,难道把财物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吗?若是性命没有了,空留着财物又有何用?
除非,他们所得的财物,并不归他们支配。
不管怎样,要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来到县衙,徐知县也是刚刚用过晚膳,一脸的疲惫和烦恼,即便是看到雍妍来了,也不见有一丝缓解,只是点点头,示意他们二人坐下。
“陆夫人,你可有何良策,让他们招供?”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让他们招供,不过,我想试一试。”
“好,我们现在就去地牢。”雍妍当即说道。
徐庆生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模样,“当真是不明白,这些和尚究竟想要做什么,宁可命都不要了。”
“徐大人,正因为他们连命都不要也要保住财物,才说明这件事大有可疑,或许,这批财物根本不在寺庙里面,而他们,还有想要保护的人。”
“想要保护的人?他们保护谁?”徐庆生皱眉道。
“对了,徐大人,那些书生,是否全都搬出去了?”
“都搬走了,现在寺庙已经空了。”徐知县叹了一口气,“那些书生,本官已经查过了,而且,他们都在县衙有备案,并无可疑之处,西厢的书生,都单走一个门,怎么也不可能与一群和尚有所关联。”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地牢门口,开了门,一层层下台阶,外边的几道石门已经被破坏,石匠正在抓紧时间修缮,衙役们三班巡逻,力保地牢的安全。
进了最后一道门,雍妍听到了和上门的哀嚎声。
第三十回 陈年旧案之薛胡案17
更新时间201288 21:46:00 字数:2876
雍妍站在牢房门口,主持证文闭着眼睛,似在睡觉,又似在思索,面上的胡须,不知道是被火烫掉了还是怎的,参差不齐,十分狼狈。
现在,他们一人一间牢房,彼此间都不能通话,每哀嚎一声,就会招来狱卒的呵斥。
外边还没有修好,所以,雍妍建议,就在这里提审和尚。
最里面有一间,是狱卒们的临时休息室,
三人坐下以后,狱卒带了证文进来。
证文是被拖进来的,秦浩然告诉她,证文的腿已经被打断了。
证文盘膝而坐,丝毫不像是受伤的。
徐知县与秦浩然对视一眼,徐知县沉声问道:“证文,你想好了吗?”
证文默声不语。
雍妍轻咳一声,证文倏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雍妍,嘴角掠过一抹杀意,他已经知道,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因为雍妍。
雍妍一直在观察他的举动,所以,并未忽略那抹杀意,她神色凝重地看着证文,“证文,你心中不服,是么?”
证文依然不语。
雍妍缓缓道:“证文,我猜,你这个主持,做得很窝囊吧,名义上……”
证文陡然睁开了眼睛,迅即又闭上。
徐庆生和秦浩然却大受启发,两人都不是愚笨之人,有一个引信,自然能够点燃心中火焰,照亮思绪。
徐庆生忍不住插言道:“证文,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
证文冷哼一声。
雍妍淡淡一笑,“证文,其实我已经猜出来你们的头目是谁,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你们宁肯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守口如瓶呢?莫非,你们是敌国的奸细?”
话音一落,众人皆惊,不由把目光全都看向证文,似乎证文就是敌国奸细。
秦浩然上下打量证文以后,吩咐雍妍先到外边等候。
雍妍曾经看过一本书,有过类似的案例,所以,她揣测,证文等人拒不招供,且找不到财物,或许已经将财物转移,而且,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秘。
那本书上的男主,是惨遭朝廷迫害的某位王侯的遗腹子,为了保住性命,隐姓埋名,做了僧人,数年的卧薪尝胆,终于心想事成,大仇得报。
之所以猜测他们是奸细,是因为今阳距离大燕朝的的边关燕子关只有不到五百里,而且,要算直线距离的话,还不到三百里,雍妍在秦浩然的书房里,看到了大燕朝的地图,从地图上的标记可以看出,秦浩然有颗奔腾的心,绝对的好战分子。
雍妍听到房间内惨叫连连,可秦浩然不说话,她也不敢进去,秦浩然让她出来,肯定是将证文脱光了检查。
雍妍在通道里走了两圈,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其他和尚的举动。
她最大的疑问,是在慧明身上,那些和尚明明已经走脱,却又转回来,就是为了救慧明和慧里,慧明比慧里年纪要小,但是,两人之间的气场,明显不一样,慧里的举止下意识的有种恭敬之态,所以,雍妍的疑点,都集中在了慧明身上。
当然,最初她没有像现在想这么多,毕竟,没有想到和尚会回来救他们二人,而且是拼尽全力。
雍妍站在慧明的门前,通过窗口看着慧明,慧明很是镇定自若,闭着眼睛,仿若入定。
雍妍咳了一声,开口道:“慧明,证文说,你们是北夏人,既是北夏人,为何来大燕?”
慧明腾地站了起来,“我不是北夏人!”
“是么?”雍妍微微一笑,跳跃的烛火,照得慧明的脸线条极其刚硬,眼里也是从未有过的凛凛杀气。
雍妍觉得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误打误撞,似乎又猜对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秦浩然喊她进来。
雍妍进门以后,就发现主持证文就像脱了水的萝卜,蔫蔫的没一丝生气的趴在地上,其状惨不忍睹。
雍妍问道:“徐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公子,多亏了你的提醒,秦大人适才已经看了,这群和尚,果然不是我们大燕人,他们是北夏人!”因为有两个捕快在,徐知县称呼她为陆公子。
“北夏人有特征吗?”
“北夏人的后腰上,都刺有狼头纹身,虽然证文的纹身藏了起来,却也瞒不过本官,适才已经着人看了,证文确是北夏人无疑。”
雍妍疑惑道:“徐大人,证文他们来我们今阳十数年,为何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秦浩然插言道:“这厮肯定有秘密,却不肯说,想不到这些北夏人,嘴巴比铁还硬!”
徐知县的心情还是没能平复,这件事,关系重大,“秦大人,这件事,要加紧时间,本官先上去一下。”想来,他是书写公文,加急送往京都,报与皇上。
雍妍扫了他一眼,锐利的目光盯在证文身上,“其实,就算是他不说,我也已经猜出来了,慧明,才是他们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只要撬开慧明的嘴,我们就全都知道了。”
证文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栗一下,头几乎贴在地上,雍妍的嘴角动了动,“证文,你现在说了实话,或许,还能保住慧明一条性命,若是不招供,只怕你们个个性命不保不说,两国也会再起烽烟,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年你们在永庆寺挣来的钱财,都已经运回了北夏,是也不是?”
证文闷着头说,“既然已经知晓,何必再问,北夏与燕朝起了战事,与我何干!”话音里,隐隐有期盼之意,让雍妍疑心再起。
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国家遭遇战争,除非,那个人是受到了国家的迫害追杀。
“秦大人,不知道十几年前,北夏有何大事?我指的是朝堂或者宫廷里。”
秦浩然皱眉深思,良久,不见回答,看来,他是不知道的。
徐知县道:“陆公子此番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北夏现在的君主,其实是夺了侄儿的皇位,而他的侄儿,那时的太子扶南吉,却消失了踪影,北夏的皇上派了大批的死士追查其下落,也不得而知,后来,还求了先皇帮忙寻找,算起来,那消失的太子,应该有二十几岁了……”
雍妍一笑,”若是我们把这些人的画像送到北夏,请北夏的皇上辨认一番,应该……”
“不要!”证文再也忍不住,大声打断雍妍。
到了此时,所有的真相,已经掀开了盖子。
徐知县本来想走,也停下了脚步,“证文,听闻逃亡太子身边有个得力的臣子,是北夏国师的大弟子,名唤苏拉特,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证文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神采,昂起头看向徐知县,“正是在下,徐知县,只要不杀我们太子殿下,我愿意承揽一切罪责。”
“证文,因你之故,我们今阳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你一句承揽罪责,就可以逃脱吗!”秦浩然捏住他的下巴,几乎要把他捏碎,“若是你们安分守己的藏在今阳,也就罢了,可是你们心存不轨,害人性命,我大燕朝岂能容你们放肆!”
徐知县一挥手,命人将他带下,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处理。
三个人上到地面,来到徐知县的书房,徐知县道:“秦大人,本来本官想派人到京城送信,谁料事情竟然起了大变化,看来,是要秦大人要亲自跑一趟了。”
发生这样的大事件,朝廷有规定,可以越级上报,怕的就是贻误时机。
这一路山高水远,自然是需要武功高强的人送信,纵观整个县衙,武功最高的,就是秦浩然了。
秦浩然点头答应。
雍妍说道:“徐大人,现在地牢已经不安全了,不知道徐大人可有别的地方关押人犯?”
徐知县和秦浩然对视一眼,雍妍所说,确是事实,现在地牢暴露,地牢里的人犯,个个关系重大,若有个闪失,他们几个人,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显然,县衙也没有人力物力财力,再找一个关押地点。
秦浩然沉思片刻,想起一人,“夫人,不若这段时间,请舅父来县衙帮忙,若是有他老人家在,就不怕人犯逃跑。”
“这你要自己去问舅父,我不能为他老人家做主。”郝连泰是被皇上罢免的官员,现在,让他帮忙,估计郝连泰不会答应,他之所以从江陵郡到今阳县这个小地方,只是为了自己的外甥女,至于那些军国大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徐知县却是喜上眉梢,忠武将军的英名,满朝皆知,若是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