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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的走进偏殿,脸上还订着五个浮起的手印,擦掉唇瓣的血,她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虽然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是她是母亲,不愿把别人对自己的屈辱展示给自己的孩子。
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她却像个没事人是的,轻轻的抱起小床里扎着一个鸡毛毽子头型的小娃娃,那圆乎乎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任何时候都可爱的要命。
看见夏子漓靠近床边抚摸她,小丫头乐呵呵的颤巍巍的站起来,攀住母亲的头,亲吻着自己的母亲,湿答答的口水就粘在夏子漓的侧脸上。
“嫣儿,除了你和哥哥,母妃,母妃这辈子再也没有半点欢愉了——”
她轻轻的抬起手,环住孩子的腰身,泪水就埋在孩子的衣物上,暮色凄凄,整个天居院冷寒的如同一个地窖。
与此同时,在那豪华的朱红的阁楼上,贺云珍翘着腿,半躺在贵妃椅上,一床红色的真丝绒被搭在腿上面,另一个丫鬟在下面专心的捶腿,还有还有一个剥了新进贡的橘子一瓣一瓣分开恭敬的递给贺云珍。
来雪在一旁满脸笑意殷勤的端茶递水。
“真是快意,比想象中的效果好多了——”
嘴里悠闲的吃着纯甜的橘子,享受着丫鬟恰到好处的按揉,贺云珍舒服的半眯着眼感叹暴医来袭;扑倒大神全文阅读。
“是啊,原本不过是要夏子漓失宠,结果,王爷给她两句话气的,只怕,这辈子都不再见她了,公主现在可高枕无忧了——”
“呵,还是数你机灵,要不是你趁着给皇甫昊擦拭茶水的功夫做手脚,那手帕怎么就被换成肚兜了,那皇甫昊也是一愣一愣,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贺云珍得意的换了换姿势,美目斜飞,看了一眼身边的来雪。
“是啊,奴婢当时看着皇甫将军那傻样,奴婢都差点笑出来了,还是公主的办法好——”
来雪一面给贺云珍送茶,时不时的还得夸赞贺云珍两句,这样的功劳,她哪敢独占,讨得主子欢心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你的主意好,这个肚兜一亮出去,夏子漓那个贱人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墨云轩这样的男人,再怎么头脑睿智,可是,这肚兜莫名其妙的去了别的男人怀里,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管多不相信的人也得相信,墨云轩能发这么大的火,也不奇怪——”
“可是,”贺云珍顿了顿,正了语气说道“本宫要的不仅仅是如此,本宫要让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到时候,不管谁听到她都知道这是一个淫(河蟹)荡无耻的妇人,让她在她的丈夫和孩子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要让她这辈子永无翻身的机会——”
那红的潋滟的唇,一字一句,一张一合,配上那恶毒的非常的表情,如同是两片油腻腻的蛤肉,恶心非常。
“公主是想——”来雪站在原地,烛火在地上拉开一片暗影。
“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堂堂燕王正妃的肚兜被旧情人怀揣在身上,如此一传开,夏子漓的名声一定大躁——”
来雪看着贺云珍那得意的面孔,她心里一丝黯然划过,她觉得主子的行为太过了,但是,她是主子,她一个奴才除了拼命的讨好她才能活命外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短短几天内,京城传来传去的一首打油诗,里面的内容就是燕王妃不守妇道,几乎外面的人都知道燕王妃跟旧情人情缘未了,私底下也藕断丝连。
但是,其实燕王妃的轨事京城的人们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谁都知道这王妃本来一开始就不应该是嫁给燕王。
而且,那些佚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关乎于燕王妃的事迹早就已经被传遍了,所以。这点在贺云珍的意料之外,而且,关乎于燕王府的一切,几乎也没惹敢随便嚼舌根。
那么百姓闲余饭后说着说着也就罢了。
夏子漓也知道自己的事情又一次被曝光了。
所幸,她现在转了性子,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管。
天居院现在门可罗雀,她整日的陪在孩子身边,长日寂寂,哪知道,她以为寻觅的清静,才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
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了。
皇甫昊接管了军营的事物,司马将军,主管兵营的兵戈和粮草。
可是,管理粮草的原本是一个人,曾是夏子漓的一个远方的表兄在任职,现在,皇甫昊刚刚接手,三万担的粮草被内部的人一夜之间烧了个精光。
虽然也查出来了是一个部下疏离职守,可是,这责任还是得皇甫昊和夏子漓的表兄来背,而且,而军营是皇帝部下,由墨云轩一手调配的兵营
就是说,粮草被烧光,墨云轩也有责任。
第两百零一十八章
虽然也查出来了是一个部下疏离职守,可是,这责任还是得皇甫昊和夏子漓的表兄来背,而且,而军营是皇帝部下,由墨云轩一手调配的兵营
就是说,粮草被烧光,墨云轩也有责任。
三万担粮草,也不算是小数目,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兵营里最忌讳粮草失盗,万一兵虚急用,这可是耽误军情的事。
一大早,这个消息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皇上知道龙颜大怒,要求将失职的几个小兵立即处死,然后,这些管理粮草的官员也自然要受到牵连。
在皇甫昊去上任那个位置时,夏子漓心里是有预感的,那一丝阴影当时随即爬上了她的心间,只是,她不知道这事情会来的那么快,皇甫昊一上任就出事,而且在墨云轩的管辖范围内,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坐在屋子里,一个人闷闷的,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无意的还是人为的。
如果是人为的,针对的人肯定是皇甫昊。
但是现在唯一针对皇甫昊的人除了墨云轩,她想不到别人。
或许,之前的那件红色的肚兜也让墨云轩对皇甫昊恨之入骨了,他断定了她的出轨,这奸夫是皇甫昊,这一切都于他堂堂王爷的尊严有碍,这次逮到机会,他会利用这个机会亲自动手么。
夏子漓不敢想,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贺云珍虎视眈眈,她现在根本分不清楚这些事真正的内幕是什么,一切都仿佛是阴谋,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撒下来,对皇甫昊,也是对她。
一大早出入王府的官员络绎不绝,燕王府的议事厅堂内坐了好多的大臣。
墨云轩高高的坐在上位,听着下面官员的议论纷纷,手中握着一碗茶水,慢条斯理的揭开盖子,吹着上面氤氲的白雾,雾气模糊了他的脸。
让人看不清情绪。
右手边一摞重起的黄色的奏折,里面的内容都是一早拟定好的,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再翻开——
“王爷,这军粮丢失可是大罪,必须严惩——”
“是啊,王爷,这次轻纵了,下次可不是更难管,这军纪可用?军律岂能遵循——?兵营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尚书大人说的对,王爷这次断不可轻饶——”
一道声音一道附和,原本就是做足了戏,墨云轩没有抬头,唇角讥诮的一勾,低头轻啜一口茶水。
许久,听着下面议论久了,他终于抬头,黑色的眸子深邃的看了一眼下面,将手中的茶碗悠闲的放下,面色如花,俊美无俦。
理了理金丝织成的暗花的云锦袖口,他浓眉微微一紧,颇有其事的说道。
“既然各位大人都是如此认为,本王也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
“新上任的司马将军疏于职守,监督不力。管理不善,兵营之事,非同小可,本王也不能包庇,必须做出个样子,给予严惩,即日夺去皇甫昊的司马大将军之职,收监在牢,择日处以死刑——”
反正,他想杀皇甫昊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尤其是这次,带给他的屈辱他是羞愤难当,不管夏子漓跟他是不是真有过什么,就他拿着他女人的肚兜这件事就不可原谅,一想起他当日的那痴迷的神情,他就差不多要失去所有理智,那灼热攻心的痛,几乎让他五脏俱焚。
尤其是夏子漓跟他说的那番话,就因为这个男人,她竟然跟他说了那么出格的话,她厌恶他,还一直默默的喜欢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匹夫,他这口气,怎么忍的下。
皇甫昊,早就该死,真亏得他认为他是个人才还想为才所用。
可是,现在,决意是留不得了。有了他,夏子漓的心满满的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那么他又该怎么办,她将他凉在什么地方——
所以,只有杀了他,才能断了夏子漓所有念想——
听到王爷说到杀皇甫将军,下面的大臣都觉得有点过于,但是,也是王爷的旨意,一早就授意了他们,他们这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为这位青年才俊默默惋惜。
更何况,前段时间,京城的民众都纷纷传说燕王妃和这位将军有染,如此看来,王爷是公报私仇也不为过。
但是皇甫将军的运气也太倒霉了,刚刚上任不过半余月就摊上这事,现在还性命不保。
私底下也知道,虽然说这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是王爷的态度是明显不想放过皇甫将军。
他们也不敢说别的,只能一个声的附和——
“好了,今天的议事就到此为止,都退下吧,本王要休息了——”
他的袖子懒懒的拂过桌面,依然悠闲的端起桌上的碧透的茶水,看着厅堂内一个个走远的背影,在偌大的空间里拉开长长的暗影,他的表情深邃,许久,抬起的眼眸里面满满的冰冷闲妻良母。
而此时的天居院,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层层院落的寂静。
夏子漓坐在廊上,逗弄着小小床上的小娃娃,紫儿急冲冲的身影就跑进去。
虽然那件事紫儿是背叛了她,但是看着紫儿事后的忏悔,而且她也是无心,所以,她没有将她赶出王府,毕竟,这丫头还是跟了她如此之久,赶走了,下面的人又能对她多忠诚,还不如让她真心改过,不要在这样的随意被人利用。
“小姐。不好了…。”
紫儿一顿住脚,满脸惊慌的看着满满转身过来的夏子漓。
她的表情淡漠,因为,她现在除了女儿,谁都不关心。
“怎么了——”
她的狐疑的眼眸凝在紫儿身上,不知所谓。
紫儿因为刚才跑的有点喘,歇足了劲,才开口
“王爷。王爷下令要处死将军”
夏子漓依然是狐疑的模样,水眸微微大睁
“你说什么啊——”
“因为这次的军营失火,丢了粮草,王爷下令要处死皇甫大将军——”
终于,紫儿一口气将话全部说了出来。
夏子漓脸色顿然苍白,处死,虽然粮草被烧她也知晓,可是,三万旦而已,更何况,皇甫昊上任才不到一个月,就算出了差错最多免职,大不了收监,为什么会被处死。
这也太不荒谬了吧——
“是真的,告示贴的全城都是,人们全部都知道,只是小姐你不知道而已——”
紫儿在一旁急急的解释,她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相信她的话,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是敢随口说的么。
紫儿的话才说道一半,夏子漓的手便着实的抖了一下,小脸顿时失了血色,一双眸子有时微微的失神。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当初的那种不好的预感究竟来至何处,墨云轩为什么要执意的处死皇甫昊,到底跟她相关么。
可是,她现在跟墨云轩的关系已经闹成了这样,墨云轩也说了永远都不想再见她,更何况,这个风口浪尖上,她连自己都弄的如此狼狈,又该怎么去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