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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不清楚,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不清楚,王爷快没有气息了——”
“王爷会死么…这样下去会死么——”
“这样下去一定会死——”
“不会死的——”此时,一直抱着墨云轩的夏子漓突然淡淡的开口,她的眼眸涣散
众人惊异的目光都移了过来
“莫将军,借你的刀一用——”
莫瑞虽然不知道夏子漓有什么用,犹豫了下,还是递了过去。
随即,雪白的刀光在众人的视线里一闪,从夏子漓的掌中划过,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顺着那割伤的印痕一滴一滴落下,绯红的血花沾湿墨云轩的泛白的唇畔,顺着他的干裂的唇流进去。
“这——”莫瑞无法理解的大叫起来
但是,宅笑天随即点头“我明白了——”
夏子漓的血可以解百毒,就算是墨云轩体内的也一样
轩,喝吧,多喝点,我多希望你能快点醒过来——看着此时的墨云轩,夏子漓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柔软,如同墨云轩曾经对她眼眸中亦是满满的柔软。
但是,夏子漓不知道,墨云轩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对她一顿劈头大骂。
当然,这是在两天后。
朝廷里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由洛御风在打理,又一个皇帝驾崩,新皇在同一天登基,百官不敢有所非议,燕王已经退下摄政王的位置,这个位置,现在是交由洛御风,小皇帝才足月,所以,洛御风这两天是王府,宫里几头奔波,忙的不得了。
因为皇帝驾崩牵扯到墨云轩,没有人敢说皇帝是被人杀死,对外发丧只说是暴毙,病因不详。
墨云轩知道,洛御风可以把这些事情办的稳妥,而他,现在,除了妻子,就是孩子,他根本无心去忙活其他。
所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看到夏子漓手上的伤痕,怒不可竭,看着她手掌上缠绕的层层叠叠的纱布,他心如刀绞。
“谁让你割的——”
“不是救你么——”她说的委屈,坐在床头,她低着头
“谁让你救了——”男人没好气的道:“以后要是再敢这样,衣服扒了打板子,不轻饶”
女人仰头天真的问“那打多少下——”
男人板着脸“至少四十下——”
女人嘟嘴“那屁股开花了怎么办——”
“不开花怎么张记性——”
“好吧——”女人淡淡的叹口气,低头,看着床上凤穿牡丹的图案“打我,我就跑”
“小东西——”男子一下子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到床里面,身子压上去,他硕壮的胸将她压的死死的“敢跑——说了只有一次,既然自己跑回来,这辈子就休想再逃”
“乖漓儿,以后不许这样,对任何人都不许这样,今后,我都不允许你留下一滴血——”
他情深宽宽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炙热,满含怜惜。
夏子漓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是用这样霸道的方式在表达他对她的爱,可是,过去,她都不懂,他竟然是如此是怜她,疼惜她。
“轩,爱我么——”在他的怀里,她如此感到眷恋
“废话——”男人把玩着她胸前的一络青丝,好不忸怩的回答
“我要听——”
“听什么——?”男人微微愣了一下
“听你说‘爱我‘”
“说嘛,不说我就不爱你了——”女人浅浅的撒娇,声音软的像棉花糖,带着赌气的成分。
男人微微的一凝,低头,笑,在夏子漓的耳边,浅浅的声音带着微微性感的磁性“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轻轻的声音,饱满炙热的爱意,夏子漓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
*
皇帝驾崩,皇上的一干亲戚全部贬为庶人,贺云珍因为毒害墨云轩被赶出王府,如乞丐般流落街头,她的名子从宗室女子的玉碟中除名,燕王府从头至尾只有一个王妃,从来没有过侧王妃。
*
又一个金秋的落日,王府被夕阳堵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假山旁边是一条长长的羊肠小道,花木葳蕤,葱葱郁郁。
夏子漓手里拉着一个小小的可爱的蹦蹦跳跳的男孩。
“一,二,三,四”小小的孩子在石子路上蹦蹦跳跳的欢快的走着,数着小步。
“汐儿最喜欢什么——”
小男孩顿下步子,软软的乳音“汐儿最喜欢姨娘——”
“为什么——”夏子漓有些惊讶,蹲了下来
“皇额娘也很爱汐儿,汐儿不喜欢么——”以前的崔氏,皇后,现在已经成了皇太后,是汐儿名义上的母后。
“皇额娘生的漂亮,汐儿喜欢,可是——”软软的小手已经环住夏子漓的颈“汐儿还是最喜欢姨娘——”
夏子漓眼眶有些湿润,轻轻环住汐儿小小的肩,这是她的亲侄子,她如亲生儿子般看待的,虽然汐儿现在是皇帝,可是现在太小,什么都不懂,朝政上,依然是洛御风和墨云轩在打理。
不过,还好,两个人一起倒也不吃力。
*
但是,这日子一天天的过,王府更麻烦的事情就来了。
“王爷,那些讨债的又来了——”管家苦着长脸站在门前
讨债?书房内,墨云轩抬起浓黑的眸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批阅奏折的笔,开始扶额——
“王爷,你家那小郡主把微臣的儿子给打了,臣只有那一个儿子。臣…。”泣不成声。这才前几天的事。
墨云轩什么都没说,只是叫管家“拿药,送银子——”
昨天——
“王爷,您家郡主放狗把草民家娘子的肚兜叼走了,您说,那衣服原本是晒在院子里,可是怎么转眼就被你家那条花狗给叼走了呢——”
墨云轩嘴角一抽,他怎么知道——
“来人,多送几匹好布,拿回去,叫你家娘子多做几件,最好别晒院子,免得她又让狗给你叼走了——”
忠告,绝对的——
今天——
“那小东西今天又干什么了——”扶着额,墨云轩都头疼。
“王爷,我还是把人叫进来你自己问吧——”管家无奈的叹气。
“王爷,小人今天在农田里刚种了的倭瓜,就被您家郡主带着人去拔的干干净净,王爷,咱们是菜农,这倭瓜都死了,小人的一家靠什么过活啊——”
墨云轩继续扶额,冷冷一声——
“管家,去库房支银子——”
傍晚,那个罪魁祸首身后牵着一条大白狗的小娃娃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了。
从门口进来
“墨容嫣,给我站住——”
站住,怎么可能给你站住
“这个不肖女,早知道就不生你出来了,真不知道当初是谁要把你生出来——”
“哇——”小娃娃立马一声就哭出来了,扑到后面母妃的怀抱,抹着眼泪“母妃,父皇她骂你——”
“墨云轩,这肚子里的到底生是不生——”她明明生的这么幸苦,居然还有人抱怨,挺着五六个月大的肚子,夏子漓一下子就火了,说到底,这还不是他的种。
要错也是他的错。
墨云轩断断没有看到夏子漓躲在里面乘凉,要知道,打死就不说了,看到心肝妻子生气了,连忙过去哄,摸着夏子漓高高耸起的肚子。讨好道:
“生。生。怎么不生,只要是漓儿的孩子,我都要——”
哄妻子不生气,比什么都重要。
*
夕阳下,一对壁人坐在躺椅上,男的一身白色的锦袍,黑色如绸,眼里始终带着暖暖的温柔,而他怀里的女人,倾城的容颜,雪肌朱唇,像只慵懒的小猫蜷缩在他怀里,远处,黛山起伏,景色逶迤,美的烟波浩渺,
“轩,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陪着我一辈子——”
男人浅浅的吻落在她的额角,轻轻的声音,将怀中的她的身子紧了紧
“嗯——”
美丽的眼眸如晶莹的琉璃,波光潋滟,幸福溢满周身
——结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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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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