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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轻叹一口气,站起来,长长的裙摆飞舞,夜风中的她依然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其实,爱一个人不需要占有,要的只是默默的守护——”
说罢,轻轻的扶着柱子从栏上迈过,然后轻轻的拖着裙摆从走廊返回。
迎面一抹红色身影扶着走廊上的柱子偏偏倒到的过来,想必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昊哥哥,夏子漓定了定神,她现在身上怀着孩子,万事都要小心,尤其是这些分不清方向的人,一旦撞过来,后果便不堪设想,她退开两步绕开,不想,皇甫昊却在此时抬起头,原本无神的眼猛然睁大,视线也逐渐清晰,死死的盯着夏子漓,她有些害怕这样的皇甫昊,突然间,他猛扑上来。
“漓儿。”他突然抱住她,浓浓的一股酒气扑上来,夏子漓根本闻不了这个味道,努力的在他怀里挣扎。
“昊哥哥。你疯了。你快放开我——”夏子漓用力的想要推开,却几乎将全身的气力都拔出来还是挣脱不了,皇甫昊本来就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又曾经征战过沙场,力气根本不是夏子漓这样一个柔弱女子能敌的。
“漓儿。别离开我。你知道。我根本忘不了你。根本忘不了。你知道我娶她有痛苦吗,当我和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皇甫昊疯狂的低头亲吻怀里毫无还手之力的夏子漓
“不。昊哥哥。我求你。放开。放开我…”夏子漓实在无法可想,只能哭着求饶,她不能向周围求救,如果求救的话,他们两个都完了,但是,夏子漓的哭诉引起了远远的过路人的注意。
“漓儿。”皇甫昊突然放开她,但却紧紧的握着她的右手,眼眸里却是更有着一种坚定“跟我走…,我不要什么洞房花烛夜,我也不要当什么新郎官。跟我走…就现在,我们远走高飞,所有的一切一切。我们都不管了…。”皇甫昊激动的说着,眼睛里闪耀着熠熠的光辉。
“不。昊哥哥。不行。”夏子漓看到他眼中的兴奋突然感到害怕,慌忙摇头,她不能走,她现在怎么能走,而且,她也不会走,她现在,对燕王府突然多了很多牵挂,更何况,无论怎样,她根本不可能接受第二个男人,不可能和皇甫昊做夫妻。
“走啊,漓儿。快,我们现在就走。”皇甫昊一把牵了她,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拉着她就跑
“昊哥哥,求你,别。求求你。停下来。”夏子漓身上怀了身孕,在皇甫昊如此大力的拉扯下,她根本不敢停止,她一停,就会栽倒在地,孩子就有可能不保,所以,为了保护肚子里的胎儿,她一边要吃力的跟上皇甫昊的步子,一边哀哀的求他,而此时,在酒劲作用下的皇甫昊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有一个想法,带着夏子漓离开,他才是能保护她,能给她幸福的男人。
他不爱肖悯月,一点也不爱,娶她只是为了责任,而如今的责任已经让他透不过气,让他快要崩溃,所以,现在,他只想抛开一切,和心爱的人离开。
“识才老夫去了趟后面真是奇怪,新郎官大喜之日居然在廊上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
“你别是看错了吧——”旁边,一个调侃的声音
“嘿嘿。怎么会看错”那老头的得意的说道“那女的长的葱花水灵的,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的人还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而此时,他隔桌的墨云轩眼眸沉郁,脸上寒光布遍,黑色的眸子下敛,手中的杯子快要捏碎,如果是平时的他,这酒杯早就化着粉末了,现在今天,太多的宾客在场,他不想太引人注目
只是轻轻的招了侍卫“去看看——”
但是,话音还未落,一道尖厉的声音
“新郎官跑了。带着别的女人跑了——”
四周立即声音嘈杂,吃酒的宾客也顾不上吃酒,纷纷起身朝去前面看热闹。
夏子漓看着周围突然围观出来的宾客,心里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而此时,仿佛因为周围人群的影响,皇甫昊酒醒了些,顿下脚步,回头看着泪水满脸的夏子漓,划过深深的心疼。
而此时,事情已经闹大了,宾客们全部涌出来将整个出府的道路围的水泄不通,纷纷的看着他俩,一些左相势力的
“哎呀。这么这样啊。新婚之夜就开始如此对待妻子,妻子还孤零零的守着洞房呢,真苦了——”
“是啊,这女的是谁啊,也太不知检点了,怎么能随意勾引别人老公呢,而且是新婚之夜,这怎么得了”
夏子漓脸色一讪,现在,众目睽睽下,她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说燕王妃和皇甫将军一直青梅竹马,这位,不会是燕王妃吧——”
不知谁说了一句,夏子漓倒抽一口凉气,突然间,四周却全部都安静了,安静的如同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燕王妃,谁还敢讲半个字,别人只要一听带个‘燕’字的内心都会畏惧几分。
“都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周围的侍卫牢牢的围城一个圈,在围的水泻不通的人群里,一身锦袍的墨云轩一脸暗沉大踏步地走过来。
四周再次都安静了下来,静默的可怕,夏子漓面色惨白的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墨云轩,他面上的寒气是她从未见过的。
一时间,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皇甫昊拽在手里,连忙抽了出来
可是,太晚了,从一开始墨云轩就已经看见两人紧握的双手,阴鸷的眼不是愤怒,而是彻底的冰冷。
“是要私奔么——”冷冷的笑,额上青筋爆裂,他走进夏子漓,俊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
“不。不是…”瞳孔清晰的倒映出墨云轩缓缓靠过来的冷脸,夏子漓觉得有些好紧张,墨云轩生气的模样她见识的不少,可是,今晚,面前的墨云轩让她觉得比任何一次都恐怖了许多,从内散发出的冰冷的气息,让她很陌生,她急于想要解释给他听。
话音未落
‘啪——’脸上被扇了重重的一巴掌,很响亮的一声,在站的宾客都浑身抖了一下,如同那一巴掌是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夏子漓捂着发疼的半边脸,小脸上遮不住泛起五个红红的清晰的指印,钻心的疼,一丝浓血沿着唇边下来。
“疼么——”墨云轩看着她发疼的模样看在眼里冷冷的笑,眸底却是一片寒凉“我是这样的宠着你,由着你,而你呢,你到底都给本王回报了些什么——”
“不。你听我说。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忍着痛,晶莹的眸子泛着恳求,拼命的给他解释,希望他不要这样误会她,希望他能相信她,他是她的夫君啊,为什么会跟着别人一样。
就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但是她是他的妻子,别人怎么看都不要紧,他应该懂她的不是么,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他就连这点信任也不给她么
她眼中的泪摇摇欲滴,却固执的不让它流下来
“夫君…请你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你念头。”她声音沙哑,充满痛楚的眸子看他,带着隐忍的悲切。
“没有想过——,夏子漓!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本王不说出来但不代表本王是瞎子,你以为我都是好糊弄的么”
夏子漓明显没有回过神,他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他感觉到她挂念皇甫昊的原因么,她承认,她是放不下皇甫昊,因为他们有着十多年的共同的回忆,那一点一滴都是回忆啊,当初,若不是他硬生生的插进来,她现在也许根本不会这样痛苦,心内揪痛,左右徘徊,尽管如此,她依然在坚持着她的信念不是么,她没有想过背叛他,从来都没有过。
墨云轩只是冷冷的看她,突然间,面前的女人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厌恶,她比任何女人都虚伪,明明做过,又不敢承认,突然间,他对她,真是失望透顶。
“莫瑞,从今天开始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燕王府,从今往后,燕王府不会再有王妃”
他冷冷的看着脚边的夏子漓“休书,我会让人找到你,送到你手上——”
夏子漓眼眶里翻涌着晶莹的泪花,泪滴大滴大滴的打下来,摇头,不敢相信,她一直以为他宠她,他如此的在乎她,偏爱她,她以为,他不相信她也至少是爱她的,原来。原来。什么都不是,有的,只是她一直的一厢情愿,她以为,就算有她爹爹的仇恨,他们的感情,他们的关系,依然都挺过来了不是么,她以为,他的感情对她是如此炙热,让她以为他的感情总是有几分情真
原来不是。原来从头至尾,他都是高高的燕王,他依然一句话就置她于死地,没有她可以辩驳选择的余地,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她无力的软软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不。夫君。”紧紧的抓着他的裤脚,不是因为她留恋燕王府的地位和权势,而是,最让她不放心的最牵挂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啊,这是他们共同的骨血不是么,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拼哀求他“难道你都忘了吗,我肚子有你孩子,还有你的孩子…”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背叛,他要逼死了她吗。
周围一片哗然,孩子,居然有了孩子。
而让她万万没有想要的是,墨云轩却一脚厌恶的掀开她,他英俊的脸庞此刻却如魔鬼般狰狞,他只因为她当着众人对他的背叛,恼羞成怒加上和皇甫昊的亲密的举动几乎气的丧失了他所有的理智。
冷冷的话响在耳侧,一字一句对夏子漓来说如晴天霹雳“告诉你,含了你的血液孩子,本王都觉得肮脏,夏家的血,从来都肮脏——”
话音一落,夏子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拉着他裤管的手软软的垂下来,低垂的眸子失了神,原来。原来。夏家的血,他觉得肮脏,是啊。他怎么会要夏家人血统生出来的孩子,他怎么会要含有夏家人血统的孩子。
眼眸里硬生生的划过一丝痛楚,终于,泪水再也禁不住的夺目而出,冷冷的在脸上划下两行清泪,是的,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如果,没有今天的这出,她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内心,以前她看不透,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他的话,破灭了她仅存的念想,掐灭了她所有的挣扎,让她彻底的绝望,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夏子漓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噌——’清脆的玉碰撞在石板地上,发出清冷的响声
墨云轩低头,是那块为她独自雕刻的王府的出入令牌,是她未过门的前一天,他为了她以后能随意出入王府而且能在外受到王府势力的庇护专门用昆山上好的玉石为她雕刻的。
而现在,都用不上了,没有用了,他如此的为她付出,如此的为她着想,然后得到的是一次再次的羞辱么。
他脸色阴沉的蹲下,一把抓了令牌毫不留情的拉下,腰间华丽的裙裳被撕裂了一大块,冷冷的风从夏子漓的身体灌了进来。
夏子漓木然的目光在他手上辗转,那块棕色的出入令牌此时还泛着幽幽的光。
随他吧,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王府,没有了令牌,再也进不去了,他断了她的后路,清冷的泪滴在挂在下巴,风一吹,格外的冷。
等到墨云轩独自上了马车,王府的侍卫也自动的收兵,莫瑞最后站在原地满含同情的看着一眼在跌在地上冷风中的夏子漓
车夫驾的一声,车轮缓缓滚起,夏子漓远望那依然华丽的马车,那里面的为她预留的空着的座位对她却永远只能插身而过。
看完了热闹的人此时朝夏子漓投过去的目光有幸灾乐祸,有同情,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