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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徐卷霜感觉到裴峨搂着她的手臂紧了一下。徐卷霜心脏骤蜷,立马就将自己打量高文的目光收回来,重新警觉防备裴峨。
但她到底好奇,还是用余光又去瞧了高文,见他稍倾了身子,左右颊侧两缕青丝垂下,忽衬得脸部线条分外具有棱角。
高文臂往前伸,拾了杯子,自喝一杯,又徐徐将杯子重新放在水面上。
整个过程都是无言默行。
之前一直说说笑笑的众人也忽然全都不说话了,高文喝完酒,其他的羽林郎就静静鼓掌。
连强搂着徐卷霜的裴峨,也将右掌去碰左掌,“啪啪”响亮拍了两下。
高文将杯子放入水中的那一刻,隔着明明有些远,徐卷霜却清楚听见了一声清响:“哐当!”
是他的剑又发出了声音!
徐卷霜去望:果然,高文弯腰的时候,他的剑鞘顶端触及了地面。
徐卷霜忽就怔了,隔空盯着高文的这把剑看,它长而朴拙,是这一片靡软中唯一刚毅的东西。
她突然想:他倘若在此时拔剑出鞘,皎皎寂月之下下,锋刃将会舞出怎样的清冽寒光?
徐卷霜心思飘远,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将目光偏移了,从宝剑移至高文身上。她发现他坐的也很端正,等等……缘何透湿下半身锦袍?
徐卷霜猜测了下,皱了皱眉。
她收回了目光。
“终于看够了啊……”裴峨突然凑到徐卷霜耳说,气息吹得她痒痒,又似针扎。
徐卷霜刚准备回应,突然忽听高文朗声道:“我有些燥,去那边吹吹风。”
徐卷霜禁不住将目光又一次投向高文,见他根本不在乎旁人应不应许,话语一完,自己立马负手走了。
她再将目光环扫一圈,见众羽林郎并不惊奇,说说笑笑,继续他们的“曲水流觞”。
甚至有几位羽林郎胆子突然大起来,之前只是隔着衣料对怀中美姬亲亲摸摸,这会竟掀了裙子,开始直贴着肉摸起来。
非礼勿视,徐卷霜赶紧避开。她的目光无处可放,又不能跟裴峨凝望,便只好低下头去。
裴峨左手钳制着徐卷霜,右手忽地抬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你们这些臭男人,口口声声称兄道弟,这位爷都燥了,却不肯给他配一个?”徐卷霜听见一个莺莺燕燕的声音发问。
这声音又开腔,委婉动听:“奴家还有个小七妹,离这里住得也不远,传话过来也不过三两步的路……”
徐卷霜虽是低着头,也能想象声音的主人身姿该有多窈窕,神色会有多迷人。
“心肝娇娇,这种话以后万万说不得!”突然有个男人说话,声音与之前的女人声音来自同一方向。
徐卷霜微抬了头,见美姬脑袋偎依在那羽林郎肩头,笑启朱唇,露皓齿:“爷又吓唬奴家,缘何说不得呀?”
“若是让刚才出去的那位爷听到,保准”该羽林郎右手五指并拢,横在空中划了一刀。
美姬假装惊恐地捂嘴:“莫不那爷要割了奴家舌头?”
“他可没这耐性。”羽林郎将并拢五指的右手保持横着,却贴近自己的脖颈,再重复了一次横划的动作。
这次他示意得清楚分明,高文的手段可不是割舌头,而是直接抹脖子。
美姬这次也惊恐了,却不再是假装,而是真的花容失色,俏脸煞白。
自然有不忍心见佳人受惊的人,便有另外一名羽林郎出声说:“娇娇别信他,你今夜的郎君吓你的。放心吧,子文兄虽然脾气差,但还不至于伤及女人。”
“不过阿……”这次出声的居然是裴峨,他唇勾浅笑道:“说真的,娇娇,要给刚才那位爷配一位的话,你的确不可再提。”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何?”
三名美姬同时出声,两个问“为什么”,一个问“为何”。
裴峨挑挑眉:哟,这么多女人关心高文!
少顷,裴峨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子文……他患有隐疾。”
众羽林郎皆沉寂,算是默认,倒是有零星三两个美姬轻抽了几口冷气。
徐卷霜距离裴峨最近,自将他的话一清二楚听进心里去。
隐疾?她想,但却不明白:隐疾是什么?
徐卷霜思忖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忽觉心头大快!
之前数月憋恨,忽除不少。
徐卷霜是不愿意同高文多讲话的,但此时此刻,她好想面对着面,直视高文的眼睛,笑盈盈向他恭喜两个字:活该。
上苍公道尚存!
她正心头解气着,冷不防裴峨脑袋斜倾过来,要吻她的唇。徐卷霜反应过来,头一偏,裴峨的唇擦过徐卷霜的发丝,她躲过一劫。
“哈哈!”本来冷凝的气氛又重新暖靡起来,就有人打趣裴峨:“玉山啊,吃瘪了啊!”
又有人捉弄裴峨,说:“玉山,教你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你们懂个屁!”裴峨突然放粗,朝那人呸道:“小爷我今日,是妻妻偷偷都不及妾!”裴峨转过头来,右手张扬就往徐卷霜胸前摸,而且还不是隔着衣服,而是直接欲从她领口探进去:“来,心肝肉儿,让我摸一把!”
众人笑起来,居然还有几个人鼓掌喝彩。
“哈哈!”裴峨直接也笑出声,强扳着徐卷霜要再摸一次,徐卷霜自是左右躲闪,两只腿也开始蹬蹬踢踢。裴峨先前还是笑,后来才意识到徐卷霜是真不肯服软,裴峨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裴峨屡战屡败,便有好几个羽林郎嘲笑他:“哟,玉山,原来你这肉放了几天,还没入口呀!”
“老子入口很多遍了!”裴峨笑意全无,嚷得很大声。
大家便笑,皆说瞧这情形,谁信啊?!
“小爷让你们看看,小爷怎么个就地入口!”裴峨烦了,一挥左臂竟将徐卷霜掀翻在地。徐卷霜的后背磕到几角,刹时生疼,估计伤处很快就会青肿一片。
裴峨却不在乎,他的身子紧跟着就压了下来,将徐卷霜压在身}下。
他骑着她,开始动手扯她脖上系挂的肚兜。
裴峨是房中老手,既娴熟又老练,只三下两下就精准解了她的肚兜,抽出来往空中一抛。众羽林郎们今夜本就是要寻}欢作}乐,见着这等刺激香艳的事,立马蜂拥站起,跳着伸手去抢徐卷霜的肚兜。
“小娘子的兜兜也这么素雅,与众不同呀!”徐卷霜听见有个男声说。
“嗯,嗅嗅真香!”徐卷霜听见另外一个不同的男声说。
她的私密之物这是被传阅了吗?
徐卷霜脑海里一片茫然,因为裴峨将两只手都从她领口伸进去,已经开始在解她的束胸。他没工夫跟她一圈一圈解开缠绕,直接两只手按着,在徐卷霜的衣衫里左右一撕。
她听见布条裂开的声音,心中同时同刻随着“哗啦”一下,跟布料一样被人践踏成两半。
裴峨动作太大,徐卷霜的衣领也撕裂开一条大口子,挣脱束缚的酥}胸半露出来,跃着跳着要显出来给人看。裴峨已经通红了眼眸,他大大咧咧将双手从徐卷霜衣服里拿出来,手上还连带出几截撕断的布条。
裴峨不关心徐卷霜,只在意他的双手。他瞧一眼自己有些肿的手侧,骂一句:“妈*的,撕得手真疼!”
裴峨宣}泄般将手中的碎布往徐卷霜脸上甩去,白茫茫扑面而来,她的视线忽然就变得越来越模糊,跟砸在她眼上的布条一样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
在失去视觉的世界里,双耳却残忍让她继续听到男人们赞扬裴峨的声音:“玉山真猛士也!”
又有谁吟:“战战兢兢两玉兔。”
裴峨开始明目张胆揉*搓她的丰丘。
这一刻,徐卷霜脑海里冒出来两个字:求死。
求死?忍辱贪生?这两样选择的在她心内一遍复一遍的徘徊挣扎,犹豫再三,她还是……选择贪生。
这世上说死简单,但真正临到最后一刻,又有几人真能狠得下心?
……
裴峨将手探下去,好像是要掀开她下面的裙子,徐卷霜能够感觉到。
但是感觉又有什么用呢?
徐卷霜很绝望。
裴峨突然停了。
徐卷霜的耳中也突地寂静一片,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终于,是她的听觉也失去了么?
几秒之后,徐卷霜就发现她并未失聪。
她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缓缓地说:“她都哭了。”
徐卷霜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已哭了许久。
她很少哭的。
徐卷霜匆忙抬起头,看见裴峨僵如石雕定在她身上,他背后伫着一个人,是定着的。院子里剩下的人也都是定着的,僵在原处保持他们最后的姿势,仿若一瞬冰封。
在徐卷霜因为眼泪而模糊的视线中,所有人的面目和身形都是模糊的。
但宛若奇迹般,她却能清晰地看见一把冽冽宝剑从后持来,按在裴峨肩头。
剑上泛着的清光,犹如黑天中唯一的星辰。
好闪耀,刺得她眼睛哭得更凶了。
“子文!玉山!好兄弟为一个贱妾伤什么和气!”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贪生怕死,新版文案已经写明,若你不小心勿入膈应到了,请迅速右上角点叉,谢谢配合。
11第十回
还是同样一个声音,似有恼意:“你俩这样闹,是要让别人看我们南衙十二卫的笑话?!”
徐卷霜泪滴渐干,视线逐渐清晰,瞧见出声的是一位羽林郎,丈七身高。
这羽林郎近前来,先抓了高文的手让他收剑,又扶了裴峨起来:“子文,玉山,你们都给我这个做东的一个面子,各让一步!”
裴峨悻悻从徐卷霜身上起来,撇撇嘴,似有不甘,却又不敢哼出声。
他拉了拉自己肩头,将凌乱的衣领理正:“我让什么,我又没拔剑亮凶,是子文要杀我……”
裴峨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
高文听见裴峨的话,怔了怔。
过会,高文寻向裴峨的目光对上:“她姑娘家的,都哭了。”
他语气放了柔和,似向裴峨示和,头却不低。
“是,是,是!”裴峨瞟高文,三下点头两下笑:“子文英雄救美,怜香惜玉心肠快要包天容地,做得很好!”
高文仿佛听不出裴峨话中讥意,旋即回应裴峨:“我也觉得,我做得没错。”
他早将兵器收起,剑已入鞘,手却犹按在腰间。
裴峨默然苦笑,又抬头与方才劝架的柳垂荣对望一眼,两厢第二下苦笑。
裴峨竟倾下身,伸手去触徐卷霜。
徐卷霜自然躲开。
裴峨哭笑不得,干干说出一句:“玉姿,那你自己站起来。”
他原来是要拉她起身。
徐卷霜以手撑地自己站起来,立刻就意识到衣衫已被裴峨扯得零零散散,身形毕露。徐卷霜赶紧拉紧领口,又将双手隔衣挡在胸前。
她站在那里,烫红着脸,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裴峨之前头脑发热,这会剑一横脖子,脑袋和心都凉下来。他瞧见徐卷霜的窘境,也有些尴尬,干咳道:“爷找人把你送回家去。”
裴峨说完侧过身,示意要护着徐卷霜去那边廊桥上轿。
徐卷霜低头,保持着自护的姿势朝轿子那边走,擦过高文身侧的时候,她禁不住抬了下头。
她想同他道一声谢。
一个“谢”字已由心升过喉咙,她却忽然记起来,害她嫁予裴峨的罪魁祸首就是高文!
徐卷霜张唇启声,“谢”字瞬间变幻,改作冷冷一字“哼”。
哼,当日构陷她至窘境,今日又从窘境里拉她一把,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高国公爷这是要做给谁看!
高文伫在徐卷霜身边,她的冷哼也悠悠飘进他耳中。
高文莫测地回以了徐卷霜一句:“哼……嗯。”
裴峨在旁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