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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明国,最好的匠人基本就聚集在研造厂了!
他如今身在研究厂,自就先从研究厂下刀,制造厂那边也还有尚泽和广烨,还有就是,年年进新人,年年就会有同期,同窗有情生成互助互利的人际网,同期也是差不多的……
如此一来,他若能在研究厂这边拉到一批骨干,自就能拉到他们同期的而进了制造厂的朋友,而朋友带朋友,朋友的朋友再带朋友,一来二去,人就多了。
只不过,硬骨头一般都难啃……
若是平日从别人的嘴里听到那番话,乾豹还能高兴高兴,可今天他在牢里,而说这话的人还是百里明镜,就顿时让他不但高兴不起来,还越发觉得火大,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虽没笑,可一番话即便平平淡淡但倒也不失真心实意,他这也把人家喷一顿,就更显的自己没度量了。
想来想去,乾豹干脆冷哼一声,不搭理他的兀自灌酒吃肉。反正没毒,不吃白不吃。
百里明镜也不再多说什么,而这时,来人了,还偏是轩辕彻。
来就来吧,空着双手倒也说得过去,偏他还一手酒一手肉的拎着……
瞬间穿了百里明镜的底!
乾豹愣了一下,横眉怒目的瞪着百里明镜,而百里明镜倒是淡定,若无其事的直接起身拍拍屁股就往外走,还道:“既然三爷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乾豹恨不能把下腹的酒肉吐出来让他带走,但那是不可能的,倒是轩辕彻聪明,秒明白了自己的错,暗暗汗了一把,对擦肩而过的百里明镜道:“小明镜别走啊,在一起喝点呗。”
“我喝够了。”百里明镜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走了。
生气了……?
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噻,不住在一起这几天还零交流……
轩辕彻默默,乾豹看着也不好去追,只好弯身进牢里去,扫了一眼还摆在地上的酒肉,挑了挑眉:“哟,这小明镜倒是大方。”
乾豹也不好说百里明镜坑了他,冷哼了一声,又灌了一口手里坛中的酒,酒下腹后又猛然想起酒是百里明镜带来的……
那个郁闷的,瞬间翻了好几倍!
而百里明镜离开牢房没一会儿,余光就见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暗暗挑了挑眉,直接当没见的回了研究厂去。
——
因为被伤的人平日就跟乾豹不和,这次占理更是不肯罢休,因而乾豹伤人赔钱之余,还得面壁思过十天。
在神机营里做事的,还是在研究厂,一脑子扎进一件事里就十天半月不回家也是常事,而家中也因为他这份差事而生活稳定,因而对乾豹而言,十天不回家还真是不算什么。
本不指望谁会好心来看他,却不想头一天百里明镜和轩辕彻都来了,如此还罢,竟然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接二连三的来人!
第二天来的是两个去年进的新人,有点偷偷摸摸……
“我们不如小明镜胆大,家里也指着我们能在这里干出点什么来光宗耀祖……”
说白了,就是没人开这个头,他们就不敢来,怕得罪那个被乾豹伤了的陈诉:“陈叔上边有人,不比旁人,我们实在……”
第三天来的是封子安敖志明和几个今年同期的新人……
“小明镜那个人嘴毒,脾气也不好,但心不坏,我们同期的都知道,也习惯了……乾叔你就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
第四天……
第五天……
直到第六天,来的也大多还是今年去年或者大去年进的,像乾豹这样资格老些的,不过三两个,比他资格更老的,一个都没有。
他在研究厂已经二十年了,送走了那么多人又迎来这么多人,竟然还混得这般差,真只是因为他高傲脾气不好?恐怕出身才是最大的问题吧,不然来的这些,为什么都是出身一般手艺也一般的?不就是想从他这里变相的偷艺嘛……
毕竟在神机营,出身不好,手艺还是能帮补的!
本就闷气,这般一来,自就更是烦闷了,借着酒劲大骂特骂不稀奇,倒也脑子没真浑了逮谁骂谁,而害他颜面尽失又不是那么喜欢计较的百里明镜,无疑成了不二人选。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虽是牢里骂的百里明镜,可那么多人听着,又怎么可能不传出去……
如此这般过去了八天,第九天,竟然还来了两个平日里打杂做下手的,最重要的是,竟然说是受百里明镜所托带酒菜来的……
乾豹心中腹诽不已,百里明镜那臭小子虽然大半天未必放一个屁,也自那天之后就没再来过,可说话做事历来直来直去弯都懒得拐,这种人真要带什么东西来,会不直接自己来?因为被他骂?
呸,他乾豹虽然脾气不好,可不是脑子不好,那天他甩刀子都不怕不躲的人,会因为他背后喷喷口水就不敢来了?
心中狂喷,面上却不露声色,冷眼看着那两个打杂的把酒菜摆开,别说,还真跟那天的酒和菜是一样的……
“乾爷,这些都是百里小爷让带进来的,您赶紧趁热吃吧。”打杂一号道。
打杂二号则羡慕不已的帮腔:“可不是,听说这些都是大酒楼买的。”
“拿回去。”
乾豹冷冷道:“老子还没可怜到吃那小子的施舍!再说,老子后天就出去了,真想吃,不会自己上酒楼去吗?当这里什么地方?没闻到老子的屎尿味吗?他安的到底什么心!”
说着,伸脚就要把那坛子酒踢了,却是那打杂一号手疾眼快,先一步把酒给抱了:“乾爷,别这样诶,这可是上等的好酒,您闻闻,可香了……”
说着就凑近了给乾豹闻。
“是挺香,不过……”乾豹点头附和罢,猛的就把那坛子就扇飞了:“老子就是不喝!”
砰,酒坛子撞在墙上应声破碎,酒水溅开一大片,霎时间满牢房的酒香,倒是不见冒白泡泡……
酒没问题?
乾豹暗暗拧眉,就听那打杂二号好不可惜的道:“一坛子好酒就这么没了……”
打杂一号也叹了一口气,把另一小坛子酒打开,摆在那里,对乾豹道:“乾爷,这可是最后一坛了,到底喝不喝您看着办吧,唉,我们就先回了。”
说着,还真就起身和打杂二号往外走了。
看着两人转身,乾豹直接拧上了眉,定定的看着那坛子酒和那些肉,跟着就觉余光有影晃动,看去,竟是那两个打杂的面带惶恐的倒着退了回来……
“劳烦两位替我捎酒捎肉给乾爷我本人竟然不知道,还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
淡淡的声音传来,百里明镜也出现在了乾豹的视线里,与他一起的还有轩辕彻和封子安敖志明,以及几个侍卫。
“三,三爷……”
两个打杂的倒是不怕百里明镜,百里明镜再怎么不能动他们,但轩辕彻却有权杀了他们,自看到轩辕彻比看到百里明镜更害怕,咚咚两声就相继跪了下去。
轩辕彻直接道:“酒菜拿去验验,人先关起来。”
、119 乱,无中生有
侍卫进去抓人和拿酒菜的时候,百里明镜也扭头走了,封子安和敖志明顺势跟上……
乾豹发现时,人已经走远了。
“发生了这种事,再关着你只怕出意外回头也难交差……”轩辕彻拍拍乾豹的肩,道:“你就回家面壁完这两天吧,后天再来报到。”
这简直是在给放假了……
乾豹拧眉看着轩辕彻,待侍卫们都出去后,才道:“三爷……”
“至少有一件事你是说对了,那百里明镜出身确实很好,不过他有本事也是事实……”
轩辕彻压着声打断乾豹的话,凑着他耳边道:“今儿的事恐怕有着你难以想象的牵扯,我在这里也不怕跟你说,人虽是抓到了,可到底只是小喽罗,真的想查个水落石出拿到幕后指使,多半渺茫……你也不是才第一天出来混的,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该是懂得其中奥妙的。”
乾豹面色难看的点点头,跟着就猛然又想到了什么而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既然他成了害百里明镜的棋,那他的家人岂不是……
“如果你是担心你的家人,倒是可以放心,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都挺好,就是早几天你那小女儿发了高热,偏那陈诉又才从你家拿走钱……”
乾豹一听就瞪了眼,脸发黑额角青筋还狂窜,:“不是第一天就给过了吗?怎么……”
“说是什么伤口又感染发炎了什么的,抱歉,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轩辕彻歉意的拍拍乾豹,又道:“不过你别太担心,孩子现在已经没事了,说是有人给他们送了钱。”
乾豹一怔,而后便想应是左右好心邻居借的,也就没在意的点点头,不管如何都得先回去才知道,却不想……
回到家,他家人个个看到他就是一个嗷嚎大哭,一问才知道有人造谣,说他打伤了人摊上了大事,这一关得关好几年,再加上那陈诉被人抬着来要了三次钱,左右邻居也就轻信了,女儿病那两天,压根就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连他媳妇给人做饭的差事都被退了,两个儿子又跟人学艺在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家里两个老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短短几天却简直被人欺负了透去!
乾豹自是气极,恨不得把左右邻居都拖出来打一顿,可他到底没有,也稍稍冷静之后就忍不住怔了,问:“那给莺儿送钱的是谁?”
“不知道叫什么,只说是得你照顾的新进同僚。”乾豹媳妇抹抹泪,道:“你只被关几天的事也是他告诉我们的……呜呜,那可是给莺儿的救命钱,回头咱们有钱了,一定得还人家。”
“得我照顾的新进同僚?”乾豹拧眉一瞬,忽然想到个黑黑瘦瘦的身影,问:“那人是不是年纪不大,黑黑瘦瘦的?”
“对对,看起来十三四岁,黑得跟碳似的,可仔细看人倒是长得挺好看的,也不大说话……”乾豹媳妇直点头:“爹那手脱臼了,也是他给拧接上的。”
乾豹又是一惊:“爹的手怎么就脱臼了?”
“还不是那个陈什么的一个劲上门要钱……”
乾豹媳妇说着就又哭上了:“眼瞅着莺儿都病了,咱们自是不愿再给了,可咱们不给,人家就硬抢,都砸坏了家里好些东西,那凶狠劲儿,简直就是你……你……这样一来,左右邻居可不就更信了么……”
他们都认定他回不来呢!
看来今天牢里那事陈诉至少也参了一脚……
乾豹气极,但也没有忘记轩辕彻的提醒,咬咬牙,劝慰媳妇道:“事情没有那么严重,那陈诉只是轻伤而已,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家日后日子会再好起来的……”
心中也把陈诉的恨记上了,但他也不会脑子热到现在就去找陈诉算账,他至少还是知道陈诉上面有人罩着的,而上面要有人的话……
不是说那百里明镜出身很好吗?
很好,就他了!
——
几个妈妈偷得点空闲聚在一起闲聊,恰好瞧见容嬷嬷走来,呵呵笑着就迎上去打招呼。
“大老远就看到了,还在想是哪个院里的妈妈这么精神,原来是容嬷嬷啊。”妈妈一号道。
“可不是吗?容嬷嬷,您这身衣服先前可没见过呀,新做的?”妈妈二号羡慕不已。
容嬷嬷挺了挺腰,还特地扶了扶头上那价值不菲的玉簪子,立马就有妈妈三号心明眼亮的开赞:“诶哟,瞧这簪子,是不是金珍坊那支?早阵子我侄女出嫁,我硬着头皮进去给她挑件体面的嫁妆,随便瞅了瞅,可被那簪子的价儿吓到了,得要好几十两呢……”
“不错,就是那支。”
容嬷嬷倒是应得干脆,也没说怎么得来的,可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聚宝苑那两主子家底都厚实得很,甚至那小主都不是一般人……
几个妈妈是真的顿时就眼儿发红又发绿了。
虽说人家是一院的管事妈妈,可这王府里头仔细算起来管院子的妈妈着实不少,却哪个能跟人家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