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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子被四娘子这话吓着了,只好跟着四娘子去了丽容院,相比之前的人来人往,如今的丽容院里有股别样的萧条,除了几个丫头在尽心做着事情,不见其他人影。
丽容院说来确实不算大院,但好在里头靠后的位置有座格局不错的阁楼,也被二娘子和四娘子用作了闺房;虽然爬楼看起来是个累活,但是二娘子却特特选了楼上的房间,四娘子自然是不会跟她抢;上了楼梯,三娘子便看到二娘子被紧锁的房门,那上面挂着把大锁,而二楼的小厅桌旁,还有两个婆子坐着在吃瓜子,见两人上来了才勉强站了起来,衣服上的瓜子壳都掉了下来。
“这是母亲派来守着二姐的婆子。”四娘子朝二娘子说了句,“母亲说不准二姐出来。所以要说话也是隔着窗子说话才行,姨娘来过两回,可是,都没和二姐搭上话。”二娘子原本就犯倔,现在隔着窗户喊话这事更加不靠谱了,四娘子心里对太太这个安排很烦恼,但却没办法去改变,谁叫二娘子之前是偷跑出去?
三娘子却看向那两个婆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两个婆子里的有一个似乎还有熟悉感。让她的记忆一下退到了几年前三弟生病的那一次,那一次四姨娘的院子被母亲锁了,当时也是这个婆子在看门?
那其中肥脸的婆子似乎感觉到了三娘子的注视。顿时脸上有些汗意,喃喃道:“三娘子,四娘子,你们这是来劝二娘子的吗?窗户在那边,你们尽可以去说说话。奴婢二人绝不会打扰你们的。”
“去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三娘子眯着眼,很是肯定的吩咐道。
这婆子愣了下,另外那个瘦小的婆子却是硬嘴道:“三娘子,这可使不得,这可是太太特地吩咐奴婢们把房门锁了的。太太没叫我们开锁,我们怎么能随便开?”
“太太叫你们锁门是要看住二娘子不能跑出去,可不是让你们把二娘子当作犯人!她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小姐。你们有几个胆,敢这样作践她?还不快给我们开门?有我和四妹进去劝劝二姐,也好早些教二姐想通了,你们也不用提心吊胆守在这门外过日子了!”三娘子走到这瘦脸婆子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是。可是若二娘子趁这时候跑了,可怎么办?”这婆子倒也清楚三娘子的地位。不说府里老太爷和老夫人喜欢,便是老爷宠三娘子那样子她们也不想随便得罪三娘子,何况这回三娘子还讨了王妃的欢心,就更不能得罪了。
“跑?她要怎么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如果在你们二位的眼皮底下跑了,那江府还养你们二人做什么用?还是你们成心想要关着二娘子不让别人见着,恨不得二娘子一直关着呀?”三娘子瞪了眼这婆子,她就不信这婆子不开门,哪有隔着窗户劝人的道理?便是太太在这里,她也敢这样说。
在四娘子惊喜的眼光下,那婆子终还是将门打开了,但两个人却是一脸紧张的守到了门口,生怕三娘子说的事情真会发生,她们可担不起二娘子再跑掉的责任。
四娘子欢喜的冲了进去,才走几步就停了下来,三娘子跟着往里看,也被二娘子的模样吓着了,那披散着长发,一脸消瘦,双眼红肿还皱眉望过来不领情的样子,真是跟从前那个杏眼桃腮的丰腴少女有太大的差别了。房间里有些阴冷,锁了两天门,这里面的炭火便有些弱了,还得多亏从小厅里透些暖意来;二娘子还是搭着条薄棉被坐在床上,不然也要冻得很了。
“二姐,你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四娘子明知却还故问,发生这样的事,二娘子还在任性的绝食,便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了。
二娘子理都不理四娘子,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三娘子,“江蕙雅,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哼,可要叫你失望了,我还是活得好好的。”不知哪来的自信,二娘子还昂着头,却不知削瘦的下巴更加让人觉得无力。
“我就是来看你的笑话的!我看江府的二小姐,是怎么无知被人骗,是怎么执着犯傻,是怎么单相思到形容枯槁的!让我想想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啧啧啧,可惜二姐你的那个伊,却未必会领你这个不悔的情呢!”三娘子有些心疼,不是因为二娘子的身份,而是为二娘子这份感情。
“你胡说,你胡说!”二娘子气极大吼道。
第二百九十四章一份被骗的痴心
(多谢月下姐姐的蛋糕,么么哒!)
气极的二娘子倒想冲下来跟三娘子扭打,可惜久未进食的千金之躯却软在了床榻上,被四娘子轻拉着手,痛惜得不得了;“二姐,你别激动了!三姐她没说错啊,你这样下去要怎么办才好啊?”
二娘子兀自喘气,眼睛死死盯着三娘子,大约是方才的话实在刺激了她的神经;这叫三娘子也觉得有些受不了了,真不知道被关这两天,二娘子心里在想些什么,看起来太太说的反省都只是白说了。“难怪你不愿意去王府,我都纳闷之前你一直觉得我在故意讨姑姑的欢心,现在有了机会你却不要,原来是为了跟人私会?二姐,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吗?让魏家人认为你这样不守女德,将来你就算嫁进了魏家,也必定要吃苦头的。”
“你胡说!我哪有跟人私会?我不过是出府散散心,难道我一个大活人还不能出去走一走吗?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凭什么?”二娘子硬着脖子强调自己的无辜,让一旁的四娘子都一脸不忍打击的样子。
“二姐,母亲已经着人去查过了!你和人家在外头私会的事情根本不是秘密,若不是咱们来玉京不过半年时候,你的身份早该被人认出来,若真是那样,那如今玉京城里怕是早就掀起可怕的流言斐语了!”能问到的事情说明并不是没有人注意,二娘子再怎么也是青春年少的小姐,大清早孤身在外头行走,哪能不引起人注意?
“我,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跟人私会!”二娘子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掉下泪来,也不知道是后悔还是难过,但是被关的这两天,她说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两句话。
“江琪雅,你就没有新鲜的词了吗?你觉得自己重复这两句没有,事情就真的没有了吗?”三娘子觉得这样执拗的二娘子简直混帐,完全没有脑子去想前因后果,只会一味的否认推脱。“我听说,魏明最近就要订婚了,还向二哥提起过。叫二哥有空去他府上玩耍,不知道二姐晓得这事情吗?”
话刚说完,三娘子便发现激动的二娘子瞬间冷寂了下来。好像说话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明明那人说没有,没有啊!他在骗我,全都是骗我的!”
“二姐。他是谁?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和三姐一定会帮你的!”四娘子听得脸色一变,立马朝二娘子逼问。
“你就算再怎么闭着嘴不说,有些事情也改变不了,魏明该订亲的还是会订亲,你别执迷不悟。浪费了四妹一番苦心,更别教母亲心里难受了,以后只有你的亏吃。”三娘子见二娘子只顾自己想事情。又加了一句。
二娘子转过头看着担心的四娘子,一时间不知道三娘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所谓的苦心是代表什么,还是一旁的三娘子悠悠道:“你只管徒一时痛快,却不知道二姨娘因为你的事。气得已经卧病在床,四妹明明是最小的姑娘。却要一下承担照顾姨娘和劝慰你的责任,你不觉得这太难为她了吗?
为了让母亲心里消气,为了让母亲知道你会知错,四妹每天都去正院跪求母亲见面请罪,这样大冬天的你安稳的坐在这里发呆,她却跪在冷硬的石板上受寒风吹,想想这些你还好意思继续疯吗?难道你就真的这么不懂世事,真的对魏家有这么大的执着心吗?”这执着心还偏了轨道,世人谁又能接受?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早知道那信是骗人的,我又怎么可能还会跑出去?”二娘子似崩溃一般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些天憋在心里的委屈如同破堤的洪水,凶狠无情的涌了出来;有时候她也会很天真的想,这或许只是一场噩梦而已,等梦醒了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有多好呢?
“现在你若真的心疼四妹,心疼姨娘,就把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不管最后能不能如了你的心愿,你总得叫我们把眼前的烂摊子收拾了才行,你也总不想外头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影响你的亲事又影响四妹以后的亲事吧?”二娘子能哭出来,三娘子便猜着大约她心防已开,只要把事情说出来,不愁想不出法子来。
“是啊二姐,姨娘病了两日,都只躺在床上哭,怕是伤心极了;想来也是生怕二姐以后的亲事会受这事的影响,看在姨娘这样为你的份上,把事情说给我们听好吗?”四娘子恳求道。
“姨娘哪是担心我的亲事受影响?她最担心的是她给我看好的亲事会受这件事的影响,她怕我毁了她的计划而已!姨娘从来都不关心我到底想怎么样,她只知道强迫我去接受她的安排而已!”二娘子捂着头极难受的吼起来,眼泪双流的脸上尽是难过痛苦的神情。
没想到二娘子心里是这样看待二姨娘的,这叫四娘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明明从前母女三人相依为命,二姐也是一直把姨娘当作自己的依靠,姨娘亦是对她们姐妹俩珍之重之,几乎是有求必应!她都不用特别去记忆,都能说出好多次二姐发脾气时,姨娘耐心哄二姐的画面来,可如今二姐这是怎么了?她有些微微的失望,甚至觉得二姐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二姐了,竟然开始同外人一样在欺负姨娘。
“二姐,不管你心里是有多大的火,你也不能把脾气撒在姨娘身上啊!姨娘对你已经够好的了,你还这样说姨娘,姨娘知道了该怎么想?你这不是存心让姨娘难过吗?”
“一个只想着把女儿嫁给那些有权势的人,以此来抬高自己的地位的母亲,真的有四妹你想像中的那样好吗?姨娘明知道我心里有中意的人,还对母亲建议要将我嫁给在玉京的大官,只要地位够高就好,这样的姨娘值得我在意么?四妹,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在意么?”二娘子狠狠的说道。
三娘子一旁倒是有些明悟了,难怪二娘子这样冒险,原来是发现二姨娘有把自己嫁出去的心思,又对所谓的玉京大官不喜欢,这才会把从前那点小心思又翻腾了出来。只是二姨娘真的有她说的这么不靠谱吗?
四娘子小脸通红,真的在思考如果换做是她会怎么样,私心里又有些怀疑姨娘不是这样的人,因此人就矛盾纠结起来,半天不答二娘子的话。
“所以,二姐你心里一急。就去找……他了?”三娘子也不知道这里说是谁比较好,只好含糊了过去。
“不是!”二娘子抬起头,很认真的否认道:“不是我去找的。是有人把信递给我,我才知道他的存在啊!不然我要怎么在玉京城里找到他?那一次的事情你提醒过后,四妹就一直缠着我叫我忘了魏明,所以我真的自那以后都没有跟魏府的人来往过,这才是第一次……”
“你的意思是魏明递信给你了?”三娘子有些不置信。如果真是魏明递了信过来,那这件事也没有想像中的难办,郎有情妾有意,只要双方家长同意就能成亲了吧……
“不是!”二娘子微微有些尴尬,“那信是魏府人写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