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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萦向来冷若冰霜,是皇宫里出了名的“冰美人”,自她进宫以来,很少有人见她笑过。然而此时,她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简直是判若两人。因为,在这步步惊心的皇宫里,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所以,她需要处处防备,事事小心;所以,她用冷若冰霜伪装自己,浑身散发出一股“旁人勿近”的讯息;所以,才不会被那些试图亲近她的人发现不能说的秘密,她才能安然活下去!
“在这里,我们是朋友,不是主仆,展大哥无须多礼。”欧阳萦笑着说道,然后,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朝身边的椅子晃了晃,对展战说道,“咱坐着好好聊吧。”
展战亦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依言坐了下来,问道:“不是说好了尽量不要碰面的吗?今日欧阳姑娘叫我来,不知是何用意?”和欧阳萦做了多年的朋友,在欧阳萦面前,展战一点都不拘谨,说话也自然放松,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为了避免暴露目标,他们之间早已约好了除非有急事,否则,只能用书信暗中联络,因此,平时他们都会将书信放到夕花堂书房的密格里,然后再取出对方的书信,从而尽量减少碰面。
为什么要选择夕花堂呢?因为苏子容和秋霁姑姑在夕花堂里不明不白地死去,后来,宫里渐渐地流传着夕花堂“闹鬼”的传闻,所以,夕花堂就被认为是个不祥之地,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难道非得有何用意才能见你吗?”欧阳萦假装愠怒了,“生气”地抱怨展战道,“单纯想见见你就不行吗?”
展战不禁哑然失笑,邪邪地打趣她道:“欧阳姑娘想见的……恐怕是另有其人吧!”
“你……”一番话说得欧阳萦不禁红了脸,伸手作势要打他。
“卑职该死,请娘娘恕罪!”展战赶紧起身俯首作揖,堆起一脸笑容,装出一副很诚恳真挚的样子向欧阳萦道歉。
“好了,咱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见上这一面的,别再互相打趣浪费时间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欧阳萦正襟危坐道。
展战也赶紧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看着欧阳,认真地等着她开口说下去。
“我想将容妃的死背后的真相告诉萧子灵。”欧阳萦一边字斟句酌地说出心中的想法,一边认真观察展战的神情
果然!听了欧阳萦的话后,展战立马神色大变,断然否决了她的提议:“不!这件事可千万不要告诉她!她如今正沉湎于哀痛无法自拔,再也受不了这般大的打击了!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就算不告诉她,她也有可能出什么意外啊!”欧阳萦也着了急,疾言反驳展战道,“那日,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恰巧来了夕花堂,她早就魂归离恨天了!”
那日,萧子灵看到的那个站在木樨花下的白衣女子,其实就是欧阳萦。原来,欧阳萦本想趁着雨天人少前来夕花堂放一份信件的,不想,进了夕花堂就听到轻柔的嗓音唤着“容姐姐”。她立马联想到萧子灵“失踪”之事,心想夕花堂里的人必定是萧子灵无疑了。跑出夕花堂后,她就暗中去寻展战,告诉他说萧子灵在夕花堂里。。如此说来,倒是欧阳萦救了萧子灵一命的。
展战静默不语,一想到子灵夕花堂自缢之事,他的心就在滴血,眉眼之间堆满了怨恨之气。
看他沉默不语,欧阳萦赶紧抓住时机继续劝说展战:“有时候,支撑人活下去的,除了爱,还有恨。萧子灵失去了友情,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爱情,如今万念俱灰,爱已不足以支撑她活下去了,那么,我们倒还不如让她去恨孟宏煜!我们要让她知道苏子容是怎么死的,要告诉她要为苏子容报仇,要让她好好地活下去,即使是带着仇恨而活!”
“灵妹妹她……太苦了……”展战眼中流露出深切的痛苦,虽然,听了欧阳萦的一番话,他的心中有一丝的动摇,然而,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正因为她太苦了,我们才应该告诉她!只有让她不再沉溺于一己的悲痛,让她惦记着为苏子容报仇,她有事可做了,才能心无旁骛地活下去!”欧阳萦的话初听像是“谬论”,然而细细想来,却不无道理。
“你又不是灵妹妹,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为容妃报仇,又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展战仍然心存疑虑,不无担忧地说道。
“我虽然不是你的灵妹妹,但是,别忘了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细腻的情感和缜密的心思,也知道一个聪明的女人会为情感而战,却不会为情感而死!”欧阳萦不无动情地说道,“如今,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才会把自己逼上绝路。如果我们想将她救下悬崖,就必须让她直面残酷的现实,让她接受人生不可逃避的伤痛。”
“可是,这对她来说,还是太残忍了些。”一想到子灵将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展战就不禁为她心疼。
“展大哥,别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人间炼狱!”欧阳萦忽然悲伤起来,凝眸望着展战。
展战默然无语。。是呵,他为什么会来这人间炼狱呢?不就是为了守护萧子灵,不就是为了救她出这人间炼狱的吗?
第38章 说梦境
第二日,欧阳萦便去永乐宫“看望”萧子灵了。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啊!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纳闷:这欧阳萦一向独来独往,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从不曾到其他妃嫔处“串门”,今日,她竟一反常态地去永乐宫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或许,只有欧阳萦和展战知道!
欧阳萦是独自一人去永乐宫的,在这皇宫里,除了展战之外,她对谁都抱有三分戒心,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当然也包括身边的宫女!因此,她经常都是独来独往,不让任何人靠近,也时时防备着那些伺候她的宫女。
欧阳萦刚迈进永乐宫,筱如便看到了她,立马殷勤地迎了上去。。欧阳萦如今正得圣宠,多少人都想巴结她呢!
“奴婢筱如,给萦昭容请安。”筱如赶紧向欧阳萦俯身行礼。
欧阳萦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招牌”表情,淡淡地扫了筱如一眼,也不叫她平身,直接问她道:“我是来看贵妃娘娘的,不知道贵妃娘娘可方便见客?”
。。好大的架子啊!果然如传言中一般,是个冰雪美人!筱如在心中暗自想道,言语中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笑着说道:“真巧,贵妃娘娘刚午眠起来,奴婢这就带您去!”
跟着筱如走过回廊,来到萧子灵的卧房外,卧房的门开着,玉奴正在里面伺候子灵喝药。
“贵妃娘娘,萦昭容来看您了。”筱如站在门口轻声通报。
萦昭容?可是那个新进宫来,如今正得圣宠的欧阳萦?子灵心中纳闷。因为之前子灵一直被“软禁”于永乐宫,所以欧阳萦进宫这么久以来,子灵都不曾见过她。然而,她却早已听说欧阳萦是出了名的冰雪美人,如今,这从未曾谋面的陌生人,怎么会来她的永乐宫呢?不过,来者均是客,她这做主人的,怎么可以怠慢呢?
将最后一口药喝完,将那白瓷小碗递给玉奴,子灵柔声说道:“赶紧请萦昭容进来。”
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子灵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欧阳萦,只见她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玉容姣好,真真是个美丽的女子!这样绝色倾城的女子,不得圣宠才怪呢!
欧阳萦亦暗暗打量子灵,只见她相貌平平,五官清晰,并无任何过人之处,然而,那双清澈的眸子,却暗暗地透露出一股灵气,让人看了心中安宁。欧阳萦早已听展战说过子灵,也早已从展战口中得知萧子灵的千般好。因此,虽是第一次见面,欧阳萦却对子灵颇有好感。
“见过贵妃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欧阳萦给子灵请安行礼,然而,语气却是平淡的,听得出是“依例办事”而已。
“萦昭容无须多礼,赶紧请坐吧。”子灵微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吩咐玉奴,“玉奴,你去给萦昭容泡杯好茶来。”
“不必了!”未等玉奴答话,欧阳萦便冷冷地阻止玉奴道,“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要告诉贵妃娘娘的,可否请姑娘回避一下?”
子灵和玉奴都被欧阳萦的“无礼”吓了一跳,玉奴愣愣地望着子灵,子灵微微一笑,点头对玉奴说道:“既然如此,玉奴你就先下去吧,我和萦昭容好好聊聊。”
“是。”玉奴答应了一声,便退出卧房,并顺手带上了房门。然而,玉奴心中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谁知道这欧阳萦安的什么心,如今她正得圣宠,难道是来向小姐示威的吗?因此,玉奴便悄悄地站在卧房外候着。
玉奴一走,欧阳萦便定定地望着萧子灵,幽幽地吟道:“几分爱,几分恨,几分爱恨相随!”
子灵不禁心中一惊。。这不是自己在夕花堂的书桌上写下的字吗?欧阳萦怎么会知道?
“这是容妃娘娘对我说的,她说,只要将这句话告诉你,你就会相信我。”欧阳萦波澜不惊地说道,语气没有一丝的起伏,亦不顾及礼节,直接说“你”和“我”。
看子灵略显惊讶的样子,欧阳萦便赶紧继续说下去:“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从不曾见过容妃娘娘,甚至还不知道这皇宫里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然而这两日来,我却夜夜梦到她了!”
“怎么可能!”子灵惊呼道,“容姐姐怎么会不入我的梦,却入你的梦去了?”
“起初,我也觉得荒唐,因此并不去理会这荒唐的梦。谁知,第二日、第三日我又接连梦到了她!她苦苦哀求我一定要将她的冤屈告诉你,否则,便要夜夜入我的梦来……”欧阳萦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继续对子灵说,“我被她缠吓得夜不能寐,因此,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便答应她了……我只求一夜安眠啊!”
看子灵依旧是半信半疑,欧阳萦便继续说道:“容妃娘娘还托我告诉你,夕花堂里那把玉壶冰,希望你能替她好好珍藏……那日她回夕花堂,之所以不能见你,是有苦衷的……”
子灵心中又是一惊。。这欧阳萦刚进宫不久,怎么会知道夕花堂里的那把玉壶冰?又怎么会知道那日她曾在夕花堂里见过一个白衣女子?难道,真的是容姐姐托梦给她吗?那么,她该选择信还是不信?
如果是在穿越之前的二十一世纪,“叶心”是不会相信这种连篇“鬼话”的,然而,“穿越”这种神奇得连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因此,她选择相信欧阳萦真的是受苏子容所托。。否则,以她与欧阳萦的交情来看,欧阳萦这种“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人,怎么会来永乐宫和她说这种“怪力乱神”的事?
“那么……容姐姐和你说了什么?”子灵轻声问道,然后,她不禁想起不久之前那个呜咽的午梦,苏子容素衣如雪,哀哀欲绝地向她哭诉道:“灵妹妹,我是冤死的……”
第39章 试真假
欧阳萦用她晶亮的眸子盈盈望着子灵,眼角湿润,声音微微哽咽地说道:“容妃娘娘说,她是……被林禄安和林月瑶父女俩害死的。”
“此话当真?!”听了欧阳萦的话,子灵大为震惊,霍得站了起来,嘴唇微微地颤抖,她强忍住心中的悲愤问欧阳萦,“容姐姐她……真的是这样说的?”
欧阳萦敛眉说道:“容妃娘娘是这么和我说的,至于这是不是真的,我也无从知晓,今天,我只是依言传达,只求容妃娘娘……让我能够睡个安稳觉……”
子灵跌坐在椅子上,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她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