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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重不重要这毫无区别。
阎肃抿唇冷下脸来,苏誉天性仁慈,这就是他最讨厌的地方。
他问道:“你若是为这个女人丧命在此,你觉得值吗?”
他答道:“我即为医者,能救一人则救一人,我认为值得。”
“愚蠢!”阎肃怒了,他最看不惯苏誉那一向天下同仁的心性。
他们正吵得水火不容,小少女君香的一个拳头砸在阎肃的脸上,她的腮帮子涨得通红,似乎是被气的。
君香道:“你才愚蠢!见死不救,不是好人!”
“臭丫头!”阎肃愤怒地放开手,君香便从他的怀抱坠落下去。她祭出腰上的葫芦,架在葫芦上在空中一转夺过苏誉手上昏迷不醒的白明溪,“你在城里救了我们,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原来是我看错了。你不过是贪生怕死,只顾自己的自私人。既然如此,你还为何在此?赶紧滚吧!”
阎肃从未没别人如此辱骂过,一双红色的眼睛,骤然变成了金色,这是他怒不遏制的症状,正待发作,那群争先恐后追逐他们的鬼畜已然跟上。
它们这次不再上静观其变地无动于衷,而是大群大群的扑来。漆黑的夜空中,密集的鬼畜接二连三地跃起,直扑向悬在空中的君香。
“小丫头!”苏誉急切地大呼一声。
直接密密麻麻地鬼畜将君香围得密不透风,可过了半会儿,风中竟飘散出一股奇异的香气,那些鬼畜又争先地逃离小女娃的身边,似乎在恐惧她。
君香闭着眼睛竖起右手三个手指,与左手的五指捏成一个花形手势,那股奇异的香气就是从她的指缝中散出来的。
然而那些鬼畜竟然惧怕这股气味,纷纷如鼠逃窜。
见这个方法有效,不知小女娃从哪里抽出两把花扇,双臂张开一抖,那小花扇变得有三尺高,她小小的一个人举在手中向前挥舞,那股淡淡的奇异香味,骤然变得浓烈无比。
浓烈的香气刺激得其他两个男子皆不得不屏住呼息。
君香看着鬼畜们逃窜的样子,得意地笑起来,拍手喜道:“果然还是香儿比较厉害,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出马。哼哼,一群冥界的畜生,长得再怎么可怕,还是要败在香儿的驱魔香之下!”
驱魔香,香如其名,对于魔物有很厉害的祛除作用。
君香看着阎肃目瞪口呆地样子,十分得意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冲着苏誉道:“郎中郎中,去洞庭湖的路要怎么走?我们要快些去,别再这里耽搁了!这驱魔香能驱逐这些东西,但是不能消灭它们,香味一过它们还会跑回来的。”
苏誉同意地点点头,这个小小女娃儿看似没怎么特别,没想到却如此厉害。
他伸手想要接过小女娃肩上的白明溪,但一副不肯地模样,似乎在怕白明溪由他照顾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苏誉只能御剑飞在前面带路,君香驾着葫芦随后跟着。
两个人皆将呆愣的阎肃抛在身后,完全没有再理会的意思。一时之间,阎肃郁闷无比。
“喂!”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在夜空中一晃而过。
被人无视的感觉真的十分不好。而且他方才又没有做错、说错什么。
苏誉说什么救人,在他眼里说白了就是好管闲事。爱管闲事的人命都不会太长,怎么说阎肃都是为了苏誉好!
那个昏迷的少女是什么来历他都不清楚,再加上一个会用奇怪香气的小丫头,怎么看两个人都不简单。
阎肃的眉宇紧紧地蹙起来,越是细想心里越发地不痛快起来。
可恶!苏誉是他兄长,他又不能将抛下他见死不救,怎么说苏誉已经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咬咬牙,阎肃“切”地一声,追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飞去。
可是还未划出山道,阎肃的面前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绿色眸子,那瞳孔的光芒正罩着他。他身形一顿,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那只最巨大的鬼畜就立在他的面前用眼睛盯着他,那种眼神似乎是在看一种美味的食物,阎肃耳边皆是那种“呼呜呜——”地鬼叫声,吵得他身心混乱。
就在他失去意识的刹那,一团焚火包围了阎肃的身体,他的四肢百骸灼烧起来,不过片刻就化为了灰烬。
君香跟在苏誉的身后,她一边驾驭着葫芦,一边还不停地向着身后望去。
那个红头发的家伙竟然没有追过来啊?
其实阎肃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明明十分担心苏誉可是嘴上却呼啦啦地不饶人。简直与洛书一个模样,明明关心着河图,却是从来不肯曾任。
“郎中郎中,那个红头发的家伙不会有问题吧?”想到最后君香还是忍不住问道。
苏誉未回头,只道:“不必管他,说不定他就偷偷地跟在我们的后面,他向来如此。”
“哦。”小君香紧紧系抱着白明溪,撇了撇嘴说道,“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家伙。”
没得到苏誉的回应,君香也没心情再管其他,只盯着怀里昏睡的白明溪。
河图河图,你到底怎么了?
他们行了不久,“呼呜呜——”地呼啸声又再次在他们附近响起来,听见那种鬼哭般的声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小女娃警惕地看着黑暗地四周,抓着白明溪的小手开始冒出汗来。
她支支吾吾地说:“……怎、怎么那么快就追过来了?”
他们未作任何逗留,而是迅速地朝洞庭湖的方向敢去,只是天然浑成的灵气之地是这些阴气丛生的魔物不敢接近的,只要到达洞庭湖,便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啊!”君香顿时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往前看,他们的面前悬空浮起一只绿颜色的眼睛,瞳孔紧缩只定在他们的身上。
苏誉的身体早在绿眸的笼罩下动弹不得,身体僵硬得根本不受控制。
“小丫头……”他试图用修为挣扎着,却只能动动嘴巴憋出几个字,“驱魔香……”
君香早被吓得不行,被他的话提醒,才恍然大悟地抽开葫芦的塞口胡乱地挥了几下。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捂着眼睛问道:“管用不管用?那个东西走了没有?”
这次那些带着刺鼻的香味根本没能成功地驱散,反而差点将苏誉给呛死。那些浓烈的香气过了好久都没能散去,苏誉身体又不受自己的控制,憋气都憋得他满面通红。
君香见苏誉不说话,以为那只巨大的鬼畜已经走了,不过偷偷地看了一眼,顿时她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她焦急地试了几下,手脚十分的僵硬,动都不能动弹。
眼见着面前那只巨大的绿瞳慢慢地靠近过来,君香“哇”地一声哭出来。两只眼睛啪嗒啪嗒地落下泪珠,一张小脸顿时哭成了小花子。
苏誉只听见君香凄惨的哭声,他却因身体无法动弹而无法回头。他极力地用着修为要冲破身体上那股力量的束缚,可是不管他如何运气凝息,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黑暗的夜空中划过君香的哭声,夹杂着“呼呜呜——”地鬼叫声,场面十分地诡异。
“……香儿?”君香的泪珠落下来打在白明溪的脸上,她的睫毛轻轻一颤,努力地睁开沉重地眼皮,“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她努力着想要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头脑胀痛,让她的脑中十分地混乱迷糊。
“……河图河图!你快跑……”君香吸着鼻子,看见白明溪忽然清醒过来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她只能叫道,“这里有怪物,你快跑!快跑!”
白明溪捂着脑袋转过脸,看见那只渐渐靠近地巨大的绿色瞳孔。就在她微愣中,那只鬼畜凑过丑陋的脸来,白明溪能看见它嘴中的尖牙。
一缕气息顺着少女的身体包围着她绕了两圈,直绕到她的手指间,她瞳孔一缩爆发出一股力量。
她浑身使不出力气,身体的滚烫仿佛抽离了她所有的能量。
“唔!”
她脑中一阵疼痛,感觉眼皮更加沉重了。
君香一直不停地叫她:“河图,你快跑!河图,你快跑!”
可是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仅蹙着眉宇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巨鬼畜对着白明溪张开嘴巴,长舌向她舔过来,带着血腥气息的阴厉之气铺面而来,白明溪寒毛竖起,潜意识地对着那鬼畜挥手抵挡,指尖那股力量顿时被她祭出。
这附近皆是荒山野岭,也不知从何处凝聚起一条水柱,在白明溪的手中化成几条结成冰的利剑。
苏誉只感觉到四周的气温急剧地下降,眼前有寒光闪过,巨鬼畜的眼睛里被冰刃划过,它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凄厉地惨叫。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仙气萦绕(四)
光华笼罩了整个夜空,苏誉在刺目的光中眯起了眼睛。
巨鬼畜因疼痛不停地在挣扎,它那条巨尾在空中挥腾,苏誉距离它最近,眼看就要被巨尾击中。光华之中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那少女翩跹而立,数只冰剑团绕在她身体四周。
苏誉忽然觉得她的身影十分的熟悉,那施术的姿势与背影,正与他脑海中那朝思暮想的身影重叠。
就在苏誉愣神之间,白明溪四周的冰剑在空中汇成一只巨剑,那巨大的剑刃从天上落下直贯穿了巨鬼畜的头颅。
巨鬼畜受到重创,不过片刻化成一团黑烟消失在黑夜里。
然而那团黑烟消失之后又迅速地在夜里凝聚起来,只是那双绿色的眼睛被白明溪刺瞎之后便再也失去了力量。君香与苏誉身上的束缚顿时解开,但是这只巨鬼畜似乎是无法消灭的,只要能在阴气萦绕的黑暗之中凝聚成形,它又可以重新恢复力量。
“河图!”君香一个健步扶住摇摇欲坠的白明溪,她脑袋胀痛得厉害,施术已经十分勉强。现在她头疼欲裂,身体比之前还要滚烫。君香十分担忧地望着她,问道:“你的脸色好惨白,你还好吗?”
“……不好……”白明溪捂住剧痛的头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难受。”
君香闻言,冲着苏誉叫道:“郎中郎中!你快过来给她看看!”
苏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白明溪,她美丽的容貌对他来说十分的陌生,她修炼的心法道术似乎也是他所不知。但是就在方才的一刹那间,白明溪的身影与这个少女的身影重叠了。
是巧合吗?
苏誉想要抓起她的手腕,可是还未碰到就被她给躲开了。
白明溪用着一种戒备的眼神警惕地望着他,那个瞬间,苏誉似乎仿佛看到了平常的明溪师妹对他的那种谨慎。
她问君香道:“他是谁?”在白明溪的印象中似乎不认识这个男子,他看起来十分清俊,但是白明溪并不喜欢陌生的人。
君香用双手紧紧地握住白明溪的手,想要她安心,便道:“你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我都要担心死了。离开那个小村子,你就开始昏迷不醒。你身上又热得厉害,便在附近荒野的城镇里找了一个会仙术的郎中,想让他给你看病。可惜他本事还未到家,看不出你身上的毛病。”
苏誉本想插嘴,但是听了君香最后的一句话,他觉得自己再此刻说话会很没面子,只能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君香一向口无遮拦地说个没完没了,又对白明溪说了一些她对苏誉的印象,“这个人也是四大世家的人,你不用担心嘛……他可不像羽河宗门那几个人一样,他可是一个好人呢。”
“……好人?”白明溪将目光望向苏誉,可是脑袋里那头疼欲裂的感觉根本让她无法多想,加上黑暗里那黑烟又一团一团地重新凝聚起来,也没有能让他们考虑的余地,她只道:“快走,离开这里。”
四周的气息越发阴霾不堪,巨鬼畜的身体又慢慢地荒岭的上空中凝聚成形。它没了眼睛仍有一副敏锐的嗅觉,尽管看不见,它仍然能准确地找到他们三个人中阳气最弱的白明溪,张开血盆大口就想要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