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带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他还小,久了,便会忘记自己的亲娘了。
而他,被她所刺伤,那颗滴血的心,久了,伤口也会癒合。
"走吧!"他起身,牵着儿子白白胖胖的小手。
"我们要去那里?"他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迷茫。
"去爹的地方,今晚咱们父子在崇华殿一起睡,明天一大早便啓程到项城去。"他对着儿子笑道。
今生,他只要有这个孩子便已足够。
璘儿似懂非懂的转过头看着鳯停阁上的亲娘,眯着眼笑道:"那麽璘儿先跟父王走,明天再来接娘。。。。。。。"
天空突然纷纷飘起了片片雪花,在空气中姿意的轻舞着,带来了一阵阵袭人的寒意。
*
当晚,龙承璘突然感染风寒,高烧不退。
他小小的身躯如同火碳般滚烫着,粉扑扑的脸庞因为发烧而变得红通通,痛楚让他的小脸总是紧皱着眉头,虽然喝了药昏睡了,一时醒来了却在床榻上低低鸣咽着。
稚龄的他,年幼体弱,接连着几天高烧不退,突然之间大病一场,群医在崇华殿严阵以待。
璘太子病重,龙国政务却没有片刻轻松,如同以往般繁重,安珞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议事,正欲转往崇华殿探望儿子,却见章州郡王偕同郡王妃已经等在那里了。
聂素纯只寒暄片刻便作揖离开,独留下香苓。
御书房内一片冷寂。
"妹妹婚后可幸福?"安珞缓缓的搁下茶盏,凝视着曾经的好姐妹。
想起過往的恩怨,香苓冷笑一声道:"章州郡王体大如猪,其貌不扬,那里比得上姐姐的夫婿龙王子这般绝美的风华绝代啊?在男人这方面,香苓还是不如姐姐有手段啊,姐姐能嫁美男子,还兼登上帝座,而我香苓只能嫁给一只猪,住在偏远的章州郡呢。"
神色看似漫不经心,言词里却透露出多年的怨恨。
安珞痛彻心扉的凝视着她良久,最后终于缓缓地叹了口气道:"妳我同龄,还记得以前咱们经常玩在一处吗?我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绣花,一起画画,一起出游……。。,甚至还穿着同样的衣裳,故意作同样的打扮,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如胶似漆,一刻也舍不得分开,我安珞是真心的把妳当成亲姐妹来看待啊。"
回忆起两小无猜的过往,总令她惆怅万千。
"我香苓何尝不是?可妳却是这番残忍对待我!"说着,香苓眼底迅速闪过一挘鸷蓿а赖溃海吤髅髦赖蹦晡依吹酵醭堑哪康模俏死直粢诩剿埃颐粤瞪狭肆踝樱丬咦灾匚晃薹ㄓ胫ヅ洌瑠吶垂睦遥С治摇孟丬咴谛睦锶计鹆宋尴薜南M詈髪吶唇丬吆莺莸耐坡涞缴钤ɡ铮憬惆。瑠吽5孟丬吆每喟。丬叩娜松哟艘驃叾谋淞耍恢獖吺欠衩恳购判θ萑胨耍浚
见她这般怨恨她,安珞禁不住潸然落泪道:"命运的安排,安珞无力对抗天意啊!为人子女,安珞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王被癈?弟弟被杀?安珞情非得已,當初绝不是故意要奪妳所愛的啊!"
香苓听了,冷嗤一声道:"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龙金氏眷恋着帝位,舍不得放手,将它人的江山紧紧的握在手里,至死也不肯放手,听说龙承琬公主死得不明不白,如今龙承璘太子又突然病重。……姐姐啊,这是人为还是天意?"
"住口!"安珞拍桌怒道:"我儿定会安然无事!"
提起病中的爱子,她不禁又急又怒。
身为母亲的焦急显现无疑。
见她大怒中卻帶著擔心兒子的焦懀В肫鹉莾蓚早逝的孩子,香苓神色变了一变,盈盈下拜,低声道:"臣妾有罪,臣妾相信璘太子的病情定会好转,那么香苓告辞了。"
"香苓啊,姐妹一场,安珞何尝不真心希望妳能够幸福啊?"安珞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
"姐姐妳霸占了香苓的心上人呢,香苓的心里有怨,有恨,今生都不会幸福了。。。。。。"香苓落下泪来,缓缓说道:"姐姐该担心的不是无权无势的香苓,而是崔太后啊,崔太后对帝位执念甚深,没达到目的前绝不会罢休,妳能狠下心来收拾自己的母亲吗?小时候她是那样的疼爱妳,更甚于妳那两位兄弟,面对亲生母亲,妳真能吗?"
她真能吗?
除非她做下不可饶恕的大事。
"妳我早已姐妹情断,香苓不想故作姿态,香苓告辞了。"香苓对她行君臣大礼,徐徐下拜,然后起身离去。
安珞一心系着儿子,香苓离开后,她便急着赶往崇华殿见儿子,才刚走到殿门口,月池已拿着斗篷追出来,"陛下,先披着再出去吧,外面天冷,别跟着病倒了。"
她替主子系上斗篷,一抬头却见琥珀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还差点儿跌了一跤,见到她们居然也不行礼,竟是急呼呼的掩上门扉,慌慌张张的说:"陛下。。。。。。。,快!快逃啊。。。。。。。,親王殿下拿着剑过来了。。。。。。。,他要杀了妳啊!"
殒落 十五
她替主子系上斗篷,一抬头却见琥珀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还差点儿跌了一跤,见到她们居然也不行礼,竟是急呼呼的掩上门扉,慌慌张张的说:"陛下。。。。。。。,快!快逃啊。。。。。。。,親王殿下拿着剑过来了。。。。。。。,他要杀了妳啊!"
"妳在胡说些什麽?亲王要杀陛下?!"月池听了,又惊又惧,深怕是琥珀说错了。
一路急跑过来,尚气喘吁吁的琥珀咽了口水,用力的点点头,急急说道:"真确无误,亲王拿着凌霄剑,正杀气腾腾的赶过来,快来不及了,陛下,快!快逃啊。。。。。。。"
"璘太子病重,他又发疯了吗?"月池禁不住嗔道。
安珞心里却感到无比的震惊与恐惧,莫非璘儿他。。。。。。。
她的孩子又死了吗?
不!不会的!她的璘儿不会死!
他才四岁啊,苍天不会那麽残忍的夺走他的小生命!
思及此,她已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早已顾不得其它便要往崇华殿奔去,这时,却见丈夫怒气冲天的踹门而入,啪的一声巨响中,他执着一把闪着冷冽青光的长剑直直的朝着她的胸口,狠狠地刺过来。。。。。。。
他那双愤怒夹带着仇恨欲置她於死地的眼神,令她哀痛欲绝,她悲凄的低喊一声:"龙儿。。。。。。。"
剑尖突然偏了一下,偏离了胸口,直接刺中肩窝。
"啊!"她吃痛,鳴咽了一聲。
鲜血倏地从她的身上冒出来,缓缓流下,滴得地砖上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在一旁的月池吓得失声尖叫。
他满怀愤恨的拔出长剑,任由她摇曳摆动两下後摔倒在地,月池赶紧奔过来,俯下身替她捂住伤口,伤心哭道:"陛下。。。。。。。"
"别管我!"她却推开月池,抬头对向龙子玥,心慌意乱的问:"璘儿。。。。。。。,我们的璘儿,他。。。。。。。,你告诉我,他没事吧。。。。。。。"
身上的伤无所谓,她只担心儿子。
"妳没有资格提到我儿子!"
他暴怒不已,嘶吼道:"哼,妳这个恶毒的女人,妳为了龙金氏的帝位居然诅咒我的儿子死!妳咒我的孩子死啊,我龙子玥是瞎了眼才会爱上妳这样的女人!"他说着,居然落下泪来。
"你在胡说什麽,我一句都听不懂,快告诉我,璘儿。。。。。。。,他没事吧?"她哀哀说着,一心一意只担心儿子。
他这麽失常,璘儿会不会已……
思及此,她又惊又怕,吓得浑身发颤,若再失去这唯一的孩子,便是要了她的命了。
在旁的琥珀忙不迭的说:"陛下请放心,璘太子尚在病中,姜太医还在旁边看顾着。"
闻言,她登时放下心来,却瞥见丈夫的左手上正紧握着一轴金色卷轴,捏得死紧。
她的心里一阵发寒。。。。。。。,快速的定定心神,转过头对着月池等,肅然道:"妳们出去罢!"
"可是。。。。。。。"月池迟疑着,不敢退出。
"朕,命令妳们,出去!"她威严的下起命令来。
月池心知有要命的事儿,这回不敢迟疑,使着一个眼神,便跟着琥珀一同退下,拉上門扉。
屋里一片冷寂,手执长剑的男人冷然的瞪视着她,眼底燃烧着愤怒及沉痛。
"哼哼,害怕自己丑陋的真面目被别人发现吗?"
他冷冷嘲讽着,将手上的滚动条往她身上狠狠一甩,捲軸顿时散开来,在空气中飘了片刻,在沉沉的一声后,飘然掉落在她跟前的地上,露出那个令她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她惨叫一声,浑身哆嗦。
不堪的回忆,登時被迫回到脑海里。
當年,她的父亲在病塌前逼她立誓,若不将弟弟安瑄扶持为帝,她的孩子将会长不大,她当场痛哭不止,无法将誓书读完,母亲便抓着她的手,沾着父亲的血,硬生生的盖上这个血手印。
将月池等人赶出去,就是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了搶奪帝位是如何的行為可憎、丑陋不堪,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她的眼泪如雨般潄潄的滴落下来,凄怆的问:"這該死的枺鳎愦幽抢锏美吹模浚
"般龙国自认为最尊贵的皇太后,妳的好母亲拿给了我,要我答应妳改立龙安瑄为太子,要不然我儿子就会被妳给咒死!妳们母女俩可真狠毒啊,全是一丘之貉。"
"我母后吗?"有父母如此……,她低垂着头,伤心悲泣,眼底尽是无奈与悲伤。"我早该料到,她不会那麽轻易放手。。。。。。。"
"哼哼,嫁给我,虚情假意的对待我,原来全都是为了替龙金氏谋夺帝位,十年了……妳可真是忍辱负重啊,连儿子都肯替我生,是!他是我的精,我的血,可是。。。。。。。好歹,他也。。。。。。。"說著,他不禁红了眼眶,哽咽道:"他好歹也在妳的肚皮里待了十个月啊,声声唤着妳为娘啊,妳怎麽狠的下心来?怎麽忍心咒他不得长命啊,就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吗?就因为妳们想要抢夺龙氏的江山吗?"
十年夫妻,日子不算短,他却从未试着理解过她,总是任意的误会她,仇恨她……,她心如刀割,痛心疾首,颤唇道:"璘儿是你的精,你的血,难道他就不是我的骨,我的肉吗?我含辛茹苦怀着他十个月,忍着剧烈的疼痛才把他生下来,我亲自哺喂他,为了怕奶水不足天天要太医煎药给我喝,你知道我有多麽讨厌那个味道。。。。。。。,得知孩子在偏殿哭了,我无法入睡,非得遣走奶娘亲自安抚,看着他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才敢就寝;孩子病了,我食不下厌,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病痛。。。。。。。,他是我的心肝啊,这些你不是历历在目的吗?"
"是啊,妳演技高超,连太上皇都被妳骗了,对妳放了心,而我呢。。。。。。。,哈哈哈!"他仰天纵声长笑,却是涌出泪来,悽愴的說:"我龙子玥一直被妳耍得团团转啊!"
"十年了,我嫁给你十年了。。。。。。。,我龙安珞是个怎样的女子,你终究还是不明白啊!"她的双眸蕴着无限的悲伤与失望,随着冷寂的泪水滑落。
"妳是个怎样的女子?"他冷哼一声,咬呀切齿,厉声道:"那麽就来看看妳龙安珞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说着,他已紧抓住她的手腕,朝誓书上拖过去,狠狠的往下一压,她的手掌顿时紧紧的压合在血手印上。
时光彷佛回到那个可怕的时刻,她被父母所逼迫,她细长的手掌上沾满了父亲腥热黏稠的鲜血,当时的血腥味瞬间又袭了回来,她吓得失声尖叫,痛哭流涕。
"完全吻合啊!"他不理会她的失常,冷冷笑道:"想抵赖都难啊。"
"我完全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