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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轩替他说了:"太医诊断公主怀孕近四个月,算算日子,应该是在龙王子病后才怀上的……"
皇后却说道:"本后生过三个孩子,当初生第一胎时,为了召来福气,曾召见过无数怀胎的妇女,珞儿已经显胎,不像四个月,倒像足五个月了,推算回去日子该是在栗县或刚回宫那时怀上的。"
宗轩善钻营,听得皇后这么说,又见到守门的银屏朝着皇后挤眉弄眼,频频示意,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了,皇后分明是想藉刀杀胎啊。
龙王子肯定在门外,皇后来了一段时间皆不开口说话,银屏一打暗号,她便故意在话里混淆公主怀胎的月数,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呢?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胎儿健壮,肚子自然就大,这也不是什么怪事,龙王子初为人父,能懂吗?
夫妻同睡行房皇后岂能确切掌握?栗县回宫需廿天路程,当时龙王子先行回宫了,回宫之后,两人又闹别扭,没同宿过,紧接着他又病了一场,皇后肯定是在抓这段空档,她想让龙子怀疑孩子不是他的,男人岂能容忍妻子怀上的不是自己的种?利用龙子来除掉自己的骨肉,这计真歹毒啊。
他心里盘算着这十几年来青龙帮得以迅速发展全因今上非正统龙氏而导致政局不稳,帮会才得以趁隙强大,龙氏正统帝系血脉龙子跟皇室公主的结合,诞下子嗣便会结束般龙国多年来的纷争,对青龙帮的发展而言,大大的不利。幸哉皇上有独占皇位的私心,他绝不会让公主生下小龙子,将皇位拱手让出。
宗轩笑道:"那么微臣不得不炫耀了,殿下在栗县待上二天就让妻子怀孕,栗县可谓地灵人杰啊,公主将来产下的孩子铁定非比一般,天纵英才啊,卑职先恭禧娘娘了。"
皇笑假意笑道:"这事等孩子生下来才能有个数啊,对了,公主在栗县时都在干些什么?"
"公主勤于政事,几乎每天都在跟幕僚开会,有时候夜深了还不肯歇息呢。"
"开会?"
宗轩偷偷瞟着皇后,此刻,他跟皇后是同一战线,他咪咪笑道:"是啊,在栗县时公主整日忙于政务,日夜不懈呢,虽然只待上几日,却经常开会议论,她的心腹俞骑尉经常待深夜才得以从公主的房里出来呢。"
"珞儿很勤政啊。"皇后点点头,称赞道:"公主是皇太女,理应以国事为重啊。"
宗轩弯着腰奉承,谄媚笑道:"皇太女勤政爱民是般龙国之福啊。"
龙子玥在门外听着却是五雷轰顶,直灌全身,他愣怔怔待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宫里奴仆们私下谣传,安珞公主与俞仲凡在深夜里单独私会于藏书阁。
他虽妒火中烧,却相信两人是清白。。。。。。,为么为何她会怀上五个月胎?
莫非两个人不甘心男婚女嫁,私下珠胎暗结了?
不可能!
不可能……他不信!
龙子玥转个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忽地,摔了一跤,爬起来,又跌跌撞撞的蹒跚走回寝殿。他气息紊乱,急火攻心,才到门口便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
话说,俞仲凡领着杜嫣出宫,让她与生父相会,张汉得知女儿在宫里干下了混账事之后,心里又气又闷,因而在酒馆里大喝闷酒。
俞仲凡皱着眉,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二哥,少喝些罢。"
张汉直摇着头,连声叹息,在俞仲凡的多次劝慰之下,他这才突然握住他的手,皱着眉,正色道:"四弟,俺有一事相求啊!"
"二哥,但说无妨。"
这时,张汉却欲言又止,迟疑了老半天,俞仲凡拍拍他的肩,神色认真道:"二哥,咱是自家兄弟,何苦见外呢?"
张汉深深叹了一口气,"俺大老粗一个人,本来一生无所求,有酒喝,有屋顶可以睡上一觉就心满意足啦,就算在路上给仇人砍死了都无所谓,俺就是这般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可是现在俺不同啦,俺有后了……。俺就杜嫣这个女儿,偏偏,偏偏瞧上那小子……还真王八羔子碰上个瞎猫,俺可恨死啦!"张汉说得捶胸顿足,恨恨地说:"真他妈的孽障啊!"
杜嫣在宫里出了这等事,非他俞仲凡所能及义,只是深感无奈也只能细细的安慰张汉一番。
张汉却拉住他的手,粗着嗓子央求道:"四弟啊,你的夫人殁了吧?哎呀,不管她殁不殁,俺把俺的女儿嫁你好吗?"
俞仲凡愣了一下,随即直接捥拒,作揖道:"不暪二哥,仲凡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个女人二哥见过,你也明白仲凡的心情…,仲凡这一生,到死心里也只会有那个女人,今生不会再娶妻了。"
张汉忙道:"你的心情,俺明白,不就是那位公主吗,你为了那位姑娘可以独闯山寨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啊,如今她嫁给别人了,你也想守着她……,兄弟是性情中人啊,俺都明白,俺实话告诉你吧,俺是贪着你家的财富啊,俺明白俺的女儿配你不起,可是俺还是希望她能够有个好着落啊,一生吃饭穿衣都不愁……俺这一生都没求过人,四弟啊,俺这回求你了,你收了俺杜嫣当侧房吧,让她给你家,侍候老娘子去,至少让她有个着落啊。"
俞仲凡坦荡荡说道:"仲凡心里爱着别人,此心,一生不会改,只怕委屈了杜姑娘。"
张汉忙着说:"不委屈,不委屈,你家里是大贵族门第,俺是草莾,俺自知配不起,俺今日没脸没面的,只求你收了俺的杜嫣当侍妾,你只消家里多副碗筷,她也有个着落,别再跟那小子厮混,俺就算死了,也心满意足了啊……"
见张汉如此低声下气,俞仲凡心中十分不忍,心里想着他与张汉是结义兄弟,兄弟间本该重情重义,如今兄弟有重托他岂能推辞,他跟安珞今生已无缘,能够一世守在她身边已足矣,再娶她人只要对方不在意他的心又何妨,不过只是给个名份,好让她有个良好富足的栖身之所,于是允诺道:"杜嫣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在乎仲凡另有所爱,仲凡愿意娶她为妻。"
见俞仲凡应了亲事,张汉大喜,连连问道:"四弟,此话当真?"
俞仲凡道:"兄弟不信的话,仲凡可以马上跟杜嫣姑娘拜堂成亲。"
张汉大惊,连忙推辞道:"拜堂?俺只是想让你收她当侍妾,好给她个栖身,一生有托,不需拜堂地,俺受不起啊。"
俞仲凡道:"二哥的女儿岂能委屈当侍妾?仲凡娶她为妻便是。"
张汉听了情绪激荡不已,双手紧紧握住俞仲凡,红了眼眶,只差没下跪,连连说道:"好兄弟啊,好兄弟,俺果真没错看你啊。"
语罢,连眼泪都滴下来了。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嗔怒。
"好你妈的俞仲凡,果真重情重义啊!"
烽火江山 四
俞仲凡道:"二哥的女儿岂能委屈当侍妾?仲凡娶她为妻便是。"
张汉听了情绪激荡不已,双手紧紧握住俞仲凡,红了眼眶,只差没下跪,连连说道:"好兄弟啊,好兄弟,俺果真没错看你啊。"
语罢,连眼泪都滴下来了。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嗔怒。
"好你妈的俞仲凡,果真重情重义啊!"
话才刚落,便见杜嫣铁青着一张脸,冲了进来,开口便骂:"我呸!谁允许你们自做主张了?!"
见女儿如此,张汉倒显得委屈了,低声劝道:"闺女啊,俺老子可是为了妳好啊,如今妳宫里也混不下了,又不能回去当山匪,发生了那种事,妳娘会打死妳的,老子得找个好人家好让妳今生有靠啊。"
杜嫣听了,愤怒不已,"呸,你老糊涂了,你懂什么?你们只许男人们讲义气,就不许女人重情义了吗?一个女人,一生只配一个男人,既然已经认定了那个杂种,他好,我杜嫣就随他好,他不好,我杜嫣也随他不好,就算是路边要饭,女儿也跟着要饭去,他去那,我便去那……你们也别把我给看轻了,我杜嫣绝对不会为了一口饭吃就违背自己的心意再跟了另一个男人。"
杜嫣此话说得铿锵有力,如此烈性女子令俞仲凡又是敬佩又是惭愧,赶紧连声道歉。
张汉却落下老泪,道:"女儿啊,那孽种小子,俺老子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啊!"
杜嫣道:"不烦劳爹爹,若他真负了我,杜嫣必会杀了他了事,我只恨他为什么胆小,为什么要逃,一人做事,一人担,若他知错了肯回来倒好,若不肯回来,我便认定是他负了我,杜嫣必会对他死心,就算他逃到天崖,杜嫣也会追去杀了那杂种以泄心头之恨。"
说罢,杜嫣恨恨的流下泪来。
张汉无奈的摇摇头,连声叹道:"臭丫头,好死不死,妳这烈性子怎就偏就像俺老子啊!"
他伤心了好一会儿,这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神色陡变,忙不迭道:"二弟啊,有一件正事,俺这一伤心,倒给忘了,西州郡最近很不寻常啊,粮草私底下调动频繁,俺兄弟亲眼瞧见了,立刻跑来跟俺老子报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俞仲凡听了,脸色陡变。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西州郡近几年无荒无灾的,粮草却异于常理,调动频繁,怕是有战事要发生了,此事非同小可,俞仲凡忙作揖便匆匆回到王城。
***
绮窗外,一颗大树枝上挂着一只碗大的鸟巢,几只幼鸟在巢里张嘴轻啼,哀哀企盼,等着母鸟回来喂食。
安珞坐在软榻上,抬眸望着窗外鸟巢,不自觉轻抚着肚中骨肉,轻轻笑道:"感受着你在我体内一天天长大,生命真是奇特啊。孩子,总会忍不住想象你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无论你是什么模样,娘都会毫无保留的爱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啊。"
抚着微微垄起的小腹,她的嘴角往上扬起。
原来,女人有了孩子竟是这么快乐满足的事,她也真胡涂,孩子已经近四个月了,她居然都没察觉,最近只觉得自己小腹似乎有些微垄,却没去留心,却没想到居然是有孕了。
这时,月池突然匆匆的跑进房里,急忙道:"公主,不好了!章骑尉大闹聂府,跟聂家人打起来了!"
章思予大闹聂府?怎会?
安珞闻言大惊,连忙坐起,忙不迭道:"章骑尉平常是个很稳重的人啊,怎么会跑去聂府闹事?妳没听错吗?"
月池气喘吁吁的说:"文萃宫的丫头应儿刚刚说的,她说聂尚书很生气在丽妃那里直言要严治章骑尉呢,这事应该很快会来人传报消息了!"
"人呢,在那里?"
"已经被押在聂府了,在请示过丽妃后,聂家怕是要动用私刑了。"月池一脸担忧。"公主啊,这事该怎么办啊?"
人,当然不能不救。
安珞脸色一沉,便忙往外走去,"快,备轿!"
话才刚落,却瞧见龙子玥却正踏上寝殿。
他的脸色阴沉沉的,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迎面而来。
月池赶紧福了一福,"王子万福。"
"急什么?"他冷冷的说。
安珞瞧见他来了,登时停下脚步,抬眸问道:"章校尉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进去再说。"他道,同时摆摆手,吩咐月池退下。
两人同时进入屋内,他放下帘子,便将手上的汤药递至她面前。
一股浓厚的药味登时扑鼻而来,黑压压的汤水,瞧不出端倪来,从汤碗里散发出来的药味却不同以往?
"是安胎药吧?抑是补汤?"
安珞端详着眼前的汤药,不自觉轻抚腹中胎儿,开口问道。
他说过,孩子是他的命。
应是安胎药吧。
"烫口,等冷些再喝。"他却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