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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桃苒,谁许你说再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 应该……不虐吧……圆润的滚走 今天更新很早哦~有木有表扬~╰(*°▽°*)╯
☆、阿离
光亮刺痛了眼皮,桃苒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茅草屋,虽简陋,但日常所需皆齐全。桃苒觉得有点儿迷糊,她似乎不太能记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她又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想坐起来,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肩胛处有些疼,似乎是受了伤,此时伤口处已敷了药,缠了纱布。头也有点儿昏沉,若是她想要想些事情就会疼得厉害。即便忍着疼痛努力去想,也只能想起零星的几个名字。
草屋内本没有人,却不等她醒来多久,便有人从屋外进来了。来人一袭粗布的白色长衫,青丝一丝不苟的梳成髻子,即便是那样平淡无奇的衣裳,穿在这人身上却有种无言的美感。
他身姿挺拔,那白衣穿在他身上颇有几分潇洒临风的意味。他墨色的秀眉下是一双濯濯明亮的眸子,往下是挺立的鼻梁,微抿着的唇,下颌曲线一如他的步伐一般优美。这是一个清秀俊美的人,只是有些过分的年轻,并且瞧着似乎未弱冠。
桃苒一瞬不移目光,只紧着这个走进来的人,连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何下意识的便皱眉。
那人手中端了木质的托盘,径自走到床榻旁,将木质托盘放在了一旁的小榻上。桃苒眼光稍转,原来端来的是一碗乌黑的药汁和一碗素粥。
“醒了?先喝点粥再把药喝了。”
不温不淡的语气,一点也不亲昵还带着一点儿疏离。他扶着桃苒坐了起来,在桃苒的身后垫了厚而软的垫子。桃苒依旧盯着他看,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问:“你是谁?”
那人眼底闪过一丝讶然,面上半分不显,淡淡反问桃苒:“你记不得事情了?”
桃苒想了想,头又一次疼的厉害,最终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我好像是忘了很多事情,只记得几个名字,却不知道那些是我的什么人。”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桃苒又问面前的人,“我是谁,如何会在这里?”
“我只是在溪边见你昏迷,将你救了回来,你如何会伤成这样,你是谁,若你自己都不记得,我又如何知晓?”
面前的人恁的无趣,但到底自己为他所救,知晓不了更多事情,桃苒只好做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需谢我,我亦不过是顺手而已。你若有力气,就将这粥喝了,再将这药也吃了。你身上的伤不轻,至少须将养大半个月才能下床。等你伤好了,去留随意。”
“多谢公子收留。”这人不冷不淡的样子,反倒让桃苒觉得安心了几分,脸上也有些了浅淡的笑意,“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兀的也笑了起来,虽是极细微的扯了扯嘴角,但那弧度却无疑是在笑。原本的一身冷清,便因为这极浅的笑意一扫而光。他不吞不吐,缓缓的回答桃苒:“师傅素来只喊我作‘阿离’,姑娘若不介意,可一并唤在下一声‘阿离’呵。”
“阿离?”桃苒皱了皱鼻子,又问,“‘分离’的‘离’?”
“是‘白首不相离’的‘离’。”桃苒笑笑,不置可否,面前的人却摸了摸下巴,擅自做着决定:“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罢?我既救了一命,为你取个小名喊一喊总是无妨的。唔,往后我便唤你一声‘桃子’好了。”
“桃子?为何是桃子?”桃苒虽对这个称呼没有什么介意——反正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但仍是有些好奇。
“现下正是桃花开的季节,我触景生情,念及了鲜美多汁的桃子了可行?”
桃苒无言,不再做声,喝粥,吃药。
一直不能下床,这屋里没有什么能让桃苒消磨时间的。虽有几本医书,但她只挑了一本翻了几页便没了耐心继续看下去。莫名的,这个分明没有女子住的地方,却有针线之类的东西,桃苒扶额而叹,开始靠坐在床榻上做些女工消磨时间。
有时候,她会恍然忆起似乎有人对她说过她完全是继续了她娘亲的巧手,能将绣活做得极好,可桃苒记不起来是谁与她说过这话的,更不记得她的娘亲是谁。她一边做着女工的时候,总是反反复复的想着那几个名字——章御、章夙、章雪、周桃苒。
她可以自然的想到,章御、章夙和章雪自然是兄妹一类的,而为何偏偏还有个姓周名为桃苒的,她如何都想不明白。她一日又一日反反复复的想,即便等到她能下床榻了之后,仍旧没有想出答案来。
名唤“阿离”的人,除了在送吃食和送药汁的时候桃苒能见到他外,其余时候几乎都不出现在桃苒面前。因为这样,桃苒也自在了许多,心中没有抑郁的事情,伤自然也恢复得快一些。
只是自从桃苒做女工消遣时间之后,他总会在送吃食和药的时候顺便将需要缝补的衣服也一起拿过来,丝毫不觉得不妥。桃苒本不愿,却在他一句颇有些哀怨的“我自己不会这些活计,如今总算捡回个懂的却不肯帮我,当真是养了只小白眼狼”下,逼得桃苒不能不应。
偶尔,他也对桃苒“绣只锦囊,上面必有桃花,绣条帕子,上面必有桃花”的行径万分疑惑和不解,桃苒无从回答,他便要桃苒替他绣锦囊,绣帕子,上面不要桃花而要桃子。凡是这种情况,必然要扯上诸如“我无父无母,从未曾有人送与我这样的东西”之类的话来。
可见,受人之恩,便也等于被人捉了短处和把柄,更不论,自己还是个糊涂记不清楚许多事情的?
能够下床行动之后,桃苒开始揽了一些事情自己来做,好在她是习过武的,身子不算太弱。先是,不过是洗洗碗碟,后来,便开始主动下厨,再后来,会为两人洗衣裳。
待能够下床之后,桃苒第一次从茅草屋里走出去——虽然一旁是有阿离在搀扶着,桃苒亦觉得身心恁的就是舒畅无比。
茅草屋前不远处是一条小溪,溪水流淌的声音叮咚悦耳,清澈的水底可以看见游鱼。溪水旁有一株桃树,桃苒见着时,花还开得正盛。视线稍放远一些,便见两面都是山崖石壁。而呆在这儿这么久,除了阿离之外,桃苒未曾见过其他任何一个人,由此桃苒便知道她在的这个地方是与世相隔的。
这个发现让桃苒心凉了好些,她原先猜想过自己大约是在这么样的一个地方,可真的看见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的失落。
她不知道,她还能记得住名字的那几个人是否在找她,是否在为她担心着急,还是以为她已经死了。桃苒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找到他们。桃苒明白,阿离自然是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地方的,撇开她现下有伤,即便她真的出去了,不记得事情的她又当如何?
是以,桃苒安心的养伤,只一心想着早日将伤养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被困在这方小小天地的桃苒,自然不会知道章御几人的焦急、忧心和自责。随桃苒一起跳崖的章御后来被章夙和章雪带着人找回,找回时已是奄奄一息,险些便丧命。而他们,沿着断崖下的溪流寻了许多时日,都未曾将桃苒找到。生不见人,死未见尸。
几人都不愿想桃苒已经出事,然而那溪流两岸远处便只是山崖石壁,这个地方也的确没有任何人烟,能有的也唯有野兽而已。找寻了半月依旧无半点消息,不免有人会想是否是……
章御醒来之后,得知桃苒未曾被找到便称要带人去找桃苒,若非章夙和章雪跪在床榻前,而章御又身有重伤无法两脚踢开他们,这才不得不在床榻上躺了半个多月才下床。其实不过是他也明白过来,他须先将身上的伤养好才能将那个自作主张的人带回来!
他自然不信桃苒有事,他直觉桃苒不仅无事,并且过得应该不错。那一日突然冒出来的那些人,背后定然还有人。只是章御不明白,那一日桃苒跳崖应当是临时起意,而之后桃苒就被救走,这样的巧合到底有几分巧合的成分在?
一想到,也许此时此刻与桃苒在一起的,也许是名男子也不一定,章御心中便是狠狠的憋了一口气。然而,即使是他亲自带着人出来,沿着溪水,往上游或者下游找了许多时日都没有半点收获。附近的镇子、郡县均动用了官衙的势力暗地查探依旧无所获。
这一日的清早,本已放弃了沿着溪水寻人的想法准备另寻他处,章御却陡然觉得桃苒就在极近的地方。又恰巧发觉溪水中,有桃花花瓣顺着溪水而下,而他们往日无一日曾在这溪水岸边见过有桃树,章御觉得其中似乎有些蹊跷,无端便想着试着沿着这桃花花瓣的路径找去。
那一边,因为夜里下过雨,又起了风,桃花谢了一地。早早的起了床,洗过衣裳闲来无事,将那些花瓣收集在一处再一点点的让它们顺着溪水而去的桃苒,什么都还未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综上 闲的蛋疼神马的 也许也可以做出有意思的事情来=V=躺倒求虎摸 某失恋了 失恋好痛苦 所以昨天没有更新然后今天化悲愤为力量的码字TUT
☆、恩人【新补一千字】
章御领着人依着自己所想找去,果然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入口。那入口极小,只容一人能通过,加以周围地势遮掩,的确不是什么轻易便可以发现的地方。
从狭小的入口进去之后,便又是另一番天地了。两面是崖壁,树木掩映下,一条溪水潺潺流淌。众人沿着溪水而上,又走了一会儿,只见溪水边有一间茅草屋,屋外一株桃树花已开落。
临近他们这一侧的屋舍外,有一名女子正在晾晒着刚刚洗好的衣物,她专心的扭绞着手上的衣服,还未发现他们的靠近。衣裳撑开,甩平褶皱,再踮起脚晾晒到竹竿上,那是一名男子的衣裳。
众人见章御不动,皆不敢有什么动作,也不敢说他们。他们一样认出,那名女子,便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人——周桃苒。
桃苒正和往常一般晾晒着衣服,莫名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可这个地方这样荒凉怎么会有别人在?阿离须得午膳时才会回来的。然而那道视线太过灼热又并不让她觉得有危险,桃苒再也将它无法忽视,于是在晾晒好手头的衣服之后偏头去找。
在这地方呆了这么些时候,桃苒从未见过除了阿离之外的人,更无论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在这些人中间,站立着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看着比阿离还要小那么一点,却和阿离身上有一股难掩的风华。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暗纹锦裳,那让桃苒无法忽视的目光便是来自于他。桃苒呆愣的看着他,觉得他似乎很熟悉。狭长的眼,微抿的薄唇,总是绷着的面容,还有那似乎被压抑着的狂喜。
桃苒不禁去猜,自己是不是其实认识这个人?她本就忘了许多事情,偏偏对这人有着毫无理由的熟悉感,如果说她真的认识这个人,桃苒也不并不觉得有半点不能接受。
看着章御向自己走了过来,其他人则被他留在了原地,桃苒没有转身离开也没有向他走近一步,只是站在那儿。她虽不抗拒,但也没有想着要主动靠近。
见了她,除了一丝错愕和疑惑之外,再无半点儿情绪波动的桃苒让章御觉得很不对劲。先前见她无事时的欣喜顿时被浇熄了大半,顿时章御脸色一沉,更加大步的迈向了桃苒。
“周桃苒,你连你哥哥都不认得了吗?”
章御见桃苒始终无波无澜的看着自己,终于没有忍住诘问了一句。见桃苒脸色微变,继而有浮现出欢喜的神情,章御心里更是一沉。
“我叫周桃苒吗?你是我的哥哥?你来寻我的?你是谁?章御?”桃苒一连串的发问让章御禁不住皱了眉,便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