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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偏不出银两呢?”映寒气急道。
“那小生就只有送姑娘上衙门了。”秀才一脸正气道。
“你……”映寒一气之下一拳轰向秀才面门。
秀才被打倒在地,摸了摸流出的鼻血,拿帕子擦了擦,爬了起来,拱手道:“便是姑娘打小生,小生也还是要送姑娘上衙门的。不过,姑娘放心,小生不会计较姑娘打伤小生这一拳的。”
映寒傻眼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映寒,你便帮那小偷把胳膊接上吧。”李墨盏在车里听了半晌,这才出声道。
映寒听是娘娘的声音,忙听命行事,接上了小偷的胳膊,随后依旧瞪着秀才。
秀才满面欢喜道:“原来姑娘可以帮这小偷治伤,这样就好,小生也不用送姑娘上衙门了。小生这就带这小偷上衙门。”说完,押着小偷走了。
映寒目瞪口呆地看着秀才的背影,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回到马车上。
没热闹看了,人群自是也散开了,马车继续前行。
“娘娘,您为何让奴婢帮那小偷接上胳膊?”映寒疑惑问道。
“你若不接,那秀才如何肯放你走?”李墨盏闭目养神。
“管他放不放,奴婢要走,他还能拦得住吗?”映寒辩解道。
“他力气虽敌不过你,却可以向对待小偷一样对待你。”李墨盏平心静气道,
“娘娘是说,他会在那继续念书?”映寒还是不解:“即便是他念书,奴婢该走不是还会走吗?就像那个小偷,他再怎么念,小偷也不会自动回去啊。”
“你的确可以不理会直接走,可围观者众多,附近巡视的衙役们也该到了,许是不等你离开,便会与衙役们碰上。那秀才是为了你好,才让你出银两给小偷治伤的。”
李墨盏说完,又道:“至于之前的小偷,你都可以从众人中直接寻到他,别的人自是也可以,只要有一两个热心人,小偷不就会被抓回去吗?即便没有热心人,衙役们听风而来,小偷的相貌身形围观的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岂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将小偷抓获。”
映寒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了,可还有有一个问题很疑惑:“那秀才若是为了我好,何不自己出银两,偏要奴婢来出?”
李墨盏笑了,睁开眼,摇摇头道:“他不是不愿意出,而是囊中羞涩出不了。”
“可他钱袋里不是有钱吗?”映寒不解道。
“钱袋里的钱只怕只够他参加恩科了。”李墨盏解释道。
“娘娘怎么知道他是要参加恩科的?”映寒很是疑惑。
“你且看他一身外乡人的衣着打扮,身上还背着包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如今恩科将临,一个书生此时急赶到京城,自是为了恩科而来。”李墨盏平静道。
映寒点了点头,想了想,突地惊道:“糟了,那他不会被那小偷再偷一次钱袋吧?”
“不会的,这秀才如此聪颖机智,被偷一次只是不小心,绝不会被偷第二次。”李墨盏摇了摇头道完,又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马车一路行至都督府,府外却无人恭迎,只门口守着俩仆人。
李墨盏见此不以为意,平静地让仆人带领着进了内堂,只见赵氏正带着两个儿子跪在棺材前。
李墨盏取了几支香插上,恭敬地跪下叩了三叩,也算是替原身拜她父亲这最后一次。
拜完,李墨盏起身,却见身后赵氏等人愤怒地仇视着自己。
“怎么?本宫特意回府祭拜,夫人这是不欢迎本宫吗?”李墨盏笑道。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女,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跟皇上吹的耳边风,这才害的老爷惨死。”赵氏激动道。
“哦?夫人是从何得知的?”李墨盏平静道。
“老爷惨死,都督府势败,若不是你出卖老爷,岂会依旧稳坐皇后之位?”赵氏喝道。
“夫人此话本宫听不明白,都督大人是护国而死,都督府如今也是堂堂侯府,又何来惨死势败之语?更惶及出卖一说?”李墨盏面色淡然地辩解道。
“你……都督临死前明明传过消息回来,说是……”赵氏指着李墨盏声音很是激动。
赵氏说到一半却被她身后的长子李子峰打断道:“娘娘见谅,母亲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触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李墨盏不以为意,传过消息回来又如何,事已至此,都督府也翻不起浪花。
“夫人对都督情深意切,本宫又岂会责怪呢?”李墨盏摇摇头,接着道:“不过,夫人便是再情深意切,死后却无法与都督相伴长眠,真是可惜!”
“你说什么?”赵氏瞪大眼睛。
“本宫的意思是,都督大人当与本宫的母亲葬在一起,至于夫人你,一个妾室,死后当然不能与都督合葬了。”李墨盏笑道。
“你……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都督绝不会愿意跟她葬在一起的。我才是正室夫人,我才是与都督合葬的人。”赵氏语气激动道。
“好啊,若夫人真的如此情深,本宫现在便可下令将你与都督合葬,不知夫人意下如何?”李墨盏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氏。
“什么?你想杀我?”赵氏不敢置信道。
“本宫如今若想杀夫人,不过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本宫不过是念在夫人对都督情深,这才想给夫人一份恩典。”李墨盏语气平静,话音一转:“既然夫人不想要这份恩典,那夫人便只能一辈子在本宫的母亲面前执妾礼,他日死后也只能葬在妾棺。”
“凭什么?就凭你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娘,还是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赵氏语气癫狂。
“就凭本宫是皇后。”李墨盏语气坚然,吩咐宫人道:“此人口出狂言藐视皇威,给本宫掌嘴。”
“是。”两名宫人应声上前押住赵氏,开始掌嘴。
李墨盏冷眼看着赵氏被打得口角流血,便是李子峰跪下相求也不予理会。
好一会儿,见赵氏被打得晕晕乎乎没了先前的嚣张癫狂气焰,李墨盏才命宫人住手。
“护国候,好好看住你的母亲,别让她毁了你的候位。”李墨盏看着李子峰沉声道。
李子峰当然明白这候位全因眼前的皇后才能得来,自是不敢反驳,忙应声道:“是,臣一定会看好母亲,绝不会给皇后娘娘您添乱。”
李墨盏点点头,转身离开,不想再在这都督府多待一刻,今天来不过是为了替原身与这都督府做个了结,为原身出一口恶气,为原身对她父母尽最后一次孝道。顺便对都督府警示了一番便足够了。
第25章 血浓于水
独孤羿昨夜一晚上没睡好,今儿个一下了朝就回到太极殿,却发现自己素日用的书案竟被人占领了,还是被一个奶娃娃占领了。
扫了一眼快缩到墙角的孙元,独孤羿阴沉着脸看着书案上呼呼大睡的小东西,费了好大功夫才忍住一把把他扔下去的冲动。
心下为小东西压住的古画叹息了两声,独孤羿终还是转身离开去了相邻的寝殿,并命人召贵妃来伴驾。
贵妃许久不曾被召幸,乍一听皇上传召,心下一喜,想着果然淑妃一失宠皇上就想起她来了,于是急急忙忙地妆扮好便来了太极殿。
一进寝殿,就见皇上刚沐浴完坐在龙床上看折子,贵妃行了礼忙要去沐浴,却被皇上直接一把拉到床上,三两下便衣衫尽去。
贵妃没想到皇上今儿个如此急色,皇上昨儿晚上不是歇在皇后那儿了吗?莫非皇后刚出月子满足不了皇上?
想到这里,贵妃一改之前的娇羞模样,大胆地迎合皇上,果然,皇上一下子就硬了。
奇怪的是,皇上竟先是面露喜色,一下子又脸色阴沉,一时没有进一步行动。
贵妃等不及了,自己伸手抓住皇上那物揉搓两下便要往腿间送,却突地传来婴儿的哇哇大哭。贵妃傻眼了,这,这太极殿哪儿来的小孩儿啊?还早不哭玩不哭偏偏这个时候哭?
独孤羿今儿个一下子就硬了,本来很开心原来自己并不是出了问题,可一想到昨晚上那般折腾都硬不了独孤羿就气闷,按说皇后身材也不差,肌肤也够水嫩啊,怎么就不行呢?
小独孤瑞的哇哇大哭不但让贵妃傻眼了,也惊醒了独孤羿,无奈地叹了口气穿好衣裳往外走。
身后贵妃眼巴巴地喊道:“皇上,您这是去哪儿啊?那臣妾……”
“你且先行回宫去吧。”独孤羿打断道,大步出了门往书房去了。
贵妃这下真是欲哭无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竟就这么让一小孩儿给闹没了,可敢在太极殿撒野的小孩儿除了皇后生的小皇子还能有谁。皇后啊皇后,你求了亡父追封求了出宫恩典还不够,还要把孩子放在皇上这儿来坏我的好事!难道天下间的好事你都要占全了吗?
独孤羿来到书房,见小东西坐在案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孙元和几个奶娘在旁边千哄万哄都不起作用。
独孤羿只好大步走过去大手抱起小东西轻轻拍了拍,见小东西不哭了,正要把小东西递到奶娘手里,小东西就又放声大哭,独孤羿只好继续抱着他,正准备趁小东西不戒备再递给奶娘,哭声又起。
这么来回几次,独孤羿闹怕了,只好放弃把小东西甩给别人照顾的念头。
既然只能抱着小东西,也干不了别的事儿,独孤羿想干脆提升一下小东西的文化素养,于是抱着小东西观摩起墙上的古字古画。
怕小东西听不懂,独孤羿还一幅一幅讲解起来,不一会儿独孤羿发觉不对劲了,小东西听得倒是很认真,可这眼睛瞄的不是地儿啊。不是应该看着字画听着朕讲吗?怎么成了看着朕讲了?难道朕比古字画好看?
独孤羿好几次把小东西的头往字画处偏了偏,小家伙却都自己慢慢地又偏回来了,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那无辜样儿看得独孤羿都有些愧疚是不是欺负了小东西。
“看来你这文化素养一时半会儿时提升不了了,不过,既然是朕的种,刀枪骑射那是基本功。”说着,独孤羿看了看小东西小的不及他一节拇指的手,犹豫道:“虽然你现在是拎不动,摸摸总还是行的。”
说完,独孤羿抱着小东西来到兵器架旁,上边都是他用惯了的刀枪剑戟。
独孤羿一手抱着小东西,另一手挨个抽出那些兵器耍两招给小东西看,小东西的表情一直迷迷蒙蒙的没什么变化,直到独孤羿抽出一柄残剑,小东西突地啊啊啊地兴奋叫个不停,连手都伸出来了。
独孤羿心道:这小东西人小眼光倒挺好,这柄剑虽是残的,却是名符其实的古剑,虽然现在灰溜溜的都生了锈,也掩饰不了它好剑的本质。嗯,不错,小东西这么快就学会了透过表象看本质。
独孤羿正自豪着自己的育人才能,却见小东西一手抓住剑柄上挂着的红穗须,然后松手,乐滋滋地看着穗须左右晃动,随后又伸手抓。
独孤羿霎时间黑了一张脸,掰开小东西抓穗须的手,插回残剑,没想到小东西看着他笑得更乐了。
独孤羿不明所以,跟着笑了笑,脸也不那么黑了。
小独孤瑞这下笑得更加乐不可支了:真好玩,这个东西在玩变色!
独孤羿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小东西在笑什么了,一时差点又变了脸,干脆伸手取下残剑上的穗须塞到小东西手上给他玩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小独孤瑞得了新玩具也不看变色脸了,拿着穗须晃来晃去,小脑袋也跟着晃来晃去,看得独孤羿忍俊不禁。
那穗须还是幼时他娘还活着时给他编的,后来娘死了他上战场便一直带着这穗须当保命符,如今不上战场了,这穗须也跟着那残剑蒙了灰不见天日,眼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