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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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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一双眼紧盯着师父的表情,手上也不停,自己吃了一个,顿时眼睛也眯起来。
“喂,你!”蛮横的声音插过来。
是离琰本正热火朝天种着树苗苗,一时间没管住自己的眼想看云年一眼,却见师徒两个都眯着一双眼,狡黠得像狐狸似的,还凑得那么近。忍不住站起身来插腰瞪着阮千千,“说你呢!你一个女弟子,跟师父坐一样高的凳子,像什么样!”不,他要说的本不是这个,本来要说的是,你一个女弟子怎么可以这么亲昵地喂师父吃东西!好没规矩!好不知羞!哪只手喂的,本国师给你剁下来。
偏偏碍着云年的面儿,离琰一肚子酸味儿发不出来,只能拿眼瞪她。
“咱家师门一直是这样的啊,我不止和师父坐一样高的凳子,坐一张席子睡一张床也是常有的事。”阮千千笑眯眯地说,满意地看着离琰几乎要把眼珠子瞪下来,磕巴磕巴嘴,又剥一枚绿莹莹的葡萄凑近花山公唇边。
“你……”离琰劈手就想打掉她的手。
半空里被花山公架住了,被他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顿觉浑身力气都没了,只能垂头委屈道,“你们师徒吃,我在旁边干活,这算什么事嘛……”
一派撒娇的语气,让阮千千口中的葡萄都变了味道。十分勉强地把果肉咽下去,她识相地端起自己的板凳,往旁边撤退。国师大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师父在的时候他是不敢拿自己怎么着,但在师父看不到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她是不敢赌的。就算她是城门底下护城河里的鱼,等火烧起来,也得果断迅速地逃到湖里去。
“那你也吃。”
花山公话音未落,阮千千已将盘子带葡萄留在竹凳上,自己溜到门边。
离琰做国师那会儿,吃穿用度都是上上乘,此刻花山公皱着眉眯着眼的模样,让他极度怀疑这葡萄会不会是酸得要命。正要推拒,花山公却已剥好一个拈在指上不能不吃。
“云年。”
“嗯?”
“我怕酸……”
“哦,那我替你尝尝。”
“怎样?”离琰小心翼翼地观察花山公的表情,依旧是那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好像吃了什么让人肠子悔青的东西,“要不要再尝一个?我替你剥。”
就这么着,满满一盘紫葡萄还剩下一个的时候,花山公满意地拍拍肚皮,笑说,“还剩一个了,师弟总不能还让我替你尝,乖,张嘴。”
一旁偷看的人生生打个寒战。
离琰苦瓜着脸,舌尖将将触到果肉,就被那鲜甜的滋味彻底俘虏,“哎哟”一声,竟将舌尖咬破了。
“好吃吧?可惜就这么点,下回我让少庭多备下一些。”花山公说着起身负手往屋内走,一面还丢下话来,“盘子你也给收拾了吧,我有些困了,进屋歇一会儿。”
离琰怔怔地盯着那背影,舌尖忘不了的滋味并非真是葡萄,而是不小心触到那人的手指……

、白灵山

白灵山是东夷名山,盛产各种珍稀草药,说起来花山公本对阮千千的先斩后奏替自己收来个徒弟颇有点不满,但见谢非青勤奋好学,肯苦心研读自己写的手札,心中已生出几分欢喜。说要观察些时日,才知这木头是好是坏,是否值得雕琢。
再见谢非青与林少庭几个相处甚好,脾气温和,孝顺师父,待师兄姐也无微不至,更觉难能可贵。
这不,一大早谢非青就背着竹篓子上山采药去了,阿桂本要跟着去,被谢非青拿上山要拄的竹杖当回来,温和地说,“我自小就在药草里打滚,你跟着我不但帮不上忙,还要我时时刻刻看着你免得你跑丢,反倒误事。留在这儿和安陆一起看火,还有那边的药草,我回来之前必须全都碾碎,多的是活儿干。”
阿桂一瞧堆在架子上的药草,好大一堆,顿时语塞,活儿果然是很多,可他只是想跟着而已啊!不是要干活!
正要冲谢非青抗议,那人已经走出门外,上了一架小木桥。
“喂,这些都交给你了。”阿桂没好气地对安陆说。
安陆手上的扇子顿了顿,见谢非青已经走远,木着一张脸,说,“今日田大人要来。”
“啊?你说什么!”阿桂好像被板凳咬了一口似的跳起来。
“刚到东夷我就传书给田大人,大人已经进入东夷两日,算算时日,便是今天能赶到此处。”
“你干嘛不早说!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要准备什么……”安陆白他一眼,又从头打量到脚,摇摇头叹气道,“再怎么准备也是冒冒失失成不了气候。”
“……”
饶是安陆早知内情,于当晚见到风尘仆仆而来的田大人时还是被惊了一跳。暮色里走进来的不是一个人,田冲带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恭敬地将他请进门来。
斗笠摘下来,露出的那张脸是二人虽不熟悉但见过一二次的,阿桂和安陆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慌忙跪下行礼,口中道,“皇上……”
越过二人没看见谢非青,端木朝华手上捏着斗笠,问,“人呢?”
“皇上问的是?”
“谢大人。”田冲道。
“一早出去采药,这会子应该是把药草送到他师父那儿去了。”
端木朝华是知道谢非青那点子事的,想了想对安陆说,“你去花山公那儿去找谢非青,让他将她带过来。”
安陆垂首称是,退出门去。阿桂还在那边皱眉晃脑疑惑道,“她?哪个她。”脑门上忽然被重重拍下一记,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田大人,您干嘛打我呀,我娘说脑袋打不得,会成傻子的。”
田冲白他一眼,“已经傻了,我这是帮你打回去。”
阿桂委委屈屈地不搭腔,乖乖给二人奉茶,然后退到角落里去怨念。
那边林少庭留谢非青下来吃饭,师徒五人带上离琰刚用过饭收拾干净,阮千千拿根狗尾巴草在院子里逗林少庭抱回来的猫儿。
是一灰一白的一双小猫,从附近村落里带回来的。邻近的村民并不富硕,两只小猫瘦得皮包骨头的,刚抱回来阮千千就用鱼干给它二个拌了一大碗饭,小猫吃得餍足,这会儿捧着肚皮在地上打滚。被狗尾巴草在眼前一逗,一个打挺翻身起来,小心翼翼地伸爪子勾弄,偏快要勾到的时候,那毛绒绒的玩意儿就被提到高处。
听见谢非青在身后叫她,阮千千丢开狗尾巴草回头问他,“什么事?”
“白灵山上奇珍异草颇多,但师父通识药性,我不便带过来,免得被师父看出什么。师姐不如,同我走一趟,那种药丸我也替师姐又准备了一些,也要师姐亲自去取的。”
阮千千站起身来在裙摆上蹭了蹭手,说,“那这就走吧,我和师父说一声。”
这边禀过了师父,林少庭说晚间风凉,把自己的长衫取出一件来披在她身上,方才准她去了。
从自家出来到谢非青的药庐不过是几步路再加一座桥,二人各怀着心事,都没怎么说话,快到药庐时,阮千千忽停住了脚步,站在小河边不再往前。
“怎么了师姐?”
“我在这儿等你吧,你屋子里药草堆得多,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闻到了会不好的,屋外空气新鲜些,就在这儿等你也是一样。”
谢非青怔了怔,看看几步外亮着灯的屋子,说,“好,那我去了。师姐在这儿等着,千万别走远,灯笼留给你,这河边湿滑,不小心摔了就大大不好了。”说完将灯笼竹柄塞到阮千千手上,匆匆忙忙就赶回去。
河上映着两岸稀疏的灯影,白灵山一带的村民都靠这条玉带河里的水过活,青草尖上停着一点光亮,是一只身量极小的萤火虫,最后一点光,留在这里,不知是否能见到明日清晨的太阳。
从日暮到漆黑不过是短短的一瞬,白日盛极的太阳,这时候已经沉到山背后去。夜里的河水流动也缓下来,细细的水声让阮千千忽然觉得心内揪在一处。
按了按胸口处,夜晚总有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五内空空,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她只有腹中这一小点骨血,尚与那个人有所关联。
忽然间河上飘来几点河灯,烛火摇摇曳曳明明灭灭,流到面前来,她俯身拾起一只。
灯壁是细碎的莲花瓣,小而脆弱,拿手轻轻碰就能掉下一瓣来,但就是这样脆弱的河灯,这样微弱的灯光,越来越多地聚集起来将玉带河照亮了,灯光蔓延入心内,汇成一股暖意。
她站起身顿了顿方才回头,因为刹那间有一丝异样的直觉。
暗处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端木朝华。谢非青在屋内大呼小叫找他时,他正在屋后放灯,往昔对敌他也极少会如此忐忑,只怕不会成功,只怕那个人不跟他走,欲想个对敌之策出来,却脑中空空找不到一丝头绪。
难怪他。
只因这个人并不是他的敌人。
“……”张嘴喉咙却堵住一般,什么都没说出来,端木朝华咳嗽两声,拿手捏着自己的咽喉。
阮千千忽瞪圆了眼,掉头就跑。
“你……”端木朝华又是气又是急,气她这般不想见自己,急她这时候还瞎跑。无奈之下只能追上去,偏又不能追得太紧,免得她为了躲避更不顾更着急地逃跑。
“你站住!听见没有!”
听见是听见了,照不照做自当别论,现在的阮千千只想把端木朝华的声音都抛诸脑后,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最好那人看不见她听不见她,再不会逼她。
心乱如麻之下就容易做错事,比如说慌不择路,比如慌不择路之下还穿着个布鞋一脚踢到石块上,脚下裙带绊结。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紧紧闭着眼,大气不敢出,只觉有个东西扑朔着要从心口跳出来。
“睁眼。”
“我不。”
“听话,睁眼看看我。”放缓了的声音里有几分诱哄的意思。
她把眼闭得太紧,连带眉心也紧皱,察觉到那人的手指在抚平自己的眉,她忽而就发狠起来,狠狠咬自己的嘴唇,毫不留情咬出血来。
血痕就像一条虫子狠命钻进端木朝华的心窍,她一点都不想见他,她仍旧很恨他。
端木朝华苦笑起来,“看来上次你拿钗子刺我的时候,我就应当让你更深一分。不对,我应当把钗子换成匕首,让你一刀刺死的好。省得如今折腾你也折腾我自己。”手指沾到她唇上的血,硬是将手指挤进齿间,替换下她的唇。
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脑中石化一般的反应迟钝,牙齿却毫不松劲,心中郁结总要有地方宣泄。
猛然间阮千千睁开眼,眼风如刀直刺向端木朝华,提着他的领子,喉咙里低喝出一句话来,“你不是赶我走吗?你要我走,我便走了,你要我杀你,我便杀你。我还要如何?如今连躲都不对了吗?端木朝华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就拎着你一并跳下河去,大家都不要活了。”
端木朝华怔住了,听她话里的意思——
“你不相信杀你爹的凶手是我?”
阮千千大力推开他,挣扎着站起来,跑开两步才回头断喝,“不要跟过来,站在那儿别动。”
她眼中有星芒,强自压制住,不可以没出息,但怒气上头又岂是自己可以克制的,不管不顾地背手擦红了眼,语气不善地问他,“我没哭吧?”
“……没有。”
“真没哭?”
“真的。”
“好,那我说了。当日你逼我杀你,不过是想让我离开,你有事要做,这事不想牵连我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陪你演足全套,否则我岂会用钗子杀你,宫中尽是高明的御医,况且我师弟在,你也死不成。”阮千千背过身,不再看他,“我确实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江湖小混混,回到爹爹身边也没有长成规行矩步的大家闺秀。但我一直想尽全力守护我想保护的人,对我好的人。我想保全爹爹性命,我想替你分忧,我想就算安亲王妃不喜欢我,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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