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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蜀王挑了挑眉,对这个否定的答案不置可否“我明天会让人把笛子取回来,这个饵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陶轩点点头,又蹙了蹙眉“你这东西到底哪来的,别用那一套骗我。”
蜀王切了一声“我没打算骗你,这不正要说。”
陶轩一副洗耳恭听状,这笛子的来源可不是程晚清以为那样的。
“这笛子是几年前我无意中得到的,说是无意,却感觉有林安之的手在操纵,因为林琬有一个相同的,我便偷偷把这个留了下来,没想到本以为的用途没有用到,反倒在这里成了鱼饵。”
简简单单的解释换来陶轩简简单单一个嗯。
“我老早就跟你说过林安之绝对不简单。”陶轩开始翻旧账。
谁料蜀王只是摇了摇头“不简单的恐怕不是林安之,而是另有其人,可惜那些事情恐怕随着林安之的死长眠地下了。”
陶轩随意挥了挥手“这些并不重要了,现在只等着京城那边二剩一。在让玄奕和无huā谷的合作出现裂痕,我们才有机会一举击破。”
现在的局势处于一种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艰难的状态,蜀王和陶轩面对各路敌人虽然觉得棘手,好就好在各方相互牵制,如同一场在沼泽地中的拉锯战,急不得。
夜过半,一张已经编织严密的网张开了獠牙在一旁候着。阴沉的森冷透骨而出,让程晚清有些难以入睡。
那笛子被蜀王派人拿了回去。在她回到住处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程晚清骤然心生疑窦。
对蜀王了解,对陶轩也了解,就因为这两样了解,白芷成功拿到笛子的时候她便心惊,只是那个时候想要确定的心情将疑惑压了下去,在结束后重新返回心头。
蜀王匆匆要回那笛子的举动更让程晚清生疑,在她的认知里,别说白芷救过陶轩,哪怕二人是生死之交或是恋人,陶轩都不会因为白芷而耽误正事,所以那笛子能到她手中,应该是陶轩默许的。
只不过陶轩这么做的目的才是程晚清此时疑惑的真正原因。
可是这个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深夜中月色阴沉,星光暗淡,有黑色的影子避过了城墙的守卫,一路无声的沿着无人注意的角落移进了城。
“来了。”黑白棋盘上的江山各执一半,陶轩和蜀王相互望了一眼,陶轩将悬空的棋子落在了它本应该在的地方。
有淡粉色的烟雾从房间外侧散了进来,陶轩扔个蜀王一粒药丸,让他放在舌底,而自己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粉色的烟雾瞬间在房间中逸散开来,有着很淡的辛辣味道,但是不仔细去嗅,便很难感受到。
房间里熏着香,缭绕的白雾很快将那淡粉色吞没,插着小旗的沙盘边放着一根玉笛,有镂空的木质圆月形隔断。屋内是通榻和小桌儿,二人正在那里下棋。
或许来的人对那粉雾有着绝对的自信,并没有注意那边的两个男人,拎着白色的玉笛便从窗户一跃而出。
另一侧的窗角窝着一个黑影,而此时他的手指轻勾,原地待命的侍卫急忙集中了注意力,一行人无声的吊在那带走玉笛的人的尾巴处。
而这几个是陶轩精挑细选出的精英。
值得一提的是,这为首的是白羽,而还有一个是寿王安插过来的人。
夜依旧静谧无声,对于熟睡中的人来说,这个夜晚和其他夜晚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对那些对玉笛心存疑惑的人,这个晚上注定在焦急中度过。
程晚清随手将纸条放在火焰中燃掉,上面记录着陶轩那边的事情。而现在对她来说,也只是等消息了。
而另一处,四个黑衣男子跟随着那个人只到了城墙处便分而追踪,因为城墙外的援手一共有七人,加上拿到玉笛的那位共八人。
四个人追踪八个人实在是有一点找死的节奏,只好分开单独行动。
这也意味着他们处于绝对的危险之中,一旦被发现,若是脱不开身,恐怕便会丧命于此了。
但是白羽丝毫不以为意,从小便被派出去做危险的任务,一次次在生死边缘将这条命拉回来,造就了他今日在蜀王身边的地位,这好不容易换来的信任还没毁掉,他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把这条小命丢了。
而另一个人,如果程晚清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他来,就是她在南疆被包围时救她离开的那位,功夫出神入化,只不过身份太过神秘。他隐藏在这蜀王的军中,甚至到了可以让陶轩派他之行秘密任务的地位,这一切都太过隐秘,程晚清没有得到一丝消息。
不过,这种人即便功夫再高,以蜀王和陶轩的个性也决计不会全然相信,如果没有白羽带着,他恐怕也无法参与今晚的行动。
至于另外两个,则是实实在在的蜀王党,只不过对白羽的信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也让白羽在行动时多了很多方便。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似乎很快天际便由一抹鱼肚白开始剥开黑色的外壳,渐渐明亮起来。
而已经厮杀了一夜的残局仍然未分出个结果,蜀王将嘴里的药丸吐了出来,并使劲漱了漱口。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蜀王又喝了两口茶水,陶轩呵呵一笑“要不是这丸子,我们两个可不会现在还好好的坐在这里。”
这个疑问从昨晚到现在蜀王一直想问“那个人是瞎了还是你的药丸能隐形?”别怪堂堂蜀王殿下失了礼。昨天那人进屋看都不看二人一眼的行为实在太过诡异。
陶轩摇了摇头,望着窗户外刚刚升起的阳光,还不暖,泛着微寒。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把桌子移过来?”陶轩淡淡开口。
蜀王皱了皱眉,他不觉得陶轩移个桌子还有什么说法。
“这个地方从那一侧看在黑夜中的几个时辰内,都是视觉死角,昨晚的光线比平日更暗,所以他看不到我们。”陶轩其实一直想要潜移默化的让蜀王更注重些细节。
可是现在的蜀王已经没有曾经那么好学了,太多时候都带着一种不得不去做的强迫感,说实话陶轩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更希望他辅佐的是曾经那个拥有雄心壮志一往无前的人。
蜀王心中诧异更深“所以那个药丸是……”
“遮盖呼吸和心跳。”陶轩有些累了,这个答案如果放在曾经他不需要问出口。
是蜀王已经习惯性的依赖自己了,还是他根本已经对那个皇位没有了那么多渴望了。
蜀王不是没感觉到陶轩一连的失望,他也知道现在的他是怎样的,或许放在以前他都会瞧不起现在的自己,可是自从他发现了那样的事情,确实生出了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想法,或许一切真的可以不一样的。
可是这件事他没办法和陶轩说,因为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自我否定了无数次,直到他那样的确认下来。
正在这有些尴尬的时候,有侍卫回来了。
两个人。
“跟丢了。”两个侍卫跪在地上,等待着即将降临的处分。
陶轩眼中寒光一闪“说清楚。”
其中一个侍卫道:“一共有八个人,我们四个分开,跟到了一个谷口,想必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无huā谷,可是在入谷的时候怕跟的太紧而被发现,便稍稍拉开了距离,结果便在那满天的huā海中遗失了方向。”
侍卫说的简洁,却不简略。而相似的是,另一个人的处境跟他完全一样,二人在归途中相遇的时候便已经交换过消息,这几乎一模一样的结果让二人心中有些忐忑。
陶轩思考了好一会儿,并没有马上处罚二人,挥手让他们下去了。不是还有两个没回来么,有白羽在,应该还有成功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森林
可是这一次毕竟是首次接触无花谷的陶轩陶公子,注定是要失望了。这两个在无花谷外迷路的还是运气好的。
白羽和另一个人虽然怀有陶轩特意备下的极为珍贵的避毒丸,但却在找到无花谷入口并且进入后迷路。
进入无花谷之后,与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再是满眼的奇花异草,而是满目绿树,那些树都很高大茂密,遮挡住白日里的阳光。
根据白羽不短时间的试探,只有穿过这一片树林才能到达他们应该到达的地方。
可是不说在完全漆黑的树木从中完全找不到出路,单是这片树林处处可见的陷阱就足以让人心惊胆颤。
白羽二人并不是在野外会无法生存的人,也曾经无数次闯入过密林,每次都全身而退,这方面的训练早在他们还是十几岁的孩子的时候便很熟悉了。
可是这是第一次,星象,光线,时辰每一次的判断几乎都是错误的,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还好这片密林中也有兔子小鹿等野味,不至于饿死,但这种完全失去方向的感觉很不好。
和外界断了消息,等了三天,陶轩也没有得到白羽一点消息,而且和那两个人不同的是,剩下的两个似乎连回来的路也找不到了。
陶轩无奈,只好又派出一个小分队,让回来的两个人带队偷偷潜入了他们迷路的地方,再度进行搜寻。
第一次,还算不上正面对上无花谷,却让陶轩体会到了这里面的艰难。
而这天一早,程晚清刚刚醒过来,便发现手心中握着一张纸条,当即惊出一身冷汗。
此刻她没有心思去思考到底是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放到她手中而她却全然不知。展开卷起的纸条,那字迹让程晚清松了一口气。
这是自从她到达这里后寿王第一次联系她,他的亲笔她一眼便可以认出来,放下心来的同时才仔仔细细的去阅读上面的内容。
可是在看完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寿王让她亲自走一趟无花谷,白羽这枚棋子对寿王来说可以说是第一重要,绝不能让陶轩一个失误便成了废棋。字里行间,寿王对陶轩新派出的小队完全不信任,对她却有一种根本可以称为莫名其妙的信任。
程晚清将信烧掉,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不过握着茶杯的手却有些冰凉,她有自知之明,白羽都陷进去的陷阱,她哪里来的能耐能够破的开。
可是寿王的话好像并不是凭空相信她,而是有着什么特殊理由,却不能在这里明说。
程晚清不是不犹豫的,她相信寿王,可是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不敢保证会出现寿王所说的那种状况,她到了那个地方便会明白如何进出。
她也知道自己的父母恐怕和无花谷有着比较复杂的关系,可是就现在的她而言,连父母和无花谷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更何况她现在是程晚清不是林琬。
就算是林家和无花谷曾经是哥俩好,人家也不会放过她一个姓程哦不姓郑的,毕竟表面上开来这两家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郑国公府和承恩侯府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给汉王提供着不少的帮助,而无花谷却在明里暗里帮助叶府,这如此明显的敌对关系……
“哎……”程晚清只能叹气,她知道有些事情为了防止万一不能够完全说明白,可是这一次寿王让她自己领悟的部分实在太多了。
她无论怎么思考领悟,结果都是她应该离无花谷越远越好啊。
再一次派出去的小队终于有人突破重重阻碍,也许是幸运,在迷路后又迷回了出口处。
所以陶轩在听闻除了他自己误打误撞的迷了回来,其他的人恐怕都陷入了入口内那森林当中时,脸色终于陷入了鲜见的阴沉当中。
“我去吧。”程晚清事实开口,在自己的各种怀疑和完全相信寿王两者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