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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在岸边。
妍容和大阿哥住的翠微居正屋的前后都种的是紫斑竹,坐在屋子里窗纱上隐隐绰绰的印得都是竹子的样子,风一吹沙沙的直作响,听上去都觉得凉爽,更何况确实比在京城的时候凉爽屋子里都可以不用冰盆子。
妍容一大早换了粗布衣裳,带着几个孩子去了田间转悠,大阿哥说要招待五阿哥便没去。
大阿哥穿的随意,上身白色的宁绸对襟长衣,□是一色的宁稠长裤,脚上是双青色的软底鞋,敲个二郎腿坐在院子里摆在老槐树下的竹椅上,拿个麦秆做的扇子晃悠悠的摇着,眯着眼睛听一边小戏子吹笛子。
五阿哥穿的一丝不苟,最上边的一颗扣子都扣的整整齐齐的,青色宝相纹袍子腰间系着黄带子,腰上坠着上好的和田玉玉佩,脚上穿着青面凉里的缎靴,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脸温和敦厚的看着大阿哥:“大哥高兴致。”
大阿哥一笑睁开眼睛看着五阿哥道:“今儿我穿的随意了些,不过不是对弟弟不尊重,只是想着终归是弟弟没得被繁文缛节搅的疏远了,大夏天里穿的松快些人也松快,咱哥俩坐一起气氛也能好些。”
五阿哥“哗”的一下撑开扇面上画着一副山水画的扇子,摇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眼里看的不是这些。”
大阿哥眯了眯眼,笑着坐起身道:“说的也是,不过人各有志。”
五阿哥眼眸暗了暗:“那不知大哥的志又是什么?”
大阿哥笑了笑:“说出来不怕五弟笑话,我只想守着你嫂子和几个孩子过这清清淡淡的日子。”
五阿哥忽的笑了两声:“只是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去了,大阿哥又觉得自己如何就能过的上清清淡淡的日子?”
大阿哥打量了下五阿哥:“五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阿哥回靠在椅背上,抿了口茶淡笑着道:“大哥还记得阮氏吗?”
大阿哥心里有几分惊骇,脸上神情却不变,摇了几下扇子:“我府上就有个姓阮的妾室,不过因为生病被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养病去了。”
五阿哥摩挲着白色的粗瓷茶碗笑着道:“弟弟说的就是这个阮氏。”
大阿哥心里不自在,脸上显出了几丝不耐烦:“五弟有话请直说。”
五阿哥一笑道:“阮氏的阿玛其实是太子门下的人,那个阮氏是太子派人一手调教出来的,我恰好捉到了那个调教阮氏的妈妈,至于为什么调教,大哥显然比弟弟更能明白,还有那个死掉的墨菊,其实也是阮氏动得手,因为那个墨菊恰好听到了阮氏跟身边丫头的一些话,所以不得不死,大哥也不要问我怎么就知道这些事情,我自有我的办法,至于大哥信不信,弟弟也无力左右,只点到为止。”
五阿哥这话似说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说,但却让大阿哥的心里打起了鼓,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那只能说明两点,1,太子一直暗中对付他,哪怕现如今对付太子的人多了,太子对他这边淡了下去,但太子定还会对他在出手的,他想过清淡日子是不可能的2,五阿哥的势力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了。
五阿哥看出了大阿哥脸上的挣扎之色,就要起身告辞,大阿哥站起身来开口道:“五弟等一下!”
五阿哥心里一动,笑着道:“大哥还有何事?”
大阿哥笑了笑:“我只想告诉五弟,大哥永远忠于皇上。”
五阿哥愣了愣,抱了抱拳:“弟弟言尽于此。”
说罢转身便走。
看着五阿哥出了院子,大阿哥又坐回了椅子上,仰头透过槐树的枝叶往天上看去,五阿哥他不能得罪,但他绝对也不想趟这浑水,将来的一切都不好说,跟了谁都吃亏,他渐渐的觉得现如今的形势比着几年前已经严峻了太多了,他需要足够的自保能力。
他忽的开口对李仪道:“你去告诉刘基,让他去庄子上继续审阮氏,知道了是谁干得就让阮氏病死。”
87、父子
妍容带着几个孩子在田间地头转了转,采了几大捧的野花,捉了好几只蛐蛐,甚至给园子里养的梅花鹿割了草。
几个孩子都下去洗漱歇息了,妍容换了樱草色素面偏襟长衫,下面穿一条银绿色绸裤,脚上是绿色的软底绣鞋,头发随意的用白玉簪子松松的绾在脑后,上面还簪了朵浅紫色的野花,看着清新舒适,让鸳鸯给青花瓷的矮瓷瓶里灌了水,自己将那一捧野花插进瓶子里,摆在了屋子里黄花梨木的桌子上。
抱琴笑着道:“没承想这野花摆在屋子里也这么好看。”
妍容笑着道:“关键是我会摆。”
一旁的丫头都轻笑了起来。
大阿哥也洗了个澡,出来对着抱琴几个摆了摆手,下人们立时都退了下去。
妍容动手给他到了杯凉茶:“今儿五弟找你有什么事情?”
大阿哥在榻上坐下,先打量了一下妍容才笑着开口道:“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来找爷是做什么?”
妍容在他身侧坐下,把凉茶塞到他手里,凑到他跟前轻声道:“他又来拉拢你了?”
妍容因为刚洗了澡,脸蛋鲜艳红润,身上清雅的香气混合着水的清香直往他心里钻,他茶碗放到一边,伸手将她整个人抱坐到自己的怀里,亲了她波光流转的眼眸,学她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嘴唇轻触着她白玉般圆润好看的耳廓,轻声道:“你猜对了。”
妍容心急于知道他是如何表态的,也就忽略这暧昧的姿势:“那你是如何答的?”
花瓣般莹润亮泽的嘴唇微微张着,看在他眼里只是无边的可口,他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轻笑着道:“往这亲一下,爷就告诉你。”他指着自己薄而线条分明的嘴唇。
妍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刚想撤离,他却已经捉住了她的嘴唇,大手伸向她的脑后,跟她唇齿交缠在了一起,她起初还是躲闪的,后来也便渐渐的跟上了他的情绪,攀住他的脖子,试着回吻。
在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她被他亲的气息不稳浑身无力,头枕在他的胸膛,只娇弱的道:“你还不告诉我?”
大阿哥亲了亲她越加的娇艳的脸庞:“我自是没有答应他的,爷又不是真傻。”
听得大阿哥叹了口气,妍容诧异的道:“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大阿哥摩挲着妍容光洁细腻的手背:“我只是愁太子。”
大阿哥说的不明白,妍容却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太子跟大阿哥不对付,现在的太子身后站着皇上和索额图,不是大阿哥能对付的了的,要不是因为还有五阿哥这一堆人跟着搅乱,或许太子会下狠手收拾大阿哥的。
妍容思索了一会开口道:“爷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有五弟他们跟着搅乱,太子也没有多少精力顾及到爷,再个八弟虽是势力不如五弟他们,但是也不容小觑,若是关键时候八弟愿意出手,问题当不会太大,但是咱们也还是要有些暗中的势力的。”
妍容说的大阿哥其实也想到了,只是她说的暗中的势力却不知是什么意思:“你说的这暗中的势力,指的是什么?”
妍容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暗卫,别人不知道的,关键的时候能调查处机密的信息,并且救人性命,这样咱也不怕他来暗的。”
大阿哥脸上一喜,接着又皱眉道:“只是这暗卫的人又从何处来?”
“自然是没根底的,无父无母的孤儿最优,还要是爷给了大恩的将他们救出了苦海,对他们有大恩。”
大阿哥点头道:“这却要费些时间了。”
妍容道:“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能急,要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的来,错上一丝一毫后果都不堪设想,咱们也不是等着他们来救命,但绝不能因为这事情让咱们丢命,你也就凭机缘了,找上十几二十几个人就差不多了,多了也不好办。”
大阿哥笑着点了点头:“跟你商量事情比跟那几个门人商量还好些,行了,爷出去一趟,一会回来用晚膳。”
妍容从他腿上起来点头道:“你记得早些回来就行了。”
闰七月初三,十三的生母逝世,上巡幸塞外,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三子多罗诚郡王允祉、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五子多罗贝勒允祺、皇七子多罗贝勒允祐皇八子多罗贝勒允禩、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允禵随驾。
接着在巡幸塞外的途中就传出了,敏妃丧,三阿哥不及百日剃头,收禁宗人府严加议罪。办理王府事务官、王府长史等、不行规谏甚属可恶,统统都被处理了。
三阿哥也被削爵,由郡王降为贝勒,妍容想来想去觉得三阿哥大约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觉得康熙宠自己,又觉得敏妃无足轻重,一旁的阿哥们在煽风点火一番,康熙一怒,结果就载了个大跟头,啧啧,想想也够丢人的。
康熙九月回得京城,十月又带着大阿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去巡视永定河去了,长生也跟着一起去的。
妍容的二哥塞布礼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定的是太医院正六品院判张千的小女儿张氏,汉军镶黄旗,年十六,说长相貌美温婉贤惠,只因手腕上有个不大的疤痕,所以才落的选。
后来郭络罗氏对妍容透漏道:“你二哥起初是不愿意的,不过后来被你大哥带着远远的看过那小姐一眼,回来就在不说话了,你没见那李氏,脸都青成什么样子了,哼,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你知道额娘为什么选这张氏不?就是因为那个张院判以前是个风流的,后来被他夫人给管得死死的,你阿玛说了,你二哥就欠这么个能管教他的,要不然他迟早把他自己毁了,额娘想着张氏的额娘厉害,张氏当也不会太差。”
妍容笑着道:“额娘难道不怕那个张氏太厉害了?”
郭络罗氏笑着道:“她要真能把你二哥管住了,额娘就供着她,还管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后来的张氏确实很厉害,妍容的二哥被张氏紧紧的攥在手心里,那个李氏不但失宠,生的小儿子也病死了,哪怕后来的张氏一连生了几个嫡子,郭络罗氏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一阵的叹息,在佛祖跟前点了盏长明灯,当然这是后话了。
康熙让大阿哥胤禔率领八旗兵丁协助修永定河堤,大阿哥现如今很倚重长生这个年纪渐长的大儿子,做事情也不避讳他,永定河决堤到处都是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找人最好不过,大阿哥就先让长生去看,漫天撒网多寻一些,最后在由自己决断。
大阿哥带着兵丁协助修永定河堤,做事常常是身先士卒,打桩下沙袋,他常会先下水,先动手,大冬天天寒地冻,大阿哥还用自己的钱财买了酒水让兵丁驱寒,工地上常会因为大阿哥的带头作用显得热火朝天,工事甚至提前半个多月完成。
直隶巡抚李光地、河道总督王新命上折子奏呈大阿哥事迹,请予嘉奖,康熙从之,在百官之前表彰大阿哥,赐“忠勇”二字给大阿哥。
康熙招了大阿哥到跟前问他还要些什么赏赐,大阿哥忽然竟是一脸的哀色,康熙诧异的道:“遇上什么难事了?”
大阿哥为难的道:“儿子不好说。”
康熙朝着李德全摆了摆手,书房里的宫女太监立时都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大阿哥这才一脸尴尬的道:“儿子有隐疾。”
康熙惊诧的站起身:“你…是…说?”
大阿哥连连点头:“儿子也不要什么赏赐了,皇阿玛以后就别让秀女进府了,儿子看着心里难受。”
康熙围着大阿哥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