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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辰儿。”叶落安指着萧冬辰庭院的方向。
“我……我要去巡逻。”见那两人靠不住,我只好抬眸看向纪尚。哪知他嗫嚅了一下,竟然同样推脱了此事。
我明明记得,为了亲自送程宁心离开京城,纪尚今日休班。
我咬牙,一人送他们一个白眼,“李靖禾,跟我走。”
“去哪儿?”见那三人的神情,李靖禾也有些后怕。
“去见你的皇帝舅舅。”偏头,却见李靖禾犹犹豫豫,有些胆怯。于是微笑,“放心,我会保护你。”
金銮殿上,因为我拉着李靖禾的到来,萧俊挥退了所有的宫人。
萧俊坐在西墙的书案后,拿着毛笔奋笔疾书,完全没有要搭理我的打算。我拉着李靖禾站在堂下,一时有些尴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看看这个。”半晌,萧俊从书案的奏折堆里抽出一本,朝我扔来。
虽然纳闷,我还是伸手接住,打开看了看,脸色微变。
奏折上,是礼部尚书上奏今次会试的内容,后面是录取者的名单。
看到会试这两个字,我才想起来,会试的时间,竟然已过。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又经常窝在宫中,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也没有去给死书呆子加油打气,不知道他怯场了没有?
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照他的水平,只要能正常发挥,通过会试肯定没有问题。我微笑起来,定睛一路看下去,心里咯噔一声响,奏折上竟然没有死书呆子的名字。
以死书呆子的才华,不可能连会试都通过不了。不死心再次将名额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再看看这个。”似乎知道我已看完,萧俊又扔了一本奏折过来。
再次摊开来,依然是礼部尚书递上的奏折,同样是关于今日会试的事情。因为是文言文格式,我只勉强看了个大概。
意思约莫是此次会试,出现多名考生考卷相同的情况,怀疑是串通抄袭。礼部尚书如此处理,同样答案的答卷,取第一个交卷的人,其余人皆以抄袭的罪名论处,并取消其会试的资格。
如此,有多名考生不服,在考场肆意生事,其中,便有死书呆子苗祁数人,就连户部尚书之子路千里都没能幸免。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照死书呆子那胆小怕事的性格,怎么可能去抄袭?
“这事,便交给你处理,朕会让礼部尚书配合你调查。”萧俊淡然的吩咐着,完全不打算过问我的意见。
为什么要交给我处理?我瞪大了眼睛想反驳,萧俊却又埋下头处理奏折来。
撇了撇嘴,我只好把奏折叠好,瞥见一旁李靖禾不知所措的表情,我不怕死的开口,“皇上,小女有事相求。”
萧俊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看向李靖禾,“关于他?”
“是。”我颔首点头。
李靖禾这小子也识相,在萧俊的视线触及他身上时,便已经跪了下去,头深深埋到地上。
“记得他是在那帮山匪幸存下来的人?”
“威王殿下说,他是李墨白与清阳郡主的孩子。”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萧俊的脸色沉了沉,眼神犀利起来,如刀子般扎在李靖禾的身上,“杀了他。”
李靖禾的背影明显抖了抖。
“皇上,小女求您饶他一命。”萧俊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我慌乱的跪倒在地上,恭敬的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你要保他性命?”萧俊的语气听不出起伏。
“是。”我回答的坚决。
“你糊涂。”萧俊怒喝。“既然知道他是李墨白的孩子,你留下他何用?无非是给自己添堵。”
“可是,他是李墨白唯一的孩子。”我依然不曾动摇。“更何况,威王殿下已经派人通知郡主,这个孩子还活着的事情。若皇上现在杀了他,只怕无法向郡主交代。”
“他本是孽种,朕需要向谁交代?”萧俊冷哼。
“既然如此,皇上当初为何留他性命?”世人皆知李靖禾已死,但是方才我直言李靖禾是李墨白与萧清阳的孩子时,萧俊虽然惊诧,却并未怀疑。
可见,他知道这个孩子,并未在当初死去。萧南昭自是不敢抗旨,那么,便可只能是萧俊留了他一命。
“那时的决定,本是错误。他若独自在外面活着,朕不会再管。”萧俊冷下眼眸,“既然他回来,朕绝不能留他。”
听这语气,萧俊似已下了决断。
“如果皇上要杀他,便也杀了我罢。”挺身挡在李靖禾的面前,我抬起头大胆的直视着萧俊的脸。
“混账”萧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眸中蕴含着的暴风雨,看上去让人心惊,“你就这么想死吗?”
“小女不想死。”对上萧俊欲杀人的眼眸,我不禁缩了缩脖子,“可是,也不愿意看着他死。”
见萧俊的脸色越沉,我扮作委屈万分的模样,暗中悄悄的掐了自己一下,眼泪蓄积在眼眶之中,“他的身世,本与小女相当。如果他必须要死,小女岂不是同罪?小女非要保住他的性命,而是在维护自己。还请皇上怜悯小女等。”
诚惶诚恐的模样,虽然假装,却也是我的真心话。
李靖禾本与我一样,乃是私生之人。如果他必须要死,我却活着,岂不落人口舌?
即使目前他人不知此事,萧清阳却不是吃素的主。
想来,萧南昭便是抓住了左右都无法完全的这点,才会带着李靖禾找上我。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伪君子
“你真这么想?”萧俊神色复杂的盯着我看了半晌,才软下了表情。
“是。”见萧俊淡化了杀意,我才缓了口气。
“下去吧”萧俊挥手,“这事,待清阳回来京城,再论。这块金牌你拿着,方便你出宫查会试之事。”
“是。”我抹了把额头溢出来的冷汗,将手中的奏折放回萧俊的书桌之上,接过那小巧的金牌拉着早就脚软的李靖禾退出这金銮殿。
手心紧紧地握着金牌,然而,心里却始终回荡着萧俊方才的话语。待萧清阳回来?是回来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却始终别扭。
偏头,却发现李靖禾在偷笑,不由附送一个白眼过去,“如今你的性命依然堪忧,你还笑?以为你母亲亲来了,就能救你?”
“我只是在笑,既然他们都说我是你的拦路石,为什么你要这么想尽办法来救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靖禾的脸上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成熟。
“谁说我是在救你?”我瞪眼,嘴一偏,“我是在成全我自己的伪善。”
因为,不希望将来被李墨白责怪,不希望李墨白失望,尽管自己会想,要是你没有出现该有多好,却依然不能让你死去。
“走,我带你出宫。”要查会试作弊之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去心诚客栈找死书呆子询问清楚。
谅他那胆量,也是不敢骗我的。
将李靖禾送去周府交给夏云橙暂时照顾之后,我独自坐马车奔向心诚客栈。
远远地,就看到客栈门口围了一堆人,其中大半是城中的官兵。手中握着长矛,严阵以待,场面有些严肃。
来到宫外,心里舒坦不少,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我跳下马车挤上前去。
一边听着周围的百姓议论,才知道,这些官兵围在这里,是要来抓那些在考场闹事并到处散播此次会试实不公平的谣言的人。
穿过重重的人群看去,四处都挤满了人影,你手挨着我的肩,辨不出其主人是谁。只听得乌压压的一片盔甲撞击声,噪杂的要命,是不是还听得两声‘放开我’之类的声音。
“通通都让开。”似乎抓到了要抓的人,那些官兵挥舞着长矛,驱赶起看热闹的百姓来。瞬间,所有的百姓自觉退了三步远,让出了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来。
终于看清了客栈里的情景,我只觉得好笑,那被官兵押着,发丝凌乱、衣裳不整,满脸憋屈都快要哭出声来,却仍旧拼命求饶的人,不正是死书呆子?
“我说姑娘,快点让开。”周围的人都让了路,独我一人站在路中央,格外的显眼。便有好几名官兵色迷迷的盯着我的脸,不怀好意的凑上前来。“还是,你想让爷亲自搂你离开?”
“想要搂我离开,也得你们有那个本事才行不是?”勾起一抹纯净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蔑视之意。
“师父,救我。”那边,死书呆子发现了我的存在,眼泪鼻涕登时就一起流下来。
我愤恨的咬牙,从身边的一个官兵手中抢过一根长矛,对着死书呆子的脑袋就扔了过去,“你看看你那窝囊样,别叫我师父,丢脸”
伴随着我愤懑的声音,长矛准确无误的插在死书呆子头顶的发冠上,摇摇晃晃,却吓得死书呆子跌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第四百七十三节 尚书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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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节 尚书路家
“师父。”死书呆子颤巍巍的摸向头顶,因害怕而溢出的眼泪在脸上肆无忌惮的流淌。
“你到底是何人?”因我突然显露出来的身手震慑到那些官兵,有人怒喝道。
“你们这群人,谁的官职最大?”朝死书呆子丢去一个白眼,我幽幽的开口。
“姑娘待如何?”客栈里走出一个穿着厚重盔甲的中年男子,似乎忌惮着我的身手,不敢太靠前。
“带着你的人,滚出这里。”手下有语调秽乱的官兵,这头头也必然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说话也没有留一点余地。
“你找死”有官兵怒然持着长矛朝我冲过来,我微微错步,捏住他手中的长矛灌上力道往地上一掷,他顿时跌了个狗吃屎。
其他人还想扑上前来,被那个官职最大的中年男子拦住,眼中更加忌惮的盯着我,“敢问姑娘是何人?”
我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挑了挑眉头,曲起手指指了指身上的红裳,又拨了拨身后的长发,“近日里,京中关于我的传言,不是遍及大街小巷么?你们看这红衣、以及我身后长及脚踝的黑发,只凭这两点,无法辨认出我的身份来?”
被我一点醒,那中年男子当即变了脸色,双腿颤颤巍巍,就快要站不住脚跟。“您,您……您是左相府的……”
“空口说白话,谁人能信?”中年男子身边一个模样白净的官兵怒喝道,“如果姑娘是左相府的六小姐,还请姑娘拿出证据来”
呵,吃定我拿不出证据,所以就算我是左相府的六小姐东方梨,他们宁愿当我只是路人吗?
从怀里掏出萧俊给的那块金牌,一边在手上随意的晃荡,一边慢慢地靠近,直至走到那个模样白净的官兵面前停下,将金牌递至他的面前,“这个,认识吗?”
“圣上……圣上的金牌。”模样白净的官兵双腿颤抖,额头沁出冷汗的同时也变得口吃起来。
“记得怎么说来着?见金牌,如同见皇上?”我假装幡然醒悟的模样,眼神如刀般杀过去,“怎么,你们见到皇上,还敢站着不成?”
“吾皇……吾皇万万岁。”差点被吓傻,模样白净的官兵径直跌倒在地上,跪伏在我的面前。
“吾皇万岁。”他一跪,那个中年男子以及那些官兵,同样跪了下来。就连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与客栈里的那些秀才们,通通都跪了下来。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吧?”收起金牌,我坦然的走进客栈里面,身后近百名官兵,瞬间爬起来抓着自己的武器跑远。
“师父,你好厉害。”那些官兵一走,死书呆子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抹去眼角的泪花,模样恭敬的凑到我的面前来。
我憋了口气在心中,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念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