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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低着头,轻柔的抚摸着手里的红袖,“那对父女呢?这么样了?”
茵茵她,怎么样了?
“已经不在船上了。”
“这样啊!”
“那是……剑吧!”陆馨犹疑着问我。
“恩,李墨白给的。”
“那样凌厉的感觉,这不是普通的剑吧!”
“想要看看吗?”周蓝陵边说边从敞开的房门走入,身后跟着白池与青衣。
“没有兴趣。”陆馨站起来,将方才桌上放在桌上的行李拿起来,“要走了吗?”
“是,都已经准备好,我让其他人先去了。”白池顿了一下,“你们现在过去,也不会引人怀疑,放心。”
“谢谢。”陆馨别扭着道谢,低着头不敢去看白池。
“将衣服换上。”青衣冷声上前,将手里的布包丢在桌上。
待他们三人出去,陆馨将布包打开,里面是青色的衣裙,款式与青衣身上的差不多,估计是这黑水寨的装束。
我与陆馨背对着背换上,整理一番,陆馨转过来看着我,伸手指着我头上的斗笠与面纱,“你这样,也太明显了吧!”
“是吗?”我摸了摸斗笠,“可是我的容貌也很显眼吧!”
“怎么也比斗笠好。”
好吧,我依言将斗笠与面纱取下,陆馨忽然凑上前来盯着我,“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要怎样,才能拥有你这样的容貌呢?”陆馨眨巴着眼睛,贪婪的看着我。
我无语的看着她,“相貌是来自爹娘的遗传,无可更改。不过你可以多吃点木瓜。”
“为什么?”
“至少可以凸显出你的身材。”
偕同陆馨走出房门,清晨的阳光正好,带着微微的晨风拂过,我惬意的眯上眼睛,抬头看向云朵艳丽的天空。
低下头来,发现面前的三人不加掩饰的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惊艳。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尽管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我却佯装不知的问道,再被这样看下去,我难免要脸红了。
“没有。”青衣最先反应过来,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青衣,不能这样待客。”白池轻声的呵斥,对着我微笑,“还请林姑娘不要介意。”
白池话语里的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我抬眼看向周蓝陵,是他说了什么吗?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请跟我来。”说这话的时候,白池转动着轮椅,瞥了陆馨一眼后转身前行。
我看了陆馨一眼,默默的跟着。
穿过木槿苑后便是一大片杂乱无章的树林,光线不强,树体高大、参天蔽日,抬头看不见天空,脚下只有层层腐败的落叶。周围寂静的只剩下鸟雀的叫声,凭着山体的走向可以辨认正在往上走,却没有碰见一个人。
“感觉有些像鬼窟。”我拉着陆馨说悄悄话。不过虽说是悄悄话,这么安静,其余三人估计也听到了。
“鬼窟?”陆馨奇怪的看着我,“没有那么夸张啦!”
“阴森森的地方,不就是鬼窟吗?”我将再次将周围打量了一番,湿漉漉的空气,地上腐烂的枯叶,以及空气里传来的腐败的气息,可不就像是鬼窟来着。
“林姑娘也没有说错,很久以前,这里是用来处刑的地方。”白池温和的笑看着我。
“处刑?”不是吧,还真让我给蒙对了?
“那些犯事的下人就是在这里被杀的。”青衣继续翻着卫生眼,又瞪了一眼陆馨,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也该被处刑。
“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陆馨问道。
“因为这里,是黑水山上唯一一个让灵魂无法得到安息的地方,名断命林。”
“你们今天,也要丧命再次!”
树林后忽然传来一声爆喝,紧接着杀气大盛,一股凌厉慑人的气息从树林里激射而来。
“小心。”白池转动着轮椅,伸出手搂住陆馨的身体,往旁边一转。
一道白光以无可阻挡的趋势,穿过陆馨刚才站立的地方,深深地插入其身后的树干之上。只听见“咔吱咔吱”几声,被白光劈中的树干从正中间裂开几条细缝,火速向其它地方蔓延。
好强的破坏力!我不由自主的感叹着。
“小心。”周蓝陵惊呼一声,冲上前来搂住我往旁边一闪。
我尚惊魂未定,又见一道白光从我刚才站定的地方闪过,再次没入刚才的树干之上。“咔吱咔吱”声更甚,那颗粗大的树开始猛烈的摇晃起来,眼见着就要倒下来。
“快跑,这颗树要塌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周蓝陵抱着我跃上树梢,火速离开了刚才之地。
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声,紧接着“咯吱咯吱”的树枝断裂声不绝于耳,随着“哐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树枝断裂的声音更甚,有风猛烈的从身后袭来,伴随着慑人的气息,一路逼近。
“有暗器。”我悄声提醒。
周蓝陵点头,待暗器靠近,拉着我闪入一颗枝繁叶茂的树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点头,没有言语,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爹,您干什么?”是白池的声音,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
只是,爹?
“替你杀了这个贱人!”略显苍老的声音,满满都是怒火。
与周蓝陵对视一眼,他点点头,拉着我落在地上,我们猫着腰轻轻地一步步向话源地靠近。
背对着我们的,是陆馨与白池二人,白池张着右手将陆馨护在身后,青衣则在一旁静静地跪着。
正对着我们的,是一大群的青衣男人,手里各自拿着一把弓箭,齐齐拉开对着白池身后的陆馨。
若不是白池护着,陆馨此刻只怕已经成了马蜂窝。
而在青衣人正中间站着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五官与白池有七八分相像,只是嘴角边长着如仙人球上的刺一样的胡子,又硬又长且杂乱无章。青色的衣裳也没有好好的穿在身上,全身都是皱皱巴巴的,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感觉。
这个人,真的是白池他爹?
话说回来,白池他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第七十四节 直言不讳
“爹,您不能这样说馨儿。”白池不满的抗议,顺便歉意的回头看了眼陆馨,低声说了句什么。
陆馨摇摇头,没有说话。
“馨儿?她也配!”白池的爹抖动着自己的胡须,鄙视的看着陆馨,“你跑掉就就算了,害我黑水寨被天下人笑话也算了,如今自己送上门来,还想若无其事的离开?你做梦!你自己说说,池儿的这笔账,要怎么算?”
一派之主说出这种没气量的话来,周围的青衣人竟然没有一人表示惊讶,估计已经司空见惯,可见白池他爹平日里就是这般直言不讳吧!
“任凭您处置。”陆馨上前几步,不屈不饶的站着。“只是我那两个朋友有急事需去东沂城,无意冒犯,还望寨主您能放过他们。”
“你这种背信弃义的人也配有朋友?”白池他爹继续放狠话,“即使有,一到生死关头,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背弃他们,真替他们感到可悲!”
“爹!”白池再次抗议。
白痴他爹吹胡子瞪眼睛的盯着白池,“你小子闭嘴,当年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死在那里了。这些事情,你不计较,爹要计较!而且一定要计较到底,我倒要看看,陆老头的女儿,到底几斤几两!”
“爹,当年是我自己……”
“她若是不杀你,你又怎么会傻到去自杀!”
白池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白池他爹暴躁的打断了。
“对不起。”陆馨低声道歉,低着头站在那里,背上犹如背着千金的重担一般。
看着陆馨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期期艾艾地等着挨骂,感觉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乎一时冲动,我冲上前将陆馨拉着护在身后,“白寨主,您这样说,未免有失公允!”
在我冲出去的片刻,周蓝陵本欲伸手拉我,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只好望着自己的手苦笑,也慢吞吞的走出来,站在我的身边。
“公允?”白寨主冷笑,胡子气得一抖一抖,“小女娃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有失公允?”
“我假设一个问题,在您这么多手下面前,请您诚实的回答。”
“我自然不会说假话。”
“如果您遇到了生命危险,在对方杀您之前,您会杀了对方吗?”
白寨主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自然也懂得我的意图,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瞪着眼睛气呼呼的看着我。
“会的,”我笑着替白寨主回答,“因为我们都知道活着不容易,所以一旦生命遇到威胁,哪怕不择手段,我们也会优先把威胁铲除。”
“白寨主,我说的对吗?”
身为江湖中人,而且身为黑水寨的寨主,为了确立自己在江湖里的身份以及黑水寨在江湖中的地位,这些年必定铲除了不少的异己与反抗分子,手上沾满鲜血的他,必定无法反驳这句话。
“小女娃倒是蛮会说话。”白寨主略带赞赏的看着我,“可是这个她接受了聘礼,却又在成亲当天逃跑,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她不是逃跑。”我高声的回答,回头看了眼满眼泪水的陆馨,“如果她要逃跑,那她如今为何站在黑水寨的地盘上?”
“哼,她自己要来送死,谁知道呢?”
“白寨主,枉您略人无数,您竟然看不出来,陆馨她喜欢白池吗?”
“月回!”陆馨抓住我的手,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满是惊恐的看着我,又偷偷地看着白池的脸色。
“总要做个了断的,要断,就一次断个干净吧!”我回望着陆馨,无视她眼中的责怪,看向白池,“白少寨主,您也是喜欢陆馨的吧!”
白池的反应平静的多,听了我的话后一直看着陆馨,神色平静如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会?”陆馨不敢置信的呢喃。
“木槿花,是你最喜欢的花吧!”我看着陆馨,伸手抓住陆馨的右手,探进她的袖子里,摸出一朵洁白的木槿花来。
木槿花的颜色已不如一开始鲜艳,白色中带着暗黄色,已经将近枯萎。
昨晚,半夜起身喝水时,不经意间看见陆馨徘徊在院中的木槿花树下,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朵木槿花,表情虽然欢喜而虔诚,脸上却是泪流满面。
当时,便已经猜想到一二。此刻完全是拿来胡说,完全是应付白寨主的言语,可是看到陆馨与白池二人的表情,便可知我蒙对了。
那么,这一局,便是我的胜利。
“白寨主,他们二人本是相互喜欢,可是,却无法在一起。”我看着完全呆住的白寨主,继续述说着。“所以,陆馨她不是逃跑,而是不能嫁给白池。”
此刻若不说清,无论是陆馨还是白池,内心里都将埋下对方的阴影,无论以后将要往那边走,都将永远无法挣脱对方的束缚。唯有彻底的将事实摊在他们面前,才能让他们彻底的与过去道别,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这样,必然会痛,可是,长痛毕竟不如短痛!
陆馨选择离开便是想要继续逃避,白池也没有反对,那么便是想要继续埋在心里。
他们若是想重新开始,就必须彻底的舍弃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寨主盯着我,表情不善。不知是对于自己的儿子喜欢陆馨感到愤怒,还是对于陆馨喜欢自己儿子感到愤恨。
“白寨主应该知道在绝无门时,他们是如何活下来的吧?”
“知道又如何?”
“那一晚,他们是靠不断的杀戮,不断的杀害与自己同龄的孩子,才活下来的。”我忍住心里的哀痛,勇敢的看着白寨主,“您难道就没有想过,那一晚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