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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这么一来,自然高低不同。”
“原来如此。”徐氏恍然大悟,道:“我倒是呢,她时常精明得过了头,又时常的糊涂的可笑,这么多年,也把我给弄糊涂了,如今倒是明白了,她背后那主子,倒是个厉害人物呢,那夫子,你要如何对付,要不要找那边的人插手……”
“那边也没法子。”邵素叹了口气道:“这边是不能拿到明面上的人事,那边人家可是半明半暗,实在逼急了,用明的法子对付,让这边暴露了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徐氏着急了,她起初以为不过是内宅私斗,如今听了邵素这么说,倒是牵扯大了的,一个闹不好……想起当年废太子案的血流成河,哀声遍野,吓得脸色都白了。
“放心,我们明面上还有一张牌,而是是张王牌。”邵素笑得波澜不惊,道:“明暗两合,他们死定了。”
徐氏听了这话,既喜悦,又有些毛骨悚然,拉着的邵素的手,忽然怯怯缩了回去,讷讷道:“我想这夫子厉害,倒没想到这样厉害……你说……这边那些人到底……”
“应该是冤枉的。”邵素幽幽叹息着,望着窗外的花,徐徐的清风吹奏了夏日的烦躁,“若是真的,这些人不会坚持这些年的……”邵素的话冰凉如玉,带着一丝丝感喟,她忽然想起那一日,自己站在外院,被李婆子忽悠地去买书,那个时候父亲带着一群人进来,脸上得意洋洋,见了她,不过惯例地问了句话,就离去了……
这样的一个场面,在生命里,只是这样的倏忽而过的平淡如水,却是天翻地覆的埋线,从那开始,邵府三小姐的命运齿轮已经发生了巨变,或者说,整个邵府,老太太,嫡母,大姐姐二姐姐,她们的命运已经发生了转向,可惜,她们谁也不晓得……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与萧生会……
擦肩而过吧。
她不可能嫁给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卫,萧生也许也不会奔赴前线,大将军也不会是那个叫萧禛的男人,寻常的日子里,三小姐会被心怀愧疚的嫡母嫁给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过起宅院里的明争暗斗的日子,而萧生……少年的一见钟情,会被岁月掩埋在那记忆深处,时间长了,变成了时光的碎渣,待娶了人,生了子,衰老了,坐在摇椅上,慢慢微笑着怀念……
一切从头再来,自己会如何?萧生会如何?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时光在她身上印了痕迹,机缘巧合,欢畅别离,起起伏伏,蓦然回首……
“夫子?”徐氏见邵素神色惘然,愣愣出神,不由出口。
邵素抬起头,望着徐氏,眯起眼望着眼前的女子,若是一切翻了过来,则又是一场头破血流的清洗,很多人的命运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会转向,很多人会……
只是不知还有没有那么一个三小姐与一个侍卫的起承转合,他们的故事又会从那里开始,在那里结束呢?
她不知道。
邵素闭上了眼,忽然有些心软……
“三太太,若是翻了过来,怕又是当年般的血流成河,自己经历了那些,按在旁人身上,竟觉得有些不忍的。”邵素淡淡道。
徐氏拍了拍邵素的手,不答,忽然叹息道:“希望不会如此。”
第186章 自投罗
经过徐氏别有用心的宣扬;邵素的病越发严重起来,最后竟移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去了客房,由此做贼心虚之说越发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公事繁忙的萧禛都听说了的。
晚上探访;见其虽然脸色苍白;倒也没那么严重过;不由诧异;道:“素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听那说法,倒像是要……”
邵素抿着嘴,握着萧禛的手;垂泪道:“萧郎;我们重逢一场,已是上天待我不薄,若是有个万一,请你……”
“别说这个。”萧禛忽然心疼起来,忙把她搂在怀里,道:“我听窦先生说,他家乡有个名医,已经在路上了,来了定能看出什么病端来……”
邵素不说话,闭上眼,似乎多一口气少一口气的样子。
萧禛看了,越发怜惜,皱眉道:“进府的那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会……”
邵素叹了口气,道:“都是我不好,求你把丫头留了下来……”
“怎么这个还跟……”萧禛念念道,忽然悟到邵素的意思,因为强留下这丫头,触怒了主持中馈的殷月,因此……
“不可能。”萧禛皱着眉,道:“月儿性子爽直,不会做这些下作手段的。”
“哦……”邵素靠在他怀里,身上暖暖,心里却发寒,面上却点头道:“也许是我多心了,或者,真的做贼心虚呢”说着,凉凉一笑。
“别这么说。”萧禛紧紧把邵素搂在怀里,叹息道:“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我还想着……”
邵素闭上眼,淡淡道:“萧郎,我自个儿的身子,自己知道,怕是真真要不久人世,你若是有空闲,念在我们相逢一场,多陪陪我吧……”
“好。”萧禛听了这话,心中绞痛,难道他又要是去她,还是这样的方式?想到这里,那怨恨她的心,全变成了愧疚,咬着牙道:“素儿,别难过,我会求尽天下名医来治你的病的。”
邵素不答,只是轻叹一声,遥遥望着满地清辉。……
“你一直对她心存感激,是不是?”许久许久,邵素才出口道。
萧禛沉默了半晌,道:“是”。
“我怎么感觉萧郎还带了些内疚呢?”邵素的声音尖锐了起来,迅疾又平复了下去。
“有些吧。”萧禛沉默了许久,道:“她对我全心全意,我却……”
“却什么?”邵素仿佛要掩饰心跳,侧过脸去。
“却更记挂着你。”萧禛叹了口气,道:“所以越发觉得对她不起。”
“原来如此。”邵素忽然吁了口气,对这个男人眼里的“月儿”,她未必不吃醋,这么想来,他还是更爱她,那就好,那就好,邵素闭上眼,正要在萧禛怀里睡去,忽觉萧禛身子一震。
“怎么了?萧郎。”邵素仰起头,轻声问道。
萧禛低低道“好像有人来了,别作声。”说着,把邵素轻轻放在床头,站了起来,忽地飞上跃上房梁。
邵素心中大喜,她装模作样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忙闭上眼,把被子盖得严实,等待那人到来。
果然,不到一会儿功夫,有蒙面人从窗外跳了进来,见邵素静静躺在床上,毫无生气,慢慢走了过去,观察许久,似乎有些迟疑,终于伸手却切邵素的檀中穴,谁知刚刚伸手,忽感觉头顶掌风扫过,大吃一惊,回身迎击,两人一对掌,又相互跳开,那人接着月光见是萧禛,回身就走,萧禛哪里容得他逃走,上前追去,却见那人回身一镖,带着破风之声,穿了过来。
萧禛一愣神,接过了那梭镖,再回头,已然人影渺渺。
“萧郎……”邵素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煞白,浑身发抖道:“他……他是谁?”
萧禛接过那梭镖,望了望,揣在怀里,走上前抚慰道:“素儿,别怕。”
“我好害怕……怎么在将军府里,还有这等事情?”邵素似乎吓得浑身发抖。
萧禛也十分奇怪,将军府里出现了刺客,要杀也会杀他,怎么来找毫不相干的邵素?而且……方才对掌之间,那个人的身手,竟十分熟悉,仿佛是……
怎么会?
“萧郎?”邵素仰头抓住他的衣襟,却见其神色诡异,怔忪不定,心中暗笑,面上却越发慌张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你不在,我竟是死定了。”
萧禛面色冷峻,沉思半晌道:“倒也不至于死。”
“什么?”邵素怒道:“难不成他半夜三更来找我喝茶聊天的?”
萧禛忽然瞥了她一眼,眼见佳人中气十足,哪里是方才半死不活的摸样,心中模模糊糊升起了疑惑,可这疑惑又被先前的情形所震撼,将军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你放心,素儿,我明日派人来保护你,别害怕。”萧禛拍了拍邵素的手。
“他近期不会来了吧。”邵素见萧禛有所察觉,忙低着头依在萧禛的怀里,道:“他知道你在这里,如何敢来?”
萧禛“嗯”了一声,抚慰地拍了拍邵素的后背道:“别怕,别怕。”却也什么没说。
邵素哪里是“怕”,乃是“喜”,只是不敢让萧禛看出来,只低着头啜泣,道:“萧郎,若是你不在,我岂非没命了,也不知谁这么狠,非让我死不可。”
萧禛却不说话,只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忽然叹了口气道:“也许是误会。”
邵素听了这话,心中一沉,冷笑道:“是,真真敲了,这三更半夜走错了门呢。”
萧禛忙解释道:“素儿,不是的,我是说……”说着,摇了摇头道:“你放心吧,这事我会找人来查的”,说着,伸手掏出那梭镖,见那镖头不过普通摸样,只是在镖头的一角落里,有个极其细微的标识。
那个标识若不是自家人,是断断认不得的,偏生萧生偶尔曾经相遇过,对此十分熟谙,看到这个图案,浑身一震,满面的不可思议。
萧禛越是如此,邵素越是高兴,她情知萧禛对自己有疑心,也不多说,只装作害怕的摸样靠在萧禛怀里,默默不语。
萧禛直待到天亮,丫头都起身了,才放心走了。
钗儿观察了半晌,偷偷摸摸来回道:“夫子,大将军他出了咱们的院子,好像去外书房了。”
邵素此时神采奕奕,哪里像是病重之人,只抿嘴笑道;“去给三太太传话,说她送我的那朵夜来香,已经开花了。”
钗儿喜滋滋地说了声“是”,便要出去回话,忽然又转过来头道:“夫子,要不要让三太太别再……”
“还是要继续。”邵素点了点头道:“要不那边有了防备,倒是不方便了。”
钗儿忙不迭点头答应,出去了,莺儿进来,伺候着邵素盥洗完了,因此这些日子病重,便取消了所有的课业,她先来无事,便斜斜靠在迎风枕上看书,见钗儿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喜色,道:“夫子,都回了。”
“她可说了什么?”邵素笑道。
“她说大将军十分重视哩,把她相公都叫去了外书房问话,只是没有透漏什么风声。”
邵素点了点头道,若是萧禛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这些年的大将军便白当了,从前是他不肯,或者说,刻意回避些什么,如今却是不得不面对了,将军府里有人跑来杀邵素,除了他那位贤良淑德的月儿,恐怕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人来。
何况那个梭镖上的图案,邵素笃定萧禛是认得的,不仅认得,还十分熟悉,他家夫人这么厉害,居然能指使得暗位来谋杀,他有的愁了。邵素“嗤”地笑了,用手拨拉着那书页,哗啦啦翻着……
忽听外面婆子道:“二太太……”
邵素与钗儿对望一眼,钗儿忙给邵素盖上了被,把那准备好的药碗端在手里,扶着邵素道:“夫子,喝药吧……”
正说着,殷月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走了进来,见钗儿正服侍这邵素喝药,眼眸闪了闪道:“听说夫子病重了,我过来看看。”
“谢谢二夫人。”邵素有气无力道。
殷月见邵素脸色煞白,倒也不像是装病,心下稍安,大约萧禛是听说邵素病了,旧情难忘,晚上过来探望,却偏生……
真是太不巧了!
殷月皱着眉道:“夫子到底得的什么病,竟如此厉害”
邵素摇头,似乎说不出话来,望向了钗儿,钗儿忙站起身,敛手低眉道:“回二太太,大夫说,夫子身子骨弱,肝火积重,又受了些心累与惊吓,越发有些不堪了,因此……”
“哦……”殷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