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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鸾道,“面壁思过?我要是真死了,她面壁思过有什么用?”她用余光瞅着傅明夏的神色,他对那个郡主是什么态度呢?这么心狠的一个人,竟然肯放过锦玉郡主?
傅明夏漫不经心答,“你要是死了,她得给你陪葬。”他这话说得随意,落在叶鸾耳中,却怔了一怔,她侧头看他,美目闪烁。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问他,但是在这时候,皇后娘娘来了。皇后娘娘来看望叶鸾,见傅明夏跟柱子一样站在一边,好像皇宫还有什么不安全一样,忍不住尴尬道,“明夏,你也不用这么不放心吧?难道我坐在这里,还有谁能伤了叶姑娘?”
傅明夏看向皇后娘娘,他对皇后还是敬重的,既然对方这样说了,便看叶鸾一眼,叶鸾表示自己没事,他才告辞先离开。
皇后娘娘拉着叶鸾的手,亲切询问了她好不好,又对锦玉郡主的行径表示了歉意,“……陛下已经训斥了她,她再不敢这样了,你能不能原谅她呢?”
叶鸾不明白,“啊?”她有什么资格原谅锦玉郡主啊?
皇后娘娘深深看着她,笑容温和,“你落水后,明夏正好过来,见到了锦玉郡主所为。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将锦玉郡主推下了水,然后才下去救你。”
叶鸾没说话,乌黑的眼中神色一时恍惚而悠远。她想到傅明夏才说的那句,“你要是死了,她得给你陪葬。”他不是说一说而已,他真的这样做!
叶鸾虽然不了解皇室贵胄之间的纠葛,可她能想象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艰难。锦玉郡主不是一个人,她代表一整个家族。傅明夏此为,必将自己又推向一个势力的对立面。
叶鸾突然想哭,他是为了她。
皇后娘娘叹道,“明夏总是这么胡来,幸好锦玉及时被救上来,没发生什么。但陛下为了明夏的胡闹,不得不去跟那些人沟通。叶姑娘,因为你一人,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忙活啊。”
“娘娘在怪我吗?”叶鸾轻声问。
皇后转眸看她,半晌,摇头,“不。”她笑笑,目光真诚,“你是这么多年来,明夏终于肯接受的人。我和陛下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明夏甚至跑去跟陛下说,他要娶你。这真是个笑话,你知道吗?如明夏所说,叶姑娘只是个来自乡野的女子,配不上明夏的身份。这么多年,明夏活得自我,总是容易得罪人,陛下希望他娶的王妃,能帮他一些,替他分担一些来自朝堂的压力。但是叶姑娘你这样的身份,根本做不到。”
看叶鸾只沉静听着,面无表情,皇后也不由赞叹:至少这点这姑娘还是做得很好的。
皇后继续,“老实说,一开始,陛下是在想办法打消明夏这个荒唐的念头。但今天明夏为了你而推锦玉入水这事一出,我们都知道,明夏是铁了心了,反对无效。所以我们决定同意叶姑娘做王妃。”
叶鸾低眼,“谢娘娘和陛下体谅。”她知道皇后肯定还有话等着自己,皇后不会碎碎念这么久,就为了自己一句感谢。
果然皇后道,“叶姑娘,你不知道,陛下从来就疼宠明夏,说是长兄为父也不为过。陛下要问你,你可以当王妃,但你不能为明夏带来一丝益处,那你能不能把剩下的位置都让出来?”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这么多年,明夏府上就没有几个女人,既然他肯接受你了,那其他女人应该也都能接受了。陛下要你给明夏娶侧妃、纳妾室,这些女人你不用担心,陛下都选好了,都是背后身份对明夏有好处的。叶姑娘,如果你喜爱明夏,那就应该也为明夏着想。陛下说,你若答应,立即让你们大婚。”
叶鸾走出宫殿的时候,看到日光下,傅明夏背对着她站在树下。他站得笔直,如同雕塑般,走过的宫女太监都不敢看他。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到叶鸾,“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皇后跟你说了什么?”
叶鸾摇摇头,走到他身边。他手随意碰了她手一下,微怔,猛地拉住,“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日
枫叶飒沓,流金宫殿和紫萸桂香对峙,光滑冰凉的殿砖和曲折婉转的宫景对峙,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和抓着她手腕的傅明夏对峙。头顶枫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响,一片叶子飘飘然落在叶鸾手背上。她伸手去摸叶间纹络,指尖轻颤,像是一个生命在手下起伏一般。
“到底怎么了?!”心浮气躁、脾气从来不好的傅明夏还等着她的回答呢。
叶鸾看着他,“皇后娘娘问我愿不愿意为府上添些女人,我说愿意。”
傅明夏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都没说话。叶鸾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要是想要女人,她并没啥意见的。她只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心中做了个决定。贵人家里三妻四妾很正常,她知道。只是她从小住在乡野,贫苦人家哪里有钱去纳妾什么的。叶鸾从小见的,都是一夫一妻。在皇后娘娘说之前,叶鸾都没想过傅明夏可以不只有她一个女人的。
叶鸾想自己本就很可怜很委屈了,若是连唯一都做不到,她干脆还是和他同归于尽得了。
傅明夏道,“你缺人伺候?喜鹊和杜鹃伺候的你不好?”
“……”叶鸾惊呆了,望着他不语。
傅明夏点头,“既然你喜欢,皇后娘娘送的人,你就留着吧。这点儿事不用跟我商量,你自己有权力决定这些的。”又问她,“我这么让你害怕,连问这么点儿事,你都手冰冷的?”
不是呀,夫君,你好像搞错了!重点不是我喜不喜欢那些女人,而是你喜不喜欢呀!
叶鸾张了张嘴,又听他自顾自说道,“不过你管好那些女人,不要让她们往我跟前晃。若是犯着我了,后果自负。”
叶鸾把话吞了下去,嗯,不用问了,他肯定不喜欢那些女人。一想也是,傅明夏是多自我的一个人啊,女人又是多么麻烦的一样东西。恐怕叶鸾自己就让他很烦了,他根本不想接触更多的女人。
叶鸾唇角抿了抿,之前沉郁的心情舒缓,有些压抑的开心。她问他,“皇帝陛下肯定知道你看女人的喜好吧?等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姑娘们送到府上,夫君你真的不用先看一眼吗?”说不定其中会有你喜欢的喂!
傅明夏不客气道,“我不喜欢女人。”
叶鸾被呛着,心情好了,竟会揶揄他,“那你喜欢男人啊?”
傅明夏沉沉看她,她连忙摆正脸色,小声,“你不能打我,我刚落水来着。”
傅明夏一字一句道,“我谁也不喜欢,你记住了。”
叶鸾抓着他的袖子,手和他拉着,听到他这话,心尖颤了一颤,手指也跟着微微一抖。谁都不喜欢,是么?你到底是真的谁也不喜欢,还是自从梅落死后谁也不喜欢?你心中是否对我有一丝喜欢?
她心中难过,因她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在意梅落了。可是她不敢问,怕他发疯。他若是很大的反应,那心里一定在乎极了那个人。
后半日,叶鸾没有再和贵族小姐们一起呆着,反正那些姑娘们也看不起她。她和傅明夏待在一起,两人坐在湖边松柏下,浓郁的树影为他们挡开阳光。水波荡漾,传来对岸姑娘们放纸鸢的笑声,还有男子们比箭术的吆喝声。太监和宫女几次从旁边走过,听从陛下的命令寻找王爷和叶姑娘,但因树荫太深,一直未果。
傅明夏背靠大树,一腿半屈,另一腿伸平,叶鸾靠着他膝盖,拿着一丛叶子教他编小兔子小蟋蟀。她手指灵巧,心思聪敏,几下就让一个小动物出现在手中。但傅明夏却做不到,他手大,常年用来握剑拿弓的手指指腹间布满厚茧,却不能灵活地去编叶子。但他也不在意,看叶鸾低头玩得高兴,闭着眼养神。
叶鸾跟他说半天话他却不理,就去看他,见他就那样假寐,一时气结。可她也没去喊醒他,只靠着他那样坐着。叶鸾在想,就算傅明夏不喜欢她那些小兔子小蟋蟀,就算傅明夏对她的废话不感兴趣,他依然没有制止她。
他肯放弃那些男人的活动,陪她在这里坐一下午,让她很喜欢了。
借着树叶斜垂,叶鸾看到对面公子们的赛事,一个个举躬搭箭,一个个争着自己才是京城武艺最好的。而那真正上过战场的,却陪着自己的未来小妻子坐在树荫下垂睡。
放松间,叶鸾突从绿树影中看到一片明黄往这边行来,她心中一动,连忙定睛看去,见到是皇帝和一位年轻的妃子,说说笑笑地走向这边。皇帝看着三十五岁左右,却依然龙章凤姿,气度卓然。
这皇帝往这边过来,他们是不是得出去拜见啊?
叶鸾连忙摇傅明夏,想叫他起来。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树荫太深重,外人都尚且看不到坐在里面的叶鸾和傅明夏,叶鸾看到皇帝的时候,皇帝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她去推傅明夏的时候,皇帝和妃子已经走进了这片树丛中。
“爱妃,这处风景倒是不错,少了那些闲杂人等,是否也自在些?”
“陛下所说甚是。”
“那么,来做吧。”
“……是。”
皇帝把如花似玉的妃子一把搂住,按到一边树上,从后亲了上去。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娇呻声混在一起,搅动这片小天地的空间。
“……!”叶鸾吓得想尖叫,身后一只手伸过来就捂住了她的嘴。
傅明夏在她耳边轻声,“别出声。”
叶鸾含泪点头,身子僵硬,一阵冷一阵热,被迫看着那场春事,听着他们那压抑的喘息声。皇帝真不愧是傅明夏的兄长啊,这随时发春的作风,和傅明夏真是一模一样。只是这皇帝比傅明夏明显段数要高,野·合喂!
被迫看活宫春就很可怜了,还是和傅明夏一起看!
傅明夏低头看她,她可怜兮兮地回望他,他别目,捂着她嘴的手上移,挡在了她眼睛处。他一手搂着少女的腰,一手挡住少女的目光,神色平静。能感觉到怀里少女微颤的身体,他抱紧她,让她不要那样害怕。
他心里也是懊恼,皇帝陛下怎么和自己的女人跑这里来了。如今他们绝对不能发出声,不能让皇帝发现他们在这里。就算他是皇帝的表弟,撞见了皇帝这种事,皇帝都不可能不介意的。比如,为什么他和叶鸾会在这里?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所为何?
帝王心术,是傅明夏不能去对抗的。
这真是一场煎熬,叶鸾眼睛被捂上,自己也堵住自己的耳朵,可仍然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她都快疯了。更可怕的是,身后的男人虽然似乎很冷静,可他抵着自己后腰的那物,已经让叶鸾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而她自己在声音的刺激下,双腿发软,只能缩在傅明夏怀里,感受他逐渐激烈的心跳,和那处越来越明显的灼热。
叶鸾的汗水滴落,明明是秋天,却比夏日还要闷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一亮,傅明夏终于放开了她的眼睛。叶鸾捂着唇鼻,让自己呼吸尽量平缓,她瞪大眼,视线中看到皇帝和妃子远去的影子,才觉得心神一松,手脚发软无力。
傅明夏垂眼看她,目光幽暗。
叶鸾心口一跳,她太熟悉傅明夏这个眼神了,连忙从他怀里爬起往外跑,但脚腕被傅明夏捉住,人一翻就被按在傅明夏身下,他低头亲吻她的朱唇,手从她的领口伸进去,贴着她的小衣挤压胸脯,一路摸索。
叶鸾不敢大声喊,只抓着他的手,低声叫,“你疯啦!快停下,不能在这里。”
傅明夏不为所动,“陛下已经走了,再来人的话,我会知道。”
“……”可你刚才就不知道!叶鸾脸憋得滴血,手忙脚乱地挣扎,可他的攻势铺天盖地。两人做了那么多次,他熟悉她所有的敏感点。在她身上随意拨弄,就让她化成了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