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沈婠眼中含泪,柔声笑道:“多谢皇上体恤。”
哥哥……一别已一年多,上次见面,自己仍是宫女,这一次,自己成了皇后。哥哥,你会怪我,嫁给杀父仇人吗?
卷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回宫(三)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回宫(三)
七月二十八日,御驾从西郊行宫返回京城皇宫。
趁着众人忙碌,沈婠悄然拉过香茗来问:“琪嫔那边如何了?”
香茗低声道:“娘娘放心,有素娥在,就算有人想动手,也寻不到机会。”
沈婠略略点了点头,又道:“一来她们认定抓住了琪嫔的软肋,琪嫔不会反水,所以暂时不去管她。二来……”她顿了顿,便泛起笑意,“她们目前最忧心的还不是琪嫔,大约是本宫吧?”
香茗飞快的瞥了一眼沈婠的小腹,道:“所以,娘娘更该顾念着自己才是,奴婢们也会万事小心。这下要回宫了,宫里又是太后她……”
沈婠低声道:“我会当心。”
一时前面来人请皇后上车,如此,御驾浩浩荡荡的回宫。
行了一日路程,方才回到皇宫,彼时天已擦黑了。
回到宫中,少不得要与惜尘一同到太后那里请安。
自从惜尘猜测琪嫔的九合香一事牵扯到太后,对太后也愈发寡淡起来。
但毕竟太后是惜尘生母,亲自扶了惜尘起身,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色,半晌才道:“还好,未有清减。”
她愈是这样,惜尘愈是疑心,面上却不表露,心中却清冷好些。
“劳母后惦记,儿子不过是去行宫避暑,朕有贤后,自是不会清减。”惜尘落座后,淡淡说道。
太后瞥了一眼沈婠,漠然道:“皇后贤惠不贤惠,哀家倒是真不知道。只是听说皇后后来请去的芳婕妤和琪贵人,一个死了,一个说是不祥之人,这又是怎么说的?”
沈婠面上含笑,心中腹诽:那自然要问太后娘娘您了!
口中道:“芳婕妤失足落水,实在可惜,臣妾正打算回宫之后追封她为贵嫔。至于琪贵人,她如今已是琪嫔了。”她抬起头,对上太后有些浑浊的眼,“琪嫔也是个没福分的,先前虽有皇上眷顾,可不知怎的,每次皇上一宠幸她,总会觉得头晕眼花,因此,臣妾就着钦天监夜观星象,发现琪嫔星象冲撞了皇上,是大大的不祥呢!”
太后本就心中有鬼,此时听了,更觉惊恐。忙看向惜尘,问道:“皇帝,果真有此事?你如今可还头晕眼花了?”
惜尘心中一沉,淡淡道:“母后切勿忧心,自从将琪嫔禁足后,朕便没有感到不适了。”
太后抚了抚胸口,叹道:“那就好,那就好。若因一个琪嫔,连累了皇帝的龙体,那实在不该。宫中女子虽然不多,却也不能以身涉险。”
沈婠唇角弯了弯,眼角瞥到惜尘的目光,心中又叹了叹。
太后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琪嫔分沈婠的宠罢了,何况,这个馊主意到底是太后出的,还是裴妃出的,还未可知。
当初,庆妃能想到让太后以身试巫蛊,而太后为了除掉自己不惜触犯这些。如今,也极有可能是受了裴妃的挑唆!
不管是太后还是裴妃,这两个人,沈婠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婠于寿安宫总觉得坐立不安,正要示意惜尘回去,却听太后又道:“唉,想一想皇帝你今年才选秀,可这么快就折了这么多,也不知是她们福分太薄,还是这宫中秽气太甚!”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沈婠。
沈婠只当不觉,正襟危坐,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太后道:“如今西陲大捷,西国国主又伤重,可见有段日子不会进犯我国了。趁着这大喜,不如再一次选秀,皇帝以为如何?”
沈婠面色不改,惜尘却皱眉道:“选秀本是三年一次,如今今年选了才几个月,又得再选,太过劳民伤财,还是作罢了吧。”
太后不悦道:“哀家也知道如此大费周章,可是皇帝你也该为了子嗣想一想啊!你身边统共那么几个人,却又不怎么待见她们,只一味守着狐……哼!好在裴妃劳苦功高,养育了皇长子,不然,哀家真要被你气死!”
沈婠听她硬生生咽下去的“狐媚子”三个字,不禁想笑,侧首见惜尘脸色十分不快,便又忍住。
惜尘不耐,起身道:“儿子累了,先回去休息,母后也早些安寝吧。”
说着,便拉着沈婠离去。太后唯余长叹。
帝后二人刚走,姚嬷嬷就走进来道:“太后娘娘,裴妃求见。”
太后想了想,道:“让她进来。”
因各宫早就得到消息御驾回宫,所以宫中早已打扫得当。
沈婠回到自己熟悉的寝宫,觉得身子总算轻快起来,对崔尚宫等人道:“今日大家都乏了,安歇了吧。”又问惜尘:“皇上今夜在此处过夜吗?”
惜尘道:“朕不在此处,能在何处呢?”
一时,两人洗漱上床。
抱着沈婠娇嫩的身躯,惜尘叹道:“朕万万没想到,朕的母后,也会对朕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婠侧首抱住他,虽心下不喜太后,但此时不能落井下石。便道:“其实,皇上也不用如此烦恼,犹记得当日庆妃否?”
惜尘怔了怔,沈婠道:“太后爱子心切,又怎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呢?大约是受了旁人蛊惑,又或者以为九合香并不伤身,所以……”
不等沈婠说完,惜尘已含了森冷怒意,齿间狠狠吐出:“裴妃!”
毕竟是自己生母,他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母亲想的太过不堪,因此,所有的怨怒,都迁移到了裴妃身上。
沈婠悠悠叹道:“知道又如何,如今裴大将军又立战功,这一回朝,少不得又加官进爵,连带着裴妃,也不容小觑了。”
惜尘静默,抱着沈婠的手臂忽然紧了紧。
沈婠知道,帝王之心,已起杀意!
裴大将军虽然战功赫赫,但——所谓臣强则死!如此功高震主,如惜尘这样连父亲都容不下的君王,又怎会容得下手握重兵的裴大将军呢!
心中了然,只要裴大将军一倒,裴妃就不足为惧。
到时候,除掉裴妃,易如反掌!
带着笑意,沈婠的身子动了动,背朝着惜尘睡过去。
惜尘也转过身,伸手撩起她睡裙的裙摆。
卷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琪嫔的秘密(一)
第一百五十九章 琪嫔的秘密(一)
大军并没有回朝,回来的只有裴大将军,沈澜和一队轻骑。
距离上一次沈澜和沈婠见面,已过去一年多的时间。而那时,沈婠只是个宫女,如今,却成了皇后。
赐宴并没有太隆重,因御驾回宫并没有多久,而宫中四处筹备着中秋的大宴。因此,就简单的在重华殿举行了小宴。而这一次,沈婠身为皇后,自然允许出面了。
望着底下愈发沉稳的沈澜,沈婠不知怎的又是心中发酸。
很想仔细的看看哥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添了新伤,虽然面目上没有看出来。但是沈婠害怕,也许又是哪个细微的要害,流了许多血,差点命也没了。
再看沈澜端酒杯的手,似乎并没有不妥。想起上次回来的时候,沈澜的手被大刀砍伤,险些拿不起弓,提不起箸。
一顿饭并没有持续多久,沈婠无心饮食,只想着赐宴之后好好和沈澜说话。
惜尘看沈婠心不在焉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久便道醉了,传裴大将军到乾宫议事。
沈婠迫不及待将沈澜唤到宸宫,宫女们都退下了,周围一个人没有。崔尚宫站在帷幕外面,再外面是香茗和春儿,殿外,才是别的宫女。
沈澜跪下向沈婠行大礼,口中称道:“娘娘万福。”
沈婠一时怔住,但这是规矩,虽然心中不喜,但不得不受了这样的大礼。
沈澜起身时,冲沈婠笑了一笑。
沈婠顿时放下心来,多日徘徊在心头的疑问总算有些消解。扶着他的肩,未及开口,泪迫于睫。低下头正准备擦去泪水,沈澜却伸手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含笑道:“傻丫头,我的妹妹应该长大了,懂事了,怎么还掉眼泪呢?”
沈婠任他带着茧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脸,眼泪却流的愈发汹涌。轻轻的问:“哥哥,不怪我吗?”
沈澜看着她的眼柔柔的道:“为何要怪妹妹呢?如果要怪,就怪哥哥吧!是哥哥没有本事,让你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沈婠伸手轻轻掩住他的口,含泪笑道:“在阿婠眼里,哥哥是最有本事的人。至于阿婠嫁给了什么人,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最终的结果,是我们想要的,就好了。”
沈澜握住她的手,静默几许,叹道:“哥哥一直觉得,妹妹配得上天下最至尊的男子。虽然,他是帝王,但——他并不是你的良人。”
沈婠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我从来都知道,他虽是帝王,却绝非我沈婠的良人。我嫁给他,有情非得已,却也,有我自己的打算。哥哥身在前线,皇宫里需要有我的存在。而同样的,我身处后位,也需要哥哥在外朝的援助。”
她反握住他的手,坚定的说:“不管我有没有嫁给自己的良人,恢复沈家昔日的光环,才是最重要的。”
沈澜直直的盯着她,却问:“那么,若有朝一日,让你手刃仇人,你下得了手吗?”
沈婠的手轻轻一颤,眸中的坚定蒙上了一层阴影。
沈澜低低叹道:“罢了,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遥远,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此次西陲征战,有件事要与你说。”
一说到西陲战事,沈婠就紧张起来,慌忙仔细端详他的脸和手。又看着他的脖颈,幸好,没有发现多余的伤口。
沈澜笑道:“这次我到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关于西国国主被裴大将军所伤一事,另有隐情。”说到最后四个字,他的声音放低了下来。
沈婠看了看外面,崔尚宫纹丝不动的站着,似乎并未听到里面的动静。
“坐下说。”沈婠示意,自己也坐了下来。
沈澜坐在她下首,低声道:“西国国主为毒箭所伤,大约活不了多久了。”
沈婠心中一惊,忙问:“毒箭?为何?”
沈澜道:“是,毒箭。裴大将军在箭上淬了毒。”
沈婠沉声道:“他是想直接要了西国国主的命?”
沈澜点头:“不错,但是,自从裴大将军上次受伤之后,眼力大不如前了!”
沈婠心中又是一惊,问道:“所以呢?那箭并不是他射的?”
“恩。”
“是哥哥?”
沈澜又点头,沈婠紧了紧握拳的手,平静的说:“哥哥不要因为这个,就觉得裴大将军抢了哥哥的军功。”
沈澜笑道:“我可没这么想,只不过裴大将军如此孤注一掷,让人觉得有些不妥。”
沈婠淡淡道:“他妥不妥,是他们裴家的事。”说完又对沈澜灿然一笑,道:“这事你越不沾边越好,总有一日西国会报此仇,我可不希望哥哥涉险。听说西国的大皇子武功高深,性情阴暗,手下死士众多。所以哥哥,此事不要再向别人提起了,那一箭就是裴大将军射出的!”
沈澜也道:“难道哥哥不知道么?妹妹放宽心就是,你如今身子不舒服,还是少操些心为好。”说着,朝沈婠腹部多看了两眼。
沈婠嘻嘻一笑,说:“怎么连哥哥也开始疑神疑鬼了?难怪……”她只是笑,没有再说什么。
沈澜被她笑得不自在,沈婠却道:“哥哥自己也是,总是在战场上,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是该好好陪着嫂子才对。沈家剩下你这一脉单传,你要为沈家开枝散叶才是。”
沈澜苦笑:“你怎么开始教训起哥哥来了。”
沈婠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