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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父皇太过于心软,又甚是喜欢生母,这便瞒下了。
只是太后根本不懂得收敛,辜负了先帝的一片痴心,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皇帝搂着怀里散发着淡淡馨香的女子,正眯起眼一副餍足的摸样,像是一只刚偷腥的小猫,倒是可爱得紧。
用力搂紧,皇帝埋在她的肩窝里,缓缓闭上了眼。
仁明殿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一阵破碎的响声和声嘶力歇地尖叫,宫女们兢兢战战地守在殿里,生怕贵妃迁怒,却又不敢离得远了,让娘娘出了事,谁敢承担这责任?
大宫女劝了劝,被赏了一个大巴掌,重着半边脸被嬷嬷打发出去了。
奶嬷嬷让心腹守着门口,这才扶着皇贵妃坐在贵妃椅上,小声劝说:“主子息怒,那碗里的东西是奴才亲眼看着放进去的,又派得三等小宫女送的,她一家子大小都捏在娘娘手里,哪敢胡乱说话?主子不必忧心,只管装不知道便是了。”
皇贵妃闻言,这才稍稍定了心。刚听说太后姑妈跌入荷花池里溺亡,她吓得花容失色。明明下的慢性毒药,怎么显效那么快?
原本琢磨着是不是中途被谁换掉了,如今仔细想了又想,没有半点差错,这才松了口气。
皇贵妃抬手抚了抚有些凌乱的乌发,只低声叹气:“姑妈也实在不够运气,怎么就在池边晕倒了呢?”
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不用提心吊胆地下药了。
“谁说不是呢?”奶嬷嬷十分认同,原本还担心被太后发现,谁知这才刚开始,太后就跌入水里去了。
皇贵妃正庆幸了半宿,勉强歇下,便见奶嬷嬷满脸惊慌地冲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满门的禁卫军立刻将她擒下,不由大怒:“你们做什么?谁给你们这个胆子,乱闯后宫,该当何罪!”
禁卫军头头倒是不卑不亢地行礼,淡淡地说:“得罪,属下只是按照宗人府的命令,捉拿害死太后的疑犯罢了。”
皇贵妃皱眉,她深知下的药无色无味,当年太后姑妈对先帝下的就是那种药,至今未曾有人发现,又如何会赖到她的头上来?
“胡说八道,真是血口喷人,太后是我的姑妈,我又怎么会害她?”
禁卫军头头只打太极:“还请娘娘去宗人府,若是清白,也能当面澄清。”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后妃去的,皇贵妃自是不肯:“不去,我要见皇上,让皇上给我做主!”
“贵妃要见朕?”皇贵妃话音刚落,便见禁卫军跪下行礼,门口的人赫然是一袭龙袍的皇帝。
婉绫满脸委屈,急急上前,盈盈行礼:“皇上要给妾做主,他们诬蔑妾是杀害太后姑妈是凶手,这简直是欲加之罪,妾是冤枉的!”
皇帝挥挥手,让禁卫军暂时出去了。
皇贵妃眼底露出几分喜色,又上前几步,几乎要贴到皇帝的怀里,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贵妃此言差矣,太后的尸身明明是中了毒,这才会毒发跌入池中溺亡。至于那种毒,想必贵妃并不陌生。”皇帝忽然笑笑,嘴角微勾,却带着几分讥嘲:“这种毒,朕也不陌生就是了。”
皇贵妃看见皇帝的笑容,不由后背发寒,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妾又怎会去害自己的亲姑妈?”
皇帝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当年先帝病逝后,也从他身上查出同一种毒来。你们家族的秘药,却用在自家人的身上,真够讽刺的。”
皇贵妃双脚一软,跌在地上了。她没想到,皇帝居然知道这种秘药!明明这世间,除了太后和她,还有心腹奶嬷嬷,根本没有人知道!
就连她的爹爹,太后的哥哥,也是不清楚的。因为这药在家族里,只传女不传男!
“皇上……”皇贵妃双目含泪,却带着惊恐。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着开口:“贵妃是不是疑惑,朕既然知道这害人的东西,怎么一直沉默下来?”
皇贵妃眼瞧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便不寒而栗。
霍景睿唇角的讥讽更深,星眸里如千年寒冰:“朕很有耐心,等的就是这一天。幸好,贵妃不过区区五年便完成了朕的心愿。放心,看在你的功劳上,朕会让你留下全尸的。”
说完,皇帝再也不看瘫软在地上的皇贵妃一眼,抬脚便走。
婉绫不死心,死死盯着皇帝的背影,用力喊出一句:“皇上,难道你从来没喜欢过妾吗?”
原来从头到尾,不管是太后和皇帝,都把当作一枚可用的棋子而已?
皇贵妃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居然如此对待自己!
“喜欢?”皇帝回过头,瞥向狼狈的皇贵妃,眼底不见一丝温度:“婉绫可知为何后宫五年来,没有一个嫔妃怀上朕的子嗣?”
霍景睿俯身,凑到皇贵妃的耳边低笑轻语,却让婉绫犹若堕入冰窖之中:“因为朕从未真正碰过任何一人,不过让你们做了一场好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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