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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捂住了胸口,眉头不自然的皱在了一起。
好疼,心好疼……
沧海遗珠,是父亲对母亲感情的唯一见证。
沧海遗珠,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
沧海遗珠,价值可敌半壁江上,将来东吴垂危,也许可用沧海遗珠来拯救倾颓的江南。
可是,沧海遗珠,现在可以救他……
子凝忽然顿悟了,在生死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怎么样?”凡柔担忧的帮子凝抚背。
子凝挥了挥手,示意凡柔无大碍。
“我……”眼泪开始不争气得流了下来。
“我做不到……”子凝呜咽。
凡柔一脸忧愁:“我无法代替你做决定,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权衡清楚。”
子凝只觉得胸口更疼了,艰难得开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是你,我不知道。”凡柔如是说道。
子凝方欲开口,门忽然砰地一声被踢开,一阵烟灰蔓延到整个屋子中。
江凌澈一脚踢开了房门。
见这气势,颇有来势汹汹之状。
“孙子殷,交出沧海遗珠。”开门见山,好个江凌澈。
“沧海遗珠?”子凝反问,冷笑,“哼,做梦!”
“交出它,我便放你一命。”江凌澈的“黍”似乎已经有了寒气,他正在一步步逼近。
子凝看了一眼凡柔,她的脸上尽是担忧,却仍然不失冷静之色。
“杀了我,你便永远得不到沧海遗珠。”子凝还是冷笑得看着江凌澈。
忽然觉得堂堂的天下第一剑客在此时是多么的可笑,为了一个女子,而不惜放下剑客最固执的尊严向人求饶。
要知道,剑客,无情。
而此时,剑客,痴情。
“那我就让他为晚晴陪葬。”是要挟!
江凌澈长剑指向病榻上的诸葛均,剑光忽闪,划破寂静的黑夜。
“你!”子凝气愤得瞪着江凌澈,现在,他若是真心想要杀无法动弹的诸葛均,可谓是易如反掌。
“等一下!”许久沉静的凡柔忽然开口,声音划破紧张。
江凌澈和子凝不约而同得瞥向凡柔,之间凡柔神色淡漠,宛如世间的一朵莲花,虽不是美丽,却有一种处变不惊的清丽。
“我有办法能够同时救活两个人。”凡柔缓缓开口。
“快说!”江凌澈比子凝还着急。
凡柔看向子凝,眉头微微皱起,道:“能不能用这个办法,还是要看郡主的意思。”
子凝顷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无论想要救谁,都需要沧海遗珠……
“没错!”门口忽然传来了孙朗的声音。
子凝皱眉,他又来到什么乱子。
“想要同时救两个人只要把沧海遗珠放入药汤内同其一起熬煮,然后再将其捞出,放入另一罐药汤即可。这样,既不会损害沧海遗珠,有保全了两人的性命。”孙朗两手放在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凡柔朝孙朗微微一笑,一种温软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
孙朗似乎是受到了鼓舞,接着开心的道:“嘿,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华大夫临行前托我告诉二位的。”孙朗看向子凝和江凌澈。
江凌澈一惊:“什么?!华佗走了?”
孙朗坏笑:“不走,难道等你来杀他?”
子凝心中一沉,自己终究还是留不住华佗来救诸葛均。
“我说六妹,你给个痛快话,这沧海遗珠,你究竟是拿不拿出来?”孙朗是个急性子,“你要是一直这么僵着,让别人多难受!”
江凌澈的眼中划过意思异样,他是在担忧,担忧子凝不会将沧海遗珠借与他。
“你……”不齿于开口,江凌澈竟然语塞了。
子凝洞察到了他的心忧,浅浅舒了一口气,道:“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
“多谢!”子凝话音方落地,江凌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手中的“黍”重重的一声中的。
子凝忙扶起他,脸上却没有丝毫释然的表情
“这一声谢,江先生还是留着吧,我承受不起。”子凝淡淡得道。
毕竟,是因为他,诸葛均才伤成这样。或者说,是因为他手中的剑。
“如果二位信得过我,就由我代替二位熬煮华大夫开的中药吧。”凡柔上前,手心一摊,示意子凝拿出沧海遗珠。
子凝信得过凡柔,况且有孙朗在凡柔身边,自己也应该放足够的心。
子凝点了点头,随即伸手取下了发髻上的银簪,就着烛火取下了银簪上一颗极为不起眼的珍珠,递交给了凡柔。
“什么?!难道这就是沧海遗珠?”孙朗看着这颗其貌不扬的珍珠惊呼。
“嗯。”子凝颔首,“有时候,鱼目混珠的方法远远比精心保管来得有效。”
凡柔接过珍珠,和孙朗一同出了厢房。
江凌澈迟疑得对子凝点了一下头,眉目中有一丝忧虑。
“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害你们。”子凝愿他释然,便道。嘴角带了一丝浅笑。
江凌澈显然是被这一抹笑意惊住了,随即又点了一下头,退出了门外。
屋内灯影斑驳,昏暗的灯光下子凝靠在床沿上,就这么静静得看着昏迷的诸葛均。
他瘦削的脸庞有着完美无缺的弧度,在此刻,却是那么的让人心口生疼。
随后,凡柔将汤药端了进来,子凝将其一点一点的灌入诸葛均的口中,每灌一口汤药,子凝的期冀就多了一点。
灌完了汤药,子凝将头靠在了诸葛均的胸膛上,聆听他缓慢而沉重的心跳声,感受他胸膛的此起彼伏。
只有这样,子凝才感觉的到,他还在,他没死。
“诸葛均……”子凝支起身子,看着他的脸庞,喃喃出口,“拜托你,快醒过来,哪怕……哪怕是为了我。”
“……”这种没有回应的话子凝已经对他说过很多次,即使没有回应,子凝心中亦会是好受很多。
“我不知道凡柔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喜欢你。只是,我可以肯定,我不讨厌你。”似一个孩子在哭诉,子凝又哭了,眼泪落到了诸葛均的手背上。
就在眼泪滴落的那一刹那,子凝惊喜得看到诸葛均的指节动了一下。
“诸葛均!”子凝赶紧握住了他的手背,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上升。
当看见诸葛均的眼睛慢慢在昏暗的灯光下睁开的时候,子凝的眼泪难以遏制得夺眶而出。
泪珠滴落到了诸葛均的脸上,他慢慢得支起身子,眼泪滑进了嘴角。
他一笑,调侃道:“眼泪很咸。”
当子凝听到诸葛均醒来后竟然说的是这样一句话,扑哧得笑出了声。
他还是一样,即使重伤在身依旧放荡不羁。
眼泪半含在眼眶中,眼眶已经通红,伸手埋怨一般得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啊!”诸葛均忽然捂住了胸口,神色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有伤在身,你没事吧?”话音未落,子凝忽然手腕被诸葛均紧紧的扣住,诸葛均就势一拉,子凝一个踉跄就倒在了诸葛均的怀里。
“你!快放开我!”子凝涨红了脸,羞愧得不敢抬头,只是一味挣扎。
只是越挣扎,他的手便越紧。
“是谁说很想我醒过来的?”耳边一阵温热,子凝一惊。
“你……你不是昏迷着吗?怎么会……?”子凝抬眸,对上上方他灿如星子的双目。
柔凡识乎子。“昏迷了并不代表听不到。”他痞痞得一笑。
“你,都听到了?”子凝躲开他的眼神,将头埋在了他的臂弯里,不知所措。
“嗯。”他嗯了一声,嘴角好看的笑容让子凝忍不住抬头。
“怎么,我昏迷了这么久,还没看够?”戏虐的语气。
“你不怪我?”子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话语中含有一丝忧愁。
“为何要怪你?”他朝自己靠近,子凝的心都揪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他的俊颜近在咫尺。
心,怦然跳动。
“是因为我,你才……”子凝兀自开口。没有看到诸葛均的眼中,有那么一丝的情意一掠而过。
他就是这样的男子,总是将情意掩藏的过分深刻,让她觉得亦真亦假。即使是多年之后,子凝亦在想,他,到底在掩饰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眼中一闪而过的情意瞬间熄灭,他忽然放开圈住她的修长双臂,眼中似是又隐忍的怒火。
“你因我而伤,我对你自然不是同情!”子凝被他的动作惊了一惊,微有怒意的说道。
“不是同情?那是什么?是内疚?还是羞愧?”他的话语尖锐刺耳,正正刺中子凝的内心。
语塞,终于无话可说……
“怎么?是被我说中了?”诸葛均桀骜的脸上写满了鄙夷,他刚刚恢复血色的脸上又瞬间变成苍白。
“你,还好吗?”子凝伸手想要去碰触他惨白的脸颊,却被他一把打下。
“不用你管!”他低声喝道,话语中有重伤后带来的鼻音。
子凝僵住,他,是怎么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昏暗的灯光下,他修长的身躯因为连日的病重,似乎只靠一根手臂支撑着,他的眼神,不敢直视。
“抱歉。”子凝低低说了一声,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言语去应对他无故的怒意,只好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子凝的腰肢忽然被他修长的臂弯一览,子凝只觉得身后一轻,便重新跌入了他的怀中,又是熟悉的味道,可是,他似乎,已经不同。
“想走?”他的怒意似乎还没有减退,反而更加深刻。
他苍白的脸上那一对漆黑的眸子像是能将子凝侵蚀。
“大病初愈,你该好好醒醒脑子。”子凝别过头,尽量不使自己看着他,否则,会害怕。
“孙子殷,你听清楚,我喜欢了你。”他兀得开口。
同样的话“我喜欢了你”,为什么两次从他的口中说出,前一次显得温热,这一次,却是那么薄凉?
子凝将脸更加得别了过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窘迫的眼神。
“不许逃避!”下巴忽然被他修长的手指攫住,动弹不得。
“放手!”子凝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喝道。
“为什么把脸别过去?是又想逃避?”他戏虐的一笑,这一笑,展开在他的嘴角显得那么薄凉。
刹那间,子凝对上他的双眸,他的眸子是那般好看,却几近薄凉,是那般桀骜。
“诸葛均,我们不适合。”子凝艰难得开口,眼中已有了一丝眼泪。
“你是不是后悔让我醒来?”诸葛均开口。
“不!”毫不犹豫得破口而出,几乎没有经过思虑和斟酌。
是的,自己不想他像以前一样与自己相争,是不想他再处处讥笑自己,是不想他再咄咄逼人,可是……自己真的想他醒过来……
诸葛均看到她说完之后眼中的窘迫,随即嘴角绽放出一个随意的弧度,手始终没有松开子凝的下巴。
子凝感觉到他正在逼近。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
“诸葛均!”似乎意料到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子凝试图推开他。
徒劳!徒劳!
子凝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当他的唇再次覆盖在她的唇上的时候,子凝的心有那么一刹那波澜微起。
第七十章惟愿世间痴情人,终成眷属两相欢。
子凝感觉到自己的舌尖已经被倾覆,他缠绵的情意在双唇之间游荡,忘却了下巴上的疼痛,诸葛均却慢慢松开了攫住子凝下巴的手。
舌尖有一种刺痛感,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遍了整个口腔。
子凝因为刺痛艰难的睁开了眼,看到诸葛均苍白的脸上因为兴奋似乎有了一丝血色。
他的嘴角,沾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