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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凝听了这音色是极为欣喜,有伸手拨了几下,一弦弦挑抹,慢慢弹奏起来。
琴声很淡很淡,子凝故意放轻了手力,怕扰了别人。
指尖触摸琴弦,便成曲。
很想再弹一遍《阳春》,可是,孜然一人,又有何味。
手指压着纤细的琴弦,迎着皎皎柔和的日光慢慢扬唇微笑,突然听到一个冷清又有些慵懒的声音:“商音不够连贯。”
子凝回头,是一身白衣。
这几月认识他来,每次见他,都是一身白衣,仿佛这世间的任何颜色都无法将他污染。
“曲虽好,若伴着玉箫则更妙。“张臣来到他面前。14885527
“你也会吹箫?”脑海中想起了那个人。
“不会”张臣冷语,“伯言会,日后你们可以试试合奏”
心一紧,耳畔仿佛又想起昨夜的玉箫声,空灵动听……
“张公子同伯言认识多久了?”子凝离开琴旁,来到张臣面前问,很好奇,为何两人会相识。
“我们是同窗”子凝淡淡道,目光一直望着石亭旁的一泓池水,神色皎洁。
“尊师是……”子凝又问。
“水镜先生司马徽。”张臣依旧平淡如归。
司马徽?子凝的心一紧;这,不是孔明的恩师吗?
诸葛家与司马家世代交好,而孔明和诸葛均也都是司马徽之徒。
“伯言性子倔,很少求人。”张臣的脸微微侧过,俊削而深邃,“可他竟为你求我。”
子凝一愣,张臣的话语极为平坦,却让子凝忐忑,没有再继续回应张臣,只是静静的看着张臣,璨如星子。
这样静默了许久,子凝避开张臣的眼光,道:“这么大的山庄,只有七个人办事?”避开方才的话题,子凝提出了疑问。
张臣也侧过脸去,道:“人贵精,不贵多。况且你看到的只是浅层。”
“浅层?”子凝的疑惑更深了,“难道还有有更多的人在隐处?”
张臣没有直接回答子凝,而是道:“沽名山庄的情报网遍及中原,你说有多少?”
“既然可用的人那么多,情报网又这么大,方才又何必让蓝衫一个姑娘家走夜路去曹营呢?”子凝仍耿耿于怀方才蓝衫脸上的一丝不悦。
张臣似乎有些不屑,侧过脸对上子凝的眼,清冷的说:“军情不是别的情报,只用一般人也许取不到还会打草惊蛇。蓝衫自有办法。”
看来张臣对自己的手下是十分信任。
子凝点了点头,又道:“你既然这么信任自己的手下,为何又对他们那么残忍。”张臣知道子凝说的是对青芍的惩罚,清冷的道:“犯错若不罚,日后则会有更大的错。”
“青芍到底做错了什么?”子凝回想青芍的手,心很不忍。
“她私自卖了一个情报给一个叫刘忆寒的女人。”张臣道。
“刘忆寒···?他不是陆绩的妾吗?”子凝问。
“这个女人,绝没有那么简单。”杂很难过从似乎是皱了眉,“她来沽名买的消息是你二月二十二的行踪。”
什么?子凝一惊,刘忆寒怎么会?!
“而二月二十二,正是你来我家中参加家宴的那日。”张臣的言语中似乎有些愁绪。
“二月二十二……”子凝喃喃自语,突然,“没错!就是那日,我在回府的路上巧遇了她!”
“这么说,她是有意等你。”张臣又蹙了蹙眉。
“我在这之前并不认识她,她怎么会……”子凝疑惑不已。
张臣看出了子凝的不解,道:“看到的也许并不是真的,也许你们认识。”
子凝一直回忆初次见到忆寒时的情景,顿时心乱如麻。
夜已很深很深,子凝不禁到了一个冷战,望了一眼身旁一身白衣的张臣,不自觉出神。
张臣的确只能用“美”来形容,白色似乎原本就是属于他的颜色,在这一身白衣前,任何色彩都仿佛是一种负累一种累赘。冷风吹走衣摆和发丝,让他看上去。已不似凡世之人。子凝终于开始信服那句:“若得张臣笑,何要甄与乔。”了
“看够了没有。”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不觉一惊。
子凝迎来张臣的目光,却微微启唇而笑,道:“呵呵,张公子可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啊,真是没看够。”
张臣似乎有些怒意,便不再理会子凝,而是转身离开。
子凝也回到了厢房中,睡意十分浓厚,方触枕,便甜睡。
第七十八章解忧一夜心堪忧,沽名钓誉为世人。(2)
翌日。
山中的冬日十分明媚动人,空气也一分舒爽,子凝早起了身,收拾好东西便打算同张臣道别。
刚踏出房门,青芍便出现在眼前,仍是温和如玉,笑如冬日,道:“子殷,知道你今日要走,这是我昨日刚从窟中取出的青芍酒,你带回去罢。”
子凝接过酒,笑道:“青芍姐怎知我贪杯,上次我不胜酒力,让你笑话了。”
“日后若得空,便来庄里玩玩。”青芍嘱托道,“若要见我,不能去‘天下倾城’”。
“青芍姐还会去‘天下倾城‘吗?”子凝问。
“青楼向来是情报最好的收集地,我每月十三。十四都会去哪儿,你可回来找我?”青芍含笑道。
日翌西拾媚。子凝点了点头,正欲离开,一身白衣又出现在了眼前。
一愣,心想张臣怎起得这么早,抬头对上张臣的眼,他的眼底有一丝倦意。
“走吧。”张臣唤了子凝。
“你也一道去?”子凝不解的问,他,不是刚回来么?
“从解忧山下去按你昨日的路速,至少也要半天,等你赶到东吴估计也已天黑了。”张臣平淡得道:“我送你下山。”
子凝淡淡的笑了笑,回应:“好。”
子凝同张臣除了沽名山庄,沿着一条小径向山下走去。子凝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遭的景致,这条路竟和昨日走的路不是同一条。
“这是近路吗?”子凝问走在前面的张臣。
张臣的步子很快,只是略一颔首。子凝也加快了脚步。
两人来到山下时,已接近晌午,冬日也朗照起来。
张臣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马匹,将缰绳递给子凝:“你到后等两日,我会让人通知你。”
子凝接过缰绳,一跃上马,对马旁的张臣道:“我知道了。”
马鞭扬器,马蹄踏尘。
回吴会的路并不远,马又跑得急,子凝到东吴时不过卯时。来到了家门口,没有先回房,而是准备去找陆逊。这个时分,朝臣应当还在府里。
从后院来到前厅,很巧就遇见了念遥。
“郡主!”念遥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念遥来到子凝面前,满脸笑意。
“有什么喜事,竟这般高兴?”子凝含笑问。
念遥开心地说:“郡主你还不知道吧,今日是姐姐的大喜日子!”
“姐姐?”子凝蹙眉,“你说····是顾念碧?”
念遥的眼底有藏匿不住的喜悦,怯生生地道:“爹爹他已认了我了!”
当念遥说出这话是,子凝的心底忽然有一种不安之感。
正思索着,一身玄衣的陆逊出现在了面前,愣了一愣,竟不知道他何时来的。
“可顺利?”陆逊的眉宇紧锁,似乎有一丝愁绪。
轻轻微笑,仿佛是给陆逊也是给自己一种安慰:“不是回来了么?”
陆逊看了一眼念遥,再将目光移到子凝身上。
念遥看懂了陆逊的意思,便识趣地退下。
“顾雍那边怎样?”子凝问。毕竟,他也是自己的恩师。
陆逊的神色似乎有些为难,许久,才开口:“主公今晚设宴,要迎娶顾雍的女儿。”
“今晚?”竟这么快,子凝站在原地,身子有些僵。脑中忽然想起那夜在莲花池旁二哥的话:
“你只需要帮我,不用多问。”
“如何帮?”
“我已经给顾雍设下了陷阱,只要有人推他一把”
身子猛地一颤,风吹进了衣领,一阵寒意。子凝的神色极为慌张。当初没有听懂二哥的弦外之音,没有想到,自己让陆逊盗取密信,竟是不知不觉中推了顾雍一把!
慌急之中,子凝对旁边的陆逊道:“不行,这场宴会不可以进行!”
急欲转身,满脸急容,臂却被紧紧抓住了,抓得生疼。
别过头,对上陆逊深邃却沉郁的眼,他道:“你去哪?”
“去找顾念碧……对……我不能让她成亲。”子凝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她现在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就算你去了,她会信你吗?”陆逊双眉紧锁,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没有别的法子了!我记得二哥曾对我说过,他根本就在利用顾念碧!晚宴过后,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那又与你何干?”陆逊的眼底竟是怒意。
子凝不愿与陆逊争执,便道:“顾念碧的命运就是顾雍的命运,他是我老师!”
刚欲离开,陆逊便挡在前面,他的身躯太高大,完完全全挡住了心急如焚的子凝。
“让开!”用几乎是命令一般的口吻对陆逊喝道。
谁知陆逊竟一把抓起子凝的手,道:“我带你见一个人!”语气也是命令一般的口吻,说罢便强势地拽着子凝走出孙府。
子凝对陆逊的强势也没有丝毫敌抵触,也仿佛是出自一种莫名的信任。
没过多久,陆逊便带着子凝来到了一座朱门前。门度很大,抬头,上方有一个大匾,写着‘陆府’两个字。
子凝不解地看着陆逊这……是陆绩的府邸,来着做什么?!
陆逊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推门而入,而右手,仍紧紧牵着子凝。
破门而入,一个家丁连忙上前,一副惊恐状,大叫:“你们是谁;竟敢私闯陆府!”
家丁正欲冲上来,就被陆逊用剑一挡,倒地痛苦申银。
陆逊似乎很急,步子也大,子凝努力跟上,手又被拽着,极为不适,可陆逊似乎没有松开的意思。
穿过了几条回廊,两人终于在一间楼阁前停了下来。
只听得‘砰’一声,陆逊又一次踹开了门。
子凝跟着陆逊来到房内,房中只有一个女子坐于梳妆台前,静静梳理她的长发。女子显然是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惊到了,但随即却若有若无地笑了笑,道:“是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
陆逊突然松开紧紧握着子凝的手,来到女子面前,怒气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女子别过脸了来,子凝才看清了她,她,是刘忆寒!
又是她!
刘忆寒的笑有些匪夷所思:“今日孙权大婚,二位不在孙府,来鄙舍做什么?”
“少废话!“陆逊的眼中尽是怒意,”“你到底给了顾念碧什么好处?她竟肯这般死心塌地。”
听完陆逊的话,子凝心头一紧,陆逊,肯定跟刘忆寒有什么接触,而且不止一次。
刘忆寒的目光忽然越过陆逊,触到了子凝身上,笑道:“顾念碧最想要什么,郡主应该清楚吧?”
心一紧,脑中浮起方才念遥的话。
“爹……爹他已经认我了。”
身子猛地一颤,顾念碧一直容不下念遥……难道……
“我只不过是让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孙权,又顺手帮她除去了她的私生女妹妹,”刘忆寒含笑的目光又阵阵寒意,“她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子凝几步来到刘忆寒面前,心中已是百味陈杂,声音有一丝颤抖:“是你!故意让念碧去劝顾雍认了念遥!”
子凝有些不确定地问,因为此刻能让念碧言听计从的人,也只有刘忆寒了!
“是我。”没有否认,反而嘴角有一丝讥笑。
“这样做,你对有什么好处?”子凝的心很乱。
“于我是没有多少益处,可顾念碧要我帮她除了他这个妹妹。”刘忆寒别过脸,又开始梳头,极为平静,“然后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