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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凝坐于马后,接过陆逊递过的箭囊,陆逊右手一摊,子凝将三只利箭掷于陆逊掌上。陆逊略一怔,随即道:“三箭齐发,你这是在考验我。”嘴角一勾。
子凝笑的明媚,仿若周遭战乱已停,俯身在陆逊耳旁低语,耳后一热,略带笑意:“我信你。”只是三字,却让陆逊耳根一热,背脊猛地一挺,大笑:“哈哈!有卿此言,三千敌军又有何惧。”笑容极为不驯。
随着笑声戛然而止,嗖的一声,就在三箭穿破几百米的艳阳之时,南郡城楼上的三个角落的守卫皆应声倒下。
曹军见主将曹仁已亡,已慌了阵脚。
吴军士气高涨,奋勇杀敌。
副将牛金一直畏战不敢出城,而城楼外的曹军没几株香的时辰便已狼藉一片。
“咣当”曹军城楼上响起了鸣金声,示意战场的曹兵退守城内,可这兵,收的迟了些,所剩曹军,已寥寥无几。
子凝见胜券在握,便从箭囊中取出一箭,瞄准身旁驾在马上的曹军,用力一甩便将剑射中那人心脏。子凝一跃而起,眨眼间便跨到了马上。
陆逊见此,唇角轻勾,她还是这般胆大。
剩余的曹军进退两难,只能奋力最后一搏,和吴军厮杀在一起。没过多久,便已节节败退,寸甲不留。。。
乱世之中永远没有孰是孰非之分,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
吴军大胜,子凝和陆逊相视一笑,一种温软的默契荡漾开来。
南郡已被吴军攻占,周瑜回营治伤,大任交到了陆逊手上,陆逊右臂一挥,喝令:“进城。”
子凝笑得明媚,红衣映霞。
一声令下,三军策马进城,一片尘嚣。
全军方奔至城门下,城楼之上忽然挂起了一面绣着刘字的旌旗。
陆逊勒紧缰绳,一怔。
“怎么回事?”阚译见前面的陆逊停步,便策马上前,问道。
“难道刘备是从后门进城的?”子凝口中喃喃。秀眉紧蹙,望向陆逊。
陆逊紧盯那一面旌旗,不发一语。
三军顿时鸦雀无声,只等着他们的主将开口。
忽然,城门上出现了曹军的副将牛金,神色极度惊慌,话语也是磕磕绊绊:“你。。。你听着,南郡已被刘军占。。。占领。。。”
牛金身旁,是一身着刘军军服的的士兵,士兵将头盔压得很低,手持一把匕首抵在牛金的腰上。
城楼之内,张臣白衣胜雪,丝毫未被周围的血腥所污染,轻挥折扇,眼色不明。14885527
忽而一探子来报,俯身在张臣耳边轻语了几句,便见张臣俊眉微蹙,神色有些怒意。
“亦沐”沉沉开口,张臣紧握折扇,“传令,退兵。”虽只四字,却仿若隔了千年光景。亦沐一惊,良久未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攻上城楼,这是七年来第一次出兵,少主为何会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
“少主。。。”亦沐深谙张臣之意,一旦他做了决定,谁也无法改变。
亦沐的话还未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了士兵的厮杀声。一惊,转身竟见一蓝甲少将手持长戟一路厮杀而来。来者不善,张臣眉心一蹙,手中的折扇握紧。
“常山赵子龙在此!”蓝甲少将大喝一声,士兵皆为之一震。
张臣虽也是一惊,神色仍旧波澜不惊,不发一言。而双眸之内早已暗藏杀机。
倏尔,从赵云身后传来柔和的男声:“臣远,一别三年,你还是出现了。”
诸葛亮羽扇轻摇,缓步上前,直视昔日同窗,眼角含笑,淡定从容。
张臣缓缓揭下银色面具,绝色之姿映入眼帘,虽为男子,美不胜收,在场所有士兵都一时惊讶地收不回目光,就连一直陪侍在旁的亦沐,也不得不赞叹少主的容颜。
张臣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亦沐轻咳一声,他知道张臣平日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目光看他。一旦逾矩,杀念便起。
“看来臣远是无意让出城池了?”诸葛亮轻笑道。
张臣微合眼,缓缓开口,带着往日的慵懒:“是非之地,何须多留。”拂袖一甩,方欲侧身离去,身后却传来孔明的声音:“臣远这盘棋还没下完怎么就走了?”
驻足,微微别过脸,张臣额上青筋毕露。
孔明继续道:“臣远兄大费周章地挑拨我军和吴军,为的不就是坐拥南郡,如今南郡在你手中,为何拱手让我?”语气有些嘲讽,见张臣杀意已起,又道:“你抢在我军之前挂了旌旗,不过就是为了想让吴军认为是我们抢了南郡,从而破坏我们的联盟,你便坐收渔翁之利。只是你没想到,这次带兵来南郡的是亮而非主公,所以你想撤兵。臣远,不知亮所言是否属实?”挑衅的语气。
张臣俊眸微合,浅吸一口气,道:“几年不见,你真是一点未变。”
孔明一笑了之,静看张臣率领几万兵马怏怏而归。
城楼之下,陆逊双唇紧闭,不发一言,城上剧变,并没有让城下之人看见。
“将军,如今该如何?下令攻城还是。。。”阚译小心试问,身后三军略有骚动。
子凝秀眉紧蹙,瞥见陆逊直视前方,不发一语,便向阚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
忽然,从南郡城后扬起了一片尘土,似是有军队从南郡出去。
陆逊侧身对子凝道:“你留下,守住城门,我去去便回。”还未等子凝回话,陆逊已驾马而去,消失在一片尘土之中。
子凝抬头望了一眼城楼,正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孔明的眼眸永远含着笑意,若是从前,子凝也许会将这种笑容理解为温柔,百转千回之后,渐渐明了,也许这叫笑里藏刀。
“郡主,孔明欺人太甚,要不我们直接攻城算了。”阚译开始沉不住气了。
“不可!”子凝直接否定,“诸葛亮既然有能力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进城,想必城中已布有天罗地网,冒然攻城只能送死!况且主将不在,我无权下令。”
子凝话语刚落,城楼之上,刘字旌旗落地,一支秀有诸葛字样的红色旌旗重置于城楼上。
子凝一惊,同一军队为何要变换将旗,方才城楼之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吴军听着”城楼上赵云高呼,“我家军师奉主公之命已占领南郡,各位请回吧。”
吴军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
“明明是我们拼命攻城,怎么好处都落在了他们手里?”
“是啊,我们打进去!”
军队像炸开了锅,子凝一团怒气涌上心头,怒喝:“谁敢狂言,军法处置!”话语刚落,寂静无声。
子凝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盼伯言早日归来。
主将受伤,上将离去,军心涣散,无可奈何。
青山流水终年转,百转千回亦有魂。
第八十六章 风月之下两相亲,故地重游两不离
南郡城后,马蹄嘚嘚,铁甲铮铮。
一匹殷红战马飞奔而前,嘶鸣一声,阻挡在万人军马前,军队戛然而止。
战马之上,陆逊英姿飒爽,细长的俊目直视全军,道:“几万士兵拱手让城,算何英雄?”
声音震天动地,士兵皆颔首不语。
忽而,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军中床来:“依伯言之见,何谓英雄?”张臣白衣飘飘,在万千军马之中略显突兀,绝色之容让人屏住呼吸。
陆逊见张臣一脸悠然,略带慵懒的驾于马上,嘴角勾起一个浅浅地弧度:“呵,果真是你。”语气中含有确认之意。早在听说华容道上有人阻截曹操之时,陆逊便心中有数。
“没想到你我二人会在战场相见。”张臣语气平和,像与一位故人缓缓述事,“不过,你已经输了。”
陆逊没有作答,只是手中的黍已经出鞘,目光之下,剑光凛凛,一股浑然而成的杀气氤氲而生。千万将士皆为之一震,惊恐万分。
张臣凝眸注视陆逊手中的剑,淡淡开口:“你莫不想一人抵挡万人?”
陆逊嘴角绽开一个极为不羁的笑容:“正有此意。”
语毕,刀光剑影。
张臣折扇一挥,与黍相撞,轻踏马上,与之交锋。
陆逊躲开张臣,策马疾驰,一路横剑扫过,士兵应声倒下。张臣见势跨马上前,拦住陆逊。两人飞跃而起,在上空剑扇相碰,众人目不交睫,只见一抹墨青色与白色教缠。片刻之后,两人应声落马,剑扇相对,神色凛然。
“你我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如此下去难分胜负。”张臣语气冰冷。
陆逊不言。
只听得砰地一声,两人分离。
“少主!”亦沐飞驰而前,扶住张臣,陆逊亦是宝剑插地,连连退步,两败俱伤。郡南队万铮。
张臣一把挣开亦沐,上前几步,道:“隆中之时,你我便不分上下,没想到今日还是如此。”
陆逊执剑起身,只道:“四月十五,老师大寿,你可回去?”
张臣缓缓转身,轻摇折扇,起步离去,淡然开口:“一别三年,怕故地已是物是人非。”轻叹一声,似有似无。
南郡城下
鲁肃千里迢迢从柴桑赶来,本要与周瑜商量对策,怎知周瑜身受重伤,只好赶到城楼下。
“如今孔明赖居南郡,强攻不是办法。”鲁肃皱眉,忧心道:“不如让老夫去与其议和?”
子凝担忧地看了一眼陆逊离去的方向,若陆逊再不回来,怕只能出此下策了。
“恩”子凝颔首,“我同你一起去。”
鲁肃应诺,心中思忖子凝与孔明也是旧识,孔明想必也会给她这个面子。
子凝调转马头,面朝全军:“众将听令,待上将军回来之时,驻守原地。”
“是”将士齐声回应。
“子敬,我们走吧。”子凝对一旁的鲁肃说道。
“站住,此处是刘军守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守门一脸坚决。
子凝冷笑一声:“哼!刘军守地?说得还真是理直气壮。”
话音落地,寒剑已架于守门的脖子上。众将士皆举起长矛对准子凝和鲁肃。鲁肃一脸泰然,他是眼瞧子凝长大的,分寸只见,她知道如何把握。
“开门。”子凝冷喝道。
“开。。。开门。”守将被子凝震住,只好下令开门。
鲁肃和子凝行走在南郡城内,忽然,面前出现了一身着蓝甲战袍的男子。
“军师已等候二位良久了。”声音从上方传来,一抬头,见是身形高大的赵云,“二位随我来。”态度谦和,不愧为良将之才。
子凝方欲跨步,便听鲁肃道:“郡主还是一人进去吧。”
子凝会意的点点头,子敬之意,无非是想让两人单独谈谈。
随着赵云来到正殿内,一路赵云不发一语,的确是大将之风。
孔明躺在卧榻上,手执青卷,品茗而读。
“孔明先生还真有雅致。”上前几步,嘲弄的语气。昨日还是寄人篱下,如今便反客为主,放走他,也许是个错误。
孔明温温一笑,语气平和,这是子凝习以为常的,可不知这笑面之下隐藏了多少算计。
“你我何时变得如此生疏。”孔明道:“坐。”
子凝坐下,接过孔明递过来的香茗,浅酌一口,开门见山:“既然你觉得我们很熟,那么我就只说了,将南郡交换于我们。”
“哈哈!”孔明抚扇大笑,“南郡本属曹营,要还也该还给曹操,怎有还给吴军之说。”
子凝强忍住心中怒气,放下茶盏:“你这样赖居南郡,岂不是要毁了孙刘联盟?”
孔明不紧不慢道:“乱世之中,本就没有永远的盟友。”
子凝的双手握紧,愠意显于表:“两军之间,虽已利益为核心,可也有先来后到之说,你连这都不懂,枉读圣贤书。”措辞严厉。
孔明依旧淡然自若,含笑而语:“先来后到本来就是义气之说,若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