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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凝别过脸,不让自己去看他的双眸,怕只是一眼,就会让自己的心软下来……
眼泪被克制住了,此刻如果流泪,毫无疑问,破绽百出,但是将眼泪往肚中吞咽的感觉是那么苦涩,苦涩到令人作呕。VEwR。
张臣上前,挡住了子凝,为的就是不让陆逊看到子凝脸上的痛苦神色,他慵懒地道:“忘了告诉你了,伯言,子凝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子凝不敢别过脸去,但是她知道,此刻的陆逊怒意一定冲天,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欺骗,而自己,似乎是欺骗他最深的那一个……
真的要应了臣远的那句话:他会恨你入骨。
“孙子凝,我在等你的解释。”陆逊声音冰凉的可怕,子凝似乎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肃杀。
子凝最终还是别过了脸,强装冷笑地看着陆逊,道:“解释?呵,没有解释。臣远说得对,在你离开的那段日子,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每说一句话,子凝的心就滴一颗血,当所有的血液凝固,子凝屏住了呼吸。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陆逊面上凉薄依旧,他的神色难看地可怕。
子凝瞥见他手已经握成拳头,若不是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同窗多年的挚友,他怕是早就已经挥拳上去了,他强忍着怒意,直视子凝。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让我如何?”子凝浅浅吸了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看起来冷血无情。
一旁的张臣不发一言,兀自端着手放在胸前看着子凝演的这一场戏。
陆逊上前几步,他直逼子凝,却沉默,沉默地可怕。
子凝退缩几步,看了一眼一旁的张臣,欲望他能够救自己,可是没想到张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子凝,无动于衷。
子凝明白,一切早就在陆逊进屋的那一刹那成了定局,纵然如何,自己都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她干脆正声道:“陆逊,我爱的人一直都是臣远,你不必再步步相逼。”
陆逊皱眉,子凝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但是事已至此,子凝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哈哈哈,可笑,你一直爱着他,那我又算什么?我在战场出生入死你却在这里和他缠绵缱绻!”陆逊怒意在眼眸中腾起,子凝的心犹如千万把利刃穿透而过,伯言,我有愧于你,我宁愿你恨我入骨,也不要你受我牵累。
陆逊步步紧逼子凝,子凝的身子打了一个冷战,随即道:“你?呵,伯言,我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自保。”
子凝话音方毕,手腕便被陆逊紧紧拽住,抓的生疼。
“你放手!”子凝挣扎。
“孙子凝,我不信!”他的眼中伤痛自现,言语是那般坚定。
子凝强忍着眼泪不流淌下来,鼻尖的酸涩已经越累越重,子凝只好微微侧过脸,让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
“陆将军,是您没有听清楚还是我没有讲清楚?我已经说过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和你,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一声“陆将军”,将两人划分在了楚河汉界的两边。子凝的眼泪终于还是强忍住了,吞进了肚子中,但是胸口却被刀子割着一样生疼。
如果这种疼痛能够让他的痛苦和对自己的恨意减少,那么,自己甘愿忍受这轮回之苦。
陆逊紧紧拽着子凝的手渐渐松开了,子凝看到了他眼中的痛楚是那么深刻。
“子凝,你定是有苦衷,对吗?”陆逊神色痛苦,仿佛这是最后的试问。
“呵呵,陆逊,你莫不是以为我和臣远是在演戏给你看?我没有任何苦衷。”子凝知道,只有更加尖锐的言语,才能够让他真正地死心。
陆逊脸色原来越难看,子凝看到他的变化后,心中虽然生疼,但更多的,是失落。
子凝接着道:“你可知道我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依仗你在东吴渐起的势力来让东吴群臣接受我?我接近你,只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在东吴动荡的局势内站稳脚跟罢了,你却天真的以为这就是爱,哈哈,这未免太可笑了。”
子凝竟然笑了起来,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编造出这样些个理由来应付他的质问,也许是在情急之下,被逼出来的结果。
陆逊额上的青筋凸起,他的脸色难看至极,由方才的铁青转变成了苍白,子凝内心有些隐隐担忧,担心他身上的伤口复发,但是面上,却依旧装作风平浪静。
“这就是你拿来说服我的理由?未免太拙劣了些。”陆逊眯起双目,冷声道。
子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盈盈走到一直缄默不语的张臣身边,脚尖轻轻踮起,在张臣的脸庞上印下了一个深深的吻,子凝别过头,笑意十足地道:“这就是理由,陆将军是否还觉得拙劣?”
陆逊忽然上前,将子凝一把拽住,子凝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入他的怀中。表绝雨至。
“陆逊!你做什么?!”子凝惊呼。
“玩也该玩够了,孙子凝。”陆逊的声音怒意十足。
还没等陆逊的话音落地,只听得“啪”的一声,子凝一个掌捆落在陆逊的脸上。
“这样的游戏,我还不屑!”子凝字字珠玑。
第一百零八章倾城一剪月,与君相决绝。(3)
陆逊的俊颜上出现了五指红痕,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突兀。
子凝不自觉地收了收手,心中酸楚,眼泪强忍着不翻滚。那一掌,是打重了……
纵然心如刀割,子凝还是咬了咬唇,抬眸冷冷地看着陆逊:“别拿你的自作多情当做借口,我,对你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愫!”
陆逊脸色骤然苍白,他忽然捂住胸口,但是随即垂下手,似乎是在掩饰什么。
他的双眸对上子凝决绝的眸子,他嘴角的勾起一个弧度,但是显得那般僵硬。
“孙子凝,你在我心上割了一刀如今却想全身而退?你未免看高了你自己。”陆逊话语冷淡,他脸上的苍白不减,反而更加阴云密布。
这最后一句话,在隆中时,他所说类似。如今物是人非,话语中没有了往日熟悉的调侃以为,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冰冷。
子凝仿佛听见了一座心城在胸口轰然倒塌,碎屑遍地。
子凝知道,心碎的,不止她孤身一人,是彼此。
“那又如何?我一向自视甚高,只是你以为你看懂了我,却不知,你了解到的我,只是皮毛。”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唯有更加凛冽的话语才能将这场闹剧早早收尾。
陆逊一个箭步欺身而来,眸子中寒光凛凛,子凝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眸翻中还。“那你应该是怎样的女子?是放荡的,还是滥情的?”极大的嘲讽。
子凝几乎都不敢睁开眼去看他双模中痛苦的神色。
子凝的指甲已经嵌入肉里,分明感觉到手心有血丝流淌下来,混杂着汗水,生疼。
陆逊的眼神转而瞥向张臣,眸子中的敌意深刻。
“滥情于他,我还是没有想到。”陆逊睨视子凝,冷冷道。
“我和臣远早就相识,谈不上滥情。因为我的心中,一直一来,就只有他。”子凝看了一眼张臣,饶有意味地向陆逊一笑。
张臣依旧不动声色,子凝心中暗暗着急,他为何如此沉得住气!泰山崩于前而无动于衷!
是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对策,还是想空留自己面对这一切?
张臣的忽然开口,打破了子凝所有的猜想。
张臣上前几步,将子凝的肩膀轻轻搂住,嘴角看似僵硬的弧度上似乎略带一丝嘲讽的笑意。
子凝不确定这是不是笑,因为张臣的笑是那般耀眼,耀眼到刺目。
而此时,嘴角,却似乎笼罩着一层阴霾。
陆逊看到了张臣的动作,眸子一紧,直视张臣。
“伯言,是时候收手了,明知无力回转还要紧抓不放不是你的性子。”张臣话语慵懒。
“趁人之危也不是你的性子。”陆逊冷言回答。
子凝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暗生的一层隔膜,似乎将两人带到了楚河汉界的两头,从此,势不两立。
“我要带她回沽名,你留不住她。”张臣淡语。
陆逊的眼神忽然转移到子凝身上,子凝下意识地躲避开他的注视,接着便听到他冰凉无比的声音响在耳畔。
多年后,子凝触及往事,每每最让她心痛的,便是这一句。
“我何曾说过要留她?”
他,已没有义务留住自己,虽然在闹剧开始之前子凝心中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痛苦的准备,也知道这样演出一场戏就是为了等这句话,但是当这句话真正说出口时,子凝的心还是停了。VEwR。
接着,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苦,这次和前几次皆不同,的确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啊!”子凝应声落地,身子迅速落在了冰凉的地上,子凝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身子。
子凝忽然感觉被一个怀抱包。围,这个味道是他的,那么熟悉,子凝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味道。
“子凝!”陆逊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子凝很想笑,即使胸口疼痛难忍,她想笑自己为何如此没用,伤害了他,再得到他的怀抱之后竟然还会留恋……
怀抱忽然松开,子凝吃力地睁开眼,看到陆逊不着防备地被张臣一推,怀抱离开了子凝。
取而代之的,是张臣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臣推开陆逊,反将子凝拦腰从地上抱起,声音冰冷地像天山之雪。
子凝从张臣的声音忠告听出,似乎这次,他不是在演戏……
“既然说不想留她,你便失去了所有的机会。”张臣语毕,抱着子凝转身离开。
方跨出门槛,一柄寒假架在了张臣的脖颈上,子凝在张臣的怀中即使病痛难忍,但是还是吃力地看到了那一凛凛剑光。
那时“黍”独有的剑光,那般寒冷。
剑如人,人似剑。
“想动手?”张臣微微别过脸看着陆逊的寒剑,问道。
“你会付出代价。”陆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子凝不知道他所说的代价是何?
他,一直都不是会拿着别人的把柄不防之人,但是他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
“那就拭目以待。”张臣淡然一语,不顾陆逊的剑还在脖子上,兀自抱着子凝离开陆府。
子凝知道,陆逊此时不同张臣动手,并不代表以后永远不会兵戈相见。
“你会付出什么代价?”子凝在张臣怀中问道,眉头紧缩。
她,不想再有愧于人。
“早在遇见你的第一眼,我便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张臣冲怀中之人淡淡一笑,这一次,子凝即使是在病痛之中,也还是看清了,他,又笑了……
天下倾城,深夜。
张臣刚刚为子凝施了针,子凝的疼痛也缓和些了,但是两人都知道,蓝梗清夜之毒发作地一次比一次剧烈,再得不到雪灵芝的医治,子凝迟早身亡。
方才的闹剧已然结束,子凝的心中却没有释怀的感觉,反倒是更加的心痛。
今日之后,山水永不相逢,陌路已成定局。
想至此,子凝缩在床头,将头埋在了膝盖上,尽量使眼泪不要流下来。
“想哭就哭出来。”张臣淡漠的声音从门外进入。
子凝没有抬头,听了张臣这句话,仿佛得到了释放一般地哇地大哭起来。
张臣看着子凝将头埋在膝盖间不愿让人看见的样子,心中没有预兆地一紧,来到子凝身边,硬生生地把子凝的头从膝盖间拉了出来。
因为眼泪流的太多的缘故,整个眼睛全部红肿了起来,眼中也有一些细微的血丝。
“臣远,我是不是很没用?”子凝抽噎地问,像个孩子一般。
张臣凝视她,道:“是。”
“你难道就不能安慰我吗?”出乎意料的回答,子凝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