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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你说这话的意思很怪哦!”北辰移有些迷惑,“怎麽听起来好像是你允许我接受另外一个人的感觉。萧,我的理解没错吧?”
“就……就是那意思。”萧三十有些尴尬地涨红了脸,怎麽听著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好像真成了他娘子似的。
“萧……”北辰移的脸变色了,慌慌张张地从那人宽阔厚实的胸膛上爬了起来。“你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想放弃我了?所以要把我让……不不不,推给别人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萧迟早有一天会放弃他的,看吧,看吧!萧现在的表情,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云淡风轻!定是心中已有决定了!那个决定,肯定就是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了!定是这样,不会错的!呜呜……这个结果,他可不可以不要啊?他觉得,自己对萧已经够好的了,为什麽,他还非要选择放弃自己呢?如果是他对他不够好,他可以对他更好啊!……
“喂!我说你都在想什麽啊?!”萧三十用一幅“你有病啊”的眼神看著那个用力眨巴眨巴著红红的大大的杏眼,似乎是要马上哭出来的家夥,他有时,是真的搞不懂这家夥的大脑里成天都是在想著些什麽乌七八糟的事情,有时看起来似乎挺聪明的,但有时,又呆得让自己想笑得肚子疼。“我只是今天看到赵珩那个样子觉得他被你欺负得够可怜的了,所以才劝你的,你的想法是从哪来的?”
萧三十只觉眼前的人脑子有毛病才会那麽想,便将那人的头按了下来,让他乖乖趴好。
北辰移听了他的解释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并用那种哀求的眼神一瞅再瞅萧三十,然後在看到那人的头偏了过去时,便喜滋滋地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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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著你66-70
第六十六章
赵珩想再找一次北辰移,向他道个别,然後就可以回宫了,却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
这个庄子,好奇怪,所有的人都各干各的,甚少像他宫里的那一群喜欢饶舌的太监宫娥们那样,有什麽一点小事都会凑在一起磨磨牙。这儿的人,像是一个个飘来飘去的幽灵般,不用怀疑,用幽灵来形容决不为过,因为这些人不耐烦走路太慢,总是喜欢展开轻功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要是让陌生人看著真会觉得像是一群鬼。
所以这样一堆怪人,赵珩想找人打听北辰移的下落都找不到人。而那个萧三十,今天也没见到影子。
这可真是要急死他,要是他就这麽走了,北辰移只怕还以为自己是知难而退了吧!可是宫中真的不等人,他安排的小三子撑不了几天的,毕竟一些重大事情的奏折是不能耽搁个两三天的。
“小东西,在想什麽呢?”
身後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吓了他一惊,不由像个兔子般向後一个弹跳,然後很不美观地,勾到了地上一个矮方凳,呜呜,自己在临走前还要对纵横山庄来个五体投地,真是太丢脸了!!
没有预期地摔个鼻青脸肿,而是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温暖的怀抱中,这个怀抱,他熟悉。那人……
眼泪汪汪地一抬眼,便看见那人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帮帮忙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代帝王,老这样哭哭啼啼的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呢!”
那人没良心的话让他哭得更凶,大有要下磅礴大雨之势,不过此时的泪水却是被气的。
这人,怎麽总这麽伤人!自己会流泪是为了谁他心里还不明白吗?
“唉!算我怕了你了。”抱起赵珩,北辰移拿起架子上的毛巾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带你去吃雪湖贡藕去。新鲜的很,又脆又甜。保准你喜欢吃。”
雪湖贡藕本来只是供朝廷食用,後来某个太平君王听从下面的建议,将不少只供给朝廷吃的东西,特赦可以与民共享。这雪湖产的贡藕便也是特赦之一,不过,平常百姓仍没多少人能享用得起比平常莲藕要贵上十来倍的这种上品,所以,所谓的与民共享,那些个民,也都是些有钱有势的家夥。
抱著赵珩穿行在庄中,谁也没对北辰大庄主抱著个男人有什麽行注目礼的情形,这个庄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怪啊!
“他们对你抱著一个男人怎麽没多大惊奇啊!是不是你经常抱著男人到处跑所以他们习惯了?”好奇心促使著赵珩在问另外一件更奇怪的问题前先问了一个比较小的奇怪问题。
“经常抱著男人到处跑”?亏他想得出来,当他是什麽呢!
“不是我经常抱著男人到处跑,而是他们不太爱注意我而已。”北辰移虽觉小东西的问题基本上回答起来比较弱智,但他还是给了他一个答案。
“你庄中的庄丁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真的好奇怪。”
“那有什麽好奇怪的?再说了,你又知道几家山庄了?知道我们家的跟别的山庄庄丁不一样?”
看著他被泪水洗过的明眸显得特别水灵,北辰移不由在上面轻吻了又轻吻。
再次见到那人对自己的柔情,赵珩不可自抑地,依旧是红了双颊。
“真是容易害羞。”
两人坐在亭中,北辰移边往他嘴里填贡藕,边抚著他的粉颊轻笑。
北辰移并没放开他,仍是将他搂在怀中的。
温柔地凝睇著怀中的人,他想起在宫中最後几日那人求他吃饭时那一幅惶急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那幅惶急的样子和日渐憔悴的容颜,他一定会怒杀了他。──他实在不能容忍有人对自己下毒。
也正是他那一幅深刻於他脑中的惶急神情,让他当时差点就想告诉他真相,好好怜爱他一番。──要不是他下药的行为让他对他的信任变淡薄了的话。
阳光从亭檐斜射了进来,落在那人的睫毛上、妃色唇上,形成一种透明的错觉,和著那透明的雪藕,那人眼里淡淡的幸福的笑意,北辰移不由痴了。
唇覆了上去,那人怔了怔,然後微红了脸地闭上了眼睛,小手攀上了他的衣襟。随著自己吻得越来越深入,那人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握得也越来越紧了起来。
微起了风,吹起两人的发丝、衣袂,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幅奇异的飘飞感。
微退了退,但鼻息仍能在两人之间流动。
“再吃一块,咱们到後面林里草地上晒太阳去。”
在深秋的午後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晒晒太阳,那种感觉一听就会让人心痒痒,只是,这人,和自己,真的只会晒晒太阳?
赵珩有丝怀疑,但居然很奇怪的,那人抱著自己真的只是在那片美美的草地上睡了一觉,没做任何别的事。
被那人拥在怀里在阳光下暖和和地睡著下午觉是一种享受不错,可是那人突地转了的性子让他又生出一些担心来──他不会是仍讨厌自己吧?虽然他表现的不像是那回事,但,一个色鬼居然会变老实真的令人很难不产生不好的联想。
舒服的一觉醒来,便发现怀中的人正用带著轻愁的眼神趴在自己胸口上看著自己,作为一个体贴的情人该如何处之呢?
第六十七章
“在想什麽呢?我见犹怜的样子?”北辰移轻抚著他的腰背,眼里盛得满满的都是宠溺。
只有眼前的这小东西,最能引发他的保护欲。
萧三十太强,引发不了。
叶归尘身体太敏感,和他在一起没过片刻便会滚到一块去。
季平太清高,自己对他,连亵渎都不敢,哪能激起宠的心态来?
只有这个时不时露出那种受伤小狗狗般眼神的赵珩,才能让他总是激起想宠宠他的渴念来。
“……没想什麽。”
能说自己想他怎麽不和自己上床这种令人感到羞耻的话吗?
当然不能,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没想什麽眼神这麽哀怨,好像我抛弃了你似的?”
“你……你就是抛弃了我嘛!”
怨妇般的话没经大脑便出了来。
“什麽时候?我抛弃了你?”
北辰移挑眉,抚在他背上的手不由惩罚性地轻拍了下。
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陪了他整整一下午,居然还能信口雌黄说他抛弃了他!
“你……你都不和我……做。”
赵珩红著小脸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因。
赵珩终究是下定了决心说了。
“哦……”北辰移用一幅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样子邪邪地笑道:“原来小珩是欲求不满啊!”
手往下,抚上那人的翘臀,掐了掐。
赵珩的脸更红了,像是要烧起来般。
“呵呵,不是北辰不要小珩,只是你明天还要上早朝,我不敢乱来罢了。──你不会明天还不想回去吧?当个好皇上可不兴这麽任性哦!”
“真的是这样吗?”
赵珩没想过他是因为自己明天要上朝所以才那样,心里面不由暖了起来。
“当然!你也知道的,我要是做了可不是做那麽一次两次就可以满足的哦!所以嘛,等过两天你休息的日子我去找你好好地彻底地进行一次身体上的‘交流’,好吧?”
北辰移故意将那个“交”咬得很重,弄得赵珩刚刚才褪了点红色的脸腾地又红了起来。这人……
“……色鬼!”
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赵珩不敢再看他。
那样的娇样,让北辰移真恨不得现在就压倒他,但蠢蠢欲动的心在想到这个可人儿明天又要开始日理万机的事,便只得按捺了下来。
谁让自己本性多情?
那一天一夜,北辰移都温温和和地陪著他,虽然有时会吃点小小的豆腐,但许是知道自己的性子,不敢过多招惹赵珩,怕一个控制不住,便压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北辰移难得地起了来──北辰移向来不是早起的虫子(他怕被鸟吃)──抱著依旧沈睡的赵珩回到皇宫,
又拥著他睡了会,这才轻拍他的脸颊:“小珩,该上早朝了。”
赵珩迷迷糊糊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四周,过了良久才知道是又回到了宫里。
听了北辰移的话,叹了口气,认命地宣来太监宫娥们替他穿衣梳洗。
当皇上好命苦啊!难怪曾有人祈祷世世莫生於帝王家了!看看他现在和北辰依依不舍的样子,谁也没兴趣做皇帝了吧?他如果不是皇帝,爱呆在北辰身边多久就可以呆多久,哪用得著像现在这样见缝插针?
换好衣服,看北辰一幅也要走的样子,赵珩不由抱住他不放。
“你陪我一起上朝吧?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宫里……”
说得好不可怜!
北辰移看著他那幅样子,还真的偏起头认真想了起来。
“我怎麽陪你去啊?我又不是朝臣。你可别说你要封我官做哦,我可是很胆小的。”
北辰移装出一幅小生怕怕的样子。
当官?还不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要不然我早封你做了。你……你就在大殿上的那个牌匾後看看我可好?”
见北辰移不乐意的样子,赵珩抱著他的胳膊再求。
“求求你,我一个人在宫里,好孤单……”
那种像个无助小鹿般的眼神著实让北辰移受不了了,一时热血上涌,便点了点头。
虽然赵珩当下兴奋得大叫、眼中放光的样子让北辰移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但真正到了那块牌匾後才知道了什麽叫自讨苦吃。
咱先不说早朝有多无聊,这个大家都是明白的,不用说了;也不说那块牌匾後的地方有多狭小;单只说那匾後陈年的灰尘让有洁癖的北辰移刚翻上去便差点没给呛得滚落下来,再後来沾到白衣上的灰尘似乎有钻入衣内的感觉让他浑身不得劲,立马身上便痒了起来,但看著赵珩远远望过来的忽闪忽闪的眼神,他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没当下便逃了出去。
所以,当赵珩下朝後看到北辰移那一幅灰蒙蒙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哈哈大笑便被北辰移铁青著脸揪著他的衣领问:“你老实交待,你那个牌匾後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