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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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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平福双睫一眨,泪水便夺眶而出。

        「朕不会出事,也不会让你们出事。平福,听朕最后一次旨意,去吧……」宋玄禛初次抱紧平福,脑海中回想起初见平福的时候,那小小的身躯有多脆弱,然而也是这个小身躯在往后的日子紧跟在他身边,照顾入微,情同手足。

        他不知自己方才的话令平福更加心惊,平福心知主子想只身引细作现身,但对方在暗,主子在明,而且主子还怀着小殿下,这教他如何安心!

        他惆怅不安地拿着宋玄禛给他的信函,还未想到半句欲留之言,就被宋玄禛大喝:「平福!」

        「陛下,奴才……奴才真的……」平福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宋玄禛,哀求之意明显至极。

        宋玄禛泄气上前,紧紧抱着平福,在他耳边轻说:「朕一直由衷地把你当作亲兄弟,平福,你就当帮朕一次吧,好么?」

        平福握紧手中的信函,抿紧嘴巴,深深点头,「我知道了……陛下。」

        宋玄禛放开平福,摸了摸他的头,淡笑道:「快去吧,不可再耽误了。」

        平福一抹泪水,向宋玄禛行过大礼,把信函视如珍宝般收进怀里,匆匆出门。

        宋玄禛望着平福离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祈求平福能平安找到逊敏,把援军速速带到。

        躲在主帐外的匡顗听到平福出来,及时藏身在转角,沉思片晌,握拳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不似宋玄禛精于骑术的平福花了五天才找到逊敏的军队,他筋疲力尽地把怀中信函交给逊敏,虚弱地说:「快看……陛下、陛下……叫你快……」

        话未说完,平福已在马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逊敏及时一手抱住平福,拧紧眉头看了憔悴的人儿一眼,就被匡顼上前接过平福。

        「平福公公就由在下代为照顾罢。」匡顼没有让逊敏有异议的馀地,一语说毕,便指了身后二人过来帮忙抬平福上车治疗。

        立于一旁的沈敕紧紧盯着信函,从袖子中抽出手来指着信函,说:「快把它打开吧,陛下定然已到万不得以的景地才让平福送信过来。」

        逊敏沉着颔首,灵巧地取出信纸一扬,与沈敕一同读过上面的内容。二人越读,神色越慌,一信读毕不禁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心里叫糟,立时登车上马,促令全军奋力赶上宋玄禛。

        「陛下!逖军已越了凉都,势如破竹,昨夜我军又再次受袭,如今、如今如何是好?!」匡顗的副将穋刚方寸大乱地站在宋玄禛面前抱手回报,一头冷汗早已濡湿衣领,甚是狼狈。

        宋玄禛不慌不乱地靠坐椅背,纤手慢慢在腹上来回,平息腹间隐隐作痛。思量半晌,他呼了一口气坐直身子,对穋刚说:「传令下去,整军迎战。」

        穋刚闻言一愣,不料宋玄禛如此武断,慌道:「陛下,此事需、需要请示将军么?」

        宋玄禛眉头轻蹙,抬眸看去,穋刚不由被他的威仪震慑,心里一慌。

        「朕相信他的意思如朕一样,对么?匡顗。」

        穋刚此时方知宋玄禛看的人不是他,而是不知何时走进主帐的匡顗。他知进退地让出位置,让匡顗走上前来。

        匡顗斜眼看了穋刚一眼,坚定说:「若说逖军势如破竹,我们便是胸有成竹!」

        宋玄禛不以为然淡淡一笑,按在腹底的手向上轻托,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笑道:「没错,暗箭难防,不如快攻。」

        穋刚一步踏出,抱紧双拳对宋玄禛说:「如此,末将速传令下去御平军整备!」

        宋玄禛与匡顗默契地转首过去点头,穋刚立刻小跑出去。

        宋玄禛缓下紧张的思绪,往后一靠,轻掐眉心。

        「你在怀疑穋刚。」匡顗走到宋玄禛身旁蹲下,一手贴上他的手背,如料想般碰到一片冰凉。

        宋玄禛长叹一声,两手握紧匡顗的手,淡问:「你何尝没有怀疑他?」

        「还不是你令我对他生疑?」

        宋玄禛不置可否,迳自起身换过衣架上的战袍,「他一直以来掩饰得很好,为国忧,为国愁,可惜气度太小,朕夸言要挖菆国先帝的坟,他的怒意已无意渗透出来。」

        「难怪你那天如此傲气。」匡顗跟在他身后,为他穿上战袍,松松地系上腰带。

        宋玄禛发现他的动作,向后微嗔瞟他一眼,却不像以前那样责怪他,任由匡顗把腰带系松。

        「朕要一马当先,如此方可引敌。」

        「……好。」

        宋玄禛惊讶地转头看去,疑问:「你不反对?」

        匡顗无奈苦笑,抱住他微隆的腹部,反问:「你会听么?」

        宋玄禛默然淡笑,靠在匡顗身上轻轻摇首。二人沉默半晌,还是宋玄禛打破寂静说:「匡顗,你怕吗?」

        「怕。」匡顗手下抱得更紧,下颏埋在宋玄禛的肩窝,鼻间贪婪地闻着宋玄禛的味道。

        「……我也怕。」

        「嗯。」

        二人此刻已然无须话语,相依相靠。这些年来,他们实在错过太多,亦错了太多,若说下一刻已是尽头,彼此都不会为此而慌,反而更珍惜此刻相聚。

        明知此战九死一生,他们依然要去;明知战后此生不见,他们依然要爱。不为日后,只为此时此刻而活,哪怕生死诀别,如今亦难分开彼此。

        宋玄禛离了匡顗的怀抱,一挥衣摆,犹如拂去烦忧,仰首步出主帐打了一个响指,沉稳威严道:「众暗卫听令,整军随朕出征,扫荡敌军!」

        一群紫影无声无息从四方八面跃身而来,跪地粗声应话:「遵旨!」

        黄沙漫漫,兀鹰盘旋。

        乌伊赤抬首看着天上群鹰,遂冷笑一声,道:「兀鹰漫天,自有一番血战。」

        策马跟在他身后的哈鞮同样抬头看了兀鹰一眼,牙痒痒应道:「至少要沾一沾匡顗的血才算得上出一口乌气!」

        「你连马都骑不好就要找匡顗报仇?」乌伊赤回头嗤笑,瞥见哈鞮粗脸一红,耸肩笑说:「匡顗与你无怨无仇,你又何必为桑拉至此?」

        「他负了桑拉!桑拉她、她这么好,那厮有什么资格抛弃她!」哈鞮面红耳赤地瞠目大吼,也不想身后的小兵通通都迅时明了他对桑拉的心思。

        乌伊赤叹了口气,淡道:「我早叫她别栽进去,她偏不听,又岂可怪人?」

        「但是、但是……单于!这次就算不杀匡顗,也要杀宋玄禛那个狗皇帝!他派死士来袭,又数次夜袭放箭,这口气岂能不吐!」

        乌伊赤迎风眯起眼睛,挽起驼色的长发,用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头绳把头发绑在脑后,悠悠笑说:「死士突袭的确是宋玄禛所为,可是……及后的攻击与威胁却非出于其手。」

        「可是他分明有心吞并我们!」哈鞮恨恨怒道。

        乌伊赤不语斜睨哈鞮一眼,少顷方道:「当年你也在场见过宋玄禛的性子有多烈,也知他对百姓有多上心。飞箭上的战书扬言本单于若抵死不从,便要屠杀凉都逖人,以宋玄禛的性子,当年既愿出手助素未谋面的逖国人,如今断不会杀之。若放箭与下战书的人都是他,那未免说不过去。」

        哈鞮细想之下不禁点头,但又觉奇怪,故问:「如此单于便是相信宋玄禛?」

        「不,我要是相信就不会带兵出战。」乌伊赤策马前行,一手扶着腰间的长鞭。

        「既然不信,又为什么要帮他说好话?哈鞮不懂!」

        乌伊赤白了哈鞮一眼,没好气说:「人家打过来了,难道本单于就看着他踏平我国?」

        哈鞮用粗手一拍大头,恍然大悟一喊:「对喔!我怎的想不到?!」

        他身后的小兵个个对自军副将的迟钝深感无奈,只怕自己跟错将军,一不小心丢了小命,难以回乡再见爹娘一面。

        「不过……无论是为了家仇,还是国恨,此战一定要打。」乌伊赤看着沙场眼露红光,缕缕热浪中看到远处的军队从沙丘冒起,暗红色的身影一马当先,他不禁勾起一记快意的笑容,扯下腰间长鞭策马迎去,「来痛痛快快打一场吧,宋玄禛!」

        匡顗眼见乌伊赤策马前来,立时一夹马腹,催马上前走在宋玄禛马前,大有护驾之势。身后的将士见状,无不打起精神,攥紧手上兵刃,准备随时上阵血刃。

        可匡顗此时却听见宋玄禛淡淡一声说道:「匡顗,退下。」

        匡顗拧紧眉头,回首过去,一脸着紧说:「敌军来袭,臣自当率先护驾,岂可任陛下涉险?」

        宋玄禛重叹一声,垂睫不语,但匡顗一眼便看出他如今有多气急。宋玄禛一扬马缰,策马走在匡顗马侧,在他耳边沉声说:「莫忘了你如何答应朕……」

        「臣确答应让陛下上阵,却没答应让臣的孩儿涉险。」匡顗坐怀不乱地看着乌伊赤渐近的身影,收回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的眼神,柔情似水地看向宋玄禛,带笑轻道:「我很自私罢?玄禛。」

        宋玄禛闻言愣住,下一刹,匡顗已一马当先走在前头,抢先会敌。

        夕阳下的沙场泛着红光,两军对阵,宛如沐血而立,士兵眼带杀戮,一片黄沙掀起万种心思,红尘万丈,亦不比此刻充实。

        「宋玄禛,别来无恙?」乌伊赤言笑晏晏地仰首看向宋玄禛,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别有意味地注视着他的腰身。

        宋玄禛不耐蹙眉,握缰的手不禁向腹前轻挪,挡去乌伊赤的视线。虽则他知道默许桑拉回国,便等于把自己有孕一事传入乌伊赤耳中,但他绝想不到乌伊赤竟如此明目张胆地表示出来。

        被人如此无礼打量,宋玄禛断难下了这口气,故语带嘲笑道:「好说,朕方想问阁下朕的死士身手如何。」

        乌伊赤臂上早已结痂的伤口彷佛又痛了起来,他一手抚过手臂,冷笑说:「还不错,本单于打得蛮过瘾!」

        哈鞮看见乌伊赤的动作,回想起当日死士来袭,眼睁睁看着对方不顾生死执剑向乌伊赤刺去,顿时心中满腔怒火骤起,扯开嗓子对宋玄禛大吼:「狗皇帝!有屁快放,别再拖拖拉拉的!难道你怕打不过我们,又在想什么诡计暗算我们?!」

        匡顗听罢立时一抽长剑,反而宋玄禛不慌不忙上前按住匡顗的手,示意他莫要妄动,心平气和对哈鞮说:「论诡计,朕不及贵单于多谋。再者,朕就算当真有何诡计,亦是从贵国处习之而来的。」

        「你!」哈鞮一下子窘得粗脸大红,他与乌伊赤和匡顗皆知当年如何算计宋玄禛,令他在匡顗的甜言蜜语中泥足深陷,甚至骗他到逖国去有意除之,只是万料不及宋玄禛性子刚烈如斯,宁为玉碎,不作瓷全。

        哈鞮眼见不能为难宋玄禛,立时转唬匡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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