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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若漓思及至此,复又想起自己连心上人都没有寻着,更是感伤起来。
杨麒岳听得荣瑾瑜说,已是心有所属还非卿不娶,立马是怒火三丈,忍不住吼了起来:“那你怎么能娶敏儿呢?你不爱她,你怎么能娶她呢?你又凭什么能给她幸福?”
荣瑾瑜却异常的平静,道:“麒岳可是,心属公主?”
敏儿,你叫的可真是亲切啊,竟敢毫不避讳。
见他愣着不语,荣瑾瑜又道:“那你为何不去求婚?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向圣上请求过,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怪我?”
你个该死的杨麒岳,你喜欢公主为何不早早去求亲,拖到现在,拖散了多少对苦命鸳鸯啊?荣瑾瑜越想越有气,要不是现在这身份,由不得自己放肆,不然的话,自己定然会出手打了杨麒岳。
杨麒岳一时语塞,支吾,道:“我,我。。。”
杨麒岳听得荣瑾瑜反问,更是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告诉你我因为自卑,我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公主,而从来不敢向别人提及此事,更是不敢妄想公主会喜欢自己,多年来自己都是远远的看着她,守着她,从不曾表露过爱意。现在圣上都已经下旨诏告天下了,此时此刻,我又还能奢求些什么?
“瑾哥哥,你何必对我哥苦苦相逼?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强求的,更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旁观多时的杨若莹,真是倍受打击。本来就忧心于荣瑾瑜多日都不曾找过自己的杨若莹,听得荣瑾瑜被招为驸马的消息,顿觉是晴天霹雳。刚才又亲耳听到,荣瑾瑜说是已有心上之人,更是悲从中来。
荣瑾瑜远目,淡淡的,说道:“若莹,你能明白事理最好,这些事情又岂是你我个人能说了算的。好好劝劝你哥哥吧,这算起来,我们全都是王者政治手段下的牺牲品而已。”
杨麒岳我恨你,我恨你的自私自卑,我恨你的优柔寡断,我真是恨不得能掐死你。因为你那无知的自卑,毁了自己的幸福,还要搭上我的幸福。
荣瑾瑜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松开了紧握的双拳。见荣瑾瑜慢慢平静下来的荆若漓也放下心来。他刚才还真是怕荣瑾瑜会忍不住出手,伤了杨麒岳呢。若真是如此,不论荣王府的戒备有多森严,怕是不出明日,满京城又是会将荣小王爷和杨麒岳大人为了争夺公主芳心,大打出手而导致两败俱伤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了。
杨麒岳愣了愣,一拱手,道:“我知道了,此事不是你愿意的,亦非我们愿意的,今日不分原由便前来质问,是我的不对了,我也是一时心焦,瑾瑜万万不要放在心上。可莫要为了这事,伤了我们兄弟情意才好。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府了,告辞。”
杨麒岳说完,便起身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杨若莹见此,怕自己哥哥出事,便慌忙的告了辞,追了出去。
见他们二人走了,荆若漓才道:“瑾瑜,你做好决定了?”
看到远去的杨家兄妹,荆若漓听刚才荣瑾瑜那话的意思,已然是知道他的决定了,可他还是想要,再次的确认一番。
荣瑾瑜叹气,道:“不是我做好了决定,而是决定选择了我,此事若换在你身上,你也只能如此了。”
荣瑾瑜在荆若漓来之前,便已是准备好要娶公主了,这个驸马现在当的话,可保荣府上下平安,如若东窗事发的话,那也可以再想办法解决,可现下这公主是不得不娶了。
荆若漓也一叹,道:“哎,能保得荣府上下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若如此,以后定是会命悬一线,怕是要跟顾偌颜有缘无份了。”
自己的好友不能跟顾偌颜在一起就没有幸福,这最多是没有幸福,若是娶了公主,真真是命悬一线了。做驸马的本来就没有地位,不管多有文采武略,都会封个五品闲职被埋没掉,况且荣瑾瑜这女子之身,更是性命堪忧啊。
荣瑾瑜微微一笑,就脱口而出了:“办法?倒是有一个。”
荆若漓眼睛一亮,问道:“真有啊?什么办法,能管用吗?”
荆若漓看到荣瑾瑜那自信的笑容,又是高兴又是好奇。
荣瑾瑜笑了笑就从怀里拿出了两个小瓷瓶,放到了桌子上,道:“来,一包七步倒,一碗孟婆汤,包我有一个完美人生的开始。”
荆若漓一惊,道:“啊?就这,你要是有了新的人生,那可真是要跟顾偌颜情定下辈子了啊,舍得吗你?”
荆若漓没想到荣瑾瑜居然拿出了自己调配的老鼠药和汤毒出来,看来这家伙,已经是抱着事发后必死的心了。
荣瑾瑜却一笑,道:“开玩笑的,我哪有这么懦弱呢,世事无绝对,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会知道结果呢?”
不做最后的抗争,又怎会甘愿赴死,事情不到最后一步,我绝不能放弃有转机的机会。
荆若漓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安心道:“既然你能有如此想法,我便也放心了。那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
他果然不是个脆弱的人,害我白担心了半天。
这边,杨若莹一路追至府中,才看见了在院中乱舞兵器的杨麒岳。
杨若莹递了手巾给他擦汗,道:“哥,你若是难受就喊两声吧,兴许会舒服些。”
等杨麒岳累了,坐下来拿了酒坛猛喝的时候,她才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了。
杨麒岳愣愣的看着地面上的落花,问道:“小莹你呢?你现在不难过吗?瑾瑜要与公主成亲了,他还有个心上人。你的难过呢?你不是也要放在心里了吗?”
我们三人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你的心意从小就是中意他的,我这做哥哥的又怎会不知,原是想我们还能成为一家人呢,可现在我们两人的心仪之人却成了一家人,这叫我如何能接受?
杨若莹一时感伤,心道:瑾哥哥,你离家多年可曾有想过我、念过我?你方才说,你已有心上人,你可曾想过,你又将我至于何地?你如今让我安慰哥哥,那我心中的悲苦又由谁来安慰?那些儿时说过的话语你都不记得了吗?那我这许多年来的等待换来的又是什么?
杨若莹听了杨麒岳的话,又回想起儿时的情景如现眼前,不知不觉间已是泪如雨下,她拿过杨麒岳手中的酒也喝了起来。
人各有命,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50
50、第四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 。。。
这日子,一眨眼便到了十月初一。
这一个月来,荣王府是张灯结彩,忙里忙外,送礼道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平日里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巴结送礼的人,更是抓紧了这个名正言顺、不容措施的良机,不遗余力的拉关系,讨好荣王爷。
新婚的公主府邸,也是日夜赶工的在建设装修当中。
十月初一当天,荣瑾瑜便去接了公主,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路,磕了多少头,上了多少台阶,听了多少夸赞,在经过了无数种复杂繁琐的各种礼仪之后,这拜堂成亲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此时的他,正坐在新落成的公主府第,接受各级官员的恭贺,主持着新婚的喜宴。
到处都是不同身份等级的客人,家丁,管事,更是在他眼前来回晃动,川流不息,奏乐之声也是不绝于耳。
晚上的喜宴,珍馐佳肴,时鲜美味,看的他是眼花缭乱,却是想吃也吃不上,仅仅的一天下来,他的身份便从世家子弟,变成了天子爱婿,而他倍受恩宠的新婚妻子,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更是给他衬托出了无法表达的尊贵,今日落座的宾客,不是高官显宦,就是皇亲国戚,若是平时在路上碰见的话,以荣瑾瑜小王爷的身份,有几人会认识他,可是现在这些人,都对着他露出了羡慕嫉妒,讨好谄媚的笑脸,这种时候,跟本就无须他亲自夹菜敬酒,只要他一个起身,马上就会全体敬立,赞声四起。
荣瑾瑜更是被敬酒敬的是飘飘忽忽的,幸好荆若漓也是替荣瑾瑜挡了不少的酒,要不是因为,今日娶的是公主,怕是定要被灌个烂醉了,好在是皇家的婚礼,又是新婚之夜的,都不敢太过于放肆,早早的放荣瑾瑜入了洞房。
这天从荣信王府到长乐公主府,没有人知道究竟摆了多少宴席,究竟来了多少宾客,京城里,更是灯火通明,彻夜欢腾。这夜,牵动了多少人的心,更是没人能知道。
“小姐,你可还记得我?”
荆若漓眼睁睁的看着荣瑾瑜被带去了洞房,却无能为力。便来到院子里想醒醒酒后就回去了。不料他却在这花园里看见了那个令他朝思暮想,千里寻找的人儿。
那女子蹙眉,问道:“这位公子,我们有见过面吗?”
岂料那女子看了看他,似是不认得他一般。
荆若漓一急,道:“我是荆若漓啊,就是上次在郊外狩猎受了伤,被你救了的人啊,你要不再想想看?”
荆若漓有些悲伤,有些激动,找到了这人,可人家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那女子摇头,微微一笑,道:“在下真是想不起来了,不好意思,失陪了。”
那女子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了荆若漓一个人在原地宿醉秋风。
墨雨澜,原来是天门的弟子,奉师尊之命前来公主府贺喜的。待荆若漓找了个公主府的下人,才打听到了那女子的身份。这知道了名姓自然是好办事了,总比什么也不知道的好,他高兴着,便回府去了。
“奴婢恭贺公主,驸马大婚之喜,恭祝公主驸马,百年好合。”
荣瑾瑜被执掌太监送入了洞房,刚进去他便看见了一排拿着喜物的宫女太监,见得他来,个个都跪地请安。
荣瑾瑜虚弱的叹了口气,道:“你们起来吧。”
见此,他便吩咐了她们起去,但她们却都是一动不动的依旧跪着,正在郁闷的时候,却见从内房里走出了两个漂亮的侍女,都透着高贵骄傲,她们身边还跟着几个小丫头。
“你们起来吧,这是驸马的赏赐,你们都下去吧。”
为首的女子吩咐完,旁边的小丫头便把银盘里的红包一一的分发下去,那些宫女太监一一接过后又谢了赏赐,都退了三步便悄无声息的转身出去了。
荣瑾瑜微微张了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宫女太监退下了。
“驸马万安,婢女楚流苏,这是陆染尘,我们二人都是公主的近身侍婢。”
楚流苏转过身微微的向荣瑾瑜行了礼,便介绍了自己和陆染尘,只是她们二人看到荣瑾瑜现在这副样子,顿觉这人还真是有趣,想必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排场了,想在杭州那会也没觉得他这么有趣。
“哦。”
荣瑾瑜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又不知该如何了。
楚流苏瞪了一眼,强忍着笑意的陆染尘,提示道:“请驸马揭起公主盖头,从此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荣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