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久不曾有的好天气。
我躺在隐莲的怀里,于树阴下懒懒地看着被树叶碎裂的太阳。已是初冬的天,洛城的莲花早已落尽了,我却终究没能看上。心下有了一丝遗憾。
一颗圆圆的脑袋挡住了阳光,在我脸上落下了大片的阴影。我看着来人脸上的那朵大罂粟,眯起眼笑道:“洛水,什么事啊?”
隐莲环着我的胳膊蓦然轻颤。
那抱着小雪貂的小身子微微一晃,哭笑不得地一跺脚:“我不是洛水啦!我是洮花!”
“哦,洮花……”我不好意思地歉然道,“对不起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多事记不住了……”
“哎,罢了罢了。”洮花摆摆手,撇了撇嘴道,“尊主,洛水说让你去药庐一趟。”
“好。”隐莲轻轻将我扶起来靠在软垫上,柔声道,“翘儿,你在这等一等。我去去就回。”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
“我发现你呀越来越懒了……”洮花用手撑着下颌盯着我瞧,添了一句,“好象还变胖了……”
“什么?!”我一惊之下坐了起来,摸了摸还算纤细的腰身,“有嘛有嘛?!”
“你这几个月来老是吃了睡睡了吃,小心变成猪,到时候尊主就不要你了。”洮花笑嘻嘻地威胁道。
“他敢!”我伸手给了他脑袋一爪子,斜睨了他一眼,安安稳稳的复又躺下,“洮花,本大爷又饿了。”
“嗷————猪翘!”
那天,隐莲从洛水那回来后就很少话,只是以一种很心疼的眼神看着我。一直到晚上,他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半坐在床上,默默不语。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侧躺在他的身边,摸摸他的脸。
“翘儿。”隐莲叹了口气,伸出手将我环在怀里。
我捶了捶他的胸口:“不要叹气。闇神殿的尊主隐莲,怎么可以叹气?”
半晌,隐莲开口道:“翘儿,我不能让你再吃那个药了。”
我愣了愣,没有说话。
“翘儿,如果我有什么隐瞒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我知道你隐瞒我定是为我好。你说过,你绝不会伤害我的。”我往他怀里缩了缩,笑道,“我还是会吃那个药。因为我也不想记起以前的事。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快活。”
“你都知道了?”
“本大爷是个聪明人。不过现在宁愿糊涂些。”
“洛水说,那药再吃下去,你会忘记更多的事。也会越来越嗜睡。你,还是坚持要吃么?”
我抬起头来,伸出手轻轻滑过他狭长的眼尾,脸颊,嘴角。细细地要将这一切的美好看在眼中,缓缓道:“我什么都可以忘记,甚至是我的身份,我的过去。但是,我最怕的是会有一天忘记你的样子……我很害怕,有一天你站在我的面前,我却叫不出你的名字……”
“翘儿……”隐莲含住我的指尖,温柔地吮着,最后将双唇贴在我的唇上。
没有入侵。
一切归于静止,仿佛地老,仿佛天荒。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那样近距离的看着对方,呼吸着对方的气息。
或许,永远都可以这样吧,让我一直看着你的容颜,倾听着你的心跳,甚至感受着你在我身体上留下的痕迹。
即使有一天我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我是谁,我也可以依旧可以在茫茫人海中认出你,向你伸出手,让你牵我回家。
第六十四章 人不离箫
“洛水!再举高点,举高点!跑起来啦!快跑!”我站起身来冲那个脸上有朵罂粟的小屁孩大声嚷嚷着。
“在跑了啦!”只见他一手举着线,一边迈开小腿狂奔,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猪翘,我是洮花!”
天空的那只鹞燕纸鸢飞得扑拉拉的高。
“洛水!洛水!你那只快掉了!”我忙指着“真正”的洛水,让他把手中的线往上一提,催促他快点跑起来。
泠月别扭地看到着自己已掉在地上的那只纸鸢,总下不定决心。我走出凉亭,过去推她一把,笑道:“放纸鸢哪还有什么形象呢?”拾起她的那只使劲往上一抛,“快跑吧!”
只见一片蓝衫在风中狂展。
又是阳春三月。纸鸢纷飞。
大家的兴致都很高,就连几个贴身伺候的侍女也得了主人的准,拖着风筝线玩得不亦乐乎。
“翘儿,不要太累了,还是坐下吧。”隐莲悠然地坐在凉亭之中,随意地一指身旁铺着软垫的石凳。
“难得今天精神不错。”我撅着嘴坐了下去,还不忘抬起头望着飞在半空中的几点纸鸢。
“洛水让你多休息。”隐莲细心地将一件镶着白绒的披风搭上我的薄衫,双手在我的小腹上交叠,下颌轻轻放在我的肩上,“别忘了,你有了身孕了。”
“嘻嘻,不过才两个月嘛。”我笑着垂下头,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曲起食指划了划他的手背。
隐莲侧过头吻了一下我的耳朵:“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么?”
“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猜是个女孩。”
“不过我还是喜欢男孩子。男孩子的名字我倒想好了,叫鹄慕。鸿鹄之志的鹄,羡慕的慕。”
“鹄慕?”
我抬起满是憧憬的脸望着那只鹞燕纸鸢,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让他拥有让所有人都羡慕,都不能及的鸿鹄之志。”
隐莲想了想,有些恍然地一笑:“恐怕不止这一个意思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转过身来,一脸被识破的懊恼样,“好吧好吧,我承认,鹄慕——湖目。莲子也。”
“恩,莲之子。一听就知道是我的儿子。”隐莲忍不住有些得意地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面如白莲般清绝。我脑子一热,忍不住凑上唇去吻了他如定瓷般的面颊,都怪这妖孽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刚想把脑袋缩回来,就看着一双如花瓣似的唇也随之而来,清冽的莲花香气谩入了我的口腔。明明每次都是我先得手,但是到最后都是被他占尽了便宜。“翘儿……如果生个女孩,就叫青菡好不好?”隐莲擦去了嘴角的银丝,看着满脸绯红的我。
“只要你说的,什么都好……唔!”只要吻了就一发不可收拾的隐莲,再一次欺上了我的唇。
“哟哟哟,用得着天天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大秀恩爱嘛?”洮花把线系在小白身上,打了它屁股一下,小白扯着纸鸢飞奔而去。只见洮花一脸嫉妒地朝我们走来。
“要你管。”我冲他吐了吐舌头,随手拈起碟子里的一个玉露团咬了下去,又抓起颗酸梅子。怀孕的人果然是嗜酸的,我亦不例外。
“果然,怀孕的人就是能吃,还吃双分的。”额上渗着密密汗珠的洮花亦坐下,渴极了似地咕咚咕咚灌下几口凉茶,喝完了再数落我一句,“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猪了……”
没等我反驳,只听得隐莲把我搂到怀里,抿嘴笑道:“就算翘儿是猪,我也喜欢。”
这话怎么听怎么就有点别扭呢?
我忙回头:“我哪里像猪了?”
洮花与隐莲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此时,只听得洛水大声嚷嚷:“快看,是谁回来了?!”
我们齐齐向外看去,只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被一大群人簇拥着而来。洮花呼哨了一声,小白飞奔而至,差点扑到来人的身上,引起了一阵凄惨的尖叫。
“她是谁?”我有些迷惘地指着那个正左闪右躲的美人问道。
“是浅镜啊。”隐莲的最后那个音拖得有些长。
只见浅镜微笑着向我们走来:“尊主,绿姑娘。”
隐莲微笑着颔首:“好久不见了。”
“浅镜,为什么那么久都没见你?你跑去哪里玩了?”我收拾起所有的记忆,发现除了知道自己与她认识,具体的事都不清楚了。
浅镜疑惑地凝视着我,又转向众人:“绿姑娘是怎么了?”洛水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她露出惊讶的神情:“真的?”其余三使亦点点头。
“绿姑娘,那你……还记得风渊么?”
我笑道:“当然啦。他不是正在隐玉身边当差么?他最近过得不错吧?”我恍然道,“哦~原来这段时间不见你,你这家伙是偷偷跑去看他了呢,呵呵。”
“恩?呃……”浅镜看了隐莲一眼,忽然神色有些古怪,忙笑道,“是啊是啊。”说着掏出一管玉箫与一个已经面目模糊的泥娃娃,郑重地放到我的手上,“他说他很好。这个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那个泥娃娃虽然已经被摩挲得失去了颜色,但依稀看得出穿着绿衫,笑容甜美,与我那个小包袱中的男娃娃,本是一对。
我久久久地看着泥娃娃和那管玉箫,仿佛触动了即将苏醒却又模糊的记忆,遥远而真切。终于心中一痛,忍不住落下泪来:“风渊……是不是死了?”
“翘儿,你……”隐莲安慰似地拂去了我的泪水,“谁说的?风公子怎么会死了呢?”
“对啊,风渊他……很好呢……”浅镜忙说道。
“人不离箫。箫不离人。”我握紧了那两样东西站了起来,低声道,“我现在虽然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不要骗我。”
“风渊真的离开我了,是不是?”
“是不是?”
……
我以为自己会痛哭一场,然而却没有。
我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凝视着两枚紫晶钉,一对泥娃娃,一管玉箫,一张桃花薄笺。它们是属于一个人的东西。
他的名字,叫风渊。雪瞳公子,风渊。
小时候,我喜欢叫他,风小渊。
浅镜说风渊走的时候很安静,没有忧伤。
她说他走的那日,正斜倚在一株繁盛的桃花树下,微睁着雪瞳静静地望着东面。目光越过湖水,越过山川,最终停留在闇神殿的方向。
桃花一点一点地落下,缀在他的蓝衫上,手中的泥娃娃上。
他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拿起玉箫,吹了一首曲子,然而,曲终之时,最后一抹夕阳落在他的眉心上,抚上了他含笑的眼。
我永远不会再忘记了,他在那张薄笺上留下的字迹,留下的最后给我的言语:
绿小翘。
《相见欢》。
小剧场之特别奉献
情人之间的问答20问之伪耽美伪BL版
导演:“开麦拉~~”
“噗嗤”白烟腾腾。
导演四处张望了番:“靠,玄悲,你这老秃驴死哪去了?!快出来主持节目!”
玄悲双掌合十飞身扑到镜头前:“到……到……到……SORRY啊,刚刚从医院开完胆结石来着,老衲来迟鸟~~”
导演一大爪子拍过玄悲的光脑壳:“少废话,丫两美少年在后台都等急了。快开始!”
玄悲敬业地面向镜头,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一笑:“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江湖人士最喜爱的谈话类节目——《我问,你答,你答不答》!”
台下观众默。
玄悲清清嗓子:“咳咳,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嘉宾,江湖上的神仙眷侣,同志界的楷模——清蕖公子秦斐然!玉狐公子陆七傲!”
“叭叭叭”——掌声如雷。
秦斐然白衣胜雪,乌发轻扬。凤目如饴,嘴唇微微上扬:“大家好。”
“哇~~~~~~”众人尖叫。
玄:“糟糕,现场已经出现多人因激动而晕厥的现象!120!哇!居然有人为了所要秦公子的签名爬到台上来了!!110!”
导演:“鉴于安全问题,暂时清理其余观众出场。”
“靠!去你的死秃驴!死导演!”众人砸西红柿,鸡蛋。被保安拖拽出场。
陆七傲乐颠颠地飞奔出场,摆了一个深沉的POSE:“大家好。”半晌,抬头发现台下无一观众,双脚一软,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