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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子赶紧拉着小猫儿和二狗子给隋安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兴奋道,“真是祖上显灵了,我张家有贵人降临!张家有贵人降临啊!”
隋安连忙扶起张夫子和两个孩子,恭敬的回了一揖,美好的声音如同一湾清泉般清澈静谧,浮在焦躁之人的心头,“张夫子您客气了,是您救了我们两个,又好心收留,隋安在此感激不尽,我的妻子怀有身孕,掉进这蝴蝶谷毫发无损,是我们二人与这里有缘,以后,我们就永远住在这里了,既然,我们是相邻,就该互相帮助,有我隋安效劳的地方,我当仁不让。”
“好!公子果然是侠肝义胆,老夫谢过!可是公子,您确定您会打死野兽、游过护城河吗?那可不是一般的河,河宽水急……”
隋安一笑,问道,“张夫子,您家什么最坚固?”
老夫子一怔,虽然不知道隋安这一问到底目的何在,便顺手指了下后院一棵二十年的桃树道,“那棵桃树已经有二十年了,比咱屋子中的大梁还要粗许多。”
隋安“哈哈”一笑,道,“夫子,你看。”
隋安边说,边从腰中抽出一剑,只在空中凌厉一挥,瞬间,剑已返鞘。
“嗯?”张夫子、小猫儿、二狗子都莫名其妙的往后院看,就见暮霭中,那桃花盛开的老树笔挺的立在那里,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又坐下来继续喝粥的隋安,刚想询问,却见那参天大树忽而瞬间倒地!
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这——”张夫子擦了擦眼睛,继续往后院看去,可是,后院那棵树确实倒在地上。
小猫儿侧目,看着泰然自若坐在桌前喝粥的隋安脸上不禁一红,轻声细语道,“谢谢隋公子相救!”
就在这时,外面仿佛有一只狗叫,张夫子挑眉道,“村子里的狗怎么最近总往咱们家门口跑。”
二狗子忽而扯着张夫子的衣角道,“爹爹,小狗也饿了,咱们给它点儿吃的吧。”
张夫子严厉的说,“咱们家的粮米稀少,又有客人在,怎么能喂小狗呢。”
这时,就听小猫儿义愤填膺道,“爹爹,没事,我出去把那疯狗给赶走。”
张夫子点点头,看着小猫儿一跑一跳的出了门,又看着隋安问道,“隋公子,你这腿脚怎么也要养个十天八天的,明天,我和二狗子去后山给你采点儿药吧。”
隋安高兴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又问道,“那里安全吗?会不会有危险?”
张夫子高兴的说,“不会,我们带上火把,白天,狼群一般不出来,对了,以后,隋公子和隋夫人就住在这里,我们三个去屋后的厢房睡。”
“咳咳——”隋安忽而被稀粥猛呛一口,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夫子说,“我——我也可以去厢房睡。”
张夫子忽而脸露不解问,“姑娘怀了身孕,身体需要有人照顾,你不必担心委屈了我们,有事情就喊老夫,隋公子,老夫的一家三口性命、还有村里二百口的性命都交到公子手了了。”
张夫子安静的带着二狗子离开,留下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的隋安呆呆的坐在桌前望着空空的瓷碗。
“你没吃饱?”沄淰开口柔声问道,见隋安依旧背对着自己不说话,便又继续问道,“如果你没有选择救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带着千军万马攻破了陈国的都城,或者被封为开国大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美女如云——你不是平凡人,根本不必屈身于这个贫瘠的地方……”
“沄儿——”隋安回眼,轻言细语的说道,“不是已经说好了今生今世都在这里了么?不是说好了这是全新的开始么?”
他轻轻走早沄淰的面前,认认真真道,“山崖上说的话,句句肺腑,沄儿好生思量,隋安此生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周全。”
沄淰忽而潸然泪下,全身瑟缩的哭泣道,“保护我,你们都说保护我,可是,你们不好,我怎么又能好?”
沄淰的心痛得仿佛碎石都可以碎落一地,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垂落不断。
是啊,她应该心痛,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堂堂陈国太师刘生何必被奸人所害?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何宸何必派二十万大军保护自己渡江,而任凭菓洛的铁骑攻下十三座城池?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堂堂英勇男儿的齐岳又为何果断割臂,奄奄一息的濒临死亡?如果不死为了自己,眼前的这个他又何必陪着自己一起坠落深渊,不顾性命?
“沄儿何德何能,竟能结实如此同生共死的知己。”她极力的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委屈一并吞下。
隋安轻轻拍着她瘦削的脊背,柔声道,“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想做孩子的父亲。”
他明显的感受到她在自己的怀中微微的一颤。
“你好好休息吧。”隋安把沄淰好好的放在床上,他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她娇媚的面庞,指着旁边的一把长椅板凳道,“今晚,我睡哪里,你安心的睡,我会时刻保护你的安全的。”
可就在这时,二狗子忽然一蹦一跳跑过来,一边玩着手指,一边说,“哥哥,你好厉害,我和爹爹看了半天,怎么都不相信你就那么一指,树就倒了!那可是那么粗的一棵树啊!”二狗子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憨态可掬的样子,真是惹人发笑,“我也要学那样的本领,以后保护村民。”
隋安掐着他的小脸蛋问道,“你来了就为了说这个的?”
二狗子忽而眨眨眼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说,“不是,爹爹让我把那个板凳拿过去,他今晚要睡在板凳上!”
“哦——张夫子也要睡在凳子上啊——”隋安转眼看着家徒四壁这里,又左右为难的看着二狗子,问道,“你们家就这一条凳子啊?”
二狗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真是仙人,这也能猜对,对了,桌子也是要搬走的。”
隋安顿时哑口无言、满眼失望,此刻,只听背后沄淰一丝温柔的声音道,“今晚,一起睡吧。”
☆、141 同床共枕的烦恼
二狗子忽而眨眨眼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说,“不是,爹爹让我把那个板凳拿过去,他今晚要睡在板凳上!”
“哦——张夫子也要睡在凳子上啊——”隋安转眼看着家徒四壁的这里,又左右为难的看着二狗子,问道,“你们家就这一条凳子啊?”
二狗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真是仙人,这也能猜对,对了,那桌子也是要搬走的。”
隋安顿时哑口无言、满眼失望,此刻,只听背后沄淰一丝温柔的声音道,“今晚,一起睡吧。”
一起睡?
隋安喉结抖动,四肢发麻,百爪挠心,屏气敛息,纵然是几年前见到齐大将军带领千军万马几欲杀进菓洛的军事重地时,隋安的表情也是平静无奇,谈笑无声的军帐中,他和如坐针毡的猎豹对弈,时而安抚一下焦躁情绪的猎豹将军,那时的他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如今的他已经二十一岁,骁勇善战,勇冠三军,名冠天下,可是,面对一个柔弱女子的暧昧邀请,他却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心惊肉跳、举足失措。
“呃——”
他看着缓缓背过身子往床内微微移动的沄淰,眉头情不自禁的紧蹙,脸色顿时惨白,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只觉得后背冒汗,嗓子冒火。
他富有观察力的眼神瞄向床铺,不由得内心一沉!那里只能容得下两个沄淰身材一般的姑娘,或者说,只能容纳得下身细如枝、营养不良的张夫子和一个二狗子那般大的孩童,眼下,虽然沄淰已经往里去了很多,但是,余下的那块巴掌地方怎么可能容纳下自己这个身材高挑、体态健硕的人呢?
隋安将军温和的目光在床上和沄淰的后背处交替游荡,内心纠结一片。上床,那将是个艰巨的任务,不上吧,怎么不可能不上!自己是疯了,如此可以亲近沄儿的机会岂能白白失去?
可是,隋安是不同于龙绍焱那种调皮无赖的人的。
若是将沄淰身边的男子分为三种,那么,第一种便是如刘生、隋安而人那般,他们生来只为奉献,不求索取;第二种,便是如何宸、弦王、齐岳、老楠、风不平、蚊子、卿若亟等人,必须同患难,方可推心置腹;再有就是第三种,便如龙绍焱和猎豹那般,无论世间如何变迁,沄儿不过只是个附属品中的稀有珍品,霸占着她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而她绝对不可能成为左右对方判断的戏码。
也许,上天让沄淰失去了刘生,便是让同样心怀坦荡的隋安走进她的世界,让她孤独的心不再感觉到寒冷和落寞。
“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同榻而眠?”沄淰背着隋安,轻声问道。
“不是——我——我只是不习惯——”额头冒汗,智商急剧下降。
“不习惯和我这样一个荡妇——”
“沄儿——不准你再那样说自己!”双目紧瞪,声音却小的可怕,“只是这床太小,我们可是三个人——我——怕——挤到——儿子——”
沄淰的眼中顿时湿润了,微微转过身,看着烛火中隋安一本正经的表情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二狗子又一蹦一跳的过来,一边掰着手指,一边低头似乎有几分羞涩的说,“后院没有烛火了,爹爹让我把烛火拿过去,可以么?”
“呃——”
隋安顿时石化,心道,你们家就这么穷!连个烛火都要这么用!
可是,他的心却忽然释怀了许多,他偷偷揣摩着,如果在黑暗中爬上沄淰的床,可能不会那么尴尬,就算真的尴尬,沄儿也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隋安方神情自若的说,“好的,二狗子,拿去吧,早点休息。”
二狗子拿着烛火小心的离开,这个屋子顿时黑暗一片,只能微微从房顶的破洞处看见外面皎洁的月光和几颗明亮的星星。
“你看,那颗星星好美。”沄儿柔着嗓子说。
“嗯,是很美。”
“你呆呆的站在那儿怎么会看得到。”
“我——我在草原的时候,也看过你说的那颗星星。”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沄儿,我永远是陪你在草原骑马的那个隋安,永远是那个在河边与你一起放飞孔明灯的隋安,永远是那个希望你幸福的隋安。”
沄淰忽而安静,深夜中,她明亮的眸子闪烁的光辉与星辉交织在一起,她仿佛看见刘生一副书生打扮的样子,絮絮叨叨叮嘱自己的样子,关心备至呵护自己的样子,还有满身是血保护自己的样子。
“没人可以替代刘大哥在沄儿心中的位置。”沄儿叹气,再次转过身,语气中带着慵懒倦意道“你脚踝有伤,不可以再累到了,明天醒来,我们一起商量该如何帮助张夫子和小猫儿逃过此劫。”
黑暗中的隋安微微的听见沄淰再次侧过身的声音,接着,她便再也一动不动了,呼吸平和规律,该是睡着了吧。
隋安在沄淰的命令中只轻轻脱了鞋,连袜子都没敢脱,就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上了床,虽然是暗夜,但是,他还是举止优雅、动作缓慢的躺下,隔了半天,又轻轻的撷起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盖在自己庞大的身躯之上,好吧,那一角勉强的遮住了他的肚脐,上天替他庆幸,幸好他没有全部脱掉,不然,明天一定会重伤风的。
隋安木木的躺了一会儿,在那坚硬的木板穿上保持着优雅的举止半天,见沄淰似乎熟熟的睡去,方才松懈了一下紧绷的精神,他偷偷的放松了下肩部的骨头肌肉,可是忽然“吱嘎——”一声,木板床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