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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伤害他们!”沄淰挡在小猫儿的前面,她淡淡道,“原来,那间古屋不是你不经意之间发现的,而是你和你娘之前被困的地方!”
“别提我娘!”隋安愤怒!
他气愤道,“那天的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所有人出现在那里并不是一个巧合!包括你!刘亭长!那个亲手把我娘抓到这里的人我岂能饶他!”
沄淰顿时露出一脸的失望道,“原来,我也是你的一步棋。”
☆、160 噩梦
这绝对是一个阴森恐怖的漫长暗夜!
“隋安!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求你了!”
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的沄淰不停的呼喊着,愤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的恳求,她极力的扭动着身躯去制止着眼前的那个人,可那个人已经是被魔鬼附体,他已经徒手掐死了小猫儿!
沄淰看着瘦削的小猫安静的趴在地上,面容苍白,嘴唇紫红,身下还有一滩因为滑胎而产生的殷红的血浆,心底透出一股极大的恨意!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道,她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把仇恨迁怒到无辜人的身上!”沄淰大嚷着!
隋安饶有兴致的一遍遍擦拭着那枚金龙令,不敢想象,就在刚才,就是这双纤细白皙的手将小猫儿的生命无情的终结,此刻的他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原本波澜不惊、平静无丝的眼睛此刻却像是一湾深不见底的深潭,浑浊,阴森。
沄淰看着身旁被打晕的刘天雪和年纪幼小的二狗子接着气愤道,“二狗子那么喜欢你,你也要对他下手!他还那么小!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简直跟魔鬼没有什么区别!”
沄淰连连大骂着,她故意扬高音调好给外面的人通风报信,可是今天,大家都集体进山采药去了,附近根本没有什么人!
越是这样,沄淰就越是担心,凭借隋安的身手,这手无寸铁的二百多个村民根本不堪一击。
这时,身边的刘雪心似渐渐醒来,原本朦胧的双眼忽而因为浑身的疼痛变得恐怖起来,她低着头看着被细绳勒出血痕的身体边哭边嚷道,“混蛋,连我你也敢绑!”
她忽而看着地下已经死去的小猫儿不禁瞬间哈哈一笑道,“哼,贱货,能看见你死在我前面真是快事一件!”她转眼继续看着仿佛置身事外的隋安,眼神中不禁露出一股疑惑道,“既然你和小猫儿有仇,便是我的朋友,她这个用身体勾引男人的贱人死有余辜!你快放了我吧。”
隋安抬起头,满脸温润的笑容,他从远处走来,步履生风,仪表堂堂,他微微的低下头,又轻轻的抬起刘雪心的嘴巴,一股暧昧的眼神顿时出现在他的眼中,随即,他的嘴角亦出现一抹神秘且勾魂的笑靥,“今晚,我就让你尝尝贱人的滋味!可好?”
刘雪心忽而垂下头,一脸的羞涩,她语无伦次的说,“隋公子,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哼哼——”
隋安发出一股令人汗毛倒竖的笑,一嘴巴就扇过去道,“这么多年,被你爹送出去的女子在青楼里不分日夜的接客,你说,我要是告诉这里的村民,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哈哈——”
刘雪心脸上被揍得开花,瞬间扬起肿起的脸,满眼惊惶的颤抖着问道,“你说什么?我爹把她们送到哪儿——青楼?”
她忽而开始强烈的摇着头,不顾身上的痛反驳道,“我爹并不知道她们是去了那种地方——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隋安轻哼一笑道,“因为,从这里走出去的女人都被我爹玩过了才转到了青楼,买他们的人正是我,所以,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害死我娘,我就让你们这里的女子永远不得超生!对了,还有你的那个颜儿姑娘,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她的命还算好的,刚被破了身,就逃跑了,只可惜途中遇见恶狗,被活活咬死……”
刘雪心被吓得嘤嘤的哭了起来,那种恐怖的哭声就似乎是从地狱传来一般。
隋安嗅着空气中那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又转眼看着一旁愤恨入骨的沄淰道,“怎么,心疼了?本来打算和你在此终老一生,你忘记你的仇,我忘记我的恨,可是,看来上天却是偏偏不遂人愿!”
隋安望着外面已经深黑的夜色,忽而心满意足的笑道,“他们回来了,好戏开始了。”
沄淰忽而张嘴欲大喊,不料,却被隋安狠狠的咬住,他恶魔一样的眼神看着无辜愤恨的她,嘴下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凶残的啃噬着她完美诱人的唇线。
沄淰奋力的晃着脑袋,强烈摇摆的身子让她狠狠的摔在地上,瞬间,一片冰凉爬至浑身。
隋安一把抓起她将她拖到角落里警告着说,“别出声,如果,你还想二狗子好好活着的话!”
张夫子兴高采烈的进了院子,他背着一篓子的草药,这些名贵的药材都是他拼了老命从深山里弄到的,露出的双臂上全是荆条的划痕,连苍老的脸上也有,如今他是亭长,怎么可以不身先士卒呢?
他望着冷冷的锅灶,似乎有些不悦的喊道,“小猫儿,你在家怎么不做饭!二狗子,今天你又偷懒没有砍柴是不是?小小年纪就这么懒惰——”
他边说边走进厢房,可是,进门的一刹那,他浑身仿佛是被灌了铅水一般,沉重无助。
他的眼划过一丝意外,瞬间,却又是满眼的无措,他看着地中央矗立着的隋安,只能结结巴巴说出三个并不连贯的字,“隋——公——子——”
他的呼吸开始紊乱,紊乱的脑海中也一片空白,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一切都是噩梦!
“张夫子,您回来了,没想到,十年后,我回来了吧。”
隋安把玩着手中金灿灿的火龙令道,“当年,我就是像二狗子这么大的年纪——”
他忽而抓起昏迷的二狗子,只见二狗子浑身像是一根面条一样耷拉着个脑袋,似乎是一点儿意识都没有。
隋安又狠狠的将二狗子砸在地上,顿时,一股闷闷的声音蹿进耳朵,那个曾经调皮爱说笑的小男孩便一头栽在地上,头上,立刻鼓起紫色的大包,可是,这么大的力道仍然没有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沄淰不禁大惊失色的怒骂道,“隋安!你够了!你说,到底我怎么做,你才可以放过他们!”
隋安回头,不屑道,“我为你做得如此之多,你却还是嫌弃我!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刘生!我的心里也可以继续留着我的仇恨!是你再次呼唤出我心中的魔鬼!所以,事已至此!于事无补!这样更好,我杀了他们便不会有一丝的难过!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他们早该得到恶报!!!”
张夫子看着被砸在地上的二狗子,只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连连求饶道,“隋公子,求你饶了我们吧,你也知道,当年,你父亲为了争夺钱财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也是为了保命才抓住你的娘,我们还在村里给她建了住处,一日三餐,可都是没有断过啊!”
“哼!可你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娘的名字会是名满天下的生死门夫人,堂堂草原将门之女,而不是一具被烧烂的尸体!不是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
“啊——”
张夫子的喉间被吓得一颤,豆大的汗水倾盆而下,浸湿了整个衣衫,他看着早已死去的小猫儿,顿时,绝望无比的说,“你想杀就杀吧。”
于是,隋安一副似笑非笑的慢慢踱着优雅的步子,慢慢向紧闭着双眼却狠狠抱着二狗子的张夫子走去,他的掌宽大有力,瘦削的指尖也能瞬间发出惊人的力道,只需要轻轻一拧,他们便可以易如反掌的同这个世界告别!
角落里的沄淰默默的用袖剑磨蹭着缰绳,她已经磨了半天,缰绳却才磨了一般,此刻,看着危在旦夕的张夫子,她的内心焦灼不安,可是,越是着急双手却越是颤抖不灵,心急如焚的她看着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忽而抬手进行攻击的隋安忽而失声大叫道,“住手!”
隋安回眼,缓缓放下手臂,几分玩弄的问道,“理由!”
“如果你这一掌下去,我们便真的回不去了,我虽怨恨你,但是,却从未视你为仇人。”泪眼朦胧,语气哽咽,自己是在心伤吗?沄淰扪心自问,那一刻,她竟然恍然失神了起来,直到忽而对上隋安不可置信的眼神,自己便又开始抓紧切开身后的捆绑自己的绳索!
隋安却微微一笑道,“用不用本夫君亲自帮你解开绳索?”
沄淰的手忽而僵住,她抬眼看着暗夜中的他,内心第一次有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隋安指着眼前的张夫子道,“张夫子,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这唯一的儿子。”
“嗯——什么?!!!”张夫子蓦然睁开惊恐万分的双眼,那对疲劳的眼中已经布满了红丝,“你说,我一定去办!”
“你们村里的姑娘可是活生生的被她爹送去了妓院青楼,你作为亭长,是不是要为民除暴安良?他爹犯的错,就在在她的身上找回来!”
张夫子的脸色忽而变成一片蜡黄,“要——要怎么做!”
“这十年,整整卖出去十个姑娘,那么,你就想出十种死法,然后让刘雪心姑娘自己选择吧。”
张夫子瞠目结舌道,“草菅人命——这事——我做不出——”
“那死的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隋安忽而看着角落里满脸愕然的沄淰道,“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只数十个数!十——九——”
“把她活活烧死!或者推到深潭淹死也行!”张夫子多口而出!
隋安哈哈大笑起来,他姿态优美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角落里的沄淰道,“看吧,老实巴交的儒雅夫子的心都是这么的险恶!沄儿,你再也得不到我对你的那颗纯洁无暇的心了!”他忽而愤怒的吼道,“继续!要比这个更加狠毒的!火烧水淹未免便宜了她!”
张夫子便赶紧转动着被恐惧包围的脑袋,双手颤抖着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二狗子说,“不然就凌迟处死,或者炮烙……”他越说越轻松,是的,只要说出十种,二狗子就不用死了!
刘雪心早已吓的面无血色,平时张扬跋扈惯了的她此刻却是微微舒了口气,她侧目看着沄淰,那个男人虽然同时将三个人都绑起来,相较于血粼粼的自己,她的绳索却是最松的!这个男人对她还没有彻底的死心!于是,纵然自己死,也要让他的女人生不如死!
“上刀山!下火海!生煮——”
一个又一个的刑罚已经让沄淰无法正视,隋安,你这个恶魔!
可就在隋安眯缝着眼睛听得意犹未尽时,忽而,只见刘雪心使劲浑身解数风一般的向沄淰冲去!沄淰躲闪不及,腹部正中刘雪心一脚猛踢!
“啊——”一声惨烈的叫顿时将这漆黑的夜幕撕碎!在所有人的惊恐之间,她的下体流出殷红的血液!
☆、161 女人有毒
黑漆漆的夜色中,一双空洞且喊着泪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沄淰猛的一惊,浑身竟吓出一身冷汗道,“张夫子——你——你做什么?”
张夫子脸上的皱纹中都藏着恐怖和绝望的神色,他的嘴时刻张着,又似微微的颤着,脸上的肌肉也呆板的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人一样,唯独那双绝望得吓人的眼睛里有泪水晃动,似乎还能让人感觉到他是活着的。
突然腹部的一阵剧痛让沄淰的记忆回到昏厥前那可怕的一幕,瞬间,她不顾刺骨的痛勉强爬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不得不将视线缓慢的移到地上,印象中,那里,该有一滩血泊,小猫儿的身体便漂在那一滩冰凉的红色之上。
地上洒着一道银色的月光,那纯洁的白色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