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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与世隔绝的寨子里,有兄弟们把酒言欢,有清风明月,有花好月圆,岂不比活在那战乱的厮杀中要消遣的多!”
沄淰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她极力的点头,坚定的说,“对,我要救父皇回来。”
齐岳和沄淰骑上马,二人一前一后,便往寨子去。
一路上,黑暗寒冷,就如这个世道,让人捉摸不透!
沄淰忍住心头无法愈合的痛,却咬牙坚挺着,她暗暗的告诫自己,从此,再也不准轻易就将自己的心许给别人!
四人在集市上又住了三四日,沄淰不哭不闹,只默默的在纸上写着《孙子兵法》中的字句,心情和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中。
齐岳、老楠和蚊子则在旁伺候着,看着沄淰的样子好些了,也不像之前那么担心了。只是,前后七八日了,都没有刘生的消息,一种不祥的预感便涌上齐岳的心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将静谧的下午时光打破。
齐岳警惕的低声问道,“谁?”
门外没有应答。
齐岳示意老楠和沄淰进入防备状态,自己又小心翼翼的踱到门口,手情不自禁的就摁上自己的佩剑,他屏住呼吸,双眼透出一种威慑的光,瞬间将门打开,忽而长剑一亮,还未动,便见一个人面朝下的倒了进来。
众人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那人身穿粗布衣服,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显然是遭受了极刑,如今,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67 诱敌计划
齐岳警惕的低声问道,“谁?”
门外没有应答。
齐岳示意老楠和沄淰进入防备状态,自己又小心翼翼的踱到门口,手情不自禁的就摁上自己的佩剑,他屏住呼吸,双眼透出一种威慑的光,瞬间将门打开,忽而长剑一亮,还未动,便见一个人面朝下的倒了进来。
众人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那人身穿粗布衣服,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显然是遭受了极刑,如今,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齐岳先是一怔,接着,赶忙翻过那人,忽而,惊诧的夺口而出,“刘兄!怎么是你!你怎么了!快醒醒!蚊子!快!快去叫大夫!”齐岳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刘生,忽而又叫住了冲出门口的蚊子,四处探了探,见没人,又小声吩咐道,“回来!现在是非常时期,说不定太子的人就在外面!所以,只能等天黑才能找大夫!蚊子,这段时间里,就靠你了!”
齐岳赶紧把门关上,和老楠一起将刘生小心谨慎的抬到床上。
沄淰见刘生像个血人一样被抬了进来,顿时六神无主,此时的她已经忘记了失恋的痛苦,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刘生的身上,她急切的抓住蚊子的手问,“蚊子,怎么办?快检查检查他的伤情?好为他救治!千万不能让他有事!”
蚊子也急的快流出了眼泪,只道,“姑娘你别着急,我就检查去!”
蚊子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睿智的光芒,举手投足间,除了细腻,又增加了几分成熟稳重。
她侧目对老楠说,“多准备一些热水来,我需要为刘大夫清理伤口。”又回身对齐岳说,“目前,刘大夫身上伤口众多,虽不知伤口深浅,但是,发炎是必然的,我至少需要金银花和黄岑暂且为他熬药消炎,再准备些桂枝,白芍,炙甘草,黑附子,生姜,大枣,一旦发烧,也可以对付。”
齐岳一脸的严肃,“好!老楠!快!我们分头行动!沄淰,就靠你保护他们两个了!”
沄淰点点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生浑身的伤惨不忍睹,他本就是一介书生,出身贵族,细皮嫩肉,如今,竟然被处以极刑,浑身上下竟然有各种器械形成的伤口,就连一向征战沙场杀戮百千的老楠甚至都不忍直视,连连发出几声慨叹来。
蚊子为刘生擦拭了半天,又转过身来对沄淰说,“姑娘,刘生下半辈子恐怕不能走路了,他的膝盖骨,竟然被生生的剜了下来!到底是谁下得狠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赶尽杀绝!其实,倒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折磨他的。”
沄淰顿时惊吓得瞪着眼睛,不相信的问,“你——你说什么——他——刘生他——不能走路了?开什么玩笑!不会的!怎么可能!”沄淰情绪异常的激动,“我不信!”沄淰说着,就过去抓住刘生的手,就在那一刻,沄淰的整个身体仿佛被冰了一般,木木的站在那里,她缓缓的低头看着刘生的手,他的手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硬而没有弹性。
“蚊子——他的手——”沄淰颤抖着握着沄淰残疾的右手,“怎么会这样!”
蚊子命老楠将布满血迹的水盆子端走,才语重心长的说,“姑娘昏迷那半年,刘大夫便带姑娘去五国三十二神医那里去医治,岂料,其中一个擅长针灸的大夫嫉妒刘大夫的才学,担心有一天自己的头衔被他抢了去,便挑断了刘大夫的手筋,让刘大夫一辈子都无法拿针。”
沄淰怔怔的看着刘生,泣不成声的说,“刘生!你就一傻子!你以后还怎么写字作画!你还怎么行医救人!”她趴在床头,泣不成声,“就是连种地,恐怕都不能与我一起了!刘生!你是我认识的朋友里最笨的!”
“姑娘,那天,龙承皇也是这么说他,可是,我在外面却远远的听刘大夫说,诗词歌赋,皆在心中,皆在眼前,真正的知己,不用我画山画水,也能感受到我心中的月夕花朝,山光水色。”
沄淰怔怔的看着刘生,那平静的如白纸一样的脸庞上,居然还有一道浅浅的瘀痕,她轻轻的回过头问蚊子道,“将军还没有回来吗?”
蚊子失望的摇了摇头,“刘大夫的伤外表看似虽深,但是,脾脏各处却无大碍,下手的人也是留了几分情面的,不然,刘大夫这样的身子骨,早就倒下了。唉,刘大夫虽然身体瘦弱,但是,骨气却堪比战场上最勇猛的将军,看他的伤口的溃烂程度,至少也有十日左右,拖着这一身的伤一路从都城来到这里,极不容易。”蚊子边说,边擦着眼角微微流出的眼泪。
“所以说,刘生是我难得的知己好友,我一定不会抛下他不管的,也一定会为他报仇!”
说话间,齐岳急冲冲的回来,手里拿着蚊子想要的药吩咐道,“蚊子快去救治。”又拽过沄淰小声道,“龙绍焱的军队已经集结,就在集市的外围安营扎寨,他们的军队至少有三万人马,带头的将军是猎豹和隋安,太子闻讯,已经调遣了五万兵马日夜行军,五日便可抵达,带队将军乃是太子的舅父闻远山,他虽然骁勇善战,但是——”
沄淰打断了齐岳的话道,“军队作战要求速胜,如果拖的很久,军队必然疲惫,挫失锐气。一旦攻城,则兵力将耗尽,长期在外作战还必然导致国家财用不足。如果军队因久战疲惫不堪,锐气受挫,军事实力耗尽,国内物资枯竭,其他诸侯必定趁火打劫。”
齐岳凝视着沄淰,狠狠的点点头,“你的兵法已经可以自如运用了,好!正如你说,太子逼宫,又灭了刘太师一家满门,这两件事已经令百姓怨声载道,如今,又搜刮民脂民膏,劳师动众,行军千里,原图作战,精疲力竭的五万人马怎能抵得过草原骁勇善战的三万军队?更可怕的是,太子失了民心、军心,上下不一,岂能有打胜的道理?所以日久,琅邪和昭武必将趁虚而入。”
“可是,兵法又云,兵者,诡道也。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沄淰反复的诵读着那几句话,“猎豹将军是我哥哥,我是他唯一的妹妹,如果我以死相逼,或者,我先把他擒住,让草原三万大军找不到自己的将军,那是不是会军心大乱,如此——”
“如此——陈国军队士气大振,菓洛也必然损失惨重!难道,这也是你想看到的?”
“那就也擒了闻远山,夺了他的兵符,到时,来个反戈,打进都城,救我父皇。”
“这个主意倒好,但是,我是个叛国的流匪,你也是弑姐的公主,不足让三军信服,能挂帅的人,只有一人。”
“谁?”沄淰忙问。
齐岳指指床上不省人事的刘生说,“只可以是刘生,他一家世代忠烈,刘太师勤恳为民,却遭到太子陷害,满门抄斩,别说百姓听了不平,就连士卒们个个也是义愤填膺,所以,由刘生挂帅,五万军队倒戈必重挫太子!”
“可是,万一菓洛的军队也尾随其后,又该如何?”
“不会!琅邪和昭武的军队在长江以南,到这里,起码要一月之久,况且,如今是寒冬,江水冰冷刺骨,越过长江更是难上加难,他们此次让菓洛出战,不过是消耗陈国兵力,引起国内骚动,顺便,在探一下龙绍焱的态度而已,所以,龙绍焱也只是做做样子,在两国交界之处厉兵秣马,做出随时可以攻击的样子,但若是孤军作战,又大军直捣敌国腹地,这种赔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做的。”
沄淰回头,见蚊子已经将药粉撒在刘生的浑身伤口处,无奈的叹息道,“可是刘生,浑身伤重,尤其是——双腿恐怕不能再走路——他的手也因为我——”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部署!陈国的军队五天便到!”
沄淰重重的点点头,“我明日动身,负责去控制住我哥哥!决不让他发兵!”
齐岳点点头,“五日后,我一定竭力抓捕闻将军,若不成功,只有靠你拖延时间了。”
沄淰笑着点点头,她回眼又看了看刘生。
蚊子会意的说,“刘大夫身子极虚,需要补补身子,我去厨房看看,姑娘不必担心,五天,应该可以让刘大夫元气恢复。”
沄淰轻轻的走到刘生的床边,回头说,“今晚,就让我照顾他吧。”
几人离开房间,这静谧的傍晚,屋里只剩下两个相对无言的人。
沄淰自责的说,“还记得半年前,你为了让我回复体力,于是,来这集市上卖画,为我换得一只人参,后来,为给我解去蜂毒,不辞辛苦的上山采摘芦荟,好不容易到秋天收割的季节,你还要背着玉米去集市为我换两个红皮的鸡蛋,而如今,你病倒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刘生,道,“别以为我昏迷的时候不知道,你装作靠老夫子在我面前抑扬顿挫的读着酸诗的事情,今天,我也给你背一遍。”
沄淰微微抿着樱桃小口,气定神闲的小声诵读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语毕,又信誓旦旦的说,“五日后,你一定要醒来!我们还有一场更艰难的仗要打!缺了你这位智勇双全的军事,真的不行!你一定要好起来!”
☆、68 春宵一刻
次日一早,菓洛的军队便将整个集市洗劫一空,沄淰不屑的躲在窗后,鄙视的一个冷笑。
她趁着街上兵荒马乱之际,将一个士卒打昏,然后,自己乔装打扮成士卒的模样,于是,跟着那群打家劫舍的队伍堂而皇之的往大营走去。
她不是没装过男人,上一次跟着龙绍焱假装采花大盗正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一队士卒骑马不一会儿便到了大营,沄淰远远望去,到处都是军帐,一个挨一个的坐落在着荒郊野岭,浩浩荡荡,真是壮观!
三万人马!龙绍焱,看来,你为了博得两位美人一笑,不惜出动了三万大军!你倒真是豪放!
沄淰正思索着,不料,那个领兵的头头操着急躁的声音说,“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