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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贵嫔顿时笑的像一朵儿花一样,柔声细语道,“妾身在司衣局的时候,就多得宜人妹妹帮忙,宜人妹妹善良聪敏,又是皇上乳母的千斤,所以,一定要找个家事殷实、品相好的公子嫁了,皇上你说是不是?”
何宸竟然是微微一怔,眼神氤氲,思绪仿若是沉沦到海底一般,神态木然的半天没有反应。
张德海连忙上前小心的斟酒,随即看了一眼宜人,使了个眼色。
宜人慌忙跪在一侧,求道,“宜人还小,不想考虑一己私事,只想陪伴皇上左右,伺候好皇上。”
灵贵嫔却挥了挥绢帕,上面绣着美丽华贵的牡丹花道,“宜人妹妹,说句我不该说的话,你和悠娘可不一样,她人老珠黄,没人欣赏,才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专心致志的绣花,你正直青春年华,还有大好的青春,皇上,您说臣妾说的可对?”
灵贵嫔狠狠的瞪着宜人一眼,又眼光妩媚的向何宸看去,心里不住的骂道:贱人,你难道还想待在皇上身边一辈子吗?有我在,有多远,你最好就滚多远!
何宸轻轻拿起一颗枣子膏,放在鼻尖轻轻嗅嗅,又放了下来,问道,“灵贵嫔,这么说,你是有合适的人选了,不妨说来听听。”
灵贵嫔眼睛瞪得溜圆,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嘴上却犹犹豫豫道,“是有一家合适的,但是,就怕,就怕皇上不肯,如果皇上答应了,我保证,宜人妹妹这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不受气呢。”
何宸抬眼看着灵贵嫔,不冷不热的说,“灵贵嫔还真是热心肠,那说说,到底是谁家的公子?”
灵贵嫔娇笑着,小碎步来到何宸身边,轻轻捶着他的肩膀,撒娇道,“还能是谁家的公子,臣妾的哥哥呗,如今在朝上是四品的职位,年纪正值壮年,哥哥上次来我这里,说在花园里,看见一个美丽端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股极不寻常气质的年轻姑娘,臣妾想都不用想,哥哥说的肯定便是宜人姑娘了,哈哈哈——”
灵贵嫔故意笑的春光明媚,她本就擅长言辞,在朝凤宫的时候,就知道察言观色,连难得一笑的沄淰都曾经被她哄得开怀大笑,如今,给宜人指了这么一个好去处,更是信心满满的。
她一边提起绢帕轻轻擦着额角的香汗,一边不住的窥视何宸脸上表情的变化,见他似在思考,便继续道,“皇上不说话,便是同意了,臣妾替哥哥谢过皇上了。”
她妖娆的一福,然后,便笑着打量着一边的宜人道,“就说今后,咱们两个有的是时间在一起聊天,本宫以后看见你,还要亲切的喊一声嫂子呢,哥哥可真是有眼光,呵呵呵——”
灵贵嫔边说边笑着离开了御书房,脸上露出些许的得意,刚走到门口,又回头道,“皇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臣妾不得不报,今儿个早晨不见了沄姐姐,到处都找过了,皇上您看看是不是要出动御林军,把这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找一遍!”
何宸没有抬头,只低头继续看书道,“一个奴婢,丢了就丢了!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灵贵嫔,你回去吧。”
“一个奴婢,丢了就丢了?”宜人的心顿时被击打得粉碎,皇上连沄姑娘的死活都不顾,自己的幸福又何能指望他呢?
“起来吧,别总跪着了,天冷,别把膝盖跪坏了,你们都出去,朕想静静。”
御书房的门一脚被踹开,一个女子,黑着脸,横木怒目,眼中带怒,手捧一坛桂花酒,腰戴一柄红玉剑,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何宸面前,酒坛子一扔,兴师问罪道,“那个人,是不是你!”
一阵淡淡的玉兰花香飘过,令人情不自禁的神清气爽,忧愁全无。
何宸一怔,眼中沉甸甸含着的,说不清是什么,抬眸间,他的世界彻底颠覆了。
宜人和张德海看见沄淰对着何宸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十分意外,但是,两人也不敢说什么,便赶紧退到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也没搞不明白两人是怎么回事。
张德海出了门,忽而笑道,“沄姑娘来了就好了,咱们也别在这了,我请你吃酒去。”
宜人脸上自是不悦,问道,“这里没人守着怎么行,万一皇上需要——”
张德海扬扬脸,斜睨着宜人道,“皇上现在有那位呢,你瞧瞧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自己,都被人打成这样,又冻了一早晨,不擦点儿药,以后变成丑丫头可怎么办!”
宜人一听,赶忙捂住脸,试探的问,“怪不得刚才皇上那样奇怪的看我,原来,是心里笑话我丑。”
张德海一边瞧着宜人,一边宽慰道,“身为奴婢,那些不是咱奴婢该想的东西,还是不要想的好,以免徒生烦恼。”
☆、100 霸道的吻(无节操篇)
何宸见沄淰回来,喜从天降,却还装作一副一本正经忙于政务的样子,顺手拿起桌上摆了半天的奏折,一边兴致勃勃的批阅,一边偶尔忙里偷闲看着沄淰一本正经以教育的口吻道,“你放肆,那么多人面前,竟质疑朕,这么说来,昨夜,你过得很是充实,还有人给你送酒喝,还是上好的酒,比朕现在喝的都好上几倍!”
他也不是刚才那蔫头耷脑的样子,神色一场的精神矍铄,就像刚刚吸食完了天地之间的精华一般,眼珠黑的尤其深邃。
“哎呀,那谁的呢?”何宸阴阳怪气的问道。
沄淰身子一紧,忽而支支吾吾、和颜悦色道,“哦——喔——原来竟不是皇上,那可能是其他人——我是说——可能是聪明伶俐的公公给灵贵嫔和皇上准备的,后来看见你们闭门正忙,就索性留在外面了吧,那东西放下——我——我就出去了。”
“等等——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就急着走呢,当我这里是你的朝凤宫,任意进出吗?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人,难道还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示你现在的身份?”
何宸边说,边起身打开御书房镂刻着祥云图案的朱漆窗户,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仿如一副山水画,非没有一丝冬天的凄凉,反而,简单美丽得惹人痴醉,让人留恋这个异常的冬季。
他看着眼前这个嘴硬的姑娘,柔着嗓子说,“沄儿,朕最喜欢这冬日里的雪,洁白,无暇,朕自小就想过那种无牵无挂,恬淡洒脱的生活,沄儿,你懂,朕只所以留在这宫里是为了谁!”
他立在沄淰面前,眼神执著,声音深沉的说,“可当朕果真留下来,你又是这般不情不愿。你口口声声要自由,可朕却被你关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牢笼,你口口声声要寻找自己的真爱,朕又在为谁指点江山南北征战?你如今怪朕,不理朕,朕又要去怪谁?每每夜深人静,朕闭上眼睛,都极其奢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睡在茅草屋,不用费神皇权统一,不用去管前方战事,屋前那一片四季常青的竹林中,有朕心爱的女子,娇羞柔美,善良动人,她佩戴着朕的倾心剑,戴着世间最平凡的头巾,穿着普通的粗布蓝衣,可他是朕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子,她带着我们的孩子追逐嬉戏,如果朕此生能有那样的生活,哪怕是一天……”
沄淰看得清楚他眼中无限的向往,心里虽同情他,却还是自私的想要自己的自由,便也冷冷的说,“奴婢下去了,待得久了,会被灵贵嫔责罚的。”
“你就那么想嫁给太师?甚至愿意做个侧室?”
他愤怒,嗔怪,他真的无法再忍了,他一股脑的喊出来自己所有的愤恨和委屈。
一说到太师,沄淰的眼中便攒着泪,“这个就不劳烦皇上费心了,奴婢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给皇上和灵贵嫔守好夜!”
沄淰说着,便往门外横冲直撞。
何宸不顾一切的上前阻拦,他狠狠的抱着沄淰,口中阴森命令一般的说,“留下,陪朕。”
她被禁锢在他的怀中,竟是浑身无力,走了一个晚上,想了一个晚上,还是回来了。
她有太多的担心,她担心她这一去,菓洛便遭了殃,也担心连累太师、蚊子,其实,她更加害怕的是,天下之大,到底要去哪里呢?
她何尝不是一样,担心那噬人心骨的孤独?
门外,灵贵嫔怒睁着眼睛,一切,都毫无遗漏的被她看去,尖尖的十指狠狠的扣在掌心,她发誓,今晚,她一定要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她远远的挪了几步,愤怒的看着春河,小声问道,“上次哥哥带进来的东西,还在吗?”
春河神秘道,“在,灵贵嫔早该用上了,说不定,现在也有孕在身了。”
灵贵嫔侧目看着春河又问道,“春河,你说,像我这般自欺欺人的活着,是好还是不好?”
春河连忙拉着灵贵嫔的手道,“在奴婢眼中看着就是好,往前,奴婢吃的什么,穿的什么,现在,奴婢跟了灵贵嫔又吃的什么,穿的什么,灵贵嫔,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刚除了一个宜人,又冒出来一个她!别看她现在是个奴婢的身份,可是,皇上却时刻想把她拴在眼前!昨儿个你也不是没见到皇上和她眉来眼去。在司衣局的时候,本宫曾勤恳干活,图的不过是攀个可靠的主子,下半生也能好过些,没想到,阴差阳错得到皇上的眷顾,我本信命,明明知道皇上心里有她,但是,还是愿意装聋作哑的混日子,可现在,和皇上朝夕相处,却步步沉沦,我已经彻底掉进皇上的那个黑暗的深井中不能自拔,本宫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可怜角色。”
“所以,灵贵嫔还是赶紧生个龙子,这样,你的身份就无人撼动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何宸在一本正经的写字,沄淰就在侧旁伺候,两人无话,就这么一直待到夕阳西沉。
何宸喜爱《金刚经》,竟抄了一遍又一遍。
沄淰无聊间侧目看他,又见他遒劲有力的字,心中便又怀念起刘生工整隽秀的小楷。
何宸抬眼,沄淰才慌忙直起身子,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夹着墨条的两侧,轻轻柔柔的磨着,仿佛一个闺秀少女,跟刚才那怒气冲冲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何宸也不怕她继续恼,只边看边问,“一夜未睡,又站了一天,晚上守夜的差事恐也做不了了,不过你皮糙肉厚,又在寨子里跟一群士兵们通宵达旦的持久聊天,想着必然体力如牛,嗯,脾气、脑子也如牛。”
沄淰的脚早已经麻了,十个脚趾头像是被铁钉钉住一般,听见何宸的话,顿时怒发冲冠,但是,又想着,自己要让何宸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厌恶自己,便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呆呆的说,“皇上说的对,奴婢体力如牛,脾气如牛,脑子如牛。”
何宸忽而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缓缓的起身,眼中泛着笑意,慢慢蹭到她面前,确定她现在心情还算不坏,也不至于恼了,试探道,“那朕就再抄写一遍《金刚经》,你继续在一旁伺候!”
沄淰阴着脸,掉头便走。
“不准回朝凤宫。”他命令着。
沄淰回眸,不情不愿,疑惑不解。
“去浴渺殿。”
沄淰震惊!!!浴渺殿是皇上的后花园,自己岂能去?去了不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那不是奴婢这种呆子该去的地方,奴婢不会管理那些花花草草,也不配住在那里。”
何宸三步来到沄淰面前,竟将沄淰牢牢抱住,看着怀中美人惊慌失措的眼神,他毫不留情的去咗上她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樱桃小口。
沄淰只觉得忽然之间,天旋地转,眼前,一双清新绝俗的大眼睛瞪着自己,扑面而来的珑兮香不停的蹿进自己的鼻中,那嘴角冷冷的,不,是火热的……
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