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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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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律听了她的话,嘴角微微一动,暗道,“毛毛躁躁,还拿皇上压我!沙场上刀枪无言,就算本将不杀你,也并不代表上天愿意留你!本将就暂且先放你一马!”胭脂在贾六的精心呵护下,矫健俊美,别具风姿,跑个几天几夜都是正常。

十万大军走了数半月,到了一处名叫流川县的县城,杜律将大军引领至此,主要是因为黄河水在此处水流缓慢,上游冲刷下来的泥沙在此处堆积,因此,此处水极浅,寻常身高的人,那水也在胸部以下,这里是大军越过黄河的最佳地点,可是,此时江水冰寒刺骨,他只好等一场寒流冻住那河水,然后,大军便可一跃而过。

杜将军命大家在黄河沿岸安营扎寨,自己则和沄淰在流川县第一大官卿文世的家中闲聊。

卿文世世代是文官,祖辈曾是宫中的一品学士大员,可是因为过于迂腐、不知变通,在朝中并不得重用,所以,家中境况便也是每况愈下。

卿文世的府邸除了稍大一些之外,其余,无论是从外部建造到内部装饰,都是极其普通,他如果在京城,那肯定是最贫穷的县官。

卿文世家中突然来了一位朝中数一数二的前锋大将,整个村子便都轰动了,男女老少大大小小都挤在门外,放佛是在看庙会的杂耍戏,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

沄淰只淡淡的喝着茶,听着卿文世和杜律将军两人一文一武说着不冷不热的话,只觉得又闷又没意思。

这会儿,就听卿文世道,“杜将军,大军何时启程?”

杜将军依旧是一脸的冷闷,道,“军事机密,要走,自然就走了!”

这样的对话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至今就屡见不鲜,起初的沄淰还是啼笑皆非,现在,早都已经习惯了。

她坐在内堂的侧面,无聊的瞧着外面那些被挡在外面破衣褴褛村民,眉头不禁又挤到一处,还未等沄淰开口责问,便看见人海中忽然窜出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人,那人依旧是满身褴褛,脸上似还是有道道淤青,淤青之,便是满脸厌恶,他笔直的立在院落中央,两眼怒火,两手握拳,进了院子后,更是三步变成两步,脚下旋风一般的往卿文世的正堂里猛蹿。

沄淰怔怔的看着那个男子移向自己,却竟一点都不慌张,只淡淡笑着看他脚下有如神助的轻功,缓道,“卿大人,沄儿最近也是研究茶艺,可都不如您府上的茶清淡爽口,过目不忘,你看,这个小兄弟闻到茶香,都奋不顾身了。”

她一边说一边笑,眼看那个少年更加攥紧了拳头,仿佛要对沄淰进行致命一击的时候,沄淰笑着,递过一杯茶道,“来,也品下这茶吧。”

青年的脚下忽而一停,看着沄淰满脸的笑,眉头一紧,眼中愤怒的光忽而淡了许多,可是,他的拳头却攥的更加有力了。

“这茶是我喝过的最好的茶,小兄弟既然来了,不品尝一口,岂不可惜?”

沄淰狠狠的掰过青年倔强握住的双手,一面低头一面轻轻警告道,“今晚,城门见,杜将军武功高强,不可胡来。”

沄淰随即又坐了下来,看着此时早已连脖子都憋粗了的卿文世问道,“卿大人,这么好的茶——”

卿文世会意,也顾不得叫骂那青年,连忙喜笑颜开的回道,“回沄副将,这茶府上还有,要多少有多少。”

沄儿顺势笑,柔声细语若有所思道,“那就让外面的百姓一同进来喝上几口暖暖身子吧,看他们身上穿的可是比卿大人差得多了!”

青年的眼睛突然冒出一股可怕的光,复杂的表情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忐忑,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哆嗦道,“沄——姑娘——你是——沄姑娘——”

沄儿继续笑道,“小兄弟早点儿喝茶便早些回去吧。”她继续回头跟卿大人道,“皇上的茶我就带走了,一会儿我会让人把银子送来,多出来的银子,是赏给县上的百姓的。”

这时,就听杜律在一旁狠狠的咳嗽一声,脸色也是极其不好看。

沄淰继续道,“杜将军,放心,我用的是皇上赏赐的银两,那些战备物资,我是不会动用一分一毫的。”

杜律轻轻点头,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副卷起的画,道,“卿大人,本将就走了,若是有画上人的消息,还望速速派人告诉本将。”

沄淰低头,叹道,原来,不可一世的将军屈尊降贵到此,不过又是为了他的夫人,虽然他面冷,但是,五年来,却从未放弃过对夫人的挂念,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继续回头,见青年依旧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禁一笑问道,“那不如你跟我回军营一趟,把银子给带回来吧。”

男子又是呆呆的点点头,嘴角明显的抽动了一笑,支支吾吾的只说了一个字,“好——”

沄淰笑笑,随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卿大人立刻回道,“回沄副将,这个——这个是我的侄子,叫卿若亟——”

“卿若亟?”沄淰笑道,“也有十七岁了吧?”

卿若亟方才恭敬的回道,“刚十七岁。”

沄淰低头,不语,只直直的盯着那一个空杯怅叹。

“我已经十八岁了,是你的姐姐,以后就叫我沄姐姐吧。”

“这怎么行!”卿文世忽而紧张的站立起来,红着脸道,“沄副将是何等身份,他这种粗鄙之人,怎么可以跟姑娘攀亲附贵?”

沄淰却对他的话置之不理道,“你现在可有事?没有事情的话,就随我去军中看看吧。”

卿若亟依旧是木木的,呆呆道,“是——是——沄——副将——”

☆、118 不要回来

沄淰本是骑马而来,为了照顾卿若亟,便只能悠哉的牵着马儿走在前面,她深深的呼吸着来自黄河边上小县清新的空气,又听着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天空几声长鸣,忽然,心中就有了作诗的雅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卿若亟慢慢的跟在后面,低头看着已经露了两个脏兮兮脚尖的破草鞋,顿时觉得很是难堪,他故意让自己离得沄淰远一些,以免丢了姑娘的脸,这会儿听着沄淰念完了整首诗,脸上苍白的神色才渐渐有了血色,跟着道,“沄姑娘也喜欢这种唯美的诗词。”

沄淰惊讶的回头,看着浑身狼狈站得老远的卿若亟道,“你知道我说的诗?”

卿若亟苦笑道,“嗯,小时候听我父亲读过这诗,可惜,他去得早。”

沄淰点点头,忽而满脸正色问道,“你早晨冲我而来,究竟何事,这里荒僻,就算你要杀了我,也无人知道,但是,以你的武功,还杀不了我,索性,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吧。”

卿若亟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牵马满身正气、一身飒爽的女子,憋红了脸,道,“我也是听村民说,叔父府中来了京中大官,其中一位还是未来的皇后人选,我就想拼了命掳了你,然后,用姑娘要挟我叔父放了我娘,可是,当我见到姑娘,又不忍心了,姑娘心思善良,我下不去手——”他边说,边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精神几近崩溃的边缘。

“你叔父无端抓你娘做什么?”沄淰惊诧的问道。

“我爹死时,我还很小,叔父垂涎母亲的美色,便把母亲捉了去,现在,母亲已经被关了整整十年了,十年,我明明知道她就在叔父的后院,可是,任凭我再怎么练习轻功,都进不去,那里,整日有侍卫守护,各个武艺高强,就算能进得去,带着母亲,也打不出不来。”

“无耻!”沄淰愤懑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刚才杜将军在的时候你为什么隐忍着不说!如果刚才我就知道是这样,早把你那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家伙当场惩治了!”

卿若亟顿时哭得稀里哗啦跪道,“求姑娘发发慈悲,救救我和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求跟着姑娘,当牛做马!”

沄淰看着地上唏嘘的卿若亟,眼中露出一股哀伤来,她望着远处墨青色的山黛,叹道,“跟着我?好多人都说今生今世跟着我,不离不弃,你再看看如今的我,还不是孤单一个人?这时间,对我来说,最可怕的,便是承诺了。”

卿若亟跪在地上,看着地上沄淰单薄却倩丽的身影,眼泪攒动,情绪十分激动道,“卿若亟不同,卿若亟在世上就两个愿望,一是和母亲团圆,二是报答恩人!就算姑娘有一天犯了滔天大罪,卿若亟也愿意跟着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沄淰看着跪地不起的卿若亟,浅笑道,“起来吧,我还不至于做那些滔天大罪的事情,先跟我回营,拿些银子给这里受苦受穷的百姓,流川县也真是奇怪,明明是土地肥沃,百姓看起来也是勤劳朴实的,却为何日子过得如此穷困?不说别的,就说皇帝每年拨下来的银两,也够你们半个县的吃用了,难道,有什么苦衷?”

卿若亟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股愤怒之色,那一道道的淤青顿时被鲜血的颜色掩盖,愤怒道,“还不是我那叔父,你别看他表面上一副穷酸,实际上,他是方圆几百里最有钱的主了,他把全县所有的钱都用去在弦国建了有名的散金楼,里面有一二百姿色貌美国色天香的女子整日卖唱说笑,听说,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弦王都日夜光顾呢。”

“散金楼?是座青楼?弦王?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

沄淰边叹,边牵马边继续一个人硬着头皮往前走,想想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就仿佛过眼云烟,那些打自己生命中穿梭而去的人,如今,也都生活在各自的生命中,与自己仿佛再也没有丝毫瓜葛,曾经,他们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记忆,如今,却成为自己不知何时便会忘记的过去,一路走来,一边获得,一边失去,结局,好似总是那么悲凉,只剩下斜阳下孤独的自己。

卿若亟只低头跟在后面,走了半天,犹豫不决的道,“姑娘,你——你会当皇后吗?”

沄淰依旧在前面走,也不回答,只问,“我当皇后,你可还愿意跟着我,一辈子不离不弃?”

卿若亟忽而跑到前面拦住她道,“只怕到时候伺候姑娘的人都能排到京城外,我这辈子就怕被人抛弃,所以,需要姑娘一个保证。”

“保证?”沄淰惊诧的看他,“你真的愿意待在我身边?”

卿若亟立刻挺直身板拍拍胸脯说,“那是当然了。”他忽而又一脸的垂头丧气,道,“我最怕被人抛弃了。”

沄淰上下打量着卿若亟,道,“你除了轻功,还会什么?”

“吹箫。”

“箫呢?”

“没钱,当了。”

沄淰回头狠狠的瞅了她一眼,道,“嗯,以后跟着我,腿脚功夫那么好,就当个信差吧。”

“那姑娘是答应我救我娘了?”卿若亟再次跑到沄淰的前面,声音激动的似乎是带着一丝质问。

“嗯,我在宫里习惯了,来到贵县,连个贴身侍奉的人都没有,十分不习惯,需要在县上找一个大方得体、又懂规矩的人伺候着,你一会儿回去就跟卿文世说,就让你母亲来侍奉。”

卿若亟高兴的跳了起来,一下子蹿得比马背都高,竟然把胭脂吓得嘶吼了一会儿,卿若亟雀跃了半天,又跪在沄淰面前,连连磕头。

次日清早,沄淰刚起,蚊子便从营帐外面带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浑身军装的卿若亟,另一个四十多岁瘦削的中年女子应该就是卿若亟的生母,她的长相虽不能与宫中的女子相比,但是,也是极其有规矩,一颦一笑,一走一坐,都是极妥当的,二人又是一顿叩拜感恩,才恋恋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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