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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我就去弦王那里说船不要了!看你怎么去琅邪报仇雪恨!”
“本将从不知道你如此混淆是非,胡搅蛮缠,你去借船,为何不带本将一同去,你明明是跟弦王有染,借机私会去了!还要血口喷人,说本将的不是!”
沄淰顿时火冒三丈,上蹿下跳,咬牙切齿的说,“要是你可以,何必我如此低三下四!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皇上!杜将军,你真是愚蠢至极!哼!本来还以为你以大局为重,不晓得居然如此宁顽不灵,还大老远的通报皇上,让他不惜千里迢迢带伤而来,你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臣子!”
沄淰边说,边往自己的营帐走,嘴里嘟囔道,“什么皇上,一点都不明察,明明是为你考虑,你可好,千里迢迢来骂我,骂吧,骂吧,骂完了就早点回去,等我渡江以后,再也不会听你骂了!”
沄淰果断的掀开帘子,走进营帐,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皇上,我来了,什么事情让您大驾光临,还发了这么大的火。”
何宸闷闷的坐在桌案前,恶狠狠的看她,忽而厉声暴躁的问道,“为什么不让你去的地方你却非要去!你就那么想见弦王!举国上下都知道了!你让朕的脸面往哪搁?”
沄淰的脸顿时被气得红涨,慌不择言道,“是啊,我是特别想见他,一年没见,近在咫尺,不登门拜访岂是我的待客之道,再说,一过长江,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就当是好友作别,也不可?我做这些,怎么会有失龙颜呢?”
沄淰气愤的转过身,心里不禁恨恨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也不会说点道别的话,只会和我置气,还如不来,不如不见!”
“你要是这么想他,朕即刻拟制,将你下嫁与她如何?”何宸歪着脸,怒道,“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愤怒的站起,忽而又沉沉的踉跄了一下。
沄淰的心忽而一颤,“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既小又轻,“我从不敢相信堂堂的皇上会说出那样污秽的话。”
何宸怒目圆睁,勃然大怒道,“你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玉龙湖一夜,难道他对你不好?或者玩腻了就把你送回来了?竟然没用的连一个妓女都不如!”
沄淰眼睛一红,终是忍受不住委屈踉跄的跑了出去。
看着沄淰暴走的样子,何宸的嘴角才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紧张的心情仿若渐渐松懈下来,浑身竟然像是透支一般,无精打采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满屋子布满玉兰香味的空气叹道,“沄儿,朕不该故意说那些话气你,可是,朕的真的不希望你回来了,但愿你和刘生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朕说过,你过的好便好。”
何宸在杜律的护送下走了五里,今日的何宸脸上写满悲怆,他清绝的眼神遥望着北国的墨色的上空,眼中透出些许的无奈。
杜律一脸不悦,跪地苦苦哀求道,“皇上,臣誓死效忠吾皇,求吾皇答应微臣回京,助您讨伐菓洛,战胜龙绍焱那个小人!”
何宸一摆手,干净利落的拒绝道,“朕和龙绍焱有约定,待沄儿去了琅邪,生命暂时安全了,再和她决一死战!无论是谁敢冻沄儿一指,我们必定会让他死无全尸。”
“可是,琅邪怎么会安全呢?大军渡过长江,说不定就会立刻遇见一场血腥无尽的战场!”
何宸微微舒了口气,才面露微笑说道,“你以为朕上次来就是单单来看她的么?朕的蝠军已经将南宫羡的儿子掳到手里,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将沄淰好好的安置在刘生的身边。我已在琅邪为刘生安置好了住处,你的十万大军就是用来保护他们安全的。南宫羽的军队,就留着南宫羡去收拾吧,让他们互相残杀,不必插手。杜将军,你是朕此生最信任的人,一定要保护好沄儿,不要让沄儿再夹杂在这天下的争夺中,虽然朕更喜欢她英姿飒爽的样子,但是,却不希望她的生活里充满了腥风血雨。”
“皇上——”
“不必再说了,明天,你们就启程,不要向沄儿透露一个字!懂吗?”
杜律咬牙重重的点点头,一字一句道,“皇上放心,臣誓死保卫沄儿姑娘安全!臣等有一日皇上手刃龙绍焱那个奸人班昭命老臣归来!”一颗泪划过杜律将军的眼角,随风飘去甚远,不是那颗泪太轻,而是那颗泪中含满了对故土的衷情。
何宸微微一笑,深情厚谊道,“好!”
由于胳膊上的重伤,何宸原本笔直的颈椎忽而有几分的弯曲,他看着时而被乌云遮挡的明月,忽而补充道,“杜将军,若是有朝一日,刘生背叛了沄儿,你就替朕杀了他!还有——”
他的声音微微越发的哽咽了,“这次龙绍焱联合生死门来犯,朕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杜将军,不管朕身临何种险境,都不准沄儿回来!这是令牌!见之如见君,如她不听,任凭你处置!”
“皇上!你这是何苦!”杜律已是唏嘘不止,“老臣遵命,一定不负皇上厚望,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战胜龙绍焱那个奸人的!”
沄淰坐在芦苇丛里,看着汹涌而去的江水,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愤恨的嘟囔道,“以后不用见面了,也不用再如此互相折磨,岂不更好?”
她抹了抹眼泪,狠狠的吸了口气,冲着奔腾不息的江水喊道,“刘大哥——大来了——”
☆、124 金龙令
身体疲惫的沄淰远远的目送何宸走了,在悻悻的回到营帐,她倒头便睡,一天一夜的路程既长又充满莫名的辛酸,利用弦王对自己的爱达到帮助何宸的目的,抑或是成全自己想要再见刘生的私念,这种莫名的背叛和失落感,根本令她无法面对,从来都认为,人与人之间只有真诚相助,坦诚相对,无奈,今时今日,自己却做了一桩有益无害的买卖,恬静的梦中装着她有太多的慨叹。
不见沄淰的日子,蚊子总是早出晚归寻找她的下落,这会儿已到半夜,得知她已归来,兴奋的蚊子也不顾夜深,狠狠的将沄淰摇醒。
沄淰半睁着眼睛,一看是蚊子,便耷拉着眼皮哀求道,“好蚊子,我好困,有事明天再说,今天,就先这样吧。”
蚊子却继续摇着她,小声道,“姑娘,你走那天,有人从外面丢进来这个东西。”
“好困,明天再看吧,明天就过江了——”
“是生死门比火龙令还珍贵的金龙令!这只有生死门门主才有的东西!门主也才有三枚!生死门不是跟姑娘有仇么?如今,干嘛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留给姑娘?”
“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假的——呼呼——”沄淰侧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蚊子做郁闷状,只能将金龙令藏在身上,嘴上念叨着,“但愿过了江一切顺利!若是被生死门跟上,那可不是件好事情。”
沄淰醒来的时候,两眼圆瞪,瞥见第一缕阳光,她顾不得悉数,风一样撒腿跑到营帐外,阳光静好,大江之上,三十艘大船已经载满了士卒。
沄淰微微一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侧目间,杜律将军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一脸蜡黄颓废,似是被凉风吹了一夜,无精打采到了极致。
他哑着嗓子说,“姑娘,早点上船吧,三万士卒已经到了江那边了,四周没有南宫羽的埋伏,一切都很安全。”
沄淰笑道,“好的,我喊上蚊子和卿若亟就上船,江上的风景该是不错吧,将军,一同上去看看如何,大军过江,我们挥师南下,早些打败南宫羽,你也可以早日回去向皇上复命!”
杜律看着沄淰腰间佩戴的倾心剑,眼中不禁划过一缕黯然神伤,他冷漠的背过身去,缓道,“姑娘放心,那些都不是难题,本将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这是本将的职务。”
沄淰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揣道,这将军今日很是不同,说起话来也乖乖的,不就是弄来三十艘穿来嘛,对我就这么好了,还保护我,还职务,她浅笑着,远远的手舞足蹈的喊着蚊子和卿若亟登船。
沄淰吃着珍馐美味,坐在船上最高处对着一旁垂首而立的蚊子道,“蚊子你看,这就是陈国的锦绣河山,以后,它将世世代代被画在陈国的版图之中。若以后,天下无为而治,百姓安居乐业,我们不用顾忌大国、小国、民族之分,举国同欢,四海同乐,来游玩的,该是何等的惬意!”
蚊子也会意的点点头,道,“江山如画,美不胜收,但都不如姑娘的壮烈之美,姑娘巾帼英雄,可是,偏偏皇上不领情,听说,还忿忿离去,不知多久,他才会想得通。”
沄淰莞尔一笑,“万事不求回报,我不止是为他,也是为自己,只不过,其中最委屈的该是弦王。”
沄淰忽而顺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卿若亟问道,“咦,你的母亲怎么不见了?没上船么?”
卿若亟笑笑,“姑娘吃的可都是我娘做的,她在后厨忙呢,姑娘别担心,我们两个可是这辈子多陪在姑娘身边的。”
两人一顿大笑,沄淰忽而瞥见一旁又闷闷不乐的蚊子道,“你怎么了?一直郁郁寡欢的,是犯了杜将军口中说的晕船之症吗?不然,也下去歇息吧,不用你在这陪着我,有卿若亟在就行。”
蚊子轻轻摇摇头,面露难色道,“姑娘,你忘记昨夜我跟你说的话了?”
“什么话?”沄淰挑眉问道,“昨晚你来找过我?”
蚊子一脸怅然,环顾四周,见没有别人,才说,“金龙令!生死门的金龙令!不知道谁扔进来的!你说现在怎么办?带在身上若是被杜将军发现,会被砍头的!”
“那很简单,扔进江水里不就得了?”
“这么稀有的东西,怎么说扔就扔,你不要,我可得留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呢。”
沄淰嘴角微扬,继续吃着东西,但是内心却一刻不停的揣测,当年何年贵为太子,手中所持的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火龙令,刘生身为陈国堂堂的陈国太师,地位今次与当今皇上,可是嫁祸于杨将军时用的也是一枚普通的火龙令,而这枚金龙令,如此珍贵,到底是谁有心送来的呢?
她凝视着江面,心里叹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该出现的时候,你必会出现。
就在这时,卿若亟支支吾吾红着脸问道,“姑娘,去你弦国,听说去了散金楼?”
沄淰本兴致盎然的喝茶看景,忽听这一句,不禁锁眉“嗯”了一声,声音里明显的透露出几分爱答不理。
可是,卿若亟却继续孜孜不倦的问道,“姑娘可见到那位姿色非凡的神颜姑娘?”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没有。”
“哦——那——”他似乎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却被沄淰打断了话。
“卿若亟,你若想去,一会儿就可以跟着弦国的船只回去,散金楼的事情,不准再提了!”
卿若亟红着脸,失望的低下了头。
沄淰兴高采烈的下了船,看着万里无云的天,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十万士兵已在江边集结,队伍蔚为壮观。
最后一艘船上载满了辎重,杜律将军正带领着六七十名士卒在搬运着大箱子,一步小心,箱子掉在地上,竟然掉出白花花的银子!
沄淰顿时大惊!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质问杜律道,“这怎么回事,我们来打仗,为什么带了满满一船的银子?这可是皇上的意思?”
“是。”
杜律一脸极其不情愿的回答,“这些,是皇上对姑娘的一点心意。”
沄淰忽而哭笑不得的说,“心意?打仗还需要什么心意?这一仗,少说半月,多说一月便有胜负,何须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