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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
脚下一个踉跄,身子随之晃了下,手中的茶水也顺势掉落在地。
此刻的他已顾不得房内的人是否会听见那响亮的破裂声,脑中一片空白地转身缓缓走下楼,独留下门外地上的那摊水和破裂的茶壶杯子。
王爷戏春梅【二十八】
门外突然想起的碎裂声,令卫仲光迅速地开启房门一探,可打开後,只瞧见地上破裂的水杯,什麽人影也没看见。
纳闷之余,走近楼梯边缘上下看着,才低下头,眼角就瞥见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正缓缓走下楼。
顿时间,内心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方才的对话全让小雪给听见?
担心的走回客房,脸上再次显露不悦的情绪。
「你把我给害惨了。」话对着卫仲德,语气里满是怒气。
「害惨!?」他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脸慌张。「怎麽了吗?」
卫仲光不耐地朝他挥了下手。「我不管父皇是怎麽和你们说我的事,总之我在这全是我自愿的,绝不是你说的那样,利用谁来达到我的目的。」
闻言,他有些惊诧。「自愿?我说二弟,你该不会真对那男人动了心吧?」就算他长得再怎麽美,但终究还是个男人啊,怎能就真合他过一辈子?
「是又如何?」他脸色顿时一沉,显得极为不悦。「我就是真动了心,我不要你们来打扰,也不要你们到处乱说,尤其是在这!不,你们最好都别来这!永远都别出现在这!」语毕,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他迅速跑下楼,瞧见小山和沈竹就坐在一旁聊着天。
俊眸微眯,忍不住盯着这两人好一会儿。
两人一副说说笑笑的模样,还不停撇清说没什麽关系,只怕说了没人会信。
诧异的目光再看着沈竹半晌,脑中思索他跟在自己身边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今天,还是头一次见他脸上带着笑。
半无奈的摇摇头,直觉走向那後院。
若他在门外听了所有的话,定是会难过的跑到後院。
暗自猜想着,可才踏入那放了不少酒瓮的後院,却发现连个人影也没看见。
心顿时一急,慌忙地再跑至大厅,来到正嘻笑的两人面前。
「小山,你老大呢?」
停住对话,两人同时看向他。
「老大上楼去了,王爷你不知道吗?」小山纳闷地反问,一脸不解。
「上楼?但我刚才瞧他往楼下的方向走。」
「他又上去了。」一旁的沈竹忽地站起身,恭敬的接话。「他才来到大厅,就又走上去了。」
闻言,没心思去想他几时上楼,转身奔向三楼,就往他的卧房跑。
只是……才来到门口,他就感觉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氛,手试着推开房门,赫然发现从不上栓的门这次被关上了。
「小雪!是我,你开门!」顾不得现在入夜的时间,拍着门放声喊道。
再喊了许久,发现里头没传来任何声响,更没任何动静,他等不及了,直接用内力震裂门栓,破门而入。
坐在窗旁的梅春雪,失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景象,空白的思绪,没住意到房门被打开,直到他走近自己的身边,脸颊被轻触了下,才犹如被惊醒般倏地回神。
转头一见他,脸色瞬间变得更苍白些,跳下窗台,不停往後退。「你进来做什麽?」话说出口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一股酸意直朝眼眶逼近,握紧成拳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那受伤的模样,令卫仲光的心忽地抽痛了下,急忙开口解释。「小雪,我不知道你听见了什麽,但那都不是真的。」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在这情况下变得笨拙了,早在心底想好一堆安慰和解释的话,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不是真的?那什麽才是真的?」垂下眸,掩去眼底的哀伤,低语道:「我想……我们就算了吧,从今天起各过各的,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从此不再有任何干系。」
「你真这麽想!?」眨眼间,卫仲光已来到他面前,抬手紧握住他手腕,面色凝重。
「你真这麽想?」蹙眉,他重覆再问,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梅春雪抬头怒瞪他。「是!我就是这麽想!我主动提起对你不是更好?反正你那什麽鬼目地也已达成,也该离开这地方才对!」
握紧他手腕,卫仲光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没想到多日来的相处,他仍无法看清自己的心,这怎能叫人不受伤?
手再用力地紧握着,凝视他的眼变得微冷。「你就这麽看我的心?就这麽认定我真如外人所说的利用你?」
「难道不是吗?」
卫仲光冷笑一声,手蓦地放开他。「相处也算不少的时间,难道我对你付出的比不上外人的一句话?」两人亲昵的枕边耳语,他都视若无睹?
一向死脑筋的梅春雪,怎麽也无法深想他说的话,直觉想到他说的,是给自己的两千两银票。
他转身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两千两,递给他。「这钱就当我还你了,从此不再相欠。」
「该死!」卫仲光怒心一起,愤然拍掉他手上的钱。「你当我说的是这笔钱?你就看不见我对你付出的真心真意?还是你认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话?」
想到对他吐露的真心不被当一回事,心也就跟着痛了起来。
突然爆发的怒气让梅春雪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悄悄缩着发疼的手,眼泪也迅速填满整个眼眶。
他不懂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从小到大,遇过太多对他说假话的人,才会因那句利用而有这麽大的反应。
虽然,也想相信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情话,因自己的心早已完全奉献出去。但他还是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假……
见他沉默不语,卫仲光当他默认了自己的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既然你这麽看轻我的心,那我再留下来也没任何意义。」说着,甩袖踏出房门,毫不留恋的离开。
人踏出门口的刹那,梅春雪的泪水顺势滴落在地,猛地抬头望着离去的背影,眼泪掉得更凶。
老天,他做了什麽?他赶走自己真心爱上的人……他到底做了什麽?
伤心之余,他忽然脚下一个虚软,身子往下墬地跌坐在地,低下头,眼泪就像止不住般不停流下。
他的懦弱和胆怯,赶走了真心待自己的人……
也伤了那爱着自己的心……
他没用……
王爷戏春梅【二十九】
他後悔了……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就後悔自己所做出的事。
事情不该变成这样的,明知道他死脑筋容易想不通,也容易误信别人的话,这时就该好好的和他解释才对,而不是因他的话而受影响,连带把关系弄得更糟。
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儿,偏过头偷看着房内的一切。这一看,他吓坏了,惊愕地看着梅春雪坐在地上不停哭泣,他整个心就像被人很很拿东西刺穿一般,不停淌血作痛。
卫仲光想也不想的直接冲进房内,蹲坐在他身旁将他搂入怀中。
「小雪……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麽重的话……」不停以袖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手更轻拍他的背试图安抚。
梅春雪眨眨含泪的双眼,惊诧地看着再跑回来的他,有点不敢置信这事情发生,抬手轻触着他面颊。
「你……」
他的出现,让泪从眼里再度不停滑落。
卫仲光抬手覆上那触碰自己脸颊的手,目光温柔凝视着他,叹息道:「对不起,我忘了我家的小老虎单纯又笨,需要好好的说才会听得懂。」他太鲁莽了,不该轻易
美眸再眨了眨,舍不得移开眼地看着他,语带哽噎:「老……老虎?」
卫仲光拉下他的手紧握住,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抬起右手移到他眼前。「你瞧,这伤痕就是被我家小老虎给咬的,齿痕这麽清晰,光看就知道他当初是多麽使劲的在咬。」
梅春雪缓缓垂下眸,望着他手上的疤痕,脸颊泛起些微的红晕。
那齿痕……是他咬的……
一开始,还以为他想伤害自己,戒心一起才发狠地咬了下去,没想到,竟会在他手上留下痕迹。
酸涩的感觉再次从心底浮起,梅春雪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低下头。
「对不起……」轻声道歉着,说的,是在他手上留下的伤痕,也是自己对他的不信任。
内心早因对他做的事而懊悔不已,很想开口说出要他原谅自己的话,但一见着他,就如语塞般什麽也说不出口。
突然的道歉,令卫仲光顿时心一紧,急忙抬起他下巴,温柔笑看着他。「没事的,这疤痕是我自愿留下。你在我身上印下的痕迹,我怎舍得消去?」淡淡笑着,手轻柔拭去他眼角旁的泪水,凑近他,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让他们误会我在这的理由,更该和他们说清楚对你的真心真意,是我的疏失,才让他们来这乱说话,让你误会。」
「你说的……我信……」
梅春雪忽地抬头,深深凝视他,重覆再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你,你说不是就不是。」不擅表达的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再多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做。
等了许久,他要的就是这个话,就是这一句相信的话。
卫仲光猛地将他给搂入怀中,施力的紧紧抱住,为他说的话而震撼,也为此而自责。
都怪他,若一开始能像刚才那般好好的说,也不会让他的小雪流这麽多眼泪,伤心又伤身。
带点心疼地抱了他许久,才满足的放开,视线对上他时,脸上的笑容已明显加深,更带着一抹暧昧。
突然间,俯身贴近他耳旁,亲昵道:「我的话你全都信,那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对你做什麽,你是不是也信?」
梅春雪闻言一怔,倏地转头看向他,一脸无辜。半晌,眼泪顺势流下。
本想逗弄他的卫仲光,见到这意料外的反应,吓得急忙安慰他。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还以为他会如平日般对自己摆出怒颜,没想到他不气反哭……
暗叹口气,再次用衣袖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扶着他站起身。
「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跟着疼……」蹙眉苦恼说着,却仍细心替他擦去脸上每处的泪水。
深吸口气,梅春雪强忍住眼眶的泪,不愿它们在滑落。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会不停的哭,只知道被他如往常般温柔的对待,心里就不断涌起一股酸意,直朝双眼冲去。
或许是高兴他没弃自己而去,又或者是喜悦他没因此而恼怒自己。
总之……他没失去他……没失去所爱的人。
想着,忍不住张手环抱住他,头倚靠在他胸口上。
「对不起……」
低声呢喃的话,全若入卫仲光的耳里,脸上扬起笑容,伸手回抱他。
就这麽一瞬间,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意。
他一向不爱表达,也不懂该如何说出自己的心,但他还懂得用小动作来表达自己的爱意,就这点来说算步错了。
虽然……每次都嘴硬不肯承认,但就是容易明白,容易看穿。
就在他沉浸在幸福的时刻里,怀里的人而却忽然抬起头望向他,一脸纳闷。
「为什麽……说我像老虎?我像吗?」
隐约想起他之前也这麽对外人说,可他就是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像。
卫仲光贼贼地笑了下,偏头故作沉思。「易怒的脾气,容易对人动手,你说……像不像?」笑着反问,这次可就如他预期般,见到那天先美颜皱起双眉,抿紧嘴暗自咬牙切齿着。
果然还是生气了……
但……内心却很开心他生气。
手轻抬起他下巴,目光深情的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