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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压制下偏头,满口□□从嘴角漏出,倒是一滴都没喝进去,绝尘也松了口气。
“他神智是清醒的!清醒的!”
贤妃跺着脚,大力牵扯到了腹部,立刻痛的叫出了声:“啊!好痛……本宫肚子好痛……”
这次不是装的,连下身都有鲜血流出,随从的宫人们立刻手忙脚乱的吧贤妃抬回了流华宫,只一眨眼工夫,未央宫中又只剩下绝尘、白玛与图兰三人。
“她竟然是来试探图兰的,怪不得如此胆大。”绝尘用茶水给图兰漱了漱口,逼他吐出了口中残留的□□,虽然不至于置他于死地,但是贤妃给他喂的东西总归不是什么好的。
也只有整日照顾图兰的白玛和绝尘知道,当食物喂到图兰口中后,如果不按压他的喉管,他是咽不下去的。
“可怕的女人……”
景炎君听得贤妃在未央宫中出了事,立刻前去察看情况,近一月来,第一次见到图兰这般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紧,又不忍心放任他这样死去,计划还未完成,他就将筹码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重要的是他会心疼,莫非他真的爱上他的棋子了?
……呵,怎么可能,再怎么美,再怎么惹人怜爱,也只是一个任他摆布的棋子罢了。
“常德贵,你把他……送出宫吧。”
景炎君千不该万不该将图兰的生死交付于常德贵手中,那是什么人,太后的爪牙啊,图兰一到了常德贵那儿,就等于是成了萧太后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因为他景炎,就是个宁可放弃美人也要得到江山的人……爱情与权力二者选其一,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将图兰推入了无底深渊……
“朕放你走,活下去吧……”
语毕放下那具“尸体”,脚步毫不带有留恋的离开了,绝情如他,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他有什么资格指责萨日琪呢……
“尸体”的眼睛渐渐明亮,不再是之前那般浑浊,本已经被他封闭起来的内心,在被那熟悉的人拥抱的那一刻又苏醒了过来,撕裂一般的疼痛……明明不想醒来的,做一具任人摆布的尸体就可以了……
“景炎,别这样对我,我害怕……”
这声哭泣,没人听到。
白玛被下了药,常德贵带走图兰时,他还昏睡不醒,为保险起见,万一这小王爷真是故意装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办,常德贵还找人要了一副迷药也给他服下,防止他中途醒来节外生枝,就怕万一啊。
“听好了,这人是个雏儿,没男人就受不了,虽然每被调*教过,但是怪得很,看看,啧啧,长得还好看,爷今天给你们黄金十两,好生伺候着,他那贪心的小嘴儿一会儿都不能闲着。”
即使是京城,也会有不堪入目的贫民窟,常德贵将人往地上一摔,就叫来了四周的地痞流氓。一听这尖细的声音,就知道这是宫中的贵人,地痞们自然是低三下四的应声,有美人还有钱,何乐而不为!
常德贵办好了事,就拿着公款去街上逍遥了,图兰被人用冷水泼醒,咳了几声,才将呛在气管里的水咳出来,睁开眼,图兰用了好一段时间才认清自己的处境。
见他恢复了神智,几个地痞立刻将他拖进了昏暗的屋子,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图兰很想吐,可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干呕。
“大哥,这小子长得真好看,我都忍不住了,开干吧!”
图兰还没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衣服就被人撕开,凉意紧攫着他不放,图兰张了张嘴,喉咙却干的发不出声音。
“虎子,你给这小骚*货弄点儿水来,老子要听他叫唤!”
“是!豹哥。”
一个小跟班立刻端来一碗水,还带着泥土的腥味就灌到他嘴里,还用长长的黑指甲刮了刮他的脸颊,图兰来不及反应,就被抓着头发拎了起来,扔到坚硬的木板上。
“豹哥,这雏儿长得不像中原人,头发是栗子的颜色,眼睛也是绿的,你说会不会是之前皇上迎娶的那个大漠王妃?”一个地痞问道。
“那大漠王妃长得多美,哪像这个病秧子,颧骨都凸出来了,莫不是王妃手下的奴才犯了错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现在又给扔出来了?”另一个地痞道。
那被他们称作“豹哥”的人粗暴的掰开图兰的腿:“也没看少东西,不是太监。”不过这个问题没有人去纠结,豹哥毫不怜惜的提枪上阵,一冲到底,疼的图兰惨叫一声,下身已经流出了鲜红:
“景炎……别这样对我,我害怕……”
图兰当然知道这个对他施暴的人不是景炎君,但还是乞求着开口:“求你,我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贰拾〕濒死
一阵下流的哄笑让图兰的心顿时凉到了底:“哈哈!才一下就求饶了,还真是个雏儿,兄弟们一起上,满足满足这缺男人的小骚*货!“
常德贵再次绕回来查看情况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纯子为匪轮女干图”,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真是悦人,要是他还有那功能,一定也想把这尤物干到天昏地暗,怪不得皇上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常德贵笑笑,他现在可以回去找太后交差了,就说这图兰王爷这阵子的痴傻都是装出来的,有权有势的人,尤其是女人,都喜欢听自己想听的话,说不定还能换来一顿丰厚的赏赐。常德贵再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谄媚如他,最知道怎么讨主子开心。
满身污秽的图兰在被折腾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被扔到了一边,赤着身体的地痞们大口喝着酒,谈论着以后的事:
“要我说,咱们就在这儿开个女支馆,就这小骚*货一个人就能给咱大把大把的赚银子。”
“好主意,就这么办。”
“要不再偷几个长得好看的乡下丫头小子,哥几个就发财了啊!”
天啊,难道□□他不够,还要让他……
图兰咬着牙,挺起身,蓄力用头朝地上撞去。他再无挂念,景炎君的那个拥抱唤醒了他的意识,本以为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谁想他竟这样对待他,当真是让他凉透了心。本想寻死,却力不从心,虚弱的力道根本不够弄死自己,他只能让自己更加痛苦。
“豹哥!这小骚*货要去死!”
虎子立刻过来按住图兰的身体,事实上,就算他不压制图兰,图兰也没有力气动弹。
“东街的王麻子有个秘方,能让人无法动弹,身体更加敏感,也能叫出声,很适合这小骚*货,虎子,你去弄来给这小骚*货吃了,咱们就衣食无忧了。”
“是!”
虎子立刻跑出去买了,只有图兰一人倒在地上,地痞们做不动了,却又想听图兰的叫声,用被子裹住那身体拳打脚踢,这样便不会在身上留下痕迹,还能卖个好价钱,而且能驯得图兰对他们言听计从。
发霉的被子掺在图兰身上,几乎让他窒息,然而男人们的暴行依旧没有停止,直到他又开始吐血。
“把那碗饭泡点水往下灌,别饿死了他。”
生不如死的滋味,图兰紧咬着牙关不从,却被一鞭子抽打在背上:“不吃就用下面那张嘴吃!”
于是那碗干硬,混着泥土的“粥”被送进了图兰的肚子,虎子回来之后,又一碗难喝的药关了进来,药效起了作用之后,眼睛似乎被蒙了一层布一样看不清东西,身体也完全不归自己使唤,他到底为什么从大漠的王爷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下贱的男*女昌,景炎君……真的是景炎将他变成这样的吗……
好恨……
所有的恨都是由爱而来的。
图兰感觉自己被扔在水桶里,好几双手把他从头到脚摸了个遍,算是洗澡。似乎有人买了几张被子,被扔进去没有之前那种难闻的味道,不知昏睡了多久,一段扰人的喧闹后,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好像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嘿嘿,真是个美人。”这是个男人,搓着手,淫*笑着掀开了他遮体的被子,在他身上乱摸,然后钻了进来,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让图兰简直要吐出来。
这就要开始利用他赚钱了吗……
图兰完全感受不到与景炎君一起的那种快感,只是像个不会动的人偶一般,感受到疼痛,本能的哭出声音,不停地接待恩客,到了时间就会被揪起来强灌根本称不上的食物的“稀粥”,身体排斥的将其吐出,就会遭来一顿以“不识好歹”为名的毒打,药效过去后,为防止他产生抗药性,又灌了更多的剂量,循环往复,纵是强壮的人也受不住。
服侍完男客,又要接待女客:“老板,这药引子真的好使么。”
“好使好使,当然好使。”豹哥立刻卸下了那可怕的表情,谄媚的阿谀这位贵妇的丫鬟:“您家夫人本就是倾国倾城之貌,用这美人的血做药引,一定能年轻十岁,皮肤更加白皙紧致。”
“你呀,就这张嘴会说,给你银子。”
图兰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血有这种功效,他只感觉有人接近了,下意识的想躲,可是却动弹不得。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心慌,那是把钝刀,还带着铁锈,在他手臂上来回割了很多次,才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图兰疼的叫出了声,可没人在意他的哭喊和求饶,豹哥按压伤口周围的皮肤让血滴到碗里,觉得量够了,才用脏兮兮的布条包扎他的伤口。
……好痛苦,景炎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图兰只能任人□□,毫无反抗之力,接受与哭叫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工作,人们总是想尽各种方法折磨他,身上的每一道鞭痕都是他没能满足客人而造成的,终于豹哥觉得这濒死的人儿已经不能再为他带来任何收益,倒不如最后大赚一笔。
图兰被粗暴的从那间黑暗的屋子里拖到了街上,还好,他还有遮身的一块布。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老爷太太,少爷小姐,这是在下花了很多时间找到的奴隶,听话的很,无论是用来做床榻边的伴侣还是供观赏玩乐的宠物都是极品!”
宠物?他可能还真是,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把他当做人来看待,唯一的那人也骗了自己十年,现在不知所踪了……呵,好痛苦,为什么还不去死?
“你说的天花乱坠,谁知道这奴隶听不听话,有没有病。”
“哎哟,少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现在谁还喜欢言听计从的努力,都得有小野猫的性格,会伸出爪子抓主人,然后再将他狠狠驯服,摧残成只能承欢的宠物才过瘾。”
“说的也是,能看看他的脸吗?”
“当然可以,二两银子掀一次布,小脸儿俏的,保准你喜欢。”
……原来这毒不死为他遮羞,防止他冻死的。也是啊,羞耻这种东西,早就被迫抛弃了,哪儿还有呢。
“真是奸商,阿福,给他银子。”话音未落,图兰就感觉身上一凉,有人揭开了他盖着的薄布,而他却只陷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哎哟,这身子可真美,就是伤疤多了点儿,脸……”说着,散在脸上的头发被人拨开:“……图兰?!”
不再是先前玩世不恭的那种纨绔子弟的语气,这声音倒是有些熟悉,只是他不想再回想,真想再次把心交给阎王带走,这一次可别因为可怜他而还回来了,就这样,痛苦的做一只人偶有什么不好,省的今生的苦没受尽,还要在下辈子还上。魂死了,躯壳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