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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温以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遗留在小溪边的白色球鞋上,他暗自苦笑,他有那么可怕吗?
沧宅
天色逐渐灰暗,阴冷的空气灌入室内,沧红坐在饭桌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沧忠信因为公司的事不回来吃饭,丽姨晚上有牌局也回不来,而沧蓝又跟着校队集训去了,顿时,原本人就不多的房子变得更冷清。
沧红细嚼慢咽的吞下嘴里的米饭,电话却在这时想起。
她眼睛蓦的一亮:
〃我来接我来接。〃
阻止了佣人的动作,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到茶几处。
〃小红吗?〃沧红的小脸上浮出一抹期待。
〃展大哥,你怎么打来了。〃
〃小蓝在不在?〃
皱起眉,听到这个名字沧红脸上的笑蓦然沉了下来。
〃展大哥,听说纽约那边很冷,你有没有多穿衣服?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嘘寒问暖的语气再加上一张精致的小脸,没有男人能够抵挡得这样的温柔。
〃小红。〃
展暮沉吟了一会突然道:〃我希望你能叫我一声姐夫。〃
〃你跟姐姐还没有结婚呢,我不要……〃不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沧红从未叫过他一声姐夫。
精明如展暮又怎会瞧不出她的心思,可在上一世他自私的不去点破,既然是自动送上门的他没理由拒绝。
危险的眯起眼,展暮说话的语气中带了点冷厉:
〃这事以后再谈,小蓝去哪了。〃
沧红浑身一僵不高兴的撅起嘴,诧异于他对自己的态度:
〃姐姐……报名当志愿者去了。〃
话落,展暮那边便挂断了电话,沧红听着耳边的嘟嘟的响声,皱紧了眉头熟练的输入沧蓝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无意外的沧蓝的手机无人接听。
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阴云,她放下电话小跑着往楼上去,推开沧蓝卧室的大门,白色小巧的手机躺在桌面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微微挑起眉,她找出钥匙打开书桌下的抽屉,原本应该静静躺着的日记本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红色存折,而开户人那栏并不是沧蓝的名字。
看着展暮挂断电话,魏无斓瞅着他铁青的俊容,幸灾乐祸的道:
〃看来我昨晚是白收拾了。〃
展暮怒极反笑:
〃我要的投标书你弄到了?〃
魏无斓一愣,脸色往下沉:
〃我也需要时间……〃
〃一千万。〃
〃砰〃的一声,他泄愤的关上门。
而在大门合上的瞬间,展暮原本铁青的脸变得更为阴森。
在市郊这一个月里,沧蓝起初也只是跟着其他的志愿者整理整理日常,闲着没事便到附近的林子里走走,生怕再撞上什么陌生人,连闲暇时的散步也不敢走远。
在与其他的队员混熟之后,她便大着胆子跟着她们上后山集训,女篮中的队员个个五大三粗,高大威猛不输男人,沧蓝小小的个头往中间一站即刻被人群淹没,不细瞧还真找不到她的踪影。
程英扔了外套眯起眼睛往人群中探去,只见她较小的身子正缩在角落里,两只手吃力的提着放在地上的哑铃。
乖乖,那玩意可有十公斤啊。
〃哎,小蓝,这个你拿不起来,放着我来就好。〃她赶紧上前阻止,单手轻而易举的提起。
〃我拿得动。〃沧蓝有些犟的说道。
趁着这次集训,她希望能把自己的身体练结实了,最好能操出程英这样的体格,也好为日后的独居生活做铺垫。
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胳膊上,程英不好打击她,劝道:
〃你才来几天,突然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容易拉伤筋骨。〃
她沉吟了一会指了指一旁新进的几个队员:
〃你跟她们到一旁做做基本动作,不懂的就问,都是自己人。〃
话落,人已经被教练叫去。
沧蓝的性子不止是倔犟,还特别死心眼,认定了目标不管对错与否蒙着脑袋就上,这一个月里她跟着众人爬山涉水,背着沙包满山的跑,什么脏活苦活通通揽上身,甚至比正式球员都来得勤奋。
程英哪里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会跟着她们一起吃苦,刚开始她还以为沧蓝只是口头上说说,等她碰了钉子自自然然就会回去,谁知道她不止没有退缩,反而越战越勇了。
一个月下来,沧蓝人也黑了,原本纤细的胳膊也变得比从前结实许多,现在就是让她一口气跑七层楼也不带喘一口的。
时间过得飞快,这一个月里在一群人的小打小闹中结束,回到学校后,她道别了程英沧蓝坐上了出租车。
橙黄色的阳光和煦的照入室内,谢过司机的好意,沧蓝提着行李打开大门。
偌大的沧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在大厅里站了一会便往楼上去。
平时必须要两只手才能勉强提起的背包,如今她单手提着上楼也没问题。
房间一如自己刚走的样子,白色小巧的手机静静的躺在桌面上,沧蓝走过去换了电池,刚开机没多久机身便不停的振动,上面显示了十几条的未接。
她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行李疲惫的坐到床边。
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响动,原本以为不在家里的沧红居然出现在她的卧房门口,她冷淡的看着她。
〃姐。〃
〃有事?〃
〃……〃沧红沉默了一会,拿出藏在背后的存折:
〃这是什么。〃
凝着她手中的红本,沧蓝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怒道:
〃你怎么可以乱碰我的东西,还给我!〃
〃姐你变了。〃沧红侧身躲过她伸过来的手。
从前的沧蓝性格害羞内向,与开朗的沧红走在一块,不自觉的就会被她的光芒所掩盖。嘴甜的姑娘谁不喜欢,虽然都是自己的女儿,可沧忠信对沧红所表现出来的宠溺要比沧蓝多得多。
沧蓝自己也明白,之所以会造成今天这种局势她或多或少也得负上些责任。而沧红那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得势不饶人的主,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主动与她分享,所以在展暮没有来沧家的那段时间里,两姐妹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可直到展暮的出现,当他对健谈的沧红释放出的善意远远高于自己的时候,沧蓝心底悄然生出几许对妹妹的妒意,逐渐的,两人便疏远起来。
〃把东西还给我。〃沧蓝沉下脸,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她是变了。
她变得自私,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那人是自己最亲近的双胞胎妹妹。
〃姐,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名字开户,你想做什么?〃沧红将手中的小红本攥得死紧:
〃撇下所有人逃走吗?〃
她们是连心的双胞胎,没有人比沧蓝更了解沧红,反之亦是如此。
〃小红,把东西还给我。〃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朝她靠近:
〃这事你别管。〃
手一挥,夺过她手中的存折,沧蓝后退数步谨慎的看着她。
凝着空荡荡的手心,沧红冷笑着说:
〃姐,你不怕我告诉爸爸吗?〃
洁白的指甲掐入手心。
〃你想怎样。〃
〃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沧红没有答话,突然诡异的说道:
〃我相信只要是有心,即使是展大哥也认不出我们,你说对不对?〃
沧蓝微眯起眼:
〃他认得出。〃
〃不,他认不出。〃沧红笑得自负:〃只要是我想,他就认不出。〃
〃不可能!〃沧蓝温温的说道,她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她的意思。
〃怎么不可能,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霸着不放,我可以代替你嫁给他!〃
立在原地,沧蓝皱紧眉头:
〃你骗不过他。〃
〃我可以的,你至少得让我试试!〃
〃现在说这些你不嫌太早吗?〃沧蓝沉默了一会,继续道:
〃你爱试便试吧,你的事我不想再理,展暮这人你想要便拿去,我不在乎。〃
沧红眼睛一亮:
〃你说真的?〃
沧蓝冷着脸沉默的点头,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从前的丈夫,上一世的心结不再,这次对于他们的结合她乐见其成,如果沧红能够顺利与展暮走入殿堂,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晚上,展暮打来电话的时候,沧蓝正坐在床边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
〃小蓝,回来了?〃
关掉吹风机,沧蓝抱着膝盖没有应声。
那头沉默一会,又道:
〃不说话?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
靠在床头,她玩弄着自己的刘海。
〃小蓝,跟我闹对你没有好处。〃他的话里藏着几许温怒。
沧蓝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不会了?〃他低低的说:〃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你会回来吗?〃将小脸埋入膝盖,她轻轻柔柔的打断他的话:〃你会为了我丢下新开的公司回来吗?〃
话落,那边再次传来死一般的寂静。
沧蓝在心底冷笑。
他不会。
她笃定了他不会扔下公事回国只为了给她点〃教训〃。
冲动的蓝致或许会这么做,可展暮不会,在事业与爱情面前,事业永远高居首位,再且,他对她会是爱情吗?
不是。
她在他眼中除了赤裸裸的兽欲再没看到其他,她除了能让他发泄欲望,还能有什么别的用途?
作者有话要说:沧红被学长抛弃,又流过产,心理身理双重变态,想要吃回头草是很正常的,再者,沧红原本就是展暮的未婚妻,如果不是沧蓝的存在他们在最后一定会成为一对。现在姐姐的归宿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嗯,抱着这样阴暗思想沧红会这么做不奇怪。(当然,某商的女配都是外表阳光内心渣渣的)以上解释沧红的行为。
82、第三十七章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沧蓝的声音很僵:
〃我不懂,为什么一定是我……〃
……
自从集训过后;沧蓝给球队递交的好几份入队申请通通被打回头;她知道自己的体能不合格,毕竟在这之前教练也曾隐晦的朝她暗示过。
清晨里的小公园人烟稀少;刚下过雨的早晨雾气环绕;这附近建的都是高级住宅区,只余三三两两的公公婆婆在打太极;沧蓝小跑着经过,嗅着空气中的青草香均匀吐纳。
进不去球队她只能找别的法子锻炼;早上的草地有些湿润;一脚下去便能踩出一个浅浅的印子;她是个务实的人;相信只要肯付出;肯积累,必定能应付日后独立的生活,上一世她活得虚荣,太依赖的结果就是迷失了自己,她那一辈子都在怨天尤人,怨恨自己的父亲、妹妹、丈夫,却从未反省过是否是她本身的问题。
沧家生意做得大,钱这种东西沧蓝从小就不缺,有沧忠信这样事事为她安排妥帖的爸爸,她找不到可以努力的方向,嫁人之后她生活的重心更是围绕着丈夫打转没了自己,直到沧忠信去世,沧氏落入展暮手中,对于自小接受正统淑女教育的沧蓝来说,正室的尊严永远摆在最前,即使在面对展暮的各种花边新闻,身为沧家大小姐,名正言顺的展太太,她不单只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撒泼,甚至必须在镜头面前,扯着面皮露一副幸福的嘴脸。
沧蓝叹了口气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下。
那样的生活太累,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她的心境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年,一切都虚假得令人身心俱疲。
小公园的对面摆着一个零碎的小档,老板娘在这卖了好几年的馄饨,沧蓝自从在晨跑期间发现了这摊馄饨铺,就连姆妈做的早餐也不吃了,每天在路过的时候便进来尝上一碗。
老板娘的手艺很好,汤汁浓郁颗颗肉粒入口即化,沧蓝吃过一次后便上了心,出于对厨艺的热爱,她换着法子软磨硬泡就是想要知道馄饨的做法,可这方子是人家老一代传下来的,哪有那么容易教出去,是以无论沧蓝是天天来还是月月来,老板娘的嘴巴始终闭得紧紧的漏不出半点风声。
这一来二去的虽然没弄到馄饨的方子,却知道了许多老板娘的事,原来她姓黄,大家都叫她黄嫂,二十来岁的人也比沧蓝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