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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行到哪里了?“云璧掀开帘子,问着一直候在马车一侧的琉烟。
”方才孙护院说,再走半日,就进了冀州了。“
冀州,云璧默默的放下帘子,心里嘀咕着,冀州董家,微微一抿嘴,却是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又是再次掀帘而语,”叫孙护院过来。“
孙护院听着小姐有吩咐,驾马一转,得得的马蹄踏着就到了马车边,隔着帘子,低声恭敬道,”小姐有吩咐?“
云璧不说话,只是递过方才写好的一张字条子给孙护院,却是扬声说道,”今早起身便就觉得身子有些不舒坦,待会到镇上歇息的时候,孙护院只需照着这个方子,替我抓些药来,自然会,药到病除。“
孙护院定睛一看,几分疑惑,听着这云璧的话,却也是听出了些个弦外之音,一拱手,回了命,便就驾着马又扬鞭赶到队伍前面去了。
”小姐这般,是不是太犯险了?我们还是报官吧。“玉暖是在马车里贴身伺候的,自然知晓这字条上写的是些什么。
”报官?如今官官相护,再说,我们可是在人家的地界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想冀州一路平安无事,这一招是必然的。“云璧却是信心满满,扬嘴一笑,拾起一颗玉暖剥好的荔枝,满满的品味起来。
行至黄昏,一队人马投宿客栈,护送的家丁护院住下房,云璧住上房,琉烟玉暖自然是贴身陪护着,且不多说。
入夜,客栈里的灯盏一一点起,本该是宁静无事,却听得这云璧房里传来几声呵斥。
”不过是说了你们俩一下,就哭哭啼啼的,看着就烦,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滚出去。“这是云璧的声音,听起来,真是气极了一般。
紧接着就是传来一阵阵的呜咽,”小姐,如今这小镇了无人烟,您让奴婢们去哪啊,这若是被歹徒杀了,都没处寻尸去,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况且留您一个人在屋里,奴婢们也不安心啊。“
”被歹徒杀了?你们要真是被歹徒杀害了,我倒还要谢天谢地,让我们柳家少了两张吃饭的嘴来了,让你们滚就都给我滚。“
偶尔经过的人,只是皱皱眉,鄙夷一声,这哪里来的大家小姐,如此乖张放肆,在客栈里这般教训丫鬟,还要不要脸面了。
语罢,是听着这房门一开,两个小丫鬟捂着脸面,一副委屈样哽咽着就跑了出来。而楼上,灯光只是映照着一个纤弱的影子,来回叉着腰在房里走来走去,似乎气还没消,又是一下,灭了灯,像是歇下了。
众人皆是啧啧啧的感叹了一声,可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待能够在这个破落小镇过个平安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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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真的很悲催,关于标点符号,小早在后台改了无数次,可是一传上来,又是这个样子,实在不知道肿么办鸟,惊恐中…伦家真的木有办法啊…委屈大家了…要是以后还有这种情况,一定要戳我…哎…
、第十三章 神机妙算
月上柳梢,只听到野猫在屋外一声一声凄厉的叫,似乎在奏着一曲前奏,小镇上唯一的更夫用有气无力的沙哑嗓音一声一声的喊着“小心火烛”,又是打了一个哈欠,几分倦意,夜里,本就该是寂静无声,万物休眠的时候。
突然,一个黑影只是贴着这墙壁一路而行,手脚极轻,可见功夫也是不一般,眼看着顺着这房门一一数去,分明是事先做好了准备,踩好了点,一……二……三……,刚好数到这第三间房,正是云璧的房间,这黑影用小刀将这门闩一锹,灵敏的一跃,落地无声,踏雪无恒。
屋子里黑得很,似乎连月光今日都是懒得照进这座小镇,这黑衣人却是精神一抖,将小刀侧身备好,寻着这床头就拔这小刀刺去。
忽然一下,这漆黑的小屋却是变得灯火空明,眼看着这床上的人更是翻身一跃,死死的抓着这黑影的手腕。
此时,从门外却是传来一阵婉转莺啼的女声,“孙护院真是忠心,大半夜的还来特地保云璧周全。”
这进来的正是穿着丫鬟装云璧,云璧对着这扣着这黑衣人道,“小孟子,将他黑巾取下,我倒要看看,这忠心护主的孙护院,到底是几分忠心。”
“是。”
这叫做小孟子的汉子毫不留情的伸手一扯,这黑衣人的面貌一下就在这烛火下暴露无遗,这般熟悉的脸,哼,云璧冷笑而一声。
“还真是你,”琉烟起初不信,见着还真是这孙护院,开口就道,“你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妄想杀了小姐。”
“哪里是吃里扒外呢。”云璧冷眉一对,“他,从始至终都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看我不过,特意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只等到了冀州,便就下手,如今在冀州边境,我只不过是为了保险,逼他提前出手罢了。”
“哼,算你厉害。”这孙护院被识破了反而不怕,却是一脸的硬气。
玉暖一直抚着胸口,方才回过神来,又对着云璧道,“小姐,我却是不懂了,你在马车上给孙护院的字条上不是分明说了,这小孟子是奸细,可能今日动手,让孙护院格外留心吗?”
云璧亲自扶过这惊慌未定的玉暖,只是说道,“这招,就叫做引蛇出洞了,你想,若是他今夜杀了我,再将我的字条公之于众,小孟子,岂不就成了代罪羔羊了,这等好事,他如何会不把握。”
“呸,”这孙护院倒还是个硬汉,只是生生的往地上啐了口痰,道,“是我疏忽,单单只看到这跑出去的是两个人,这留在屋里的是一个人,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这跑出去的未必是丫鬟,这留下的未必是小姐,”云璧道,又对着精瘦干练的小孟子道,“小孟子虽是男子,身形却是与我几分相像。”
“你只管得意,等你入了冀州,自然有好果子吃。”不知是何故,这孙护院的话里却是丝毫不松,一路拧到底,“只当我着了你小丫头的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了你?”云璧挑眉,三分妩媚,却是七分的凌厉,“恐怕留着你才更有用处,小孟子,将他绑了,过后,我们还要送人家一份厚礼呢。”
第二日,东方才泛起了鱼肚白,这一行人就是准备重新启程上路,小孟子被云璧指为了新领头,骑着这孙护院的高头大马,倒是几分威风。
“你这个表弟的身手倒还真是不赖。”云璧躺在这马车里,玉暖只是不轻不重的给云璧捏着肩,如今越走越北,日子也是跟着凉起来,云璧躺在这软榻里,倒是不想动弹。
玉暖听着云璧夸赞自己的表弟,也是跟着开心,又想着这队伍后边,只道,“这若真一直将这孙护院绑着带着,倒是十分累赘,小姐要不……?”
“你想放了他?”云璧微微抬头,看着玉暖。
“奴婢不敢。”玉暖连忙解释道。
“留着他自有用处,他,可是咱们的护身符呢。”云璧嫣然一笑,有人要问,云璧这些心思是从哪里来的,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柳晓也是读过史书,明白这妙计狠计,计计在心头,自然有着旁人喻为的“玲珑心思”了。
“可这这样,未免太过张扬了些。”
“张扬?”云璧扑哧一笑,又是高深莫测的看着玉暖的眼睛,正儿八经的说道,“我要的,就是张扬。”
果不其然,这一行人还没走出一个时辰,这另一队人马却是匆匆赶到了,云璧掀起马车帘子,看着这百米开外扬起的尘土,回头对着玉暖一笑,“该来的人总算是来了。”
这打头的,正是那董家表哥董远道,见着这马车徐徐而停,隔着百步,也是侧身下马,大步向前,行到这马车前,彬彬行了一礼,谦谦君子模样,道,“昨夜才接了家书,说是妹妹进京,估摸着过两日也就到了冀州,没想到,却是提前到了。”
马车上,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董远道疑心,本想着上前几步,这马车里的人却是突然发声,声音谦和有礼,只是,少了几分亲近,“表哥亲自来迎接,妹妹本该十里相候,可惜昨夜受了惊吓,如今惊慌未定,妆容不佳,仓皇下车迎接实属不礼,表哥见谅。”
有个耳朵的都听得出,这妆容不佳是次要,这话里那句昨夜受了惊吓才是重头戏。
董远道欲详细问起,就看到两个家丁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物从马车后出来。
“孙护院?”董远道认得这人,这不该是姑姑身边的人吗?
小孟子受了云璧的命,主动开口解释缘由,自然是要将昨夜的事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说得董远道的眉头是拧得越来越深,脸也是越涨越红,伸手,却就是要结果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孙护院一般,还在小孟子及时拦住了。
“妹妹放心,此事发生在冀州边界,我定会给妹妹一个交代,只是此番,这冀州必还有人对妹妹虎视眈眈,如今我也正是要上京述职,索性同路而行,也好保妹妹周全。”董远道说得是真心真意。
“小姐。”玉暖跟着云璧久了,也是学会了小心谨慎,不肯轻信他人。
玉璧对着玉暖只是摆摆手,身子微微前倾,对着马车外的董远道说道,“如此一来,就是麻烦表哥了。”
说罢,身子微仰,自己始终坚信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这董远道,自己信过他一回,自然也不会置于一些不必要的疑虑。
“小姐难道不觉得董少爷此时出现有端倪?”看着这董远道前去整治这带来的人马,只让云璧稍等,也是准备轻装上阵护送云璧进京的事宜,玉暖才是敢质疑。
“自然是有端倪,”云璧斜躺在这软榻上,轻声道,“若是我没猜错,他该是来替我收尸的。”
“他……,”玉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莫惊,我想这大娘的算盘他并不知晓,正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来接应,最不会露破绽,你若怀疑,只等这偷偷跟去的小孟子回来报他如何处置孙护院就知晓。”
果然,云璧话语刚落,就听着这马车外轻扣着马车侧身的三长一短的暗号,就听得小孟子的低声话语,“禀告小姐,方才董少爷命人将那孙护院就地处决了。”
云璧泯然一笑,又亲手将自己剥好的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轻轻放在玉暖嘴边,“如今你放心了?”
玉暖呆呆的望着这嘴边的荔枝,看着是玉璧亲手剥好喂来的,几分惶恐,却又是低头恭敬道,“小姐真是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的不是我,”云璧看着玉暖不自然的一口一口咽着这荔枝,摇摇头,只是叹道,“是这世道,逼得我不得不处处留心罢了。”
、第十四章 表明心迹
有着董远道的一行保驾护航,这冀州一路自然是行得一番风顺,纵然这大夫人和董必清再有本事,也舍不得在自己侄子或儿子身边下手。
冀州本就比邻京都,如今车行马快,离着预定的日子早了半个月,便就早早的到了京都临边的小镇,小镇的名字倒是十分好听,唤作清水镇,只因这小镇附近有一汪泉水,清澈见底,尤其是在夏日,沁人心脾的清凉,如今虽到了深秋,却也是清冽得很,加上落叶飘花,别有一番滋味。
舟车劳顿,一行人索性在这泉边就地休息,琉烟贪玩,也不知跑到哪来去了。
泉边,凉风习习,吹得人心旷神怡。
云璧只是痴痴的坐在这泉边,看着这在泉里痛快玩耍的随性丫鬟家丁,忍不住的伸手撩了一波水花,却是手一缩,并不敢下水,自己曾几何时,就是被溺死在这看似柔弱无害的水里,才能重生附体与这真正的柳云璧身上。
“妹妹怎么不下水?”董远道看着云璧呆坐在这泉水旁,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些戏水男女,手里拿着水壶,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