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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二房李氏道:“这是二伯母。”
纤语唤了声二伯母,李氏笑眯眯地点点头应了声。
接着又是介绍家里的姑娘和爷们,大姑娘葛芝宜身着大红色牡丹花的褙子,鹅黄色的裙摆,外罩一领白色狐裘斗篷,笑着看着纤云的眼神很有探究,别有意味。
二姑娘葛芝兰和葛芝杏都是腼腆地相视一笑,纤云刚回来时,二姑娘倒是送给她一些茶叶示好,二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素色的,首饰也很简单,完全没有大姑娘的娇艳。
二老爷不会经商,手上的一些铺子没几个赚钱的,文武又都不中用,前世二房过得很紧巴巴的,还处处受大房压制着,这一世也同样如此。
饭后,老太太赖洋洋,语气缓缓道:“三媳妇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我看需要多找些大夫来看看,大媳妇你赶紧张罗张罗,还有这赵姨娘的孩子就先钱姨娘养着吧,好好安葬赵姨娘,给她家人一些体恤,好歹也为我葛家开枝散叶。”
薛姨娘和钱姨娘被禁足,自然没有老太太的允许,是不能参加这样的家宴的。
夏氏眼角挑了挑,心里再不情愿,也堆着满脸的笑容点点头。
老太太接着笑道:“以后就是一家子,姐妹们之间也来往来往,姐妹们之间有什么难处,相互帮衬一下,瞧瞧,一转眼,孙辈们都这么大了,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瞧瞧,我们大姑娘脸红了,莫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给婶婶说说,婶婶去给你说个媒,今儿可真是沾了老太太的光啊,老太太福泽深厚,姑娘们有福了。”李氏笑眯眯地吹捧着,老太太听了乐呵呵的,完全不在意刚才李氏暗指大姑娘暗中有喜欢的人。
闺中的姑娘最值钱的就是名声,暗自有喜欢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是还暗自私定终身,那就没品德,这名誉就全毁了,还会连累族内的其他姑娘的名声。
大姑娘脸色大变,偷偷瞧了老太太,发现对方一脸笑意,完全没有在意,再看看纤云,见纤云也在迎合李氏的话,说了几句。
大房和二房的关系不像表面上那样和谐,纤语和纤云相视一笑。
“我这老骨头一把,哪里有什么福泽,正是享了儿孙的福气,过几日正是贞洁牌坊举行仪式,你们去瞧瞧,也学学规矩,免得以后被夫家嘲笑了去。”贞洁牌坊仪式举行的地方正是纤云之前待过的清石庵,说的好听是贞节牌坊仪式,其实就是给寡妇送进清石庵,余生都被关在里面。
老太太这是要让她们去学习规矩,看来刚才李氏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只是不点破应答而已,现在暗示一下,也让众人心里有个数,别做出损害葛家名声的事情,另一方面,仪式完毕后有个百守节会,其实就是变相的挑选媳妇,这点也是前世亲身经历后才知道的,纤云就是那日和夏令其初见的,百守节会都是女眷,当时他出现,不会是那么凑巧,前世被爱情冲昏了头,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姑娘们听后都连连点头应答,纤语低头时,扯了纤云的衣服,顺着纤语手指方向看去,看到大姑娘脸颊有微微桃红,眼角上演,满眼笑意。
李氏一直说着好听的话,哄得老太太十分开心,夏氏倒是话很少,偶尔附和几句,姑娘们都一同陪着说话,长辈问话,恭敬地回答,其实时候都只是听着。
老太太心情大好,一直聊到亥时三刻才去就寝,众人才得了空,鱼贯而出。
纤语拉着纤云说悄悄话,走的比较慢,纤语的笑声在宁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出。
“三妹妹,五妹妹,你们是第一次来,对这里还不熟悉,这百守节也是第一次听说吧,明日我带你们逛逛园子,也熟悉熟悉门路,顺便讲讲百守节会的趣事给你们听吧,不过三妹妹要是去了,可真是要憋坏了。”葛芝宜抿着嘴笑道,顺势用手帕盖住樱桃小嘴。
葛芝宜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说笑,纤云姐妹二人一愣,随后纤语纳闷地看着葛芝宜。
“因为那里要求严格,像三妹妹那样露齿的笑是不允许的,是不是,五妹妹?”转而问向纤云。
这大姑娘是什么意思?纤云暗自猜测,继而无奈皱眉道:“的确,之前在那学习,确实是这样教导的,大姐真是厉害,要是那些师傅能够遇到大姐这样的学生,肯定是要争抢的!”去清石庵被教导的都是名誉不好的女子,纤云就是因为在京城的名声不是很好,才被老太太送去的。
葛芝宜暗示说纤语教养不好,纤云也直接反驳过去,这话里有话,大姑娘想深了,自然以为纤云知晓一些什么,这大姑娘一直忌惮着纤云知道她偷偷出去的事情,一直防着又试探,每次都被纤云当做空气一样挡了回去。
要是真的应了她的邀请,恐怕明日不问出个一二是不会罢休的,这大姑娘也不是个省事的,前世是嫁给夏令其为妾,当时还是她身体不好的时候,老太太好心从葛家选过去一个姐妹,难道她早早就和夏令其暗中勾结?
纤云想了想笑道:“大姐,最近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祖母好不容易解了我的禁足,让我好好照顾母亲,等母亲身体好了,再来麻烦大姐,到时候可别嫌我们姐妹麻烦。”
以孝道为理由,葛芝宜也不好反驳,淡定从容地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问道:“三伯母的身体要紧,妹妹们什么时候来都欢迎,都是一家人嘛。”
随后纤云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回了各自屋中。
☆、017、准备(上)
贞洁牌坊是吴州三大家族共同建立的,是吴州所有女子的标榜,百守节会是每年三大家族举行的游会,这几年,葛家的钱财紧张,这举办的权利就落到孙夏两家,今年是孙家的一位寡妇入庵,这百守节会却是夏家主持。
权氏静养了几天,终于恢复清明,刚问完诊,纤云就追问道:“齐大夫,我娘这病还需要多长时间能好。”
之前权氏昏迷,齐大夫后来解释后,纤云才放宽了心,身上的毒被除去大半,身体亏虚,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病是快好了,可是夫人的身子损伤很大,需要一年半载的好好调理。”齐子吟看着眼前的少女,双眼眨巴眨巴地,特别灵动,忍不住多看几眼,故而收拾东西也慢了些。
“谢谢大夫,晴画,你送送。”晴画领了差事,领着二人出去。
“嗯,娘,你去过百守节会吗,好不好玩?”蹭了蹭权氏的胳膊娇嗔道,看到权氏清醒的样子,心中十分怀念,忍不住抱抱。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娘年轻的时候倒是去过,不过这次要让泱泱失望了,娘这身体恐怕不行,不能一起去了,你们跟着你爹吧,小孩子热闹热闹,不过不能乱跑,捣乱,记住了吗?”权氏嘴上虽责怪她撒娇,心中却是很享受女儿的依赖,泱泱是纤云的乳名,权氏私下中常会唤。
“娘多吃些好的,赶紧好起来,好久没有和娘出去走走了。”纤云继续蹭蹭权氏,一副小女儿的乖巧。
权氏看着心中暖暖的,小女儿虽小,心性却比大女儿稳重,想到纤语那随了她年轻时候的样子,心里就担心,继续道:“泱泱,你们姐妹二人去了千万别到处瞎晃悠,女孩子家的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你姐姐已经订了亲,更不能有个差错。”
纤云知道这是要她看着点纤语,当即点头道:“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乖乖的,再说还有伯母们和老太太一同去的。”
母女二人有继续亲昵的说了会话,直到权氏觉得乏了,纤云才离开。
一晃两日,纤云都在床上躺着,身体发冷,着了凉。
“姑娘,二姑娘和四姑娘来了。”晴雨在门外喊道。
“晴画,你去请她们进来,先等一会,我穿身衣服就来。”纤云咳嗽几声,无力说道,那天从权氏那里回来,小憩的时候,忘记关窗户,感染了风寒,有些咳嗽一直静养着。
“妹妹身体不好,就别起来了,听说你生病了,就来看看你好些了没。”看到纤云要起来,连忙道:“别别别,赶紧躺回去,小心扑着风,要是又着凉,老太太可不依了,那我姐妹二人还指不定什么好果子吃呐!”二姑娘碎步上前,连忙抢着被子,直往纤云身上拉,差点没摔下来。
“姐姐有心了,那妹妹就真的不起来了。”纤云脸颊微红,发出小女孩该有的害羞细语,即使被看到一脸病容,衣着不整的样子,也会觉得尴尬。
“五妹妹,身体怎么样了?”四姑娘葛芝杏声音有些怯怯,偷偷地打量她。
“四姐姐坐,晴画,把刚得的龙井泡一壶。”她不动声色,笑嘻嘻地吩咐着,自己却往被子里缩了缩。
“在床上躺了两天,早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就是有些怕冷,这才躲在被窝里,姐姐见笑了。”她继续寒暄着,知晓二人肯定不是单纯来探病的,要探病早在刚前两日就该来,哪里会在病快好才来。
四姑娘有些不自在,捏在手绢不停地在手中打圈,眼神时不时地飘到一旁服侍的丫头们身上。
郝妈妈,你先去准备晚饭吧,今日精神好像好很多,正好留二姐姐和四姐姐妹吃个饭,姐姐可赏脸?”说完还朝着郝妈妈使了个眼色,郝妈妈就带着一群丫头出去,只留下晴画一人,添茶递水。
“不是姐姐赏脸,却是为难了,今日上午,祖母刚派人过去,要晚上一起吃个饭,这赶巧了。”葛芝兰连忙笑呵呵赔不是,“等妹妹病好了,一定请妹妹吃个饭,姐妹们好好聚聚,妹妹刚回来,以后可要常常联络联络。”
“那是自然的,有劳姐姐了。”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她们留下吃饭,寒暄到了就行,吹着滚烫地龙井茶,等着这姐妹二人到底是要说什么。
“五妹妹,这些天,三婶婶身体可好些?”葛芝兰十分能说,说了半天都无关痛痒,葛芝杏却只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停地喝着茶。
“母亲这病估计要调养一段日子,一时三刻好不了。”她挑起眉毛,这怎么又说道母亲那里,最忌讳地就是这家人打葛天行和权惠心的注意,神色中闪过一抹不悦。
葛芝兰似乎没有注意到,面露遗憾道:“调理一段时间肯定就能好的,不过可惜了,不能参加百守节会,你还没参加过吧,这回可要好好见识一番,这夏家可是吴州的旺族。”葛芝兰一脸羡慕,她今年十五岁,想嫁人也是人之常情,这正是吴州大户人家看对象的好时机,纤云没有接话,若有所思地看着。
夏家,重生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无时无刻都惦记着,而此刻听到,却不似当初那么急切。
“姐姐,五妹妹看样子好像还不知道。”葛芝杏小声地提醒,眼睛偷瞄了纤云一眼,见对方没有什么不悦,才放下心来,继续喝茶,之前纤云在老太太面前的表现有些勇敢,让这位四姑娘有些畏惧和好奇,总是在一旁偷偷观察。
“瞧,我这记性,五妹妹刚来,又要照顾三婶婶,没时间理会这些,不过妹妹准备才艺表演了吗?”葛芝兰突然低沉了声音问道,葛芝杏诧异地看着她自己的亲姐姐,大概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问出来。
也难怪,纤云一直敷衍寒暄,根本无法套出话来,葛芝兰心急了,直接问出来,不过纤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的晴画。
晴画不知道,只好摇摇头,转而间,纤云想到前世参加百守节会的时候,她早早有准备,可后来看到夏令其出现后,就缺乏表演的兴致,那时是大姑娘使了计策才躲过了表演,最后大姑娘代替她上去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