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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飘忽,顺着纤云的话下去,差点就脱口而出赞同,惊讶地瞪圆了双眸。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如今肯定还是〖自〗由自在的,我还可以去看望表哥,还可以嫁给表哥,都是你害的。”许嫣失控地扑上纤云。
纤云大惊,不敢躲,许嫣要是摔下来,动了胎气,圣上就是有心放她一马,恐怕也不行了,挺直腰杆,接住许嫣。
冲劲太大,纤云整个人被压得一边倒,李嬷嬷和贤妃连忙拉住,许嫣才没摔下去。
众人都倒吸了。凉气。
“你别拦着我,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勾引我的表哥,表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许嫣抱着肚子痛哭。
已经是贵为贵妃,还说此等话,宫中耳目多,皇帝怎么可能容忍比人他的女人心心恋恋都是别的男人,纤云眼角扫了一眼贤妃,她果然得意地面带微笑。
宫中这一刻的朋友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是敌人,贤妃显然不怀好意,许嫣被执念冲昏头,要是今日的事情传到圣上耳朵里,她恐怕就此失宠了,转而注意到外面的小公公还在,她同情地望向许嫣。
许嫣对她没有做实际性的伤害,同时也担心许嫣如此会伤了孩子,禀道:“贵妃娘娘,民女没有抢走任何人,是真的,当初我说给齐六少奶奶的话,我今日一样赞同,往往叫嚣的最厉害的人对此事或者此物肯定是非常在乎的。”说着眼神瞥向孙依晴和小胡氏。
许嫣当日听到纤云的对小胡氏说的话,明白她的意思,也赞同,顺着纤云的目光而去,突然想到,贤妃一向与她不和,今日居然无缘无故示好,而且还带着她的妹妹,顿时觉得一盆凉水泼下,惊醒了。
她已经是贵妃,回不去了,现在她的敌人是贤妃。
贤妃的妹妹一直在针对纤云,孙家和葛家有过节,她们把她当做抢使唤了。
许嫣找回理智后,盯着纤云沉默看了许久,缓缓道:“你说的虽不错,但是表哥娶谁都不可以娶你。”要是娶了你,那她又算什么,她已经回不去了。
纤云知道许嫣是明白过来了,这样一来,她应该会少了一些罪,笑道:“贵妃娘娘说的是,终身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纤云现在还小,全凭父母做主的。”
许嫣端倪一会儿,觉得纤云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心中的那股怨恨又放不下,冷冷道:“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
小胡氏见许嫣平息下来,拉着脸不悦,上前就指着纤云骂道:“你竟敢伤害龙胎,贤妃娘娘,您也在场,请您给我们贵妃娘娘做主啊。”
贤妃嘴角一扬,此话说得正合她意,开口道:“你说的不错,刚才是她推了贵妃娘娘,来人,把她拿下!”
见没人进来,贤妃恼怒:“来人!”
门外的丫鬟按耐不住,想要进去,一直偷窥的小公公正急匆匆地赶回来,进门唤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贤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原来是小泉子,怎么是你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贤妃满脸怒色。
小泉子笑脸迎人,回禀娘娘:“小泉子遵旨来请葛姑娘的,圣上传唤。”
贤妃面色一冷,不出声瞪了纤语一眼,今日算你幸运,下次就没这么好的事情!
“圣上要紧,你走吧,好之为之。”许嫣一闹,精神明显不济,软软摆手道。
“纤云告退。”领行大礼后赶忙跟着小泉子离开。
“谢谢小公公解围。”纤云拜谢。
小公公慌忙还礼:“姑娘严重了,我只是按照吩咐办事的。”
纤云依旧笑着道谢,不是他一直跟着,在紧要关头出来,她指不定要受苦的。
“姑娘,既然是请了旨意,自然是要去见圣上的,不过圣上交代了,走个形式就好,让姑娘回去传达传达,问候夫人安好,要是夫人还有亲人的话,不妨接到京中,一起有个照应,也会给葛将军一个公道的。”
纤云欣喜,谢道:“谢谢公公。”摸了一定金子塞过去。
离了宫门,就见晴画焦急地候着马车边上,伸长脖子张望。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了。”晴画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纤云冲着她一笑:“我没事,就是不认识路,有点耽搁了,晴画姐姐,娘除了敏姐姐,还有其他亲人吗?”
晴画被问的一头雾水,愣愣道:“我自从跟了夫人,只知道夫人娘家就剩下敏姑娘一人。”
纤云点点头,晴画单手她护住头顶,弯身进了马车。
圣上不会无缘无故问的,莫非说的是权敏,哎,还是等娘醒来问清楚。(未完待续。
☆、085、聘礼?
住在别庄的三个月中,爹娘的身体都是齐子吟照看的,二人对齐子吟也越发熟络。权氏害喜症状缓后,葛天行也可以下床简单的行走,每日都到权氏身边看望。
晴画扶着她下了马车,望着久违的天行府,倍感亲切。
纤云揣着圣上的疑问,琢磨了三个月后终于得到解惑。
“爹,娘,圣上是何意思?女儿想了许久都没明白。”她把小公公传达的圣意一字不漏地告诉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沉默叹了口气。
葛天行笑着唤纤云过去坐下,宠溺地望着她道:“都是爹爹不好,连累云儿了。”
纤云知道爹一直自责她为了进宫不惜牺牲名声的事情。
她离京城的时候还小,对京中的人脉关系不熟悉,而且爹的信笺中没有提及任何一人,纤云自然会想到是没有值得可信之人或者不想连累之类的原因,最后才情急之下仓促行事。
姑娘家的名声何其珍贵,现在外面都在传她趋炎附势,眼见父亲出事,想巴结齐家。
葛天行见她如此懂事,如此不在乎,心中有了另外的想法:莫非女儿其实也想加入齐家,这段日子相处下来,看得出来齐御医是个不错的人,很懂得照顾人,也明事理,云儿跟着他应该不会吃亏。
又是一声长叹,纤云忙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葛天行犹豫再三后道:“云儿,你真想知道此事?”
此事事关重大,知道了没好处。
纤云点头,已经想了三个月的疑问,突然有人能够给出答案。怎么能不想。
葛天行道:“罢了,知道了也无妨,圣上那样示意,就是想通过你之手得到那东西。”
什么东西,纤云好奇地瞪大眼睛。
“之前爹去吴州,明着是养伤其实是替圣上找前太子余羽的罪证,可惜只查到那些私有田产,揪出了孙夏两家。”葛天行说着冲权氏一笑。
权氏温色道:“权家当年也是前太子一派的。后太子失败,权家遭到灭门,你的外婆是外公在外面养的妾侍,所以娘才逃过一劫,后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没有灭九族,权敏就是那时候活下来的。”
纤云大惊。想不到娘的身世如此坎坷。
权氏一族是前朝太子党羽,圣上知不知道娘是权家人?
权氏看出她疑问,笑道:“圣上显然已经知晓,不然不会如此传话与你。”
纤云点头,显露出不安,问道:“娘。圣上到底要什么?”
权氏抚摸着圆滚滚地肚子,笑道:“听说前太子有先皇的遗诏,被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而最后力保太子的人正是权家的人。”
这么说遗诏在权家,在娘的手中?
纤云惊愕地望着权氏,权氏苦笑点头。
圣心难测,很难说交出去后不会被杀人灭口,她知道圣上派葛天行去吴州的目的也不敢轻易交出,最后商议一切按照圣上的旨意行事。先表明忠心。希望在他们功成身退的时候,圣上可以记得恩情,放过他们夫妻二人。
这就是为了圣上多次派葛天行去危难中,一方面是权家没有得到遗招。可以通过他办成事情,令一方面,权家获得遗招却没有教出来,可以借机除掉他们。
不管哪种结果,圣上都是得利的。
纤云背脊发凉,伴君如伴虎,人命在皇权面前真是不值得一提。
权氏见纤云眼中竟是惧意,拉过她双手,拍拍安慰道:“放心,圣上如此暗示你,应该是想悄悄处理此事,此次算是因祸得福吧。”她心中也不确定,怕吓到女儿,在安慰女儿的同时也是安慰她自己。
葛天行坐到她们二人对面,笑道:“圣上应该不久后会召见我的,到时候就知道了。”他一个多月前就醒了,第一时间就是传了密信给圣上,至今也不见圣上召见,他暗暗着急。
纤云点头,觉得现在的话题过于沉重,怕影响到娘的情绪,上前偎依在权氏的肩膀上,撒娇道:“娘,你好久都没抱泱泱了,等有了小弟,就再也没有女儿的地方了……”
权氏和蔼笑道,指着她的头道:“泱泱吃醋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泱泱明显瘦了一圈,这段日子苦了孩子,既要照顾他们还要抵抗住外面的谣言。她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得到这么好的闺女!
“女儿永远是娘的女儿,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转头有问道葛天行。
望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全是笑意,他不禁也受到感染,笑出声来道:“是是是,我们云儿说的对。”
三人享受了许久的家庭的温馨后,葛天行就扶着权氏回了内屋休息。
纤云一扫以往的忧色,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
竹林苑中。
晴远小跑迎上来,道:“姑娘,敏姑娘又来了,这次还带了更多的东西,奴婢……奴婢听守门的小厮说……说是像聘礼。”
下聘?夏大真是等不及了,莫非也急于得到娘手中的东西,好巴结上面的,只是不知道他上面的权贵是谁。
“我去门口见见,别让她进来。”上次权敏来,威胁她,她不清楚爹的情况,憋了一肚子的火,今日正好可以发泄一下。
葛天行没有得到圣上的消息,不敢再别庄住太久,是悄悄跟在权氏马车回到天行府的,每日只在权氏屋中的密室里,接着怀孕之事,只让郝妈妈和雨香、雨甜进出正然居,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
所以家中的下人们还以她为家中的当家看待,其实权氏回来后身子重,确实也是她当家的。
“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连我都拦着,等我见到妹妹。把你们都卖到大西北去!”权敏被拦着不得入门,恨得牙痒痒的,指着守门的几个小厮一顿骂。
晴远怕权敏在门口闹,使得周围邻居都知道,就让她进了高宅大门,拦在仪门外。
纤云老远就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进围着几个小厮打量一番,后使了眼神。他们随即退到她身后,她转身佯装生气道:“敏姐姐,我葛府的下人也是爹娘养的,没见过狗奴才,自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敏姐姐既然清楚,今日妹妹真心讨教一二,还望姐姐不要吝啬。还不赶紧出来,让敏姐姐教导一番。”
立马有几个小厮恭敬地走出来。
晴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见权敏投来的怨恨的眼神,她随即捂着嘴,转过身去,双肩微微颤抖。
纤云抿嘴含笑。今日父母好好地在府中,刚才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当然不再害怕夏大的威胁,只要把夏家硬是要娶她的事情传出去,圣上知道了,自然会猜到夏大的用意,到时候夏大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权敏远以为纤云会哭哭啼啼地恳请她帮忙,满心得瑟过来,就想搓搓纤云的傲气。谁知过来后她被反咬一口。一霎那间脑袋没转过弯来,指着纤云,“你……你……”涨红了脸也没说出个话来。
所有的下人们都强忍着笑意,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丑陋不堪,怒火腾腾,怒道:“哼,我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