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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墨凌便飞了出去,看来天帝对于在他眼皮下面对月老不敬的人的反应还是有的,月老赶到院子里面的时候,墨凌已经晕厥,血不断的从身后冒出。
虽然很想救他,疗伤要紧,不过月老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也就当做摆设,无语走过,陪着天帝大人用膳去了,不过背身过去的手势还是相当清楚的传达了他的命令给侍卫们。
一来二去,已然是深夜,【那个……真的可以炼心?有没有风险?】咬着茶杯,月老这次不敢自作主张了,每次惹祸都是要给此人收拾,想想更是咬牙切齿。
【嗯,好茶,】显然天地大人的闲情更甚,品了品香茗,点头,随即吩咐侍童把前次上供的雪山银针再取来,放在月老宫殿里面,凉凉开口,【有风险又如何,不是有朕在吗?】
把茶放回,天帝从身上拿出一物,递给月老,月老自然接过,反正这人就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一看,也不禁惊呼,【通天镜?!】
【嘘,】抵住月老的嘴唇,天帝大人摆摆手,不用崇拜我,【那个燃灯老家伙的东西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借来使使。】
月老用力一咬,【你确定你是借的?】不过随即一想要是燃灯仙人的话,只怕早已知道,这倒是不伤大雅,现在还是无尘要紧。
月老看着通天镜子里睡着的无尘,那个无尘,眉峰靠拢起来,这个……毕竟不是无尘。】口气有点可惜,借着月光瞄了好几眼,依旧是清雅出尘,绝世无双,想着就念了出来,【无尘。】
院中的墨凌现在才闪身进来,一把夺过通天镜,深深凝视,此时天色半明,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屋内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清淡的光芒,那个无尘正在思考什么,侧面还是一如从前,墨凌注视着这个熟悉的无双容颜,伸手摸了摸通天镜,冰冰凉的让人难受。
那动作轻柔细微,仿佛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境,三人无话。
天帝见不得月老烦忧,就把通天镜上的影像抹去了,瞬变,然后抬头好奇发问,【朕知道那个无尘是清晨醒来,毕竟是无尘容器,你怎么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月老也是有点疑惑,自己也是用了神通试探才会发现玄机,莫非这朵黑莲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神力?眉目之间又多了几分打量。
墨凌收回视线,瞥了这两人,转身问月老,【你会认不出来这个家伙?】口气没有一丝敬意,指着边上的天帝。
这次轮到月老翻白眼了,【怎么可能这世界还有谁会比他更加霸道,比他更加无赖,比他更加……】在乎于我?好像明白了,月老洒脱一笑。
【就是,你都可以认出来,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再说我和无尘从出生便在一起,同根之命,从来没有分开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一个表情,手势,无尘和别人怎么会一样?】口气越讲越鄙夷了,这就是深的人心的月老,真该让那些人看看,蠢钝如猪。
【那你怎么没有发现他对你动了情?】敢嫌弃于本尊,非要戳中你的软肋。
墨凌僵硬的转开视线,看向家的方向,【此事……此事不一样!】
凉生生的唾弃口气,【怎么不一样,假若你是真的都是知道的,何必这么折磨他呢?还是你根本故意为之?】
【不是。】
狼狈的某人瞪着月老,除了反驳竟然没有多余的反击,好像脑袋都被堵住了一般,平时斗嘴可都是月老占的下风。
【儒,你就别说了。】才刚才打完,这人又在招惹黑莲怒火。天帝看着这个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全然放松还常常无意识肆意妄为的人,一时间好像痴了。
月老殊不知他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摸样才是天帝心头最爱。
☆、真相VS决定
墨凌倒下去之前的最后印象是天帝对着他笑了,一副法外开恩的死样子,【做了决定,你,切莫后悔!】飒然一笑,毕竟是天帝至尊,那人光是眼神就让人望而生畏,无法直视。
他因深受重伤根本没办法起身反抗,眼前一暗,就陷入深深的黑甜乡。
墨凌是被天帝的侍卫扛回莲王府的,扛沙包的那种,一路从月老宫殿扛回的莲王府,可算是出尽风头,要是他醒着估计又要去砍月老和天帝了。
两个侍卫是月老宫殿新来的,不过也算是上仙的分类,对于这个命令也只是暗恨在心,一路上都黑着个脸。
腾云驾雾也不过半刻功夫就已经到了,远远的望去,便看到莲王府门户大开,院中的石板上坐着个白衣男子,他有一张清冷孤高的面孔,没有着一丝的艳色诱惑,却更胜过色相,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双眸之间流转着淡淡的温和光芒,可是正眼一看倒映出来的却是一片的遗世独立,孤高清傲。
那人雪白若玉的长长纱衣迎着风飞舞,自成一格的柔和,黑的腰带是唯一的突兀,更显风姿卓绝,纠缠在一起的黑白在他身上,除了和谐竟找不出第二个词语。
看到黑莲的一瞬间,两个侍卫都感觉风都温柔了不少,随即猛涨起来的利刃刮过梁侍卫的两侧,两人也不退避,只见他飞身而来,放轻动作接过墨凌,小心翼翼的将他安放于紫金竹榻上面,护好结界,随即起身,好好去招呼客人。
仙童早已经拿出茶点,两个侍卫一看到莲王大人出来,就上前告辞,毕竟这个差事说不上好事,把人家打成这样送回来,亏得主子还能这般的理直气壮。
清雅逼人的莲王大人微微颌首,【多谢两位,送墨凌回来。】表情似笑非笑,薄冰暗结,他们二人更加是连连作揖,心里只想着早走为妙。
无双清雅的男人点漆般的眸子好似带笑,【真是有劳两位,多谢了,请恕无尘不远送了。】
点燃上屋内助于养伤的熏香,筝,就放在墨凌的屋里,无尘取来擦拭,口气轻描淡写,【无知小人,】一收手,筝上立刻现出一道光来。
【谁?】
【属下枯草。】
【天帝大人的近侍。】
【不敢,】男子挡住那道光芒没有退一步,低眉顺目,【天帝大人请莲王大人不要忧心,】冷漠的枯草看到高洁清透的莲王大人竟然不计较黑莲的浑身血污正在细细照顾照顾,心里也是一动。虽说着黑莲有万般不是,冲撞了那个祖宗,可惜莲王对他总是不予计较,跟着这样的主子,总比自己那位要好。
枯草动作利落的拿出贴身藏好的玉瓶,有礼的交给莲王,转身便要告辞,几个功夫已经出了莲王府。
声音遥遥传来,【这是天帝亲配的灵药,黑莲所受之伤,估计月余就可安好,但请莲王大人高抬贵手,不要过于忧心。】无尘也不推辞,拿过来细细敷上,看到伤口结了一层薄膜一般,呼吸稍微平静了一些。心里不禁暗踱,平日居然连区区侍卫都不与墨凌方便和照顾,可见平日自己不在他身边,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想着眉心又痛了起来。
而那两个赶着回去的侍卫殊不知道,他们心里高洁雅致的莲王大人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早已经暗藏杀机,要不是枯草及时现在只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还在乐颠颠的往回赶。
看着身受重伤的墨凌,无尘狠狠的弹动古筝,声音清越直达云霄,好像在抗议什么,又好像在警告什么,虽是天帝,但是拼却所有地位道行不要,也是不准你这样亏待我的黑莲,一瞬间,眼中好像着了火一样。
铿锵一声,弦断!
随即听到床案那边传来声响,无尘赶紧上前去看,墨凌看似悠悠转醒——黑透深沉的眸子含着朦胧,茫茫然的跟他对视起来。
【无尘,】脱口而出的期待,墨凌眼睛又是一利,转开头颅,冷漠背对着凉,【多谢莲王大人。】凉咽口气,【你叫无尘不也一样,】稍显挫败的按了一下额角,明知道他醒来也只想找无尘,不是自己,虽然一度很想跟墨凌理论清楚,奈何现在他全身都是伤。
凉拉过薄被轻轻盖了上去,想到刚才看到他浑身是伤口的一幕,凉的心也是酸苦抑郁,忍不住握紧了墨凌的手,即使不看也知道那个天帝良药是有用的,伤口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可是心底还是替他痛着,墨凌……墨凌……
墨凌今日在月老宫殿打闹了透支了体力,这会更加疲惫到了极致,又折腾了几次,挣脱不开凉的手,终于狠心一闭眼睛,沉沉睡去之前只问了一句,【你既不是无尘,对我这么好,作甚?】
待到墨凌呼吸沉稳,陷入深眠,凉开放开他的手,他背过身离开,走姿还是优雅淡然,居然还能想着往后的岁月,他就只能这个样子伴着墨凌,两人同居异梦,整日对着他期许无尘的心。
千年万年,怎生消受!
思及此处,凉禁不住轻叹出声,素手一挥,已然到了莲池,对着池面,凉看着自己的脸孔,寒冰冻结的池水立即解冻,幽幽蓝光照亮了整个池面,池中的莲花纷纷摇曳,好像努力试图去靠拢安慰。
水面上先是浮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然后渐渐趋于清晰,那是一个清雅俊美的男子,可惜双目紧闭,沉稳安静的漂浮在池面下方,端的是清雅灵智,瞥见他稍微皱起的眉梢,凉觉得胸口也是抽抽的痛起来,【怎么?你也很担心他吗?可惜……可惜,现在陪着他的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先送上一部分好了,今天玩得太野了,明天早上继续吧,大么么。。。
☆、差别VS本能
莲王府还是安逸祥和,这大半个月,由于凉的悉心照料,墨凌虽说别扭但也只能跟他维持一种诡异的平衡,两人皆是不冷不热的过着平静日子,终于墨凌的伤大好了。
莲王府精致素雅,纱窗轻笼,凉一个人常常在府里的书房打发时间,他现在正敲着一颗黑色棋子,眉峰似蹙非蹙,嘴角微弯。墨凌路过的时候抬首望去,看到他斜倚在书房中,那是无尘的书房。
私心里总觉得是凉侵占了不该属于自己的空间,他度步上前,虽然他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对于这件事墨凌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分的这般的清楚,凉不是无尘。
温柔是相似的,看护是相似的,甚至相处都是相似的,但是……就是显得很是虚假。
墨凌行到凉对面坐下,房中只有两人,桌椅差距书画摆设一样不少,各按各位,就跟多年前一般,侍童定期都会来打扫,再说仙界爱洁,基本都是纤尘不染。
就连房中那人,也是飘忽的纤尘不染。他悠着一张跟无尘毫无二致的倾城脱俗的面孔,脸上的表情也是安逸温和,一双澄澈透亮的黑眸深不见底,注视着你的时候,高洁自傲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和煦温暖,为何自己看着……看着好生……虚假。
想来自己这一个月以来也算是受人照顾,处于礼数也要表示一下,于是放松了表情,生硬的道了一声谢。凉正低头一笑,好像没有听到一半的微微颌首,【近日无事,倒也是算浮生偷闲,墨凌你又是伤口刚好,怎么不多多休息……】
【不用了,我的伤不碍事的,这几日,多谢。】墨凌本来只是打算道谢完立马就走,但是对面的人却是正襟危坐了起来,眼神依依,好像对于他的到来无限欣喜。
【既然你我都无事,那墨凌陪我下盘棋如何,许久没有弈棋,怕是都生疏了。】白纱玉人执手黑子,手似玉雕,漆黑的棋子在他手上更加晶莹,清淡却又笃定的要求着。
墨凌犹豫,没有答应,修长的手指把玩了一下茶杯,似乎都书房的摆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凉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着,果然,很快墨凌就舒展了眉目,把茶杯放到一边,转头看着棋盘,【也可。】
墨凌上前,两人开始走子,一黑一白,两人又是习惯穿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