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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池厚着脸皮说:“英雄就算了,不过我确实很美啊。”
嘉木扶额,觉得她真是碰着了个奇葩。
他俩就那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嘉木觉得好久没跟人聊这么开心过了。笑得格外开心。莫非池问她:“那你呢?你是什么人?”
嘉木扯着胡话:“我家道中落,后来被我爹收养。”
莫非池点头:“听着也挺惨的。同是天涯沦落人,来,喝一口。”
嘉木接过罐子喝了一口,然后晃了晃,说:“没有了。”
莫非池咂咂嘴,有点可惜的说道:“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唐歧的地窖里偷的,那么快就没了,看不出来你一小姑娘还挺能喝的。”
“那当然,”嘉木拍拍胸口,“我的酒量可不是吹的。”
嘉木看着莫非池把罐子往湖里一抛,咕咚一声响后,嘉木问他:“你觉得唐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莫非池想了想,“唐歧挺不容易的,他父母早逝,十七岁建了花满堂,当了堂主,在这江湖里呼风唤雨,没人不怕他,因为你看不透他。自从他……”莫非池说到这又不说了。
嘉木不禁问:“自从他怎么?”
“也没怎么,你想啊,他从十岁开始就自己一个人,年纪那么轻能坐到那么高的位子,真的挺不容易。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过。昨天他跟我打拳的时候,我一叫‘哟,乔姑娘’,他立刻就分了神。以前唐歧活的太完美了,完美的都不像人了。”
嘉木打断他:“你这是骂他还是夸他呢。”
莫非池一脸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的表情,继续说:“不过还好,他现在挺像个人的了。”
“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在骂他。”
“哎呀,随便吧,”莫非池一脸无所谓,“反正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嘉木看着湖面上倒映的月亮,晃着脚冲莫非池笑说:“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怕他啊。”
“怕他干什么,”莫非池咧咧嘴,“唐歧就喜欢吓人,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的。”
嘉木继续笑,莫非池挠挠头:“你笑什么啊?”嘉木还是看着他笑。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
莫非池被吓得身子一僵,从草地上坐起来,颤颤兢兢的说:“我说我们只是在聊天,你信么?”
唐歧反倒冲莫非池笑了笑:“你说呢?”
莫非池这才充分理解了水袖那句,你不觉得他一笑像是阎王爷在索命吗。于是留下一句‘我觉得你应该信’飞快的溜了。
那酒的后劲倒是挺足的,嘉木脑子有点蒙,拍拍脑袋一看身边没人了,回过头看见唐歧,也被吓到了,慌忙站起来生硬的跟他打招呼。
“刚才不是笑得挺开心的么。”
嘉木扯瞎话:“你可能听错了。”
唐歧走到她身边,皱了皱眉:“还喝酒了?”
嘉木突然间有种红杏出墙被抓现行的感觉,局促的站在那儿,伸出手撩了撩头发,谁知道那缕头发像是要跟她作对似的,怎么也撩不上去。
“刚才还那么开心,一见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嘉木下意识地解释。唐歧伸出手帮她把那缕头发拨到耳后,轻声开口:“不是?那是什么?”
他靠的太近,指腹还停在她的耳际,嘉木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想要后退,却被唐歧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胳膊。嘉木一时情急,脱口而出:“我跟他在聊你。”
唐歧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放开了嘉木说道:“聊我什么?”
嘉木慌忙后退:“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现在冰块脸的眼里像是喷着火,嘉木只道离他越远越好,唐歧看她一直后退,皱着眉跟上来:“当心。”
嘉木一看他跟了上来,继续往后挪,觉得一脚踩了空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湖边,“啊”了一声,挣扎着噗通掉了下去。
嘉木在水里扑腾,冲着岸上叫救命。只听又一噗通声,唐歧游了过来捞起她:“都跟你说了要当心,我有那么可怕么。”
嘉木抱住他的脖子,春天夜晚的湖水凉的吓人,嘉木打着颤说:“能不能先上去,你再跟我算账?”
虽然唐歧很享受佳人的投怀送抱,但鉴于湖水实在是太凉,还是抱着她游到了岸边。上了岸后嘉木冻得直打哆嗦,浑身上下湿溜溜的,只惨白着一张脸。衣服浸了水,湿哒哒地粘在嘉木身上,勾出一个美好的曲线,唐歧看的呼吸竟然急促了起来,忙调整了一下,上前抱起她就往听泉阁走。嘉木抗议:“我自己能走。”
唐歧瞪了她一眼,表示抗议驳回。
唐歧把嘉木送到房间,说:“你先擦干,我去叫人弄热水洗澡。你要不要再喝点姜汤?”
嘉木捞着件衣服裹在身上摇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换下衣服就行了。”
唐歧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嘉木看他也浑身滴水,心有不忍的递过去一条帕子,“你先擦擦吧。”
唐歧接过帕子却没擦,揣进怀里走了。
很快,一群婢女有条不紊的送来了热水和姜汤。嘉木抓住一个婢女问:“你们堂主呢?”
婢女说:“堂主?堂主去议事去了。”
嘉木泡在木桶里洗澡,心里觉得愧疚得慌,冰块脸是为了救自己才弄湿的,没有弄干就去议事会不会得风寒啊。
嘉木洗完澡换完衣服,拦住要去倒水的婢女:“你们堂主回来了没?”
“刚回来了。”
“那姜汤还有没有多余的?”
“有的,我去给您端过来。”
嘉木端着姜汤站在唐歧的门口,徘徊着走了好几趟,早知道就让那个小婢女来送了,自己干嘛非要多此一举。嘉木在门口又徘徊了一会,想到手里的姜汤该凉了,这才咬咬牙敲门。
“谁?”
“那个,大侠,我能不能进去啊?”
里面的人听到是她,顿了顿,才说:“进来吧。”
嘉木推开门走进去,唐歧正披着衣服坐在桌子前。嘉木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说:“你喝点姜汤早点睡吧,我先走了。”
唐歧眉毛扬了扬,“特意来给我送的?”
“毕竟是我害你掉湖里的,你快点儿喝了吧,不然我过意不去。”
唐歧本来还挺高兴的一张脸听她这么一说又阴了下去,说:“我知道了,你走吧。”
嘉木也不知道哪里又惹着他了,撇撇嘴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你真的别忘了喝。”
“你关心我?”
嘉木支支吾吾的说:“我们是朋友嘛,我当然关心你。”
唐歧似乎是有些累了,摆摆手说:“你回去吧。”
屋内灯光有些暗,唐歧的脸色有些白,无力地冲她摆手,嘉木看得有点心疼,但也不敢多想,慌忙走了出去关上门。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嘉木心神不宁的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贺擎,那天也是她落水,岸上的小太监忙大声叫:“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
就在她被呛得呼吸不过来,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有个人点着水飞到她身边,将她从湖里提起抱住,落在了岸边。其实那天她并没有看清贺擎的模样,只是在迷蒙中看到了了一个金色的轮廓,后来被赐婚那天,她见到贺擎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个轮廓与贺擎结合在一起。
可就在刚刚,就在唐歧跳进水里游到她身边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她脑海里环绕着的金色的轮廓,却堪堪的契合在了他的身上。纵使他穿的并非金色盔甲,只是一件普通的素白的衣服。
她突然想起冰块脸一开始跟她说让她到他的身边去的时候,她觉得害怕,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害怕,但现在她似乎有点知道了,因为她心里在那一刻下意识的觉得,以后或许都不能这么自在的跟他相处了。她只道不能,却忘了去想自己心里愿不愿。
第二天还是英雄大会,听袖袖说,这大会少说也要开半月有余,第一天基本上是聊天叙旧,剩下的时间都是切磋武艺,就是比武。每次大会都会排出一个英雄榜,平常那些江湖少侠来参加这英雄大会都是为了英雄榜,但这次他们把目标全对准了魔教和花满堂。
花满堂遗世独立太久了,早就有人不满花满堂的独尊地位,这次被柳如烟一陷害,花满堂的处境也确实举步维艰。魔教倒还好,他们来的光明正大,有理有据,这时候还有药羽撑着。他们花满堂虽然武功上乘,但就是害怕那些江湖里新出的小毛孩子说动了黄霸天,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嘉木哪里会想到这回英雄大会的水有这么深。原本想看热闹的心情渐渐冷却,不由得为花满堂担心了起来。
第二天的英雄大会由会客厅移到了练武场,人来的七七八八了之后,莫非池本来还是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但一想起来昨天晚上刚得罪了唐歧,腰一直背一挺,无比卖力地说:“今日的比试虽关乎一年一度的英雄榜,但还是要请各位英雄点到为止。”
莫非池话音一落,底下便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昨天唐歧那番话确实吓到了不少人,但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带头开始起哄:“唐公子说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为何到了今日我们还听不到唐公子所谓的交代呢?”
唐歧坐在最前面的位子,看着台下脸色不是很好,柳如烟坐在他对面,一副事不关己专心看好戏的样子。
莫非池笑了笑:“看来各位少侠还是信不过我花满堂啊。”
唐歧伸出手阻住了莫非池继续说,站起来扫了一眼席间的人,淡淡的说:“我的交代就是,药长老是我夫人的师父,我夫人闹着要看英雄大会,不得已只好提前,还望诸位海涵。至于魔教的事,药长老想念故人,瞒着在下向夫人要了张帖子,事情就是这样。”
唐歧一提到夫人,底下一片哗然。不少冲着唐歧来的一些江湖门派和世家的女弟子顿时心碎了一地。
嘉木正坐在那里吃着点心,听见唐歧说的话,一口噎在了嗓子眼。唐歧的席位本就与水袖的挨着,见状立刻跟莫非池换了下位子拍着嘉木的背,递上来一杯茶:“没事吧?夫人。”
嘉木这下咳得更厉害了。唐歧说话的声音虽低,但用了内力,在座的众人大部分都听见了,于是齐刷刷的看向嘉木。
对面柳如烟的脸色也变得很差,她还真没想到这就是他的交代。药羽倒是笑眯眯的看着这场戏。黄仙仙更是瞪圆了眼,想起来说话却被黄霸天拉住了袖子,在她爹难得严厉的眼神下,无奈的扯扯袖子又坐了下来。
底下已有人按耐不住,站起来问道:“唐公子何时娶了妻?怎么也不广而告之。”
唐歧见嘉木不咳了,直起身子道:“夫人不喜热闹,便没有告知各位。”
有人又询问药羽:“不知药长老竟也收了徒弟?”
柳如烟忙拉住药羽:“药伯,别承认。”
药羽拂开她,“烟儿,你药伯向来说一不二,既答应帮你,便不会让魔教受委屈,但如今唐歧把丫头推了上来,我也断不能让丫头受委屈。”
药羽笑着站起来:“不错,唐夫人确实是我的徒弟。我也是着实思念烟儿才瞒着诸位叫了她来。还请诸位体谅一个已经年老人的心,不如就卖我药羽这个面子?”
柳如烟的脸色变得更差,乔嘉木,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德何能,让药伯和唐歧都这般维护。
药羽这么一说,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接过话头,唐歧见药羽还真的把事儿都揽自己身上了,便很义气地开口道:“不若大家再卖我唐歧一个面子?”
底下的人议论了一会儿后迅速分成两拨,一拨是“既然药长老和唐公子都开口了,那我等也没有不从之理”。一拨是“魔教破坏协议大张旗鼓前往中原,此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
水袖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