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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燕栖深宫》作者:彼岸雪
文案:
初见时,两情相悦;再见时,却是咽泪难言。
当凤冠霞帔披身,当明耀凤座荣登,过往泛黄,旧事重提。
重见萧郎之时,是物是人非,还是前缘旧续?
帘外潇潇暮雨,心事徜徉,静品一杯散发着袅袅余香的清茶,走入这动荡乱世中的爱恨离殇……
遥远的天际,似乎传来了谁的歌声,缥缈悠远——那一曲倾尽繁华的乱世悲歌,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只可惜,当时之人的心态,我们只能略猜一二,无法身临其境。
内容标签:宫斗 历史剧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燕燕,韩德让 ┃ 配角:耶律贤,耶律斜轸 ┃ 其它:辽代,后宫,爱情
、姐妹·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眼如水波,面似芙蓉,那堪蛾黛颦蹙。马背英姿春行早,铁骑奔扬尘飞速。群峦绘绿,繁花绣锦,回眸佳人一顾。匆匆一瞥惊鸿眼,幽微情空向谁诉。 ——彼岸雪《鹊桥仙》
公元967年。
南京(幽州)。
在街头,一座华丽繁盛的庭院格外引人注目。庭院深深,树木横斜,隐约有桠枝透过灰色的院墙伸出墙外。里面正房偏房错落有致,分布格局文雅古朴。推开前面的院门,发出一声“吱呀”的轻响,入眼处,便是几间正房,里面正中是一张檀木八仙桌,上面摆有茶点杯盏等物,周围两排是紫檀木椅,这是素来招待客人之所。绕过正房,便是一处怪石嶙峋的假山,潺潺的水声流泻于下,滑落在下面的一处幽碧清澈的小潭里;旁边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踩在上面凹凸不平,格外有情趣。悠然踱步而过之后,便是主人家的卧房了。这里分为三个院子,一个庄重大气,显然是老爷夫人居住之所。一个朴素清雅,应该是少爷的住处。另一个,左边是三间挨着的小房间,可以猜到是小姐们的闺房;右边一座凉亭,清新精致,秋千微晃,荡漾怡情,布置得格外有深闺少女的感觉。由于契丹族以东为尊,所以这里的建筑物一律东向。
此时是正午。在一间闺房里,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女端坐于桌边的绣凳之上。她名为萧绰,小名燕燕。细看之下,她肤若凝脂,人比花娇;面似芙蓉,身形窈窕。身着一件淡青色长裙,淡雅曳地,襟边绣着细小的牡丹花;外罩一套雪白的团衫上衣,直领左衽;腰间系着白色绶带,被打成蝴蝶环扣垂了下来,飘飘欲仙。此刻,她手端一盏清金盏菊花茶,细细抿了一口,动作姿态风雅,端庄娴静。细品之后,顿觉口齿噙香,可待回味。
门外一个小丫鬟,不过十来岁的模样,内里一条藕色裙衫,身穿普通的秋香色夹袄;瓜子脸,柳叶眉,长得甚是机灵讨巧。她抬脚一步跨了进来,对着端坐品茶的那个少女道:“三小姐,午膳时辰已到,您该去了。”
我伸出纤纤素手,不紧不慢地搁下茶盏,妙眸略微一扫:“是么,又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阿古骊,你就随我一道罢。”刚站起身,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向身边的那个丫鬟探询:“两位姐姐去了么?”
“已经去了。”阿古骊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小声回答道。
我浅笑着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戏谑道:“我说过的话,你平日都是怎么记的?”
“奴婢错了,”阿古骊垂下眼睫,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三小姐为人处事一向是大方有礼,不肯叫别人拿捏到一点错处去。奴婢以后定会注意。”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姐姐们都去了,我落在最后实在是不像话,”我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裙衫的下摆,将方才坐的褶皱撸直,这才抬眸望向一脸窘迫的她,淡淡吩咐道,“时辰不早了,走罢。”
在萧府最大的一间餐房里,上面挂了许多琉璃花灯,并未点燃,随着窗户吹进来的微风而悠悠旋转。大厅的右边竖着一副巨大的编织布帘,绣有百鸟朝凤图样。内置一张巨大的圆形木桌,周围环绕着一堆檀木椅。放眼望去,除了我,全家都已到了。桌上菜肴摆的满满当当,却并未有人动筷。爹爹萧思温,字寅古,四十上下,面容清癯精干,身形强壮,脊背挺得笔直,不怒自威,看去刚正耿直,观之亲切可敬。娘亲耶律吕不古三十余岁,保养得十分得当,岁月的风尘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乌黑的发高高盘起,用一根精致的玉钗束着。哥哥萧继先只比我大几个月而已,他不是爹爹亲生,而是爹爹的侄儿,从本家族中过继而来。素日话少的可怜,面色清冷,气质如冰,然而面冷心热,待我们却是极好。此刻他一袭青衫,俊眉微抬,只是淡淡扫了一下我,便复低下头去。两个姐姐坐在哥哥身边。
爹爹一见我,伸出手招呼道:“快来坐罢。”娘亲只是含笑点了下头,并未开言。
我脚步略微放的急促,抬起脚走了进去,深施一礼,面带歉意的道:“燕燕来得迟了,恳请大家不要见怪。”阿古骊施礼之后,便退至大厅的一边,和一帮丫鬟恭敬地站在一起。
“燕燕你总算来了,我们都等了老半天了。”说这话的是我大姐萧胡辇,忙起身拉了我入席。她一生下来就是这副风风火火的性子,大胆泼辣,豪爽不羁洒脱如男儿。面色既糅合女儿家的柔媚,又糅合了男子的几分英气,浓眉大眼,睫毛浓密;身上穿的是一身紧致的骑马装,额前还隐隐见汗,一看就知道上午又跑郊外骑马去了。
我笑着携了大姐的手,然而却不敢逾矩,老老实实地依次序坐在了二姐身边。二姐萧不瀚,长相也是上上之姿,然而却是一个冰雪铸就的冷美人。她身着一件雪白寒梅绣襟裙衫,外罩杏色狐裘;眉不点而翠,唇不施而丹,整个人焕发出一种目下无尘的冷傲之气。
爹爹见人已经到齐,便略一颔首道:“吃饭罢。”
这一顿饭吃的有些索然无味。我近日在饮食上有些不适,对于那些过于肥腻的食物也没什么胃口,于是只伸出筷子夹了两片清淡的鲟鱼,就了几口米饭也就罢了。
萧继先见此情景,不由得停下了自己正夹鹿肉的筷子,俊眉一挑,有些诧异的望向我道:“燕燕,怎么只吃这一点?胃口不好么?”
我搁下碗筷,歉意的笑笑,解释道:“哥哥不必挂心,想是前几日吃坏了肚子,仅仅有些不舒服罢了,估计过几天就会好。”
娘亲听闻此言便建议道:“既是如此,吃完饭继先就给燕燕把把脉罢。反正继先对医术之事比较精通,检查一下我们也就放心了。”
萧继先放下筷子,语气谦恭的一点头:“好。”
不多时,二姐和爹娘都吃完了。只有大姐,吃了一碗之后,掏出帕子抹抹嘴唇有些意犹未尽,又叫她的丫鬟烈娜去给她又盛了一碗。
爹爹见了她的吃相,皱了皱眉,清癯的脸上现出一抹苦笑不得的神色,劝止道:“胡辇,你怎么吃这么多?罢罢罢,这一碗吃完就不要再吃了,再这么吃下去为父真是担心你将来嫁不出去。”
大家闻言都善意的笑了起来。大姐从烈娜手里接过碗,伸筷将面前那盘鹿肉全部拨进自己的碗里,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道:“爹爹这话可就偏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将我许配一个好人家,就不愁我嫁不出去了。”
“你这一张嘴啊,”娘亲掩唇轻笑,有些责备道,“真是!”
我抬眸,伸手将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拨向脑后,开口替大姐解围道:“娘亲也不必介怀,大姐性情使然,况且今日出去骑马有些疲累,多吃一碗也属正常。”
大姐将脸从碗里抬出来,冲我嘻嘻一笑:“还是燕燕懂我。”
二姐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坐在一边默默的把玩着右手手指上戴着的一个翡翠戒指。她面色恬淡,置身事外,双眸一直盯着那戒指细微光滑的纹理。
好容易等到大姐吃完,我们起身告了辞正要离开,忽然爹爹略一抬眼,咳了几声,不动声色的开口道:“最近为父去了一趟后院的房间,那里装的全是杂物,堆得乱七八糟,许久都没有人清理了。你们三个吃罢饭也无事,不如就去将那里打扫一下罢,让人看着也舒坦。”
堆杂物的房间就在我们的住处后面,那里一向鲜有人去。绕过侧门,我们三人拎着扫帚,拿着抹布,提了木桶,不疾不徐地走了进去。进去一看,险些傻了眼,这里面真是破败不堪,檐下结着丝丝缕缕的蜘蛛网,窗子也残破,每一间都是尘土飞扬,空气里酝酿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阿古骊等几个小丫鬟依照爹爹的命令不敢进去,只是在院门外眼巴巴的守着。
父命不可违,我们三人略一踟蹰,还是硬着头皮一人挑了一间开始打扫起来。我去了第三间。伸手推开门,门闩上就立刻留了我的五个手指头印,进去粗粗一看,这里面堆积的是府上用旧用坏了的桌子椅子,横七竖八的被随意扔了一地。地上的灰尘积得已经有寸许来厚,窗子上半边还是完好,下半边如同豁了嘴巴的人一般,缺在那里看起来显得有些突兀。
我决定先将地面打扫干净再说。于是走出门,将扫帚拿在手里,咬咬牙又重新走了进去。我从门边开始扫起,一个角落旮旯里也不肯放过。约摸干了一个多时辰,灰篓来来往往不知清干净了几次,这才勉强将地扫完。我放眼望去,虽然达不到锃亮的效果,但好歹比刚进来那会儿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接下来,便开始整理桌椅。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抹了抹额前的汗水,先将桌椅码为两堆分好类,然后便开始琢磨能不能将它们修好。有些只是轻微有些摇晃,我将底下的腿加固加固也就罢了;还有的已接近散架,完全都不能用,我便将它们大卸八块拆了当柴烧。忙活了好半天,这房间才看上去整洁多了。我拿过抹布和木桶,将窗棱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叫阿古骊去哥哥那里寻了些窗户纸,自己亲自动手将其糊上。最后,我又挑了几桶水,将整个房间撒了几遍水,直到空气中再也没了那些难闻的味道,这才罢休。
刚放下心来还没歇上一口气,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燕燕打扫得不错,将来一定能成大事。”
我闻言赶紧转过身,轻放下手里的木桶等物,冲来人略施一礼:“爹爹过誉了,不过就是打扫一间房罢了,实在是跟以后的事情扯不上边。”
“未必未必,燕燕不必自谦,”爹爹摆摆手,迈步走进了屋,和颜悦色的望着我道,“如果连一个房间都打扫不干净,谈何纵横天下呢?”
“爹爹说的极是,燕燕受教了。”我将地面上放着的一些清扫工具收拾干净,这才随着爹爹一道走出门。侧脸准备来瞥一下其他两个姐姐打扫得如何,结果一看,她们二人此时都已经不知所踪,二姐收拾的还好,勉强能看得过眼。大姐就别提了,屋里仍旧是一片狼藉,估计她只是拿着扫帚胡乱挥舞了两把便应付了事。
“爹爹,两个姐姐去哪儿了?”我紧跟上前头爹爹的脚步,开口动问。
“她们去骑马玩去了,” 爹爹脚步不停,有些无奈的以手加额,“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我们契丹人素来爱骑射,姐姐们的骑术也是响当当的呢。”不忍见爹爹为我们操心,我便笑着开口安慰道。
爹爹听了这话果然展颜呵呵一笑:“但愿如此罢。”
出了这装杂物的院子,阿古骊见我浑身脏兮兮的,像刚从灰堆里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