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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燕栖深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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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后爱的是韩大人,世人皆知,”那少女毫不留情地狠狠撕裂了他的希望,说话未有丝毫回转余地,一针见血,足可封喉,“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还有我,我会永远……”
“齐国公主!”屋内那人声音有些不稳,急急开口打断了那少女的话,“我们是没可能的,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那少女的脸上写满了自信的神采:“我从不认命,喜欢的东西一定要追到手!你就算将我当作母后的影子也无妨,若是就这么假一辈子,那我也就知足了。”说完,她无限流恋的望了一眼那烛光旁的身影,坚定的转过身,先行离开。
我只感觉浑身都已僵硬,面色苍白若雪。确定燕哥走了之后,这才活动了一下膝盖慢慢站起,刚迈了一步,顿觉筋骨酸软,似脱了力一般,使不上半点劲。我只得用手扶住花藤架子,借它之力免得自己栽下地去。没想到那架子这么不经用,“哗啦”一声,顿时绳子散开,架子往旁边一倒。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正要避开,却忽然被人大力的拉到一边,这才幸免于难。我顺着那个拉着我胳膊的手向上望去,只对上一双明澈清淡的眼眸,那人,他的脸色大变,声音颤抖:“燕燕,你没事吧?”
“没事。”我下意识的垂了眼皮,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无奈他握得死紧。
萧继先一向清淡的眼眸如今却炽热得可怕,那个一贯若无其事、不动声色的面具也被他褪下,黑夜里,他的眼神似明亮耀眼的星子一般,照得我无处可藏:“燕燕,我希望你不要将今晚之事放在心上,燕哥她还只是个孩子……”
我的心痛得仿佛要撕裂开来,声音艰涩无比,唇角的苦笑愈发明显:“可你不是孩子,你为何会陪她一道疯?”
萧继先哑然,表情痛苦得几乎令我不忍再看下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段感情尘封在我心内这么些年,我打算将这个秘密一直带到棺材里去……你成了太后,身边又有那个爱你的人一直陪伴着你,我原该死心才是……可是我,我控制不住……”
我感念于他那破灭的痴心绝恋,心头大恸,眼泪不由自主的潸然而下,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面色灰白,心痛如割,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我的脸上:“燕燕,我想问清楚,你对我,曾经有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喜欢?”
“哥哥!”我固执的往外抽着自己的手,面色平添一股恼意,“这个问题,你问出口的时候,难道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
他凄惶的直视着我,眼底的悲凉触目惊心:“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你果然,还是只把我当哥哥待。即使,我们并非亲兄妹。这么些年,我自以为做的很好,将自己的感情深埋在心底,并无一人知晓,可终究还是让燕哥给看破……”
“既然明知不可能,为何还要说出来呢?其结果不过是伤人伤己。”我的嗓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心内仿佛针扎般的疼痛。若是不说,我们还可以像原来一样做兄妹;若是不说,我们还能够如幼时般亲密无间,事无不言;可是,他偏偏说了……所以,一切就都改变了。
“我怕不说,这辈子就没机会说了,”他深吸了口气,任由眼泪涌出眼眶,在月色下闪动着一片令人心悸的光芒,“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会独自承受。既然爱了,就要做好承担这一切的勇气。”
我心灰意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掉泪,脸颊一片彻骨的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萧燕燕独掌大权之后,自称“朕”,而不是自称“哀家”,我是为了写文方便,才写的是“哀家”,希望大家别被我误导。还有,历史上耶律斜轸是耶律贤的族叔,他的年龄我没有查到(?999)。不过,我的文大部分是符合史实的,少部分做了艺术化的处理,在此跟大家说一声。


、情关·难过(下)

恍恍惚惚的重回文化殿,夜色阑珊,将尽未尽,夜风拂过我的发丝,扬起来模糊了我的视线。韩德让早就已经从席间回来,正在审问释儿,探询我究竟去了哪里。听到进门的响动之后,回眸一看,眼光里顿时溢满了浓浓的惊喜:“燕燕,你可回来了,方才去了哪里?”
我神色飘忽,目光似失了焦距一般,没有半点神采,只是静默的坐在榻上,一句话也无。
韩德让一见,诧异的一挑眉,随即向呆在一旁的释儿使了个眼色。释儿会意,立即告退。
我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今晚的所见所闻,只觉得浑身冷汗逼人,不可自抑的发起抖来。韩德让心疼的将我揽在怀里,声音失却了凝定淡然:“燕燕,没事了。你跟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无语凝噎,不知该从何说起,缓了缓心情,我虚弱的开了口:“德让,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会,”他察觉到我的不安,不禁紧了紧手臂,凑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一直在,别怕。”
天色愈发沉了,万籁寂静。只有身边那人,怀抱里传来一阵阵温暖,让我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睡去。
次日清晨,燕哥前来请安。她走进门的那一刹那,阳光在她身后艳烈的绽放,风声裹夹着微寒恣意刮进,是那般的空灵如仙。她身着一袭寒梅傲雪素白长裙,外罩雪白狐裘,平添了几份凄清之意。经过昨夜一事之后,她形容有些憔悴,眼角微肿,脸上未施脂粉,更衬得肤色的苍白。
彼时,我正在殿内,手捧一本书,教长寿奴和延寿奴识字。长寿奴性子聪颖,不多时便学了好多。而延寿奴胆小怯懦,心不在焉,不时的东张西望。听到门口的动静,我略一抬眼,正对上燕哥幽幽的眼光,心倏地一缩,于是便搁下书,摸摸她俩的小脑袋,勉强堆起些笑意道:“长寿奴,延寿奴,你们先去找落雨一块玩吧,母后和你们的姐姐有事要谈。”
长寿奴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向外跑去。延寿奴见此情景,连忙从榻上跳下地,追上长寿奴的脚步。她俩在经过燕哥身边时,异口同声的打招呼:“燕哥姐姐!”
燕哥从苍白的唇边挤出个笑意,拉了拉她俩的小胳膊,温和地招了招手,目送着她们飞跑出门去。
我将书收拾好,好整以暇的掀起眼睑瞅着她。见其站在珠帘那边,面露窘迫之意,僵在原地。心头忽地生出不忍来,于是便微微一笑,轻声细语的道:“坐吧。”
燕哥走到一个绣凳旁,略一掀起裙摆端然坐下,目光望着我,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母后,儿臣素日爱习武,对这咬文嚼字之类的实在不通,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还请母后不要介意。”
我微微颔首,面色波澜不惊:“不介意,你说,母后洗耳恭听。”
她绞着手帕,咬紧嘴唇,直到唇上现出一条惨白的线迹:“母后,儿臣想要嫁给……舅舅……”
虽然早已料到这种结果,但乍一听闻,我的心还是猛烈的震动了一下,柳眉微挑,伪装的从容再也不现:“他呢?他的态度如何?”
“舅舅他……”燕哥一怔,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似乎不太赞同……”
“那你说服了他之后,再来找哀家,”我面色一凛,正色,“嫁娶是你请我愿的事情,岂能由你一个人做主?”
燕哥面色上窘迫之意更甚,眉梢紧紧地绞在一块,手中的那块手帕似乎快被她揪断。她忽然转了目光,抬眼望向窗外,怔怔的盯着外面正在抽吐新芽的白杨,以及树梢上停留的一两只从南方飞来的不知名鸟儿。她起身,走到窗棱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凹凸不平的纹理,将思绪付与那还显料峭的寒风。
空气中很寂静,寂静到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我静默了一会儿,忽地想起那晚大姐独自一人喝闷酒的清醒,似有所悟,大概萧胡辇早就得知了此事,只不过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而已。心念及此,忽然有股莫名的疲惫感袭上心头,讷讷出了神。
燕哥转过身,脸色在明亮的阳光里反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她静静地看着我,声音降低了许多:“母后,还记得小时候么?每当儿臣受到什么委屈之时,只能跟姨母说,而不能跟母后说。因为母后忙着照顾大哥二哥,还有刚出生的弟弟妹妹。儿臣身为长女,无力为母后分担,相反还给母后添麻烦,实在是惭愧。” 
我听了之后,只觉心内酸痛,往事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让我在那一瞬间,眼眶就湿润了。
“这件事,儿臣自知困难重重,冒险来求母后,”她说着说着,忽然跪下,眼泪在眼眶里翻涌,她硬是忍着不让它流下,免得被认为是懦弱的表现,“儿臣走投无路,只能恳求母后看在母女一场的份儿上,帮帮儿臣吧!” 
我心有戚戚,面色含悲。仔细回想了一番前朝之事,忆起汉惠帝之皇后张嫣,就是其外甥女。既然有了先例,那么此事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思虑片刻之后,我走过去将燕哥扶起,指尖微颤,语重心长的道:“你将话说到这份儿上,母后若是再不同意,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你去跟你舅舅直说,若是他不反对,那母后绝无二话,选择良辰吉日为你们操办。你看如何?”
“谢母后!”燕哥闻言,登时激动难耐,唇角哆嗦不已,喜极而泣。
“不必,”我的心抽痛,微闭了闭眼,“你舅舅他,指不定怎么怨恨哀家呢。唉……”
燕哥抿紧了嘴唇,表情隐晦,让人猜不出她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从心到心的距离,究竟有多长?
它可以很近,也可以被拉得很远。
谜底,在你。
萧继先和燕哥大婚之时,我只是去略坐了一坐,便借口身子不适歉然退场。不能不去,毕竟新郎是我的哥哥,新娘是我的长女,两人都是我至亲之人。结果去了,却又觉得如同芒刺在背,一举一动皆是那般不自然,让我顿生拔腿欲逃的念头。
韩德让追了出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担忧的问:“燕燕,你没事吧?”
“没事。”我的声音压得极低,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抬起眼眸言笑晏晏。
“此事你虽未说,但我也猜出了个□分,”韩德让秋水目冷静凝然,语气透出一股坚定之意,“事已至此,全忘了吧。”
忘了……
那些记忆,如何抹杀?
五岁时,他带我骑马,风扬起了我们的发,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六岁时,他背着我去看桃花,那一树开尽繁华的夺目嫣红,泼泼洒洒,花雨纷飞;七岁时,他领我在街市上闲逛,为我买来好吃的玉环酥,那种清甜,一直甜到了心底……
这一幕一幕,如何能忘?
不能再回忆了,再回忆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我方才出来之前,看清了站在人群中的他。一身红衣,让他眉宇间的平淡漠然化去了几分,似乎是一个不食烟火的谪仙一下子沾染上了人间的气息。他的寒星目依旧明澈,但无论堆积再多笑意,还是掩盖不了眸间那令人心悸的无措与茫然。
终究还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呵!我含着眼泪笑起,默默地在心底祝他一辈子都幸福。
刚回到文化殿,迎面就看到大姐走了过来。她面色凝重,表情严肃,似乎要跟我说什么大事。我心下纳罕,不知何事,于是回眸淡淡吩咐释儿去倒茶,自己挽着大姐一道走了进去,韩德让跟在我们后面。
坐定之后,萧胡辇便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燕燕,眼下燕哥已经出嫁,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自齐王死后,我已经在这上京皇宫中住了十几年,实在是乏味的很,你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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