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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敌人,当然是强行把我们的妻儿遣送到孤岛上的南明朝廷!”
“肖将军说得对,我们不能轻信南明皇帝……”
“小太监滚回去!要么放回平息王爷,要么让靖安皇帝亲自来和我们交谈!”
缓缓地揭去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孔来,细长的凤目似笑非笑的环顾一周,然后,淡然的微笑道:“在下东方瑾,南明国摄政兼大将军,这个身份够资格和诸位对话吧?”
“瑾郡王,这里到处是大溱人的眼线,你公然亮出身份很危险!”平西王妃十分担忧的嗔怪道。
“有诸位将军关照,本王何惧之有?”东方瑾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叠书信来,递给靠近自己的一个小将道:“请把这些书信传给相关将军阅读,这是你们的亲人去的钓鲨岛之前让本王转交给各位的书信,南都岌岌可危,所以,去钓鲨岛的船票可说是天价,连王府的家眷都不一定弄到,但是,陛下却让本王首先保证诸位亲人的迁移。没有人强迫你们的亲人,本王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
“王爷没说谎,我爹爹没有走,他说,他要留在南都和大明共存亡,他不愿因我而蒙羞,所以,他、他说,他会在南都等我,亲手杀了我,以雪司马家族的耻辱。”一个打扮成婢女模样,长相十分清秀的小将军带着哭腔说道,立刻被蓝头巾厉声喝止。
除了蓝头巾,几乎所有人都收到家书,这让蓝头巾心里很不舒服,所以,说起话来火药味很浓,他一把抓过司马的书信,揉成团仍在地上,怒斥道:“司马云,你没长脑袋吗,你就不会想想这信是人家拿刀逼着你爹爹写的吗?”
“肖将军,虽然你救过我的命,可也,不该这样羞辱我的父亲,他是一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是牺牲生命,他也不会做违心的事,说违心的话!”由于愤怒,司马将军的俊脸憋得通红,起身士气地上的书信,突然狂怒道:“若非我爹爹身先士卒断臂退役,这平西王府的副将也轮不到你做!”
“你这小兔崽子,反了你!”
“肖将军息怒,司马将军一向对你视若父兄,他只是一时生气。”另一个年轻将军见肖将军动怒,扬手准备教训司马,忙起身拦住,同时把自己的书信递给肖将军,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我相信这封信绝不是被逼所写,因为落款是我妻子的昵称,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
“肖将军,我也不想再这样苟且偷生了,我娘亲说希望我像我爹那样像个男子汉,就算是为自己的国家马革裹尸,她也会十分骄傲的为我送葬!”
“我祖父变卖了全部家产,购买军娘亲自押送到瑾郡王大营,他说,自己已经八十高龄,不能在战场上一刀一枪的和敌人决斗,只能为国家尽最后的力量,他不愿成为国家的负担,服毒谢罪,他说,羞于见到自己的孙子没有尊严的活在世上……”
“啊……”一个络腮胡子的将军大叫一声,哭倒在地上。
“娘亲……”
“小桃……”
“云儿……”
悲戚声响声一片,东方瑾这才缓缓地取出大将军印和令牌,用他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淡定的说道:“愿意跟随平西王的勇士们,请做好准备,随时听从本王的指令,不愿跟随本王的将士们也请看在你们亲人的份儿上,不要再做不利于南明国的事情,本王保证,你们的亲人在南明的人生安全和利益会受到有效保护。”
蓝头巾紧握着拳头重重的砸在茶几上,紫颤木的雕漆矮几咔嚓一声碎成数片。
“瑾郡王,末将愿归顺陛下,我平息大军众兄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既然平西王爷决定回归南明国,给我们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我们只能效忠于南明,听命于王爷,若是谁敢有二心,本将军追到黄泉,也要将之碎尸万段!”
将士们异口同声的应和道:“我等愿追随王爷陛下!”
又是咔嚓”一声巨响,只见一个玄色夜行衣的男子从窗外跌了进来,重重的落在地上,那人显然是被点了哑穴,惊诧的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看着是什么人。”东方瑾淡淡的吩咐道。
将士中一条软鞭蛇一般的钻了出来,鞭稍勾起那人的蒙面黑巾,几个声音同时回禀道:“回王爷,这人是豫亲王的门客,江湖人称飞天袅,夜行术和轻功堪称一绝,可见擒住此人的高手功夫不同凡响。”
看将士们向自己的眼神,东方瑾揣度,他们一定是认为,擒住“飞天袅”的是自己的手下。
面无表情的审视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东方瑾手腕一抖,一粒红豆穿进黑衣人的死穴,那人伸了伸腿,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儿。
东方瑾走进几步,俯身抠出镶进“飞天袅”眉心,胭脂痣一样鲜艳的红豆不动声色的握在手心,漠然走到窗前,望向黑魆魆的夜空,唇边浮起一抹浅笑……
就在众人不解的相互对望之时,东方瑾转身微笑道:“今天的聚散了吧,大家回去要格外小心,具体行动,本王会分别通知各位兄弟,在接到本王的命令之前,你们要做的就是各自保重。
第四卷 攻心锁玉 第160章 不祥的预感
冬月十九日,靖安皇帝亲自挂帅,对楚天浩驻扎在西南的军队发起了总攻,同日,瑾郡王率领平西大军从后面夹击,从子时发起总攻,不到黎明时分南明军队就攻陷了大溱国西南防线。
“陛下,再前进三十公里,就是楚天浩的大营,瑾郡王已经率平西大军逼近大营,但是,并没按约定发起攻击,刚有探马来报,瑾郡王军中哨探查明,楚天浩的大营是座空营,瑾郡王怀疑楚天浩在玩空城计,并未发现埋伏,估计是另有图谋,在探明情况之前,不敢轻举妄动,已经原地扎营等候陛下的旨意。”参将接到报告,立刻向靖安皇帝禀报道。
靖安皇帝微微一笑,淡定的说道:“那里果然是一座空营,看来,我们掌握的情况不错,风流王爷楚天浩借口护送皇太后会盛京,其实已经随护送大军越过那片灌木林,绕过青铜峡,暗渡陈仓准备从侧翼突袭南部。”
身边的众人俱是大吃一惊,几个参军几乎同时惊叫道:“陛下,我们的主力都集中在西南方向,侧翼防守是薄弱环节……”
“还有,陛下指令各路大军今日黎明前在此地会师,可是,琛郡王和安南王的大军迟迟未到,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意识到情况紧急,参将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场面一时显得浮躁而又慌乱。
“好了,朕已经在这里露面,按照预定计划收回南边关,战略进入防守阶段,众卿随朕尽快赶回南部督查侧翼防务事宜。”靖安皇帝勒转马头,对聚集身边的参将和侍卫们微笑道:“安南和琛郡王已经率大军假道折回侧翼,迎击大溱军队,这里的戏就由瑾郡王独自去喝吧。”
天色微明,楚天浩的中军大营已经被南明军对所占领,东方瑾不再是白衣飘飘,而是一身玄色劲装,黑色豹皮大鼈镶着深红色的滚边和衬里,宽宽的深红色系带在领部打着双蝴蝶结,看起来清秀儒雅中透出几分英武。
出于夜行方便,东方瑾没有乘坐自己的千里雪,而是骑着一匹深棕色的汗血宝马,那是平西王爷的几匹宝马之一,东方瑾居住平西王府时甚是喜爱这匹马,所以,混的很熟,马和人的默契并不输于千里雪。
面对一座空营,东方瑾若有所思,汗血马就像在进行盛装舞步表演,驮着东方瑾踩着碎步优雅的在帐篷前转悠着,走着走着,突然一声嘶鸣,奋蹄加速,东方瑾吃了一惊,急忙一紧马缰,那马还是不安分的躁动着,东方瑾低声训斥道:“安静,吁……”
“瑾……”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唤,只见骑手们纷纷策马让出路来,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东方瑾看到绯月郡主一身紫色的骑士装,外罩白色的狐皮披风,风驰电制般的策马朝自己飞奔而来。
绯月郡主是因为想念自己,所以不顾凶险,赶来和自己会面的吗?其情可悯,但是,大战一触即发,郡主置身险境,让自己平白的多了一份牵挂,行为未免太过任性。
东方瑾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下意识的拍了拍坐下的汗血马,像对一个顽皮的孩子那样溺爱的低语道:“看到自己的伙伴就这么兴奋,想它了吗?走,我们过去吧。”
汗血马迎着绯月郡主的坐骑兴奋地狂奔起来,两匹马相对而立,亲热的耳鬓厮磨中,那份快乐感染着绯月郡主和东方瑾,两人相视微笑,绯月郡主被风雪吹得通红的脸颊,让瑾已经到了嘴边的责备话语生生地咽了回去,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现,东方瑾含蓄的向绯月郡主低语道:“瑾对王妃承诺,会让郡主幸福快乐,瑾希望自己可以做到。”
“你已经做到了,瑾,绯月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我的夫君是世界上最英俊、最睿智、最博学多识、最超凡脱俗的男子,最关键的是,我的夫君是绯月此生唯一倾情喜爱的男子,所以,瑾,此生有你,绯月没有白来这世上一次。”说完这一连串的“最”字,绯月郡主优美的拧动腰身,纵身跃上东方瑾的马背,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东方瑾,发烫的香腮娇俏的紧贴在东方瑾的颈侧,像是窥知东方瑾的心事,绯月郡主柔声解释道:“为妻按照夫君的吩咐,留在静苑照顾父王,是父王担心瑾会遇到不测,所以,为妻把父王提供的隐情禀报给陛下,取得陛下同意前来给夫君送信。
“哦,平西王爷都说了些什么?”握住绯月郡主环抱在自己腰间的小手,冰一样的寒冷,东方瑾甚是亲昵的紧了又紧。
“父王怀疑肖副将已经被皇太后收买,担心他会在阵前倒戈,加害驸马,同时,提醒要注意防备肖副将里应外合吃掉平西大军。”
“绯月郡主一定吓坏了吧?瑾也曾怀疑平西王下有大溱国奸细,瑾曾经想过,若是楚天浩按兵不动,以大营为依托和我决战,那么,就得严防肖副将的行动,可是,楚天浩并没有将计就计利用肖副将吃掉平西大军,而是封闭消息,率大军往南北侧转移,这倒让瑾难以判定,肖将军究竟是敌是友。”
环在东方瑾腰间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一紧绯月郡主心有余悸的说道:“幸亏父王判断失误,绯月日夜兼程赶路,唯恐来的晚了……”
“平西王爷判断是否失误,尚且不敢定论,瑾打听过了,肖副将和皇太后确实走的很近,并且娶了太后弟媳的表妹为妻,私下里也确实培植了不少亲信,所以,西南的局势看似为我掌控,实际上,暗潮汹涌,还很难说谁胜谁负,现在,我只能以静制动,务必要确保西南的大片国土不再沦入敌手。”东方瑾沉吟片刻,又接着说道:“此去盛京有好几天路程,最近的郡县据此也要两天的行程,瑾揣测楚天浩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平西王藩地,所以,大溱国是否会以某些人为内应,分兵声东击西攻克南部之后,再回过头来进攻西南门户,答案也许很快就可揭晓。”
此时天已经大亮,雪后初零,风吹过,不时摇落枝叶上的积雪,视野里,渐渐有碧绿的色彩脱颖而出。
绯羽郡主倚在东方瑾身后,她的坐骑却依依不舍的和东方瑾的汗血马缠绵着,看得出,这一对良驹似乎也是一对情侣。
“瑾,肖将军真的有可能是大溱的内应吗?我们又不知道究竟哪些人是他的党羽,敌暗我明,他们若是突然袭击,瑾岂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