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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瑾唯有心痛,自无心于他人。”
鸣翠送茶点进来,含玉正接了茶待饮,听到东方瑾说的绝情,不由得猛一颤抖,滚烫的茶水溢出来,烫得含玉手一松,茶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含玉陛下,你没事儿吧?”柔儿忙掏出绢帕来帮她擦拭,看手背上红了一块儿,春芊和鸣翠一个急着拿药膏,一个手脚麻利的收拾掉摔碎了的青花瓷碗。
陈妈闻讯赶进门来,并不晓得状况,只是大年初一打碎了茶碗,那是不吉利的事情,忙打圆场道:“碎碎(岁岁)平安,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好了,一边啰嗦去!”玥郡王不耐烦的赶走陈妈,见含玉脸色煞白,紧咬了嘴唇漠然不语,心里颇为替她不平,忍不住数落东方瑾道:“瑾弟,不是哥哥说你,这朝野上下都传的沸沸腾腾,说绯月郡主背弃郡王,临死也要和先大顺国煜亲王合葬,做异世鸳鸯,你倒好,还认她做瑾王妃,这女子三从四德,就算瑾弟之前并不十分宠爱她,可是她也得从一而终才是,你到随了她的意,按说已经够仁至义尽,难道还要……”
“够了!”含玉突然大声喝止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不要玷污了郡主对瑾的感情!”
“柔儿嫂子,把王爷带走!”东方瑾冷冷的说道,一语未了,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两人是怎么了?瑾对含玉颇为疏离,而含玉更是傻逼一个,连本王在替她出头也看不出来。
玥郡王傻乎乎的叫道:“瑾弟,含玉……”
“尼玛的,门在那边!滚!”含玉破口骂道,推开正为自己敷药的春芊,自己率先“滚”了出去。
“你看这,柔儿,本王又说错话了吗?”玥郡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委屈地对自己的宠妾嘀咕着。
“快别再说了。”柔儿姑娘悄悄拉了玥郡王的衣袖,然后向东方瑾告辞到:“臣妾和我家王爷就此别过,瑾郡王请好好歇息,保重!”
含玉一口气跑到大街上,正不知该往哪里去,却被一个醉汉撞入怀里,送上门来的霉蛋,含玉那肯放过,一把攥住后衣领就想抢了出去,谁知道,却没抢得他动,那醉汉高挑的身材,看似清瘦,实则颇为健硕,一手揽住含玉的细腰,一手板住含玉的后脑勺,瘫软在含玉肩头,贴着她的耳朵喷着酒气道:“在、在下认识你,你是女皇陛下,你、你不记得本、本公子了吗?本公子还欠、欠你一双招子……”
捏住醉汉肾俞穴的手悄然松开,含玉一巴掌扇在那张酷似东方瑾的俊脸上,没好气的骂道:“西门飘雪,你神经病呀,大年下得,干嘛喝得乱醉……”
“你打我,你怎么可以打本公子,你以为这是哪里?是你们茜国也不行,西门飘雪又不是你的男人,凭什么让你打?不行,我得还、还回来……”
西门飘雪说着,举拳欲打,却又半天没有落下,歪着头做出沉吟的样子来,倏地一提嘴角,勾起一个讪笑来,挥了挥手嘀咕道:“算了,本公子不和女皇陛下斗,只是,本公子警告你,不许再说我是你男人,本公子不想浪得虚名,落人笑柄……”
“哈,警告我?醒醒吧你,你不想浪得虚名,本女皇陛下也不愿被人误会,以为我真是见花就痴呀,就算你长得像东方瑾,我也不喜欢你,因为,你们都是无情无义的混蛋王八蛋”
含玉一把推开西门飘雪,看着他倒在街中心,也懒得再理他,转身欲走,却看到一辆马车猛地停在西门飘雪身边,原来是回家路过的玥郡王,远远地看到这醉汉和含玉纠缠,玥郡王飞车赶来,醉汉正好倒地,是一跳下马车,抬腿就是一脚,脚底板还没挨着西门飘雪的脸就停了下来,玥郡王惊叫道:“瑾弟,怎么眨眼功夫你就醉成这样了?含、含玉姑娘,就算瑾郡王他不爱你,拒绝了你,让你难堪了,可是,你也不该这样待承他把,都醉成这样了,你还忍心欺负他?”
谁醉了?瑾郡王吗?含玉仰天大笑起来道:“玥郡王,你太抬举含玉了,我怎么舍得欺负人见人爱的瑾郡王,我怎么舍得欺负神仙哥哥,呵呵,醉了?对呀,我们都在醉梦中,人生如梦,不如去也,一樽还酹江月……”
含玉疯疯癫癫的走过去,单膝蹲在西门飘雪的身前,沙拉吧唧地问道:“你不是要去大漠吗?怎么还在这里?”
西门飘雪半眯着最蒙蒙的双眼,对含玉洒笑道:“在下想喝酒,闻到酒香就走到了这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一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一杜康……”
抓住西门飘雪的手腕把他拽了起来,那家伙伏在含玉肩头傻笑道:“我背到哪里了?但为君故……”
“不对不对!”伸长脖子在一边儿纳闷的玥郡王突然嚷嚷道,肘部轻轻撞了柔儿姑娘,低声问道:“接下来是什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柔儿捂嘴笑道。
玥郡王若有所悟地击掌大笑:“对对对,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瑾弟,我送你回家吧,醉成这样,连诗都记不住了。”
“玥郡王,可以请我喝酒吗?”含玉突然问道。
“含玉陛下肯赏光,本王不胜荣幸,敞舍有上好的陈年花雕……”
含玉对站在酒店门口看热闹的店小二道:“小二哥,来一坛竹叶青。玥郡王会账。”
“陈年竹叶青一坛,来了……”店小二大声吆喝着,屁颠屁颠的抱了一个青花瓷坛子出来。
揭开盖子,提溜着坛子口仰起脖子就灌了一大口,看得玥郡王眼睛发直,乖乖,这可是烈性酒哦,含玉陛下真是豪饮,有机会一定和她拼个高低。
第四卷 攻心锁玉 第179章 我们回大漠去
玥郡王,谢谢你的美酒。柔儿姐姐,还是玥郡王好,不会三心二意,下辈子,含玉一定要找一个、一个连诗都不会背的男人,做、做夫君……”
半坛子“竹叶青”灌下肚子,含玉已经大醉,西门飘雪反倒像是比她清醒几分,夺了她的酒坛子,眯缝着双眼斜睨着含玉,萌死人的坏笑道:“早知道含玉这样说,在下方才就不该附、附庸风雅……”
两人互相搀扶着,也不在理会玥郡王和柔儿姑娘,踉踉跄跄的顺着大街走,含玉扯开嗓子唱歌般的诵着:“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蘋……”
“好诗,师傅说这是孟德怀想云长之作……”西门飘雪突发奇谈怪论。
“这、这是杜撰,百度里可从没、没有这个说法……”
“快、快点儿赶上去。”玥郡王一边催促车夫,一边喊叫道:“喂,你们去哪里?本王叫车送你们。”
“你、你要带本女皇陛下去哪里?〃含玉懵懵懂懂的问道。
“回大漠去……”西门飘雪回答。
朝玥郡王招手,口齿不清的嘟囔道:“别送了,玥、玥郡王,我们要回大漠去……”
大年初二,梦醒一大早就过静心书斋来,悄悄地问春芊道:“春芊姐姐,我们家那位昨天在这里吗?”
春芊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怎么问这话,含玉陛下昨天晚上没有回怡红院吗?”
“没有呀,她一早过这边来,你也晓得的,含玉陛下不喜欢我们跟着,说是别跟着当电灯泡,所以,我和梦酣以为她留在这里,也不敢过来问。”
梦醒焦急地哀求春芊道:“好姐姐,别吓唬梦醒,要是含玉陛下在这里,你就吱一声儿,我好回去做事儿,你们服饰含玉陛下受累了,明儿个我和梦酣一人绣一个荷包送你和鸣翠妹妹。”
“不是这个话,梦醒妹妹,你马上去问问杜宇将军,看他知不知道含玉陛下去了什么地方,暂时别惊动我们这位,含玉陛下昨天和这位闹翻了,生气跑了出去,我哪里知道她会一夜未回家……”
春芊话没说完,梦醒就吓得嚷嚷起来:“春芊姐姐,你是说含玉陛下真的没再这里吗?这可怎么办,刚杜宇将军还去我们那里找她,我说在你们这里来着。”
“啊……”春芊吃一大惊,手中的绣花针戳着手指头。
“她能去哪里呢,不会是回茜香园了吧,她是皇帝耶。”梦醒姑娘想了想,又摇头否定道:“就算回茜香园,她也该带上问情剑吧,那是她最珍爱的东西,除了在家中的时候出门一定会随身携带。”
正说着话,只见看门的小厮青儿带着一个婆子进来,说是玥郡王让送些时新点心来,同时让问瑾郡王好,看看王爷酒醒了没有,若是醒了,请带着含玉陛下去玥郡王府小酌几杯。
“谢谢玥郡王惦记我家王爷,可是,我家王爷昨儿个并未饮酒,这醉酒之事可是误传?”
婆子笑道:“不会把,昨天晚宴时,我家王爷说在街上看到瑾郡王和含玉陛下喝得大醉,含玉陛下还,还打了王爷来着,嘿,当然是打情骂俏的嘛,最后两人也不让人送,说是要去什么大漠去。”
春芊静静地听着,把送来的点心各样分一半,吩咐小丫头子送到蘅芜苑去,给紫苏夫人吃,顺便请杜宇将军过来一下。
杜宇很快赶到静心书斋,听春芊禀报了含玉和瑾郡王的事情,杜宇说:“我昨天觉得含玉心思很重,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所以一大早就过怡红院去,想去和他聊聊,却说在这边。”
东方瑾正靠在床上看书,听外面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就叫了一声道:“是杜宇来了吗?”
“是,少爷醒了吗?杜宇害怕打扰少爷休息,所以在外边候着。”杜宇边说,边走了进去。
“小杜淳和紫苏姑娘都好吧?”东方瑾恬淡的问道。
“谢谢少爷惦记,她们娘儿都好,少爷昨天睡得好吗?〃
“睡了一小会儿。”又兴手翻了几页书,却并没认真去看,东方瑾装着漫不经心的漠然问道:“杜宇哥没去看看含玉吗?她昨天被烫着。”
“是吗?小东西又和少爷耍横了吧?是不是说了什么斗气的话让少爷不开心?”杜宇绕着圈子询问道。
东方瑾放下手中的书,扭过头来望着杜宇,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道:“是瑾让含玉伤心了。对了,你去看看她的手要不要紧,别说我让去的。”
“好,少爷请别担心,杜宇这就去看她。”嘴里说着,却并没有动身,犹豫片刻又说道:“玥郡王请少爷和含玉过府里小宴,不知要怎么回他?”
“你顺便问问含玉,看她是不是想去,她若想出去散心,你就陪她去走一趟,只是,别让她喝醉了。”东方瑾又拿起书来看着,显然是希望杜宇早些去看含玉,好及时过来回话。
杜宇暗自摇头,心里道,真是看不懂瑾少爷,为何要把自己的感情弄得如此纠结。见鸣翠和一个小丫头端着热水进来,知道瑾少爷还没梳洗,就先告辞了,说是去看看含玉。
心思重重地走到东厢房里来,春芊正把宫里送来的几样别致干果点心,用婆子带来的食盒满满的装了一盒子,请那婆子带回去,就回说道:“劳烦妈妈了,请转告玥王爷,我家王爷风寒未愈,就不过去叨扰王爷了,杜宇待会儿专程拜访,有事要麻烦玥郡王,若是方便的话,请他在家稍后。”
送走那婆子,杜宇吩咐春芊,含玉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暂时不要惊动少爷。
当下骑马来到那婆子所说的酒楼,找到掌柜的问清楚那个客人的情况,西门飘雪俊美绝伦,掌柜的自然印象极深,饶有兴致的告诉杜宇道:“爷是问那个美男子呀,也不知道他家住何处,最近常来这里喝酒,一喝就是酩酊大醉,昨天正在这里喝着,突然看到大街上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