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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怀抱,本公主今生却无福消受。”
心里正感伤得要命,却被含玉的这一番话逗得啼笑皆非,含玉的话大胆而又率性,让太子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窘得脸通红。默然无语。
感觉到含玉的手明明已经触摸到金锁,却又故意绕了过去,太子涵的心跳猛地一窒。深深的失落油然而生,含玉,你真的准备把东方涵忘掉么……
好喜欢指尖划过涵殿下肌肤的感受,含玉对这感觉很是痴迷,不想停住,所以,小手更大胆的深入,继续寻找涵的金锁。
为什么,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想到珍惜……含玉心底里暗自呢喃着,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的伸了进去,探向太子涵的背部,新愈合的伤痕,触手是深深的愧疚和酸楚,这一刻,含玉好后悔不曾对太子涵更温柔一点,不曾留下更多的爱,让太子殿下去重温,去回忆。
“含玉……”太子涵的呼吸完全乱了,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来,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完全彻底的交给含玉,为什么没有更主动一点,和含玉好好的爱上一次……
车厢的壁板被轻轻地叩响,“风流王爷”楚天浩极不正经的声音传了进来:“嗯,够了吗,若是太子殿下再没完没了的继续缠绵下去,我们只怕要被你的侍卫们一网打尽。”
“含玉,我去了,请多保重。”
太子涵怅然微笑,不敢再看含玉凄楚迷离的眸子,转身跳下马车,伸出手去吧含玉抱了下来,横抱在胸前送上另一辆马车,然后,冷冷地瞥了楚天浩一眼,好复杂好无奈的目光,无语,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太子殿下!”含玉飞快的跳下车来,绕到太子涵面前,伸出手来,泪蒙蒙的微笑道:“涵殿下,你忘了一件东西,把它交给含玉吧,也许等含玉找到丢失的玉,我们还会有机会相聚。”
楚天浩和麒麟面面相觑却听不懂含玉的话语,太子涵却顿时泪奔,缓缓取下颈项上的金链子挂在含玉颈上,然后,紧紧地把含玉拥进怀里,哽咽道:“别忘了你的涵殿下,含玉,涵心里只有你……”
悄悄地把金锁塞进含玉的胸前,缓缓地推开含玉,太子涵突然转身,逃也似的跳上马车,抢过封三手上的马鞭子使劲儿一甩,让马儿飞跑起来,不敢再停留下去,因为,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想放弃江山社稷带着含玉私奔……
等太子涵的马车去远,楚天浩弯腰抱起流着眼泪望着路的劲头发呆的含玉,跳上马车,贴着含玉的耳朵极轻极柔的说道:“好了,本王借你个胸膛,让你好好的痛苦一场。”
“麒麟,回逍遥谷。”楚天浩沉声吩咐道,这一大声,可就把含玉从迷失中惊醒。
“你神经病呀,本公主为什么要哭。”使劲儿擦了擦眼泪,不由分说地挣脱楚天浩的怀抱,含玉不屑地冷笑道:“以为自己救了本公主就可以随便揩油吗,居心不良,花心大萝卜,大色狼,我警告你,别再对本公主动手动脚,否则,我……”
“怎么样?”楚天浩没好气的追问道。
“本公主让无邪不认你这个叔父,怎么样,以为本公主做不到,哼,等着瞧。”
“好,算我怕了公主殿下,那么,说说看,我们该区哪里寻找无邪?”
这楚天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话让含玉本就十分纠结的心脏又掉进了冰窟里,小正太失踪已经好几天了,他到底去了哪里,他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风流王爷,无邪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含玉怔怔的问道。
楚天浩剑眉紧拧,扬起一脸的忐忑不安道:“本王爷正担心呢。对了,以后别叫我‘风流王爷’,这称呼从你嘴里叫出来,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那叫你什么?”含玉促狭的眨巴着眼睛,心里暗道明明就是一风骚男,装什么无辜。
“嗯,无邪和你是兄弟,这样吧,你就随了无邪叫我七王叔吧。”楚天浩略一沉吟,接着说道:“我们现在逍遥谷藏身,等找到无邪,再回盛京。”
“不,我想会茴香国去。”含玉咬牙切齿的说道:“等找到无邪,本公主在南明就再无牵挂,我要回茴香国向人妖王叔讨还公道。”
弑君篡位,把本公主逼得流落异乡,本公主无非就是想找个真正爱自己的人好好过日子,死人妖偏要赶尽杀绝,与其一辈子躲躲藏藏的苟且偷生,不如和人妖来个了断,要么他死,要么我亡。“若是公主殿下帮本王找回无邪,本王一定还你个人情,到时候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
“本王一诺千金!”
“谢谢你,七王叔,你让含玉在绝望中看到一星希望。”这个风流某男这句话说得倒不讨人厌,含玉突然唏嘘起来,抱住楚天浩的臂膀哽咽道:“这会儿心里好难受,七王叔,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含玉好想哭……”
第二卷 玉暖生烟 第063章 “剑魔”VS“人妖”
茴香国皇宫似乎还是二十年前的布局,只是珠栏玉砌今非昔比,更加富丽奢华,通往公主府的海贝铺就的漫道已经荒芜,路的尽头是一片大火焚烧过的废墟。
极目是丛生的茴草和黄的白的野菊花,经年未曾修整过的景观树虬枝横生,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叶间跳跃,悠扬婉转地唱着情歌,偶尔有一只狐狸从洞穴里探出头来,见到有人来,倏地一下逃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云生雾绕处,化不开的思绪雾一般弥漫着,眸子里海市蜃楼般的出现了一个及笄之年的少女的侧影,那女子纤细高挑,一袭以粉绿为主色调的杂裾深衣,手持碧玉箫,樱红得唇吹气如兰,“杨柳枝词”的旋律吹奏得如泣如诉,凄婉缠绵。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剑魔”不由就想,若是当年思璇公主愿意跟随自己逍遥江湖,该是何等快意的事情,可是,皇太女的责任却让思璇不得不寂寞深宫,或许,是自己太过自私,假如自己肯放弃男人的尊严,放弃自在逍遥的江湖生涯,入赘公主府,做皇太女的大驸马,所有的悲剧也许就可以避免……
“呵,呵呵……”轻轻地合上双眼,让幻象消失,“剑魔”自我解嘲的笑了起来,心里暗道,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莫非男儿的血性被儿女情长侵蚀殆尽了么,竟然会想到依偎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终此一生。
三年赌约即将到期,不能再等,今夜必须杀掉泓亲王,也就是当今皇上,由太傅大人与顾大将军暂时主持宫中秩序,自己和笑愚公子潜回南明国迎接皇太女还朝,若是一切顺利,三个月之内。含玉就可举行登基大典,君临天下。
子夜时分,风高人静,“剑魔”按照笑愚公子提供的皇帝寝宫详细地图,来到皇帝的寝宫,屈指可数的几个太监宫女,已经中了迷药倒在不为人注意的地方酣睡,透过一层一层的红色茜云纱帷幔看去,寝宫内烛光摇曳,橘黄的光影里,坐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鱼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体态苗条而又风骚,粉面含春,浅笑盈盈。
女子席地而坐,面前是一张绣花绷子,绷子上时一匹洁白的细绢上边别着数十枚绣花针,每一根针上都连着彩色的丝线。
“你来了,别来无恙。”正在绣花的女子右手拈着绣花针,左手翘成兰花状捋着丝线,指关节似乎略显粗大,让这女子的美大打折扣。说话间,微微抬起头来,乌云堆就的发髻上金步摇一阵晃动,美玉打磨而成的流光溢彩的珠子叮咚轻响。
“剑魔”心神一阵恍惚,这女子的神韵酷似思璇公主,特别市那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简直和思璇一模一样。怎么会是这样,泓亲王呢,不是说他晚上一定会在这里就寝吗,这个女子是何人,泓亲王呃妃子?她怎么会认识我,她对我说“别来无恙”,那么,我们是不是很熟。
静静地打量着寝室里的女子,“剑魔”努力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凝神听了他,确定这宫里确实没有第二个人,“剑魔”松开握着剑柄的大手穿过一道又一道隔窗,走了进去,冷冷地问那女子道:“柳思泓在哪里?”
“你是来找他叙旧,还是来向他问情,又或许,是受雇于人前来取他性命?”女子微笑着问道,神情淡然自若,仿佛柳思泓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关系。
抬手在身边的香炉里添了块香饼子,再把香炉盖子合上。然后,嫣然一笑道:“夜深了,只怕陛下已经在别的妃嫔处安歇,若是哥哥愿意等候,不如我陪哥哥喝一杯,慢慢地等如何?”
双臂环抱胸前,目光甚是霜冷的盯着眼前的女子,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带我去见泓亲王。”
“哥哥还是那么性急,泓亲王后宫佳丽虽无三千,可也不少,哥哥让妾去哪里找他?”女子说着,风情万种的起身走向外间的圆桌。
“说吧,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的?”身形鬼魅般的飘了过去,挡在妖冶女子面前,“剑魔”沉声冷冷地警告道:“你最好安分点。别和我耍心眼。”
妩媚的眸子瞟着“剑魔”,玄色的劲装,玄色的披风,体形挺拔健硕,浓浓的剑眉下,幽蓝的眸子多了岁月的沧桑,少了少年的轻狂,看起来,比二十年前更具有男子气魄。
“我本是思璇公主的贴身女官,水蓝儿和水灵儿,擎苍公子应该记得吧?”侧脸扬起女人的娇媚与浅嗔,轻轻推开“剑魔”,欠身取过桌子上得琉璃酒壶,仰头直接把酒倒进微微开启的樱桃小嘴里,这个不知道究竟是水蓝儿还是水灵儿的女子;泪蒙蒙的媚笑道:“擎苍公子,你是为我们公主而来的吧,可惜,你来晚了……”
奇怪了,她竟然叫我擎苍,这个名字几乎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混迹江湖,没人知道“剑魔”的真名,“剑魔”就是我唯一的代号,为剑痴狂,用剑驰骋天下。
“你现在是柳思泓的妃嫔?”面对思璇公主的贴身女官,哪能不爱屋及乌,“剑魔”心中一软,眸子里突然溢满了柔情,忍不住脱口问道:“思璇公主她,是不是非常……恨我?”
“噗嗤……”女子喷笑,娇俏的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调侃道:“这个问题擎苍哥哥该去问思璇姐姐,我又不是思璇,哪里知道她心里所想。”
“剑魔”一时语塞,女子哀怨的喝了口酒,突然手持琉璃酒壶,且吟且舞道:“手如柔夷,肤如蝤蛴,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舞蹈着的女子眉目频频顾盼,举手投足依稀是思璇重生,“剑魔”下意思的抓住那女子的手腕,脱口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这首《卫风。硕人》?”
女子媚眼横生,含情脉脉的瞟了“剑魔”一眼,娇滴滴的嗔道:“擎苍哥哥问的好不奇怪,《诗经》流传天下,千古传诵,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首《卫风。硕人》呢。”
倏然转身,香喷喷,暖洋洋的身子靠了过来,“剑魔”退后一步,伸手撑住女子较弱的身体。
“莫非只因为擎苍曾对思璇姐姐吟咏过这首诗,所以,别的人就不能再学舌了么。”
轻轻地摇头苦笑,审视着眼前酷似思璇的妩媚的丹凤眼,“剑魔”越发茫然,恍惚中,女子已经回到绣绷前,袅袅娉娉的落座。
“思璇姐姐从来舍不得恨你,很擎苍的人是妾身,擎苍扰乱了妾的情感世界,让妾迷失